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李明辉从没想过,人生会有如此戏剧性的一幕,1992年的夏天,他才18岁,还是个懵懂青涩的毛头小子,那时的他,瘦瘦高高,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一副书呆子模样。
家里七口人,挤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里,爸是工厂里的普通工人,妈在街边摆摊卖煎饼果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李明辉是家里唯一上了高中的孩子。
“明辉啊,你可得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咱家就指望你了。”妈妈总是这么说。
可李明辉心里清楚,就凭自己那成绩,上大学纯属做梦,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李明辉蹲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成绩单,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没事,没考上就没考上呗,咱再复读一年。”赵小雨蹲在他旁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赵小雨是李明辉的初恋女友,也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她比李明辉小一岁,长得水灵灵的,是学校里的校花。
“不行,我不能再给家里添负担了。”李明辉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
那一刻,他做了个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定。
“小雨,我要去深圳打工。”
赵小雨愣住了,说道:“啥?去深圳?那么远?”
李明辉点点头,说道:“听说那边机会多,工资高,我得去闯一闯。”
就这样,李明辉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揣着老爸东拼西凑给的500块钱,踏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火车站月台上,赵小雨哭得梨花带雨。
“你等我,等我挣到钱就回来娶你。”李明辉红着眼眶说。
“我等你。”赵小雨点点头,“你一定要常给我写信啊。”
火车缓缓启动,李明辉探出车窗,看着赵小雨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这一别,就是二十年。
李明辉到深圳的第一天,就被这座城市的繁华震撼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匆匆忙忙的人。
他站在路边,拎着破旧的帆布包,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走进了大观园,找工作不容易,李明辉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工厂,终于在一家玩具厂找到了个装配工的活。
“一个月360块,包吃住。”厂长说。
李明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车间里闷热潮湿,机器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李明辉每天要站12个小时,双手不停地组装那些五颜六色的塑料玩具。
晚上回到宿舍,他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但他没有放弃,每天下班后,李明辉就往图书馆跑,借了本《新概念英语》,一遍遍地读,他知道,要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得学点本事。
半年后,李明辉终于存够了第一笔钱,他给家里寄了500块,又给赵小雨买了条漂亮的项链。
“小雨,深圳很好,我在这边慢慢站稳脚跟了,你在家要好好的,等我。”
李明辉在信的末尾这样写道,可惜,这封信石沉大海,再后来,李明辉又换了几份工作,当过服务员,干过销售,还自学了电脑。
工资从360涨到800,又涨到2000,他开始穿上体面的衬衫,不再是那个乡下来的土小子了,可赵小雨的回信,始终没有等到。
李明辉试着打电话回家,可电话里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的提示音,他这才知道,家里早就搬走了。
十年过去了,李明辉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事业有成的中年人,他成了一家科技公司的销售经理,西装革履,开着小车,可每当夜深人静,他还是会想起那个在火车站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小雨,你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
李明辉常常这样问自己,可惜,没人能给他答案。
2022年的夏天,和30年前一样闷热,李明辉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领带,今天对他来说很重要,是跳槽的面试。
38岁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眼角的皱纹,略微发福的身材,都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要是能进这家公司,薪水能翻一番。”李明辉心想。
他坐进自己的小车,驶向目的地,跨国公司的大楼气派得很,李明辉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面试室的门。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李明......”
话没说完,他愣住了,面试官是个女人,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干练的短发,职业套装,妆容精致。
可那双眼睛,李明辉太熟悉了,是赵小雨,二十年没见,可那双眼睛,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赵小雨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请坐,李先生。”她公事公办地说。
李明辉木然地坐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赵小雨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老家吗?一连串的问题在李明辉脑海中炸开。
“李先生,能介绍一下你的工作经历吗?”赵小雨平静地问。
李明辉这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开始自我介绍,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赵小雨的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钻戒闪闪发光。
“她结婚了啊......”李明辉心里一阵酸楚。
面试进行得很顺利,可李明辉感觉自己像个木偶,他机械地回答着问题,脑子里却在想:
“小雨,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你过得好吗?”
可这些话,他一句也问不出口,面试结束时,赵小雨站起身,伸出手:
“谢谢你来参加面试,李先生,我们会尽快通知你结果。”
李明辉握住那只手,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只说出了一句:“谢谢。”
走出面试室,李明辉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他站在大楼门口,点了支烟,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30年前那个夏天。
火车站的月台上,赵小雨哭着说:“你一定要常给我写信啊。”
李明辉苦笑着摇摇头,命运啊,真是爱开玩笑,李明辉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等,李明辉。”
他转过身,赵小雨站在那里。
“有空聊聊吗?”她问。
李明辉点点头,喉咙发紧,他们找了家附近的咖啡馆,坐下后,两人都沉默了,赵小雨率先开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李明辉苦笑:“是啊,我也没想到。”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赵小雨问。
李明辉叹了口气:“还行吧,就那样,你呢?”
