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辍学的小姑子说自己得了抑郁症。
全家省吃俭用给她治病,家底掏空。
我却看到她半夜浓妆艳抹去酒吧,还扬言她现在在家里说一不二。
我拽她回家对峙,却被反咬一口我要她当陪酒女,要她从事不当行为。
婆家把我告上法庭,说我残害虐待小姑子,老公还翻出证据说我是境外潜伏的地下分子。
1
再睁眼,我回到了酒吧带小姑子沈楠回家的那一天。
这次我选择为沈楠治“病”。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回去跟我爸妈说,我就让我哥打死你!”
她嘴上放着狠话,手却下着狠劲,假睫毛扯得眼皮飞起,我看着都疼。
我笑着掏出湿巾,两步上前:“用这个吧。”
沈楠龇牙咧嘴斜了我一眼:“不早拿出来,是要疼死我啊!”
她边卸妆边咒骂:“狗娘养的畜生,丧门星一个,早晚我哥把你休了!”
“连个蛋都下不来的废物!”
这话像是刀子一样狠狠扎过来,我紧紧攥着手里的纸巾,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上一世为了沈楠能走上正路,我天天来酒吧蹲点,甚至孤身去和纠缠祸害她的黄毛谈判,那时候被打的只剩一口气。
忘不了那时候回家,沈家对我的羞辱,沈楠更是扬言我抢了她男人,说我是没皮子的贱人。
婆婆认定我偷人,老公也借机找到了离婚的理由。
离婚后,我被赶到大街上,之前的黄毛将我拖到巷子里,一番过后将我送上了通往境外的车。
至此之后,我的人生进入了炼狱,没日没夜的皮肉和电棒,让我不过半月就死在了境外。
指甲狠狠嵌入肉里,丝丝麻麻的疼伴着血液流动全身,我也彻底清醒了。
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
回到家,沈楠一副断了骨头的病态样儿,婆婆张翠花看到后二话不说扇了我一耳光。
“你带着楠楠去哪儿了!”
一家人围上来检查沈楠,还不忘一人翻我一眼,跟看仇人一样。
沈楠哭红的眼里透着一抹威胁,不是怕我说她去了酒吧,是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
她怀孕了。
“你们不要怪嫂子,嫂子也是为我好,带我去酒吧放松,是我自己……是我喝不下去。”
她扶了扶眼镜,又是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乖乖女模样。
一听酒吧,婆婆张翠花抄起一边的玻璃杯就朝我砸来,躲闪不及,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不断向下。
“我打死你个祸害!”
“你不知道楠楠吃药生病啊!带她去酒吧,你是想她死吗?!”
婆婆恨极了,抄起水果刀就要对我开工,老公沈杰一把拦住:“打归打,出人命不行。”
婆婆像头暴怒的狮子,手里刀将阳光反射到我眼里,一如上一世我被捅穿时候一样,绝望无助又痛得说不出话。
鲜血洒满面颊,地上零星散着血迹,沈杰嫌恶地转头:“真恶心。”
看着上一世我爱到连命都不要的男人,我忍不住反胃,巨大的恶心感充斥着大脑。
我被推去厨房做完饭,临了不忘看一眼沈杰。
我要深深记住这张脸!
上一世雨夜打断我的腿,往我嘴里塞满白粉,不顾我的哀求和黄毛将我送上通往缅甸的车,天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绝望。
惨死后灵魂飘出体外,我想到上一世如空心娃娃的尸体,不由得作呕。
那时候的我拖着一口气,从边境飘回来,却看到一家其乐融融。
婆婆笑着说灾星出门闺女病好了,还让福星儿媳妇进了门。
老公抱着怀里的三胎小儿子合不拢嘴:“还是我沈杰有福气,我沈家有后了!”
而这一切都是用我的命换来的!
看着这张脸,我是电棒交加的痛,全身被挖空的疼。
厨房的油烟呛的我睁不开眼,说不清是泪还是汗,直到背后骨头一声脆响:“会不会做饭?”
我手里刀一抖,不偏不倚落到了手背,没等我喊疼,我就被揪着拽出了厨房。
一家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婆婆举着刀冲出来。
“你你你!不知道现在杰子要评优秀,正是行大运的时候!”
“你今天一个劲儿破运!是不是想死!”
巴掌又要呼过来,我身子一侧,扬起的手臂重重撞到只剩一个门的橱柜上。
顿时,婆婆龇牙咧嘴地大叫,喊着:“杀人了!”
听到动静的一家人冲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血迹,一个个赤红着眼朝我走来。
我头皮一阵刺痛,我被沈杰抓着丢到阳台,四十度高温的天气烘烤过的地板,烫的皮都要掉了。
“对!烧死这个贱人!”
