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创建初期挖我去搭建公司团队,我勤勤恳恳给公司招了三百多个人。
眼看项目奖金即将发下来,
张总却告诉我,公司要去肥增瘦,需要裁掉我们没有代码贡献的人,
为了补偿我会给我一个月赔偿。
逗呢,一个月工资哪比得上巨额项目奖金?
过河拆桥是吧,我转身就走,
我倒要看看裁了我,他们还上哪去找一个财神体质的锦鲤。
1
我加入风菱已经五年了,公司也是好起来了,
从小小的十人办公室也是扩展到了现在的几百人写字楼大平层。
来这儿之前,我在一家互联网大厂做人力总监,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张总。
张总第一次约我是在一家高档粤菜馆,
水晶虾饺皮薄馅厚,鲜美多汁,可我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他开口就画大饼:
“雨竹,以你的能力在我这儿绝对能大展拳脚,期权分红什么的,绝对少不了你的。”
我皮笑肉不笑地推辞:“张总您过奖了,我现在的工作也挺稳定的。”
张总不死心,又约了我几次,每次都不同餐厅,
从米其林三星到路边麻辣烫,恨不得把全市的美食地图都吃一遍。
可我还是拒绝了。
他那几个人规模的创业公司,说倒闭就倒闭,我可不想陪他玩心跳。
最后一次,张总终于抛出了杀手锏:
“要不,你先兼职试试?”我一听,兼职?两份工资?顿时两眼放光。
说干就干,我开始偷偷地为风菱做起了兼职。
说来也怪,张总虽然画饼技术一流,但在管理上却意外的“佛系”。
他从不干涉我的工作,只偶尔问问进度,这让我感到无比轻松自在。
他这种管理风格让我得以自己发挥,
这对于大部分控制欲爆棚的创业者来说,简直是稀有物种。
我乐得清闲,白天在大厂摸鱼,晚上在家帮风菱招人,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我白天在大厂摸鱼,晚上在家肝风菱的项目,
过上了“白天是社畜,晚上是超人”的双面人生。
兼职了几个月,风菱拿到了天使轮融资,规模逐渐扩大,我的工资也水涨船高。
这时,张总再次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这次是正式邀请。
我思来想去,大厂虽然稳定,但升职加薪遥遥无期,还不如去风菱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于是我递交了辞呈,正式加入了风菱,成为HR部门的一把手。
五年过去了,风菱也从小作坊发展成了行业独角兽,
融资一轮一轮拿,项目也稳定上线。
眼看着风菱从几个人发展到几百人,从共享办公空间搬进了豪华写字楼,
我心里那叫一个成就感爆棚。
就在项目奖金即将发放的节骨眼上,张总却突然叫我进了办公室。
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笑容里透着我从未见过的陌生。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推到我面前,说:
“公司最近要进行人员优化,进行去肥增瘦。”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没有代码贡献的管理层都在优化范围内。”
2
他搓了搓手,继续说道:“雨竹啊,你也是老HR了,这其中的道理你肯定明白。”
最后,他假惺惺地安慰道:“赔偿金会给你一个月的,希望你能配合公司把手续办好。”
“张总,您这离职协议,我可签不了。”
我把那薄薄的几张纸推了回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个月赔偿?打发叫花子呢?”
张总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复过来,用那种我听过无数次的,哄骗新员工的语气说:“雨竹啊,你也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公司也要控制成本……”
“少跟我扯这些。”我打断他,“项目奖金呢?我五年来没功劳也有苦劳,临走总得让我吃顿好的吧?”
张总脸色彻底变了,语气也硬了起来:
“奖金的事是投资人决定的,我也没办法。”
“投资人?您可别逗我了,”我嗤笑一声,
“过河拆桥就直说,用得着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我身子微微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确实不写代码,但现在公司里写代码的,哪一个不是我辛辛苦苦挖来的?”
张总的脸色彻底黑了,他猛地一拍桌子:
“雨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公司要裁你,那是看得起你!识相的就赶紧签字走人!”
“哟,现在开始威胁我了?”我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张总,奉劝您一句,我可不是软柿子,真把我逼急了,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我离开办公室不出五分钟,我的工卡就失效了,所有工作群也把我踢了个干净。
我冷笑一声,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抱着我的绿萝盆栽走出了办公室。
电脑里的那些聊天记录、邮件、文档,我早就备份好了,就等着仲裁那天给他们致命一击。
正准备叫车时,技术老大老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雨竹,你这边什么情况啊”老秦的声音里充满了义愤填膺。
“没事,老娘早想退休了。”我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损失的奖金讨回来。
“雨竹,我跟你说,我打听到内幕了!”老秦神秘兮兮地说,
“张总想让他老婆来当人力总监!他老婆之前在小农业公司当经理,啥也不懂,张总非说她管理经验丰富……”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农业公司?
管理经验丰富?
来管理一家几百人的人工智能公司?
张总怕不是失了智!
我都被气笑了,亏我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原来是为了给他老婆腾位置!
“难怪这么着急把我踢走,原来是怕我挡了他夫人的路啊!”我冷笑道”
而我搬离工位没多久行政小美就发现我忘了带走的那盆发财树,原本枝繁叶茂,现在却开始迅速枯萎,
叶子一片片地往下掉,就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一样。
在家休息的几年,我还没来得及回味失业的滋味,手机就炸了。
先是产品部门的老赵的夺命连环call,我一接起来,就和机关枪似的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