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京京剧院有出《锁麟囊》的演出，在戏迷圈子里炸开了锅。倒不是戏本身有多新鲜，而是台上演员念了几句词儿，惹得大伙儿直拍大腿。您猜怎么着？演丫鬟的老演员突然对着年轻主演来了段顺口溜，又是夸她"一招一式传神"，又是祝她"荣报师门"，活像过年时候亲戚夸自家孩子考了60分似的。这事儿让我想起前两年看地方戏团下乡演出，老旦演员嗓子哑得像砂纸，台下大爷愣是带头鼓掌喊"好！宝刀不老！"。现在的戏曲舞台啊，有时候就跟咱小区里的老年活动室似的，甭管演成啥样，总有人给你叫好——只从前是观众捧场，现在是演员自己捧自己人。要说这位被夸上天的年轻主演，听说早早就拜在程派名家门下。可那天晚上她一开嗓，我邻座的老戏迷直咂嘴："这嗓子跟漏气的气球似的，还没我家豆浆机磨豆子的声儿好听。"您别笑，这话虽然损了点，可话糙理不糙。程派讲究的是"声断气不断"，人家迟小秋老师当年唱这段，那声音跟春蚕吐丝似的，细而不绝。可昨晚这位愣是唱出了蹦爆米花的架势，噼里啪啦不带喘气的。

更可乐的是那几个丑角老前辈，明明能靠本事吃饭，非要搞这种花活。那个叫梅庆阳的，往台上这么一站，眼珠子一转，张嘴就把夸人的词儿编成了四句诗。您说这是即兴创作吧，听着跟单位年会拍领导马屁似的；您说是剧情需要吧，跟戏里半毛钱关系没有。要我说啊，这哪是京剧演出，分明是职场生存指南现场版。您也别光看热闹，这事儿背后藏着戏曲行当的大难题。现在学戏的孩子，十个里有八个是独生子女，吃不得苦。我认识个戏校老师，说现在学生练功，压个腿都跟杀猪似的叫唤。您再看看人家迟小秋老师，当年在辽宁学戏，大雪天里光着脚练圆场，地上都能踩出蒸汽来。两下一对比，就跟咱现在吃的速冻饺子跟老辈儿手擀面的区别似的。

再说说演出机会这事。北京城里倒是月月有青年演员专场，可您去瞧瞧，台下坐的全是头发花白的。年轻人要么举着手机拍抖音，要么低头刷直播打赏。我上次见个00后小姑娘，举着荧光棒冲台上喊"哥哥好帅"，愣是把京剧演出整成了偶像见面会。您说这到底是京剧的新生，还是传统的变形？倒是想起个有意思的现象。现在短视频平台上，但凡有老艺术家清唱两句，点赞量蹭蹭的。可一到正式演出，票贩子手里的票能打三折。这不就跟咱过年时候，亲戚家孩子当众背古诗似的？背得好大家鼓个掌，真要让人掏钱买票听全本，立马都装聋作哑了。

话又说回来，咱也不能全怪年轻演员。您看看现在戏曲行当的待遇，角儿们住着集体宿舍，挣得还没外卖小哥多。前阵子有个武生演员改行送快递，记者去采访，人家说了大实话："翻二十个跟头不如送二十单挣得多。"这话听着心酸，可您能说人家错了吗？倒是那些老艺术家，看着让人心疼。七十多了还在台上翻跟头，美其名曰"传帮带"，实际上不就是后继无人嘛。我认识个琴师老爷子，每次给年轻演员伴奏都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这弦子都拉到二里地外了，他们还在原地踏步呢！"您听听，这哪是伴奏，简直是给拖拉机配交响乐。

也有明白人。记得去年在长安大戏院看戏，有个老生演员演砸了，下台就冲着观众鞠躬："对不住各位，今儿没发挥好，下回我请大伙儿喝豆汁儿。"您猜怎么着？底下掌声比喝彩的时候还响。要我说啊，观众不是不能容错，是见不得您把瑕疵当特色，把将就当传承。说到这儿想起个老话儿："戏比天大。"可现在有些人愣是把戏台当成了人情场，把演技变成了交际术。您说这四句打油诗，往好了说是提携后辈，往坏了说不是糊弄观众吗？就跟咱去老字号吃饭，大师傅退休了，徒弟把菜做成预制菜，还非说这是创新改良，您说这饭吃得堵不堵心？

最后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老百姓看戏，图的就是个真功夫、真感情。年轻演员没火候可以练，老艺术家要面子能理解，可千万别把观众当傻子哄。您看那电视剧里的小鲜肉瞪眼噘嘴，不照样被观众骂上热搜？戏曲这块金字招牌，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下次再有人台上念这种"职场彩虹屁"，您就带头喊一嗓子："说人话！"保准比什么掌声都管用。

各位看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您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儿？是愿意看老艺术家硬撑着演，还是盼着新人快快成长？欢迎在底下唠唠，没准儿您的金点子，就能给这戏曲传承添把柴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