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人们常说：“外孙是狗，吃完就走”，我一向不以为然，觉得这只是老一辈人的成见罢了。80年来，我对我的孙子与外孙一视同仁，尽心抚养，倾注了同样的爱与关怀，从未有过丝毫的偏袒。
然而，80岁寿宴上发生的一幕，却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句话的含金量。明明是同样的付出，为何换来的回报却如此不同？血缘关系的远近，真的能左右人心的亲疏吗？
01
我叫刘兴荣，今年80岁，年轻的时候我没少吃苦，但如今也算苦尽甘来，现在和老伴住在城里的一套老房子里，安享晚年。
儿子女儿工作都忙，家里的两个孩子，孙子刘一凡和外孙李浩然，从出生以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们带大的。
说来我和老伴对他们确实是“一视同仁”，家里有好吃的，两碗饭摆在桌子上，不分先后，零花钱也一样，两人考上大学的时候，我一人给了5万元，这是我的心意，怕亏了谁。
老伴也常说，咱是当爷爷奶奶的，不能偏心，免得孩子长大心里有疙瘩，刘一凡是儿子家的孩子，李浩然是女儿家的孩子，这层身份在我眼里并不重要。
他们小的时候，我也常半开玩笑地跟他们说：“爷爷奶奶可不分你们是哪家的，都是一样疼爱。”那时候两个小家伙拉着我的手，甜甜地喊：“爷爷最好了！”我听着心里别提多美了。
然而在他们长大以后，渐渐地，一些细微的差别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每到假期，刘一凡总会抽空回来，他不是空着手来的，总会带点小礼物，可能是超市里买的两斤苹果，也可能是药房里买的老人用的保健品。
有一次他拎回一箱牛奶，笑着对我说：“爷爷奶奶，喝牛奶养生，您俩都得长命百岁！”虽然只是几盒普通的牛奶，但他那份心意，让我和老伴的心里暖乎乎的。
刘一凡不只是送礼，他每次回来都会陪我们坐下聊聊天。他会问：“爷爷，腰还疼吗？我学了一点按摩，给您试试？”
有时候我嫌麻烦，让他别折腾，他却坚持帮我按几下，有时他还会陪我下棋，一边下，一边故意让着我：“爷爷，您可厉害了，下次我得好好练练。”那时的我笑得合不拢嘴，老伴在一旁也笑着说：“还是一凡懂事。”
可外孙李浩然却不同了，自打他去了外地上大学以后，就很少主动联系我们。有时候我心里惦记，打个电话过去，他总是匆匆忙忙地挂掉，说是在上课或者跟朋友出去玩。
有一次，我有些生气地问他：“外公想你了，你连个电话都不会打？”电话那头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外公，大学里忙啊，有时间我就给您打。”后来，这样的电话越来越少，有时他甚至直接不接。
老伴也劝我：“浩然这孩子心野，年轻嘛，总归不懂事，别怪他。”我叹口气说：“我不怪他，只是……心里有点难受啊。”
我一直安慰自己，两个孩子性格不同，李浩然只是太忙，不是没心。
然而80大寿那天发生的事，让我再也无法说服自己。
02
老伴提前几个月就开始张罗着我的80大寿：“这可是个大日子，儿孙们也该回来团聚团聚了。”我听了笑笑：“没事，简单办办就好，不用搞得太铺张。”但老伴坚持，说：“家里人齐齐整整才是最大的福气。”
那天是农历的六月初八，我们在附近一家酒店定了几桌酒席，邀请了亲朋好友，还有我的儿子、女儿一家人。早晨的阳光洒进窗户，我穿上了老伴为我买的新衣，站在镜子前照了照，竟有些不习惯。
大约上午十点多，孙子刘一凡和他媳妇就到了。他们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还带了一盆茂盛的君子兰。刘一凡笑嘻嘻地走上前：“爷爷，生日快乐！这是我和媳妇一起选的，您不是喜欢养花嘛？希望您看到它，天天开心。”
说着，他把花放在一旁，扶着我坐下，又给我捏捏肩膀：“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腰还疼吗？要不要我带您去医院看看？”那模样，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宴席逐渐热闹起来，亲戚朋友们陆续到场，大家都笑着跟我说生日快乐，聊着家长里短。我不禁感叹：老了，有这样的儿孙，有这样的亲人，真好。
然而随着宴席开始，我却一直没见到李浩然的影子，女儿小声跟我解释：“爸，浩然昨天晚上和朋友出去玩得晚，早上起不来，我催了他好几次，说他快到了。”听到这话，我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失望。孩子大了，懂事就少了吗？
直到中午12点多，李浩然才姗姗来迟。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双手空空地走进来，眼神扫过人群，也没怎么跟我打招呼，直接在角落里坐下了。
女儿小声埋怨他：“你怎么也不说句话？这可是你外公80大寿啊。”他却不以为意地回应：“不是来了吗？”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期间，李浩然全程低头吃饭，不跟我搭话，也不和其他亲戚交流，只顾着自己碗里的菜。吃饱喝足后，他抬手看了看手机，跟我说：“外公，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说完，他起身匆匆离开，连一声道别都没留下。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半天没说出话来。
回到家后，我坐在沙发上，老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算了，浩然还小，心思不细，总有一天会懂的。”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不是小不小的问题，他心里……没我们。”
晚上，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心里五味杂陈。想起从前，我对他们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甚至李浩然小时候调皮捣蛋，我还更偏爱他几分，因为他是女儿的孩子，总觉得外公外婆得多疼点。然而如今，他们一个心里装着我们，懂得感恩，另一个却像是个陌生人。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今天的场景，回忆着过往的种种。有时候啊，亲情这东西，说是天生的，可维系起来却需要真心。
我的80大寿，不需要多大的排场，也不需要多贵重的礼物，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他们心里有我们，有这份亲情罢了。可现在我才彻底明白：原来，外孙和孙子，真的不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我渐渐想通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李浩然心里有没有我们，我已经看清了，至于以后，我也不再抱什么期待。
孙子刘一凡和他媳妇周末有空的时候，还是会来看我们，陪我们聊聊天，问问我们的身体状况。他有时候也会说：“爷爷，别太累了，啥都别操心，好好享福。”这些简单的话语，胜过千金。
我和老伴的晚年生活，也渐渐安定下来。我不再去计较谁来了谁没来，谁打电话了谁没打。人老了，最怕的就是心里还放不下。
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时，我会想：我这辈子，自认为对孙子外孙一视同仁，但终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这份天差地别的心意，不是我能改变的，只能接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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