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45年6月份,党开完七大会议不久,周恩来就找朱瑞聊了聊,让他当上了中央军委的副总参谋长。
朱瑞琢磨了一番,觉得心里头有更想扑腾的事儿,所以,他就跟周恩来说了不。
过了几天,毛主席找他聊了聊:“我听恩来说,你对中央给的工作安排有点想法,今天咱俩就好好说道说道,你有什么看法,直接说出来吧。”
朱瑞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去炮兵学校做老师。”
【朱瑞的革命经历】
1905年那会儿,朱瑞在宿迁县的朱大兴庄出生了,他家可是个有学问的家庭。上了中学,他开始翻阅《新青年》、《向导》这些先进的书报,就这样,他慢慢了解到了革命这回事。
1922年的时候,朱瑞就投身到了学生运动中。过了两年,他成功考上了广东大学,并且加入了新学生社这个进步的学生团体。
1925年那会儿,莫斯科中山大学跑到广州去招生,朱瑞因为表现出色,成功被录取了。等他读完中大,又去考了莫斯科的克拉辛炮兵学校。过了两年,朱瑞牛气冲天,笔试考了第一,实弹射击也是第一,顺利从炮兵学校毕业了。
1930年,朱瑞回到了祖国,随后被安排到中央军委,在上海干起了参谋的活儿。没几个月,中共长江局军委那边出了岔子,人手不够用。朱瑞一看这情况,自个儿就请缨去了武汉,挑起了长江局军委参谋长和秘书长的担子。
走之前,他给家里人留了一封信,说:“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会遇到啥情况,以后可能就没法给家里写信了。”
朱瑞心里清楚,这次任务危机四伏,在写这封信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准备面对最糟糕的情况了。
没多久,朱瑞刚到武汉,中共长江局机关就碰上了袭击。他一点不慌,先安排那些秘密党员和统战的人分批撤走,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他才在1931年2月回到了上海。
后来,他到处奔波,既在红军学校里教过书,也担任过红五军团政委的职务。
1937年那会儿,朱瑞搞了个华北军政干部学校,专门吸收晋东南、豫北这些地方的逃难学生和思想先进的年轻人。
过了一年,学校搬家了,从河南新乡搬到了山西晋城,然后就开始招第二批学生了。就在这时候,有个叫陈若克的女孩走进了他的生活。
陈若克老家是广东的,但他是在上海出生长大的。跟那时候中国的好多小孩一样,他11岁就去工厂打工当童工了。到了15岁,他晚上会去工人夜校学习。16岁那年,他就开始参与到上海的工人活动中去。
1937年,“八一三”事变后,陈若克跑到武汉,结果跟组织断了线。
陈若克打算去找党组织,于是踏上了去延安的路。当她走到山西晋城时,瞧见华北军政干部学校在招生,就立马去报了名。
那天,朱瑞正亲自给考生们进行面试。这时,陈若克面带笑容,径直走到朱瑞跟前,开口说:“我来报名,请问应该找哪位?”
