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与律师老婆的男闺蜜发生争执。
为了替男闺蜜出气,她把我送进拘留所。
出来后我决定放手。
我留下离婚协议书离开,临走前还在微博送上我的祝福。
十分钟后,她打来电话,诅咒我去死。
结果,愿望成真那刻,她却崩溃了。
出狱那天,我看到手机里几十条读消息,都是妻子与其他男人的合照。
照片里,她身着泳衣,和男人互相撩水。
我与谢依依是在一场官司中认识的,当时她以律师助理的身份出现在我眼前。
庭上我被她那身干净飒爽的职业装所吸引,案子结束后便开始疯狂追求她。
追了她两年都没成功,就在我打算放弃时,某天她突然失魂落魄的找到我,同意了我追求,并要求马上结婚。
只是结婚后,我才知道,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与她在一起之前,我不是不知道她有个男闺蜜,只是她说只是朋友,我也就没当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她答应我追求那天,也是李景出国那日。
而我们结婚的日子,也刚好是李景结婚那天。
回到家中,我忍不住给她打电话,但始终没有回应。
就在我等不及时,李景发来一段视频,画面中,谢依依穿着绝美的晚礼服坐在对面,之后她接过男人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露出甜美的笑容。
上次见到她露出这种笑容是什么时候?
三年?五年?也许是在更早。
自从李景回国后,她就对我愈发冷淡。
刚开始的时候,我心里发慌,心平气和越她沟通,她却有些不耐烦,认为我小题大作。
「江川,我有自己的理想,不会时时刻刻黏在你身边,你不要太过敏感。」
可我看到她微博小号上和其他男人的亲密合照,我还是忍不住质问。
回应我的是更加残酷的冷暴力,她把我拉黑晾了我两周,她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不应该在这方面对她缺乏信任。
后来我就再也没问过她,只不过我暗暗发誓,等我收到的照片到了一百张,我就离开。
现在还不到一百张,可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每一张照片,都好像一张催命符,让我的精神更加憔悴。
夜里十二点,依旧没有她的回信,只不过我收到李景另一条视频。
主角是他和谢依依。
这条视频,把我的心巴割得遍体鳞伤。
我收拾行李,留下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有些事,再不做就没机会了。
次日,我坐上头班飞机赶往北市,除了旅行,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2.
我被诊断为颅内高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靠吃药来调理,在狱中这段时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剧烈的头痛让我感觉好像有万千根针在我脑中穿梭。
医生建议我有时间去北市医院的脑外科检查下,里面汇聚了全国最有名的脑科大夫,也许还有机会。
我本来决定陪谢依依过完生日就来检查。
可生日当天,我放弃千万订单去亲自到商场给她挑礼物,却发现她正搂着李景逛街。
早晨出门前,她明明跟我说过一切从简,今天有工作要在外面忙很晚。
我压住心中火气,努力心平气和的询问,却被她骂做不要脸跟踪她。
看着身后露出挑衅笑容的李景,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给了他一拳。
谢依依如同被触逆鳞般立马将我推开,并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轻抚他的脸颊。
事后她为了替李景出气,居然告我故意行凶,把我送进拘留所。
我的病情也因为此事被耽搁许久,直到今天才能来到北市做检查。
刚下飞机谢依依的电话就打来了。
「江川,恭喜你出狱,希望这次入狱能让你变得更成熟,我不想再看到你像个野蛮人一样的行动。」
她的声音冷淡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和昨天视频中的能融化冬天的笑容截然不同。
我挑眉看看天空,晴空万里,连带我的心情都好了。
「依依,我们离婚吧。」
此刻我心情平稳,仿佛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电话那头呼吸一窒,随后声音带着愠怒。
「江川,我这边忙的很,没时间陪你闹,看来这次入狱没让你成长半分,真是浪费我的良苦用心。」
说完,没等我回话,便掐断了电话。
若换成以前,听到她的责备,我肯定会几天睡不着觉,如今内心居然没有丝毫起伏。
