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朝是否奠定中国现代版图”的争议,始终牵动着民族情感与历史认知。若假设清朝未曾存在,中国是否仅能保有300余万平方公里国土(接近印度298万平方公里规模),这一问题需从领土控制模式、地缘政治博弈、民族政权特性三个维度展开剖析。
一、明朝的疆域困局:名义主权与实际控制的分裂
明朝鼎盛时期名义疆域曾达997万平方公里,但实际控制区长期局限在“两京十三省”约400万平方公里范围内。其对边疆的控制呈现三个特征:
1. 军事据点的短暂性
如东北的奴儿干都司仅存续20年便撤守,青藏高原仅通过册封乌斯藏宗教领袖维系松散联系,蒙古草原则始终处于瓦剌、鞑靼等部落的周期性叛乱中,甚至发生“土木堡之变”皇帝被俘的屈辱事件。
2. 经济驱动的收缩性
中原王朝“重农抑商”的传统,使其仅重视可耕种的汉地,对青藏高原、蒙古草原等“非农区”缺乏治理动力。明成祖放弃交趾(今越南北部)、放任贝加尔湖地区被沙俄渗透,皆源于此逻辑。
3. 朝贡体系的虚幻性
郑和下西洋建立的朝贡网络覆盖东南亚至东非,但这类“宗主权”缺乏驻军、征税等实际控制手段。当葡萄牙占领马六甲、荷兰殖民印尼时,明朝无力阻止,暴露出“天朝上国”观念的脆弱性。
若延续明朝模式,在17世纪沙俄东扩、英国殖民印度的地缘变局中,东北可能成为俄罗斯“黄俄罗斯计划”的猎物,西藏或沦为英属印度附庸,西北准噶尔势力将与沙俄联手蚕食中原——最终“长城以北即出国”或成现实。
二、清朝的开拓逻辑:从“势力范围”到“法定领土”的质变
清朝作为渔猎民族建立的政权,展现出与农耕文明截然不同的领土观念:
1. 军事征服与行政建制
康熙平定三藩后,通过乌兰布通之战(1690年)击溃噶尔丹,将外蒙古纳入版图;1720年进军西藏设立驻藏大臣;1757年彻底消灭准噶尔汗国,将西域更名为“新疆”并实施军府制。这些行动使青藏高原、蒙古草原、西域首次被纳入中央直接管辖体系,而非册封羁縻。
2. 地缘防御的主动性
面对沙俄扩张,清朝在雅克萨战役(1685-1688年)中两度击退俄军,虽因准噶尔牵制未能在《尼布楚条约》中保住贝加尔湖地区,但确保了黑龙江流域主权。对比明朝放任沙俄渗透西伯利亚,清朝的边疆防御更具战略意识。
3. 法理继承的关键性
根据国际法中的“领土生存原则”,民国与新中国对清朝疆域的继承具有法理连续性。清朝鼎盛时期的1300万平方公里版图为现代中国提供了主权依据,即便晚清丧失150万平方公里,仍保有约1150万平方公里移交民国,最终形成960万平方公里的法理基础。
三、对比印度:地缘宿命与治理能力的双重差距
印度当前298万平方公里领土的形成,恰可反衬清朝开拓的意义:
1. 地理屏障缺失:印度缺乏青藏高原式的天然屏障,历史上屡遭雅利安人、突厥人、蒙古人入侵,难以形成持续性疆域整合。
2. 殖民遗产局限:英国殖民者虽统一南亚次大陆,但刻意保留土邦制,导致印巴分治后领土缩水25%,且克什米尔争议持续至今。
3. 治理传统差异:莫卧儿帝国与英国殖民者均未建立清朝式的边疆军政体系,现代印度对东北邦、克什米尔的控制力始终薄弱。
反观中国,若按明朝模式延续至近代,可能面临更严峻局面:沙俄吞并东北、西北后,中原核心区或将压缩至长城以南,与印度规模相当。而失去青藏高原“亚洲水塔”,长江、黄河水源稳定性也将遭受威胁。
四、历史假设的反思:超越“扩张-收缩”的二元叙事
1. 民族政权特性
清朝作为少数民族政权,需通过领土扩张巩固合法性,其“满蒙联盟”策略有效化解了草原威胁,而汉人政权可能延续“以长城为界”的保守思维。
2. 工业革命变量
部分观点认为汉人政权更易接纳西方技术,但明朝对火器的态度证明,儒家官僚体系对技术革新存在制度性排斥。即便没有清朝,能否抓住工业革命机遇仍需存疑。
3. 边疆治理成本
清朝在新疆、西藏的年均财政投入约占国库收入15%,这种成本若非少数民族政权特有的战略焦虑,汉人王朝恐难持续。
清朝的疆域贡献不应被简化为“扩张有功”或“割地有罪”的道德评判,而应视为特定历史条件下地缘博弈的产物。从《尼布楚条约》的国际法实践,到驻藏大臣制度的治理创新,清朝在传统与近代的夹缝中,为中国保留了战略纵深的可能。正如布热津斯基所言:“18世纪的清朝在全球没有可匹敌者”——这份遗产,既是地理的馈赠,更是文明韧性的见证。
今日回望,与其纠缠“若无清朝”的历史假设,不如深思:如何让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多元文明,继续书写属于这个时代的“开拓叙事”。
说着话的是清妖余孽
比不上印度,因为北边挨着的是沙俄,最垂涎别人领土的国家,没有大清起码黄河以北的领土保不住,都是沙俄的,南方的领土大概率会被欧洲列强瓜分。
外蒙古外东北,看着太遗憾了
明末科技不是回继续发展吗,制度随之也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