赵小雨轻轻搅动着咖啡:“我嫁人了,有个女儿,今年上小学。”
李明辉点点头,努力掩饰心中的失落。
“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三年。”赵小雨突然说。
李明辉愣住了:“什么?”
“你走后,我每天都盼着你的信。”赵小雨的眼里闪着泪光,“可是,一封都没收到。”
李明辉急了:“不可能啊,我明明寄了很多信!”
赵小雨摇摇头:“后来我才知道,都被我爸截下来了,他觉得你靠不住,不想让我等你。”
李明辉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三年后,我考上了大学,来了深圳。”赵小雨继续说,“我还去过你工作的玩具厂,可他们说你早就离职了。”
李明辉感觉喉咙发紧:“对不起,小雨,我不知道......”
赵小雨摆摆手:“都过去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曾经也努力过。”
李明辉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关于这次面试......”他犹豫着开口。
赵小雨笑了:“放心吧,我会公平评判的,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
“如果面对一个重要的人生选择,你会如何决定?”
李明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不仅是一个面试问题,更是对过去的一个交代。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小雨,30年前我选择离开,是因为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现在回头看,这个决定或许是对的,也或许是错的。”
“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只是这一次,我会更珍惜身边的人,不让遗憾重演。”
赵小雨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谢谢你的回答,李先生。”她站起身,“我想,我们都该往前看了。”
李明辉也站了起来:“谢谢你,小雨,祝你幸福。”
两人在咖啡馆门口道别,夕阳西下,橙红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恍惚间,李明辉仿佛又看到了30年前,站在月台上的那个女孩,只是这一次,他们选择了释然和祝福。
一周后,李明辉收到了录用通知,他站在新公司的大楼前,心情复杂,电梯里,他又遇到了赵小雨。
“恭喜你,李经理。”她微笑着说。
李明辉点点头:“谢谢。”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那天的谈话,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明辉很快适应了新的工作,偶尔,他会在公司餐厅遇到赵小雨,他们会礼貌地打个招呼,仅此而已,有一天,李明辉收到一封邮件,是赵小雨发来的。
“明辉,最近整理旧物时,发现了这个,想着你可能会想要。”
附件里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18岁的李明辉和17岁的赵小雨,两人站在火车站,笑得那么灿烂,李明辉看着照片,眼眶湿润了。
他回复道:“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又过了几天,公司组织员工郊游,李明辉和赵小雨被分到同一个小组,爬山的路上,两人有了难得的独处机会。
“你女儿多大了?”李明辉问。
“今年8岁,上三年级。”赵小雨笑着说,“调皮得很。”
李明辉也笑了:“像你小时候。”
赵小雨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哪有,我小时候可乖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从前,山顶上,视野开阔,深圳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
“30年了,这座城市变化真大。”李明辉感叹。
赵小雨点点头:“我们也是。”
李明辉转头看她:“小雨,你后悔吗?”
赵小雨摇摇头:“不后悔,你呢?”
李明辉也摇头:“我也不后悔。”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释然,下山时,赵小雨不小心崴了脚,李明辉二话不说,蹲下身:
“来,我背你。”
赵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上了他的背,就像30年前,他们还是懵懂少年时那样,回到山脚下,李明辉轻轻把赵小雨放下。
“谢谢。”赵小雨说。
李明辉笑了笑:“举手之劳。”
这时,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
“妈妈!”
赵小雨张开双臂,抱住了女儿,李明辉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转身准备离开,赵小雨却叫住了他:“明辉,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老公也来了。”
李明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
夕阳西下,四个人坐在路边的小餐馆里,李明辉看着赵小雨幸福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感慨,或许,这就是生活吧,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最终化作了平淡的祝福。
酒过三巡,李明辉举起杯:“敬过去,敬现在,也敬未来。”
大家都笑着碰杯,回家的路上,李明辉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他想起了30年前,第一次来深圳时的忐忑和兴奋。
如今,他已经是这座城市的一部分,生活没有完美,但总有美好。
李明辉打开手机,给母亲发了条消息:“妈,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放下手机,他轻轻哼起了一首老歌,那是他和赵小雨年轻时常听的歌。
“让生命充满爱......”
车子驶入夜色,驶向未知的前方,人生就像一场旅行,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和那些,我们真心爱过的人。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