或许我早已经明白,只是心中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放下后,只感觉一身轻松。
只可惜,我悔悟的太晚,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去医院办好手续,开始沿着曾经的回忆徒步。
最开始我们在律所附近的咖啡馆谈业务,那时留着披肩短发的她给我第一印象就是干练。
没过多久,我就开始约她一起逛不远处的公园,园内有一处年轻人约会圣地,每次我都会假装迷路带她从中穿过,而她则脸色微红低着头,全程拉着我的衣角,不敢乱看。
再到后来我发现她在酒吧买醉,那段日子我放弃生意,全心全意的陪在她身边,给她安慰,我甚至自学做饭,给她做最喜欢的糖醋鱼。
我的真心,终于将她征服。后来确认关系也是在餐桌上,她擦擦嘴对我说:「要不要试试?」
我的脑袋一阵抽痛,瞬间坐到地上。
疼痛顺着我的脑袋蔓延,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慌乱的从兜里将药瓶掏出来,手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我心一急,头更加疼了,我双手抱头蜷缩身体躺在地上。
好心的路人的药瓶递给我,我赶紧吞了两片药,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见我脸色好转,他才放心走开。
从路人身上,我感受到久违的关切。
我的病情从来就没有瞒过谢依依,病例都被整齐的摆在桌子上,购买的药也是如此,但凡她稍稍有心,就能注意到我的状态不对。
我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犯病,她都没正眼瞧过,只顾着对手机屏幕傻乐。
「江川,你太让依依失望了,你想让依依永远不理你吗?」
李景给我发了条信息,看来打电话时他就在旁边。
我果断将他拉黑。
现在想给我,我还不稀罕呢。
回到医院,住院手续已经办好。
躺在病床上,一条陌生号码发来消息。
「退出吧,你配不上她!」
好笑,我已经退出了,只是你们觉得我在演戏。
也是,你们笃定我那么爱她怎么舍得放弃,就算是真的你们也不愿相信。
谢依依能担当大企业的法律顾问,成为金牌律师所的头牌全靠我的关系。
没有我托人帮她镀金,以她的水平可能到今天刚刚转正。
更何况被戴绿帽子消息传出去影响的是我的公众形象,我的损失远比他们大。
他们以为我会选择隐忍,而不会公开,所以肆无忌惮。
小丑!
我没搭理,顺便拉黑了这个号。
3.
谢依依给我打电话时,手机上再次跳出一条几万的支付账单。
从我出狱到现在,大大小小加起来得有几十万了,备注上全部是三亚xxx。
这张信用卡是谢依依自己的,为了方便还钱所以我也将它绑在自己的手机上。
只不过我马上要不在了,为了提醒她我再次打通她的电话。
「依依,花了那么多钱,心情好点了吧?」
隔着电话我能听到导游讲解的声音。
「怎么心疼了?」她不耐烦说道,「我这都是联络客户需要,还有江川我提醒你,让你绑我的信用卡,你只有还钱的义务,谁给你监视我账单的权利!」
我刚想解释,这时护士小姐声音传来,「3号床,抽血了。」
「你在医院?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谢依依的话让我失笑,帮我看病的老大夫都知道关心我两句,自己的妻子第一反应我在演戏。
「我真的病了,身体不舒服,过来检查。依依关于上次我提的离婚的事。」
谢依依勃然大怒:「你闹够了没有江川,差不多适可而止得了,我这边忙的要死,没工夫处理你那小孩子脾气。」
忙着和李景亲昵?还是忙着和他调情?
如果我们三个站在一起,可能他俩看上去才是夫妻,我甚至不如一个陌生人。
我叹息一声,离个婚怎么这么麻烦。
我刚要挂断,电话那头传来李景的声音:「江川,依依这几天为你的事觉都没睡好,我陪她来见客户,她白天都魂不守舍。依依,我实在听不下去才说他两句,你不会怪我吧。」
「你也是为他好,还好这几天有你陪着。」
后面说的什么我都没听,直接掐了电话。
脑中一阵眩晕袭来,我强忍着疼痛,将她俩的亲密照挂到微博上,并配上文字,愿你俩幸福。
消息刚发上去不到一分钟,立马弹出条金城集团与谢依依单方面解除律师合同的新闻。
紧接着电话响起,对面传来谢依依的咒骂。
「江川,你非要毁了我吗?你真让人恶心,你怎么不去死!」
听着恶毒的语言,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曾经的回忆如同摔在地上的镜子一样四分五裂,在也无法重圆。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在喊医生,还有谢依依不耐烦的声音:「江川,你演够了没有?你哪怕有一半像李景,我也能多省省心。」
再次睁眼,我头戴呼吸机躺在病床上,脑中的震痛也弱了几分。
我觉得自己可能还有希望,但老大夫后面的话,却让我心情跌落谷底。
4.
