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岁,三次癌症,依然站在指挥台上挥舞着她的指挥棒。这故事要是放在电影里,你可能会吐槽编剧不切实际,但郑小瑛的人生却偏偏是这么炸裂。她的人生不是交响乐,而是一首节奏狂放的即兴曲,跌宕起伏,带劲得很。要说起她,2014年的冬天简直就是个开篇戏眼。那会儿,她刚从肺癌手术台上下来,整个人还带着化疗后的虚弱气息,就戴着假发走上了舞台。她用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扫过全场,仿佛在说:看什么看?我只是来指挥音乐的。台下观众目瞪口呆,像看见了奇迹。
其实,这不过是她人生中一次平常的小事。她的人生跟平常这两个字压根不搭边儿。早在1997年,她被确诊直肠癌,医生让她注意休息,她却一声不吭地从医院跑去指挥《卡门》。你能想象吗?一个还缠着病号服的女人站在舞台中央,指挥着热情如火的歌剧,连假发都戴得稳稳当当。有人问她为什么这么拼,她倒轻描淡写:音乐不等人啊。听着很酷吧?但也忍不住想吐槽:音乐不等人,身体也不可能永远顶得住吧?然而在郑小瑛的词典里,生命似乎就是为音乐服务的工具。
她总是笑着说:工具嘛,用坏了还能修。天哪,这种豁达让人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服。她对音乐的热爱,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出生在1929年的上海,她的童年并没有那么一帆风顺。6岁开始学钢琴,抗战时期跟随家人辗转四川,这才有了更多接触音乐的机会。后来,她又被保送到莫斯科音乐学院深造。听起来是个天选之女的剧本,但她却反复强调:我的成就不是天分,而是死磕。有一次为了排练一部歌剧,她在排练厅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有人开玩笑问她:郑老师,您这是要把身体榨干吗?
她却哈哈一笑:身体是可以修的,但音乐要是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这样听来,她不是在死磕,而是在把生命燃烧得劈里啪啦。她的职业生涯也充满戏剧张力。1962年,她成为第一位登上外国歌剧院指挥台的中国人。当时国内音乐圈几乎全是男人的天下,台下有人悄悄嘀咕:女人指挥?这能行吗?结果,一场《托斯卡》下来,掌声雷动,连那些冷嘲热讽的人都不得不闭嘴。不过,她的人生也并非一直都那么顺风顺水。文化大革命期间,她被下放接受再教育,基本与音乐隔绝。
对一个指挥家来说,这简直像鱼被扔到了沙滩上。可郑小瑛就是有办法,她在心里默背乐谱,用任何可能的机会偷偷练习,只为那一天还能重新站上舞台。等到拨乱反正,她不仅回来了,还搞了个大动作:1998年,她在厦门创办了中国第一个公助民办性质的职业交响乐团——厦门爱乐乐团。说是乐团,其实刚开始连排练厅都没有,大家只能在户外练习。有人笑着抱怨:连屋顶都没有,乐器都快被吹跑了。她却乐呵呵地安慰团员:风景这么好,灵感肯定多!
也不知道这句鸡汤有没有效果,反正乐团后来是越做越大。她还独创了一种郑小瑛模式:每次演出前,她都会花十几分钟为观众讲解乐曲背景,用生动的语言拉近音乐和观众的距离。很多人第一次听交响乐,正是因为她的解说才爱上了这种高冷艺术。有人称赞她是交响乐的翻译官,也有人说她太高调,削弱了音乐的纯粹性。郑小瑛对此的回应相当潇洒:音乐本来就是让更多人听懂的。她这辈子最大的标签,大概就是倔。无论是对癌症的三次较量,还是对事业的执着,这种倔劲儿都贯穿始终。
有人问她为什么这么拼,她却反问:如果不是这样,我还能干什么?话虽简单,却让人无言以对。也许正是这种简单直接,才让她成为了舞台上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郑小瑛的一生,就像一场酣畅淋漓的音乐会,每个乐章都充满了冲突、力量和不可思议的美感。而我们这些听众,除了鼓掌致敬,大概还能从中学到点什么:不论生活有多难,总有人用自己的方式,把它活成了一首震撼人心的乐曲。下次当你觉得日子太难、工作太累的时候,不妨想想郑小瑛,然后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嘲一句:她都95岁了还能这么拼,我这点小事算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