一听到那绵绵的上海腔调,朱瑞立马抬眼说:“找我就对了,你先把那个表格给填了。”
于是,陈若克顺利进入了华北军政干部学校,成为那里的一名新学员。
在学校那会儿,陈若克老听朱瑞给大伙儿上课,时间一长,她就特别佩服朱瑞,觉得他特别有才华。
三个月后,陈若克完成学业,留在了学校,而且还加入了共产党。
1938年8月份的头一天,俩人心心相印,在山西的陵川县成了家。婚礼那天,朱瑞拿出一条之前在苏联购置的皮带,赠给了陈若克。而陈若克呢,她亲手为朱瑞缝制了一双布鞋,作为回礼。
朱瑞满眼爱意地看着新娘,真心实意地说:
我们认真挑了这个特别的日子,心里头明白得很:咱们的日子,不论是生活、干活、学习、拼劲,还是其他种种,一直到老,都得跟党、跟革命、跟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事业绑在一块儿。
1939年10月份,朱瑞被安排去了山东,他当上了中共中央山东分局的一把手,还兼任山东军政委员会的书记,全面负责那里的党政军各项事务。
陈若克和老公一块儿去了山东。刚到那儿不久,两人就撞上了日军的大规模搜查行动。
面对敌人强大而我们相对较弱的形势,朱瑞选择了不跟敌人硬碰硬,而是带着大家搞起了游击战,就是那种到处灵活打击敌人的战术。他发动老百姓一起参与,用这种分散的方式跟日军周旋。结果,日军的那个夏季“扫荡”计划,就被我们给成功破坏了。
陈若克在山东分局妇女运动委员会里挑起了大梁,那时候,她带着妇女们搞起了青妇队、识字小组,还有姐妹剧团。这些活动主要是为了告诉大家,买卖婚姻不好,虐待妇女更不对。
1940年快结束的时候,朱瑞和陈若克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小宝贝。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天,他们就遭遇了日军的突袭行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扫荡”。结果,这个刚来到世界的小生命没能挺过去,离开了他们。
陈若克硬是把失去孩子的巨大悲痛压在心底,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
1941年11月份,日军集结了5万大军,对沂蒙山区来了个严密包围的大搜索,山东分局接到命令得赶紧撤走。
在转移路上,已经怀孕八个月的陈若克不幸落入敌人手中。到了26号那天,敌人对她下了狠手,把她残忍杀害。那时候,陈若克才年仅22岁。
在陈若克下葬的那天,朱瑞眼里含着泪,缓缓掀开了遮着尸体的被子。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头一震,差点没站稳:
他美丽的老婆现在模样大变,脸被划得不成样子,手脚都残缺了,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就朱瑞送她的那条腰带,还紧紧绑在腰上。
1942年7月7号那天,朱瑞写了篇文章,标题是《纪念陈若克同志》。在文章里,他深情地回忆了陈若克同志的点点滴滴。
她走了,这对革命是个大打击,党失去了一位好同志,妇女界也少了个榜样,对我来说,更是心如刀割!毕竟,我们是心心相印、并肩作战的伴侣和战友啊!
【遇见相似的“她”】
陈若克走了之后,朱瑞心里头想着,自己怕是要一个人过到头了。但世事难料,他后来又碰上了一个姑娘。
1942年新年那天,联合剧团跑到沂南县去表演。团长王照华吩咐一个叫潘彩琴的小姑娘,去找朱瑞借一双皮鞋,好用来当演出的东西。
朱瑞一瞅见这个女孩,当时就愣住了,她和陈若克长得太像了,眼睛亮晶晶的,脸型也是一模一样。
他连忙招呼潘彩琴坐下,等她说明了来由,朱瑞便用平和的口吻对她说:“你要借的东西我待会儿给你,咱们先唠唠嗑,行不?”
潘彩琴一脸不解地点了点头。朱瑞拉来个凳子,在潘彩琴对面坐下,说:“陈若克同志和咱们的孩子在日军的大扫荡里没了,我挺想念她的。”
潘彩琴和陈若克是认识的,她也曾听别人提起,说她们俩长得特别像。一想到这里,潘彩琴心里头就有点儿不是滋味。
朱瑞看她情绪不太对劲,就换了个说法问:“你啥时候开始干革命的?以前念过书没?”
潘彩琴跟他说:“我是在1938年加入了妇救会,后来进了八路军才开始学习认字看书。”
朱瑞跟潘彩琴聊起了自己去苏联上学的那些事儿。潘彩琴好奇地问:“苏联到底在哪个地方呢?”
朱瑞对她说:“苏联是咱们国家以外的地儿,就是马克思主义诞生的那个国家。”
接着,朱瑞一脸诚恳地看着潘彩琴,说:“咱俩交个朋友咋样?”