「小伙子,你的病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能再拖延。手术必须尽快进行,而且成功率不乐观,如果术前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你得抓紧时间去完成。」
医生的话语让我愣在原地,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意识到,这或许意味着手术的成功率并不乐观,医生的话更像是在暗示我尽早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刑宣判”,我的内心却异常平静。在经历了种种心灵的折磨后,死亡,对我而言,反而成了一种渴求的解脱。
我缓缓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谢依依的电话。
在生命的尽头,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最放不下的,依然是她。
父母早逝,我是由奶奶抚养长大的。
奶奶去世后,谢依依便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长久的陪伴。然而,这份陪伴却充满了曲折与苦涩。
电话那头,依然是冷冰冰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无奈地放下手机,心中明白,自己又一次被谢依依拉黑了。
这是她常用的手段,每当我稍有不如她意之举,便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她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除非我跪下道歉,她的脸色才会有所好转。
既然电话无法接通,我只能尝试通过微博与她取得联系。
然而,当我点开微博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谩骂与指责从私信中弹出,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谢依依在微博上控诉我长期对她冷暴力,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家庭忍辱负重的受害者形象。
她声称自己为了讨好我而自学做饭,手指上留下了无数的刀痕,她的付出却得不到我的一丝关心与理解,更因为一次不小心打碎了杯子,而遭到我的大声呵斥。
她甚至还污蔑我长期夜不归宿,身上总沾有其他女人的头发。
每当她问及此事时,我便会对她大打出手,然后无情地将她拉黑。
读着这条颠倒黑白的微博,我心如死灰。
这些事情的确都真实发生过,但受害者却是我,而不是她谢依依。。
她的私信更是让我心如刀绞:
「江川,我就算出轨了你又能怎么样?现在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你就像个小丑一样,输得一塌糊涂。」
这些话无疑刺激到了我脆弱的神经,我的头痛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我在病床上翻滚着、挣扎着,直到滚落到床下,头不停地撞击着地面。
咚咚的撞击声引来了护士的注意。在她的帮助下,我逐渐从痛苦中缓解过来。
「江先生,你为什么一看手机就会头痛呢?」护士小姐轻轻按摩着我的头皮,好奇问道。
我苦笑着自嘲「或许,这就是死前的执念吧。」
随后,我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当故事结束时,护士小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怀着一丝期待接通了电话。
5.
「江先生,鉴于您近期的生活作风问题,我们决定终止与您的合作,并撤回所有投资。同时,对于您给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我们将依法追究责任。请您知晓。」
我失落得挂断电话,不是因为对我责任追究,而是那一丝幻想再次破灭。
接下来几天,投资人纷纷打来电话撤资,公司的股价也一跌再跌,我的名声也臭到谷底。
可惜这些我都不在乎,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一个人孤独死去。
最近的病发越来越频繁,从最初的头晕目眩,到现在必须依赖机器来维持生命。我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意识尚存的间隙,我签下了手术同意书,无意间再次看到后台的私信。
我点进去,图片上谢依依与李景赤身裸体的相拥在一起,两人缠绵在一起互相索吻。
下一秒,一股剧痛如同针尖般刺入我的脑海,我痛苦地弯下腰,整个人如同被紧紧拧住的毛巾,冷汗如雨下。
我用全身尽力气回复那条私信,「我们离婚吧。」然后,便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病房一片安静,我抬头看时,发现眼前黑压压一片,感受不到一点光,赶紧叫来医生。
「江先生,您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颅内高压不断刺激,已经形成了严重的病变。如果您再不做手术,恐怕……」医生的话如同重锤般击在我的心头。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开始吧。」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想再这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手术的过程漫长而痛苦,我仿佛在黑暗中漂泊了无数个世纪。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家中。
看到谢依依那刻,我愣住了。
我怎么回来了?手术成功了?
然而,当我试图靠近她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变得透明起来。我穿过她的身体,如同穿过一片虚无的空气。
我的目光落到谢依依身旁的窗户,上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那一瞬,我傻眼了。
奇迹没有发生,我的病拖得太久了,若是早点手术,兴许还有些希望。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李景从里面走出来。
一股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我明明已经死了,可看到这一幕,竟然还能感到头疼欲裂。
难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让我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谢依依望着过来的李景,眼里充满柔和。
我刚想走,谢依依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质问和不解。
「李景,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他离婚?」
竟然是李景不让谢依依与我离婚!