“轩子,你快进去,马上要评职称可不要沾上这晦气!”
隔着一个玻璃门,两个不同的世界,空调的凉风和暴晒的热气。
我强撑着眼皮:“开门,会出人命的。”
“你的命是贱命!死了正好!”
啪嗒一声,门被从外面锁死,我拼命晃动把手,直至脱力,身体的水分快速蒸发,我整个人像是被不断拧干的毛巾,干到皱巴。
我陷入一个长长的梦里,上一世的电棒折磨再次席卷。
面目狰狞的人,混杂着各类气味和惨叫,折磨着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一点点磋磨着我的皮,很快我惊醒。
额头的汗珠跟豆子一样大,手掌紧攥,指甲也嵌进肉里出了血。
“会不会是死了啊?鬼上身了?”
2
我刚睁开眼,一盆黑水涌入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臭、腻、黏还混杂着血腥气。
我来不及惊呼就被一脚踹翻,三双毒蛇盯着猎物般的眼神游走在我身上,头上手上传来隐隐刺痛,浑身止不住绷紧。
我忍无可忍,撑着最后一口气大喊:“你们要干什么?”
婆婆冲上来要打我,不想被地上的水一带,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楠看着沈杰一脸委屈:“哥,妈说的没错,她就是灾星,就是要祸害咱家的,你赶紧把她赶出去吧。”
地上吱哇乱叫的人附和:“是啊,这就是个丧门星,咱家的劫!”
沈杰黑着一张脸看我,那眼神漆黑中透着吃人的红,活像那催命的鬼。
“老公,我不是,我不是。”
我求助的眼神望向沈杰,乞求他还有一丝理智,毕竟现在我毫无反抗之力。
“李曼,帮不了我的都该死,你知道的。”
这话重重砸下,将我最后一丝理智敲碎,我刚活就又要死在他们手里吗?
我不甘心!
我抓起地上的盆迅速起身朝门外冲去,沈杰没料到我会跑,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抓住了把手。
沈楠快步按住我,我抄起手里的盆砸在她头上。
“放开!”
沈楠死死抓着我不放,最后关头我推开门冲了出去,我立马敲响邻居的门,还不断呐喊:“着火了!救火!”
沈杰冲出来:“别喊了!”
我拼了命地喊,很快家家开门冲了出来:“火?哪里着火了?”
说话的是个嗓门极大的大娘,我快步冲过去,跪在她面前喊救命。
众人看着我头上和手上的伤惊地瞪大眼睛,看向沈家三口的眼神透着股子恐惧。
沈杰摆手解释:“小打小闹,都是误会。”
我哭得更大声,将自己的伤口更大化地露出来:“不是!不是!他要杀我!要杀我!”
“求求大家了,帮我报警吧!我不想死!”
我这架势很快引来关注,沈杰手足无措,嘴唇抖动地说不出话。
婆婆急得咒骂:“你个丧门星胡说什么呢!都是你自己不长眼,撞了脑袋切了手!关我儿子什么事!”
“大家可不能信啊,这女人就是见不得我家好,故意的!”
听不下去的邻居质疑:“我们可没看到她自残,看到的可是你们三个围着她!”
“就是,早上我还见小李接你闺女回家,怎么晚上就这样了?”
婆婆瞪过去:“你个贱人!胡说什么!滚回去看你那瘫儿子吧,你就是嫉妒我有个好儿子!”
“还有你!在家天天吃干饭,你就是嫉妒我儿子要评职称怕他不要你,故意抹黑他!就你这样的女人,瞎了眼的男人才要你呢!”
婆婆越说越来劲儿,一边的沈杰脸色却越来越黑。
沈杰上前拉婆婆,强压着眼角:“别说了。”
“儿子你别管,你看我今儿不撕烂这婆娘的嘴!”
沈杰好说歹说她愣是听不懂,这场闹剧越闹越大,最后引来了警察。
“李曼!”
沈杰喊了我一声,我头也不回地上了另一趟警车。
我知道这是他的警告,是在告诉我:你要是敢瞎说就死定了。
可死过一次的我怎么会怕?
“你说是你婆婆打的你?”
3
我重重点头,配上泪水哭诉着我的遭遇。
“我婆婆一直不喜欢我,今天因为我迟找回小姑子就对我拳打脚踢,还把我关到阳台暴晒,晚上更是直接拿刀……”
我哽咽地阐述:“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救我!”
警察蹙着眉一脸无奈,这样的家庭矛盾自古就是很难处理。
“你丈夫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