潘彩琴被惊了一下,赶紧摆手:“这可不行,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党的高级领导,我哪能行啊。”
朱瑞乐了乐,说:“我才三十冒头,咋就感觉自己老气横秋了?照你这么说,我还非得跟你交个朋友不可。”
然后,他一脸严肃地说:“若克同志,你是上海纺织厂的女工,小时候还当过童养媳,所以我才觉得咱俩能处得来。我不是想找个政委来管我,我是想找那种能一起经历风雨的朋友,觉得你挺合适的。”
潘彩琴琢磨了好一会儿,心里头一直挺佩服朱瑞的。见朱瑞没瞧不上自己,她就爽快地答应了,点了点头。
这一年中秋节,朱瑞简单地张罗了一桌饭菜,邀请了山东分局的几位同事一起来聚聚,就算是和潘彩琴把婚礼给办了。
过了一个月,山东分局党校要从滨海区搬到淮海地区了,在党校干活的潘彩琴马上就要离开家了。
临行之际,朱瑞把一个装满东西的干粮袋塞给她,告诉她里面装的是挺难得的板栗,还特意装了半袋子:“你胃口差,别乱吃其他东西,要是饿了,就吃几颗板栗垫垫肚子。”
1943年9月份,朱瑞接到任务,要去延安中央党校进修,还要帮忙准备党的七大会议。与此同时,潘彩琴被调到了安徽东北部的泗洪县,准备生孩子。就在那个月的17号,他们的闺女来到了这个世界。
1945年6月,七大会议一完事儿,周恩来就跑到朱瑞住的窑洞里头,跟他聊了起来:“上面打算派你去帮彭德怀同志一把,让你当中央军委的副总参谋长。”
朱瑞琢磨了一番,觉得这并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条路,所以,他婉拒了周恩来的提议。
过了几天,毛泽东把朱瑞叫来聊天,他开门见山地说:“恩来跟我提了一嘴,说你对上面分配的任务有点想法。这样,咱俩今天就好好聊聊,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别憋着。”
朱瑞直言不讳地道出了实情:
我从苏联的中山大学完成学业后,就挑了个炮兵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回国后能给咱的炮兵出一份大力。这不,延安新开了炮兵学校,我就琢磨着去那儿当个教书先生。在我看来,这活儿比啥都值,特别适合我!
毛泽东听了之后乐开了花,拉着他的手就说道:“苏联那边有炮兵的大元帅,那你就来当我们中国的炮兵头儿吧。”
【投身于炮兵】
没过多久,朱瑞就当上了延安炮兵学校的校长。那时候,学校情况挺糟糕的,别说有啥先进的教学工具和设备了,就连最基本的粉笔都不够用。
为了确保教学工作顺畅无阻,朱瑞想出了“人不闲,炮更忙”的训练点子。他将训练项目、参与人员、所需器材和时间都做了个合理规划,然后定期轮换,让每个环节都动起来,这样一来,训练效果就上去了。
朱瑞对技术教员的待遇特别上心,他把他们的薪水从每月2块大洋提到了3块大洋,要知道,那时候就连中共中央和军委的领导,每个月也才拿4块大洋呢。
采取了一系列办法后,军队和政府、军队和民众、官员和士兵之间的关系都变得特别和谐。这样一来,延安炮兵学校培养出了好多军事方面的高手,它就成了八路军炮兵人才的培养基地。
1945年10月份,延安那边的炮兵学校接到命令,要搬到东北去。他们走了两千多公里路,走了好久,最后在11月底的时候走到了沈阳。
那时候,东北那边的情况还是挺紧张的:国民党有了美国的撑腰,正急着往东北调兵遣将,打算把东北给占了。
苏联和国民党那边有约定,所以他们就让我们军队从沈阳撤走,把东北那些大城市都交给国民党去管。
说到日军遗弃的大炮,那些完好的早被苏军给搬走了。朱瑞揣着朱德亲笔写的信,一趟趟去找苏联远东军的总头头,费了好大劲儿磨嘴皮子,最后总算是从苏联那边搞来了一批破烂的小型火炮。
朱瑞没有放弃,他主动去找那些先头到达的八路军和新四军了解情况,还试着问了问俘虏和伪军,最后打听到一个情报:东北的山区里,日本人留下了大堆的枪炮。
接着,朱瑞瞅准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顶着刺骨的寒冷,带着大伙儿跑到日伪军之前待过或者打过仗的地方去找武器。
最终,延安炮兵学校收集到的装备包括火炮700多门,炮弹超过了50万发,另外还有12辆坦克和12辆汽车,以及一大堆的零件和其他设备。
1945年年底,也就是12月份,延安那所炮兵学校搬去了牡丹江。为了让炮兵部队快点壮大起来,朱瑞干脆把炮校的五百多名干部都派了出去,让他们成了各个军区还有总部炮兵旅这些地方的顶梁柱。
没过多久,就组建起了十支炮兵团队、六个炮兵小队、一个高射炮大队、两支坦克部队,还有一个专门修理炮兵武器的场所。
1946年10月份,咱们军队在东北军区炮兵学校的基础上,搞了个大动作,建起了炮兵司令部。这次,朱瑞将军挑了大梁,当上了司令员。
朱瑞最近一直忙于炮兵的事务,忙得不可开交,结果好久没回家了。到现在,他女儿看到他都跟看到陌生人似的,不认识他了。
有次,朱瑞回到家,搂着女儿一顿亲昵,结果女儿朝着妈妈大声嚷嚷:“妈,我不喜欢这个叔叔,他胡子好扎人!”