而且我很好奇,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看到桌上留下的诊断书。
环顾一周,我没看见那张纸,可我分明记得,走的时候就放在桌上了。
李景走到谢依依身边,将她紧紧抱住:「依依,你相信我,过不了多久他的一切就全是你的了。」
谢依依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随后,她似乎想到什么,挣脱李景的怀抱,拿起手机一遍遍给我打电话。
只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是了,我都死了,谁还能给我手机充电。
谢依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将手机砸了!
「李景,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这段时间你不让我回来,是不是有事情瞒我?」
李景沉下脸色,「依依,我所做的全是为了你,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他了?当初和他结婚不过是借他关系往上爬!」
我蓦的一怔,紧跟着苦笑起来,是啊,我可能一直都知道。
我追了谢依依三年,直到李景跟着小三出国她才接受我。
我还傻傻的相信可以用真诚换来一个人的真心,她喜欢看烟花,我就花巨资在每年生日给她安排烟花晚会,她觉得工作不顺利,我便求人送礼托关系给她安排到舒适的岗位。
只是,有些人的血可能天生就是冷的。
李景回国后,谢依依便开始对我逐渐疏远,感情也愈发冷淡起来。
被李景当面戳破,谢依依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啪的一声脆响,李景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掌印。
看着这俩人矛盾,比我赚了几千万还开心。
「依依,你需要冷静一下。」李景捂着脸离开。
我在身后让他快滚,并不停将自己的手掌印在他脸上巴掌处,虽然这不能让他感到羞辱,但确确实让我感到快乐。
望着李景的背影,谢依依露出没落的神情。
我只在李景出国那时,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这才刚打完,谢依依便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李景刚走,桌上手机就响了,我一看,备注是我的名字!
不是,我都死了,怎么给她打电话呢!
接通以后,谢依依把刚才的火气发在我身上,「江川,你闹够没有!」
6.
「请问,是江先生的爱人吗?这里是北市医院,江先生抢救无效,请您前来办理手续。」
手机的声音我听见了,原来是医院那边打来的,或许是发现我手机没电,充电之后联系的谢依依。
我给她的备注是妻子,所以才能这么快联系上她。
谢依依听闻脸色顿时苍白,半天没回过神来。
「请问您在听吗?」
「我在,你说他手术失败?」谢依依吃力地发出声音。
对面沉默几秒,这才说:「颅内压力过高,手术失败,他说他没有家人,自己签了手术风险书,现在麻烦你过来,代他回家。」
挂上电话,谢依依懵了,确认不是恶作剧,我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随后疯一般冲了出去,我被一股大力吸引,跟着她出去。
几小时后,谢依依看到我的尸体后,这才相信我死了。
我的脸上没有痛苦,有的只是安宁,还有一丝丝遗憾。
老天还是很眷顾我,尽管病情恶化和快,我没受什么罪,只是来不及和谢依依切割。
我在手术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如果成功,就卖掉公司还债,剩下时间用来旅游,四处走走,看看世界,忘掉那些不愉快。
如今我死了,还留下巨额债务,不知道谢依依往后能否负担的起。
看着白布下的自己,我笑了起来。
阳间的事就留着活人来头痛吧,承受不起也只能怪她自作自受。
谢依依当时就晕倒了。
再次醒来,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给我换了衣服,火化,办了所有手续,带着我的骨灰盒回去。
看着她浑浑噩噩的样子,我心里有些诧异。
她明明如愿以偿,明明是个胜利者,为什么还露出这幅模样?
我想留下,却又离不开她,只能跟着她回去。
下葬那天只有她一个人,她挥着眼圈一言不发。
回家之后,就抱着我的遗像躺在沙发上,不吃不喝。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由得失笑。
何必呢?
我都死了,你做成这样给谁看呢?
我摇摇头,觉得有些看不透她。
一连几天这样,我实在受不了想出去逛逛,可一但离她太远,就会被拉回去。
唉,她不走,我也走不了。
7.
