她嘲讽我是个残疾,逼我离婚,要我去死,我满足她所有愿望后,她却慌了

故事很暖你很甜 2024-11-05 11:30:30

为救老婆双腿截肢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晚宴,温时芷的白月光捧着鲜花盛装出席。

他出现的刹那,温时芷向来淡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

她惊喜的接过花,声音有些惆怅,“这世界上,大概只有你记得我最爱黄玫瑰。”

我盯着怀里大朵的黄玫瑰自嘲的笑出了声。

人群里不知谁在起哄,高喊了一声“在一起。”

所有人都拍着巴掌,兴奋的想要成全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在意我这个赘婿的感受。

我失落的将黄玫瑰塞进了垃圾桶,推着轮椅淹没在人群中。

五年的时间,我真的累了。

当初我欠温家的用我这双腿也算还清了。

1

温时芷羞怯的用花束挡住了脸,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她提着裙摆转身的时候,我的轮椅突然失控,直接冲进了宴会厅中央的酒塔里。

酒塔轰然倒塌,我也摔了进去。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温家精心准备的宴会现场,被我毁的一塌糊涂。

我狼狈的趴在地上,手掌上全是血。

我焦急的撑着身子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越是挣扎就越是狼狈。

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和恶毒的议论声不断的往我耳朵里钻。

“他就是温家的赘婿啊,和温小姐的白月光还真有些像呢。”

“可不是嘛,听说当初温小姐就是把他当替身,他才有机会入赘温家的。”

“可现在温小姐的白月光回来了,他会不会就要滚蛋了?”

“不能吧,他那两条腿可是为了救温小姐断掉的,就算温小姐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温家也不会赶他走的……”

我痛苦的将身子蜷缩在一起,用血淋淋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想听,这些话我听了五年,我已经受够了。

佣人穿过人群将我扶起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西装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我艰难的坐在轮椅上,抬眸就看到了满脸怒气的温时芷和一脸平静的沈衍。

我和沈衍长的真的很像,若是不仔细看,说是双胞胎也有人信。

我别开眼,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指,想解释,“我……”

温时芷厌恶的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对佣人呵斥,“我说过多少遍了,看好他,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是个随时都会惹出麻烦的残废。”

佣人低着头不停的对温时芷道歉,她拧着眉头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顾嘉辰,别以为你救了我的命就可以为所欲为。”

“今天的事我给你记下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蛋。”

我盯着温时芷的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自从我断了这双腿,她看我的眼神就越来越厌恶。

上个月我亲耳听到她和她爸在电话里争吵的内容,“必须离婚,我温时芷的老公可以是赘婿,但绝对不能是残疾。”

“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笑话我的。”

“我凭什么不能离婚,我又没逼着他救我……”

原本我也打算成全她的,只是,上个月一整月她都没回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主动点总不是坏事。

我艰难的将粘满血的戒指从手指上摘了下来,递到温时芷的面前,“我们离婚吧。”

2

温时芷盯着我微微一愣。

下一秒她就嘲讽的笑出了声,她指着在场的记者,“你们都拍清楚了,不是我温家忘恩负义,是他顾嘉辰瞧不上我温时芷。”

我仰着头任由相机的快门对着我的脸闪烁。

今天过后,我和温家就再无瓜葛了。

温时芷和沈衍走后,宾客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佣人担忧的看着我,“您怎么能用离婚和温小姐闹别扭呢,万一温小姐要是认真了,您这个情况以后要怎么生活啊。”

我要怎么生活?

所有人都只知道我是温家没用的赘婿,却很少有人知道,我曾是京美的高材生。

当初要不是我爸得了急性肝癌急需用钱救命,我也不会答应温时芷入赘温家。

入赘前,我以为温时芷和我之间是有爱情的,毕竟她追了我一年多,我才放下心防。

可入赘后我才知道,我不过是温时芷可以随意打骂,冷暴力,没有自由的替身罢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佣人,“张阿姨,送我回一趟温家吧,我想取点东西。”

张阿姨叫了车将我送回了温家。

我在温家的东西实在不多。

来的时候就提了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两套衣服一个盒子。

衣服早就被温家的管家丢掉了,那盒子好像被我放在了客房。

车祸醒来后,我的房间就从温时芷的卧室搬到了一楼客房。

温时芷说我行动不便,住在一楼更方便。

但其实家里面是有安装电梯的,她不过是嫌弃我罢了。

我在客房的床头柜里找到了我带来的那个盒子,里面是我妈临死前留给我的镯子。

她说要我送给我真心喜欢的姑娘。

我刚进温家的时候,无比真心的将镯子送给了温时芷。

当时她拿着镯子,嫌弃的拧着眉头,毫不犹豫的将镯子丢进了垃圾桶,“这种垃圾,我们家佣人都不会带。”

“既然买不起好的,那就别买。”

我小心的将盒子放进了衣服口袋里,打开电脑,找了一个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模板打了出来。

在最后的位置签好我的名字后,退出了客房,在一众佣人鄙夷的目光中离开了温家。

以前我从未想过会一个人离开温家。

我也从来不知道从温家到市区的路竟然这么长。

轮椅在半路的时候没电了,我用手转动着轮子从天黑走到了天亮,到车站的时候,一双手又被磨的全是血。

但好在,我赶上了最早一班回乡下的汽车。

自从入赘温家后,我就再也没回过乡下。

我爸去世那天,温时芷只让我在医院里看了他最后一眼,连下葬都没允许我到现场。

温时芷的原话是,“死人晦气,更何况是穷人,你既然入赘了温家,除非离婚,否则你生是温家的人,死是温家的鬼,我说不许去你就不能去。”

我也想过和温时芷吵,可是领结婚证之前,她和我说的很清楚,当时我自己也同意了,所以我也没什么能争的。

回乡的路有些不好走,快天黑了才到车站。

我被司机和好心人抬下了汽车。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欢喜的咧着嘴,贪婪的呼吸着家乡的味道,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看着医院的号码,我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顾先生,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确定是肝癌晚期……”

3

肝癌晚期!

我咧开嘴苦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原来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根本躲不掉。

我将喉头的哽咽生生的咽了回去,艰难的推着轮椅往之前的老房子走去。

我爸确定肝癌晚期到死,不过半年的时间。

我亲眼看着他从一个还算壮实的男人,变成了行走的骨架子。

他曾经因为化疗太痛苦,抱着我呜咽痛哭,“儿子,爸不想治了。”

我也想好了,不治了。

剩下的时间,我就待在这生我养我的村子里。

死在哪算哪。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温时芷”三个字,我犹豫着挂断了电话。

可下一秒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温时芷尖锐不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顾嘉辰,你敢挂我电话?”

“你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竟然还敢离家出走了?”

“你那么有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我离婚,现在媒体把温家围的团团转,你跑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

我他妈是不是男人?

我他妈的都不是人。

在温时芷的眼里,我就是一只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这五年来,我对她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从不反驳她,倒是让她觉得我是个可以随意打骂,任意揉捏的软柿子了。

如今我已经和她离婚了,我也快死了,我凭什么还要受她的气!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放在客房里了,你们温家不是最会应付记者嘛,你签了字随便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就行了。”

“你们不用管我的死活,只要你们温家清白就行。”

我愤怒的挂断电话,电话却再次响起。

这次,我毫不犹豫的拉黑了温时芷。

我回到老房子里时,天已经黑透了。

我筋疲力尽的推开家门,却发现温时芷气急败坏的站在黑暗中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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