朱瑞咧嘴大笑起来:“别叫我叔叔啦,得改口叫爸爸。”
潘彩琴面对丈夫因工作繁忙顾不上家的情况,非但没抱怨半句,还始终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在收集那些日伪军丢下的武器时,由于资金紧张,潘彩琴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自己的3枚金戒指来帮忙。
1947年7月份,他们家迎来了第二个小公主。朱瑞只陪了老婆一天,就急着赶去哈尔滨参加会议了。
1948年7月份,朱瑞加入了辽沈战役的筹备工作里头。原本呢,军区的头头脑脑们是想让他留在后头帮忙的,但朱瑞自己跑去跟毛泽东请求,说要上前线打仗:
抗战快结束时那两年,我一直在后方,现在终于等来了攻打东北的机会,我得赶紧领着炮兵兄弟们上前线去。
最终,毛主席点头答应了他的申请。
在动身之前,朱瑞给老妈和老哥写了封信,告诉他们:“东北那边形势挺好的,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一路打回关内,跟华北的同志们碰头,到时候咱们就在老家欢庆胜利。”
1948年10月1日那天,辽宁义县迎来了激烈的战斗。朱瑞将军一声令下后,东北野战军炮兵部队的1000多门大炮像打雷一样轰鸣起来。眨眼功夫,义县的城墙就被炸出了一个30多米宽的大口子。
在我军炮火的猛烈支援下,步兵兄弟们猛地往前冲。敌人一瞅见我们,吓得立马转身逃跑。这场仗,我们打得那叫一个轻松,轻轻松松就拿下了胜利。
打完仗以后,朱瑞想亲自去看看,就上了城墙,打算量一量那个突破口到底有多宽。
这次打仗,咱们头一回用上了从敌军那儿抢来的美国榴弹炮。这炮咋样,性能如何,咱们得赶紧摸清楚。
警卫员有点担心地说:“领导,咱还没收拾战场呢,要不等清理干净了再去那边?”
朱瑞挥了挥手说:“没事,咱们一块儿去清理战场吧。”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向城楼走去。
他走到一个土坡那儿,突然间,一枚反坦克地雷轰地炸了,朱瑞被几十片弹片击中,立马就没了,那年他才43岁。
10月3号那天,东北野战军把朱瑞牺牲的事儿告诉了党中央,毛泽东听到这个消息后,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接着,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发了一份吊唁电报:
朱瑞同志在咱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的发展里头,那可是立下了大功。今天他走了,这对咱们中国人民解放的大事儿来说,真的是个大损失……
朱瑞走了之后,好多报纸和广播都讲了他的事儿。但那时候的潘彩琴正忙着换工作,加上周围人故意瞒着她,所以她一直没得知这个消息。
过了几天,潘彩琴接到了中共中央东北局副书记的通知,让她过去一趟。一到那儿,副书记就把登着不幸消息的报纸递给了她。
10月6号那天,朱瑞的尸身从前线被送到了哈尔滨火车站。潘彩琴一路踉踉跄跄,直冲到火车那儿,钻进车厢就紧紧抱住朱瑞,放声大哭起来。
之后,潘彩琴就没再找人成家,她一门心思地拉扯大两个闺女。这俩孩子也挺争气,长大后都走了父亲的老路,去当了炮兵,为新中国的炮兵事业发展出了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