这样的寂静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猛然打破。
「谢女士,您丈夫死前欠下一笔巨额债务,现在需要由您还清。」律师推了推眼镜,从手提包中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谢依依。
我曾想为她留下足够的财富,让她余生无忧。
可这蠢女人却自己毁了一切,污蔑我出轨,如今投资方纷纷撤资,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彻底倒闭。
留下巨额债务只能她自己来偿,这也算她自食恶果。
她慌乱间拨打我的电话,电话铃声从卧室内响起,她这才惊觉自己打错电话。
她重新拨打,接通李景电话。
李景赶到时已是次日清晨,他一身酒气,颈间还残留着其他女人的唇印。
进屋后他吓了一跳,屋里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搬空,谢依依趴在地板上,脆弱得像一个瓷娃娃。
「发生了什么事?」李景惊愕地问道。
「李景,我现在只剩你了。」
谢依依挣扎着爬起,眼中闪光芒,她似乎把李景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个无可救药的女人,我不禁冷笑,准备看戏。
她可能还不知道,李景企业高管的身份是假的吧。
我早就调查过这小子,也提醒过谢依依,但她却置若罔闻。
我善意的提醒在她眼中变成嫉妒,我的证明更成为了无理取闹。
谢依依紧紧抱住李景,泣声道:「江川破产了,他的债务都转嫁到我身上,只有你能帮我。」
「你说什么!」李景震惊地推开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静待事情的发展。
谢依依忍着泪水,哀求道:「李景,你不是大企业高管吗?你一定能帮我,就像往常一样。」
听到这话,李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的关切也被冷漠所取代。
他指着谢依依,怒吼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也配?」
谢依依愣在原地,显然无法理解这一切。
看她不解,李景嗤笑道:「你原来是位富太太,我当然愿意对你百依百顺,如今你落魄的像条狗,我凭什么像往常一样对你!」
谢依依如同五雷轰顶僵在原地。
我再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放肆的哈哈大笑。
谢依依你活该,我在她耳旁大声骂道。
可惜她听不见,不然应该可以骂醒她。
李景继续道:「我本意江川病死后,你能继承她的家产,所以我从来只在私底下偷偷刺激他,可你呢?真实蠢到家了,居然公开造谣,导致他破产!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的太好了,我忍不住为李景鼓掌。
真是蠢女人,对你好的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
想当年,谢依依对李景一往情深,而李景却只因她是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而吊着她。
后来,李景傍上了一个富家女,便抛下谢依依去了海外。然而好景不长,被富家女玩腻后一脚踢开,他在国外混不下去才被迫回国。
回来后,看到谢依依家境富裕,才又打起别的念头。
我曾多次提醒她李景是为了钱才接近她,可她却置若罔闻,甚至为了李景晾了我一个月,与他出去租房住。
如今李景知道她负债累累,果然第一时间将她抛弃。
她居然还真相信曾经的那些甜言蜜语。
可笑!
谢依依浑身颤抖着扬起手,想要给李景一巴掌,却被他轻松挡住。
这次李景可没惯着她,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打的她嘴角溢血。
「你居然敢打我!」谢依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景。
看着地上的谢依依,李景眼里满是睥睨:「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阔太太吗?没了江川你现在屁都不是!」
李景摔门而出,留下失魂落魄的谢依依。
我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她曾经无数次这样对待我,如今只是尝到了自己的苦果而已。
9
我转身进了卧室,隔着门,我终于听不到谢依依的呜咽。
此时我只想逃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变卖家具换来的钱,不足以还债务的零头,不得已她只能决定拍卖房产。
房屋中介见到她急于出手,还敲了她一笔高额的中介费,这让她卖房的钱只够还债务的一半。
剩下的钱她只能向昔日的“朋友”挨家挨户去借。
她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满怀信心的敲开第一个“朋友”的门。
朋友见到门外是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威胁到:「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
谢依依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周围的街坊邻居被巨大的摔门声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涨红了脸,逃离了现场。
她不甘心,又尝试第二家,第三家……但结果都一样。要么无人应答,要么被冷漠地赶走。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她。
我对这种情况早有所料,只有她自己还看不清自己是几斤几两。
那些朋友不过是看她家境优越才贴上来的,有几个是真心的?
我曾经亲耳听到他们在私下嘲笑谢依依无脑、自恋,只是沾了老公的光而已。
为此我还专门警告过她的那些闺蜜,可她却反过来责备我,埋怨我影响她们姐妹关系,我按照她的意思去赔礼道歉,却换不来她的一丝笑容。
回忆往事,我心痛不已。而此刻看着她落魄的样子,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深夜的街道冷清而寂静,谢依依失魂落魄地走着,仿佛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她已经求遍了所有能求的朋友,到最后,那些朋友似乎串通好了似的,只隔着门缝扔出几块硬币来打发她,就像对待叫花子一样。
冰冷的江风吹打着谢依依的脸庞,她搓了搓手臂,将身子缩成一团,曾经高昂的脊背如今也似乎矮了半截。
她走到桥边,看着高高的栏杆,几次试图翻过去。但每当一只脚跨过去时,她又害怕地退了回来。
我知道她没有勇气面对死亡,她只是无法接受自己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现实而已,并非真的有勇气去直面死亡。
果然,她从围栏上下来后没有再尝试翻越而是选择了披散着头发默默地往家走去。
10.
回到家,面对凌乱不堪的房间,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可事情还没完,我的事情被人发布网上。
舆论很快发酵,当初对我的攻击有多猛烈,如今对谢依依的抨击就只会更加激进。
愚弄大众已经是对她最轻的评价。
她那些不堪的往事统统被人挖了出来。
什么大学时代给人当小三,工作时期又靠潜规则上位。
随着越来越多的爆料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一篇题为「原配被逼死,著名律师出轨男闺蜜,甚至为了过纪念日,不惜将原配送进监狱。」的文章更是将事情推向了高潮。
这篇文章激起了公众的愤怒,首当其冲的就是谢依依所在的公司。
「贵司连这样的渣女都敢用,我以后再也不敢委托贵司办事了!」
为了避嫌,公司果断发表声明,抛弃了谢依依和她的直属上司。
每天上百个骂她的电话让谢依依不得不频繁换号,她的家庭住址也换了一个又一个。
然而,她依然能收到装满刀片的快递。最后,她搬到了一个不通网的偏远农村,将窗户糊得密不透光,躲在屋中不敢出来。
但即使这样,她也不得安宁。她始终疑神疑鬼,觉得屋中有人在背后谴责她的不忠。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她用锥子捅聋自己的耳朵,试图逃避现实的痛苦。
当高利贷主再次找到她时,她已经把自己关在屋中长达两个月。
催债人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们忍不住在门前干呕。
屋中的谢依依看见外人来也不躲了,还冲着他们傻笑。她的皮肤干燥发黄,早已失去了曾经甜美的模样。
男人们面面相觑,最后决定把她带回酒吧让她打扫厕所还债。
每日清扫肮脏的厕所似乎成为她唯一的救赎。
我只是不明白,都活成这样,她还在坚持什么?
直到那日,她突然摔碎一个酒瓶,捡起碎片像疯子一样朝客人扑去。
刀片划破了男人的脖颈,他当场毙命。谢依依却没停手,还不停地向男人刺去。
保安来的时候,那人早就面目全非了。
可我看的清楚,那人正是李景。
而这间酒吧我也看的眼熟,李景给我发的照片中,这家是他和谢依依常去的地方。
做完这件事,她癫狂地笑着从兜中摸出一个褶皱的纸团。
展开后是我的遗像,她后轻轻摩挲仿佛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最后拿起碎片自尽身亡。
临死前,她看着我的身影,留下悔恨的泪水。
而我,转身飘了出去。
我自由了。
我长叹一口气,谢依依,这辈子我遇人不淑,愿下辈子不再相遇。
(全文完)
一个公司老板连奸夫淫妇都收拾不了,让他们公开给你戴绿帽子既不离婚也不反击任由他们侮辱诽谤,你死的一点也不冤!
“阁下的跟贴,在下佩服三连”
舔狗阿!唉
你™一死鬼,还有脸躲起来笑话别人[笑着哭]
没有常识,一个律师可以随便送人去拘留所,她家开的吗
死了不是给人腾地方?花你的钱打你的娃,真的有人脑子里除了爱情啥都没有?
[呲牙笑][呲牙笑]骗钱
绿帽抑郁神经病患者吧,自爱才能爱人。不爱才能清醒,武大郎鸡汤。
这象一个男人吗?
梦里舒服了吗?该起来干活了
有男闺蜜的女人只有一途:离婚。还不止一次。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