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开篇提到的那句老话,“世事如棋,局合局散,散久必聚,聚久必散”,简洁地道出了历史的某种循环。但要是想深挖背后推动这“聚散离合”的真正推手,咱们在翻阅史书时,可得细细品味一番。
《三国演义》的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那时候军阀们打得不可开交。大汉王朝嘛,是中国历史上头一个从头到尾都强盛的大一统王朝,后来的很多王朝都是照着它的制度模式,这儿改改那儿补补。所以说,要是研究历史规律,拿大汉王朝当例子,准没错,能发现不少通用的道理。
要是说起推动两汉四百年历史进程的关键力量,那八成得算是那些大家族了。在两汉时期,要说哪股势力最为显眼,豪族绝对是当仁不让。它们的影响力,几乎贯穿了整个两汉历史。这些大家族,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在两汉的舞台上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可以说,没有豪族的参与,两汉的历史或许会变得截然不同。
豪门望族,这个特别的阶层,在西汉开国初期自由发展的环境下悄然兴起。经过汉武帝时期强大国家机器的锤炼,它们在昭宣时代中央与地方的较量中逐渐壮大成熟。到了光武帝中兴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它们也随之经历了一场大变革。党锢之祸的暗潮涌动中,豪门望族的地位更加稳固。然而,到了桓灵时期,天下大乱,它们也开始失去控制,四处烽火连天。
大汉帝国,一开始靠着那些早期有权有势的家族打拼,打下了昌盛的根基。但这些家族后来变成了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汉就开始走了下坡路,直到最后垮台。这些世家和大汉帝国几乎是同时兴起的,它们就像吸血鬼一样,把大汉帝国的资源都榨干了,从暗地里操纵一切,到明目张胆地站到台前,可没多久自己也衰败了。所以说,它们和大汉帝国是既互相扶持,又斗得你死我活。
不了解贵族豪门,怎能聊起两汉历史?
在大汉四百年的历史长河里,有那么一段离奇的故事,有个名叫王莽的书生气家伙,把整个国家当成了他下棋的棋盘,搞了一场如梦似幻的大改革。但这场改革太过天马行空,不接地气,结果可想而知,这位自封的“智者”王莽,最后只能以一种极其悲壮的方式,为自己的疯狂举动画上句号。
在那场如同梦境一般的社会大变革里,真正的历史大人物也慢慢走到了前台。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借着王莽梦想破灭的机会,成功迈出了他们崛起的重要一步,从地方小角色变成了朝廷里的新贵。
东汉这个朝代,感觉上总是被人遗忘在角落。大家聊起东汉,最常提到的就是“东汉末年,三国鼎立”。对于三国时期的蜀汉五虎大将、曹魏五子良将,中国人那是如数家珍,但要说起东汉光武中兴时的云台二十八将,很多人就一脸茫然了。其实,不了解东汉,光看三国故事,也就只能看个皮毛,难以深入其中。
要聊起东汉这个长达两百年却常被忽略的朝代,咱们得从头捋捋,得从东汉的开国君主,那位重建大汉江山的光武帝刘秀的一段往事开始唠。
【双面刘秀】
毛主席对光武帝刘秀可是赞赏有加,夸他学问深厚,打仗厉害,还特别会用人。
《后汉书》里头讲了光武帝刘秀小时候的事儿。刘秀啊,他是汉景帝的正宗血脉,不过老爸死得早,他就跟兄弟姐妹们一起,被在南阳的叔叔刘良给拉扯大了。刘秀的哥哥刘演,爱跟那些大侠什么的打交道,但刘秀呢,就一门心思喜欢在地里忙活。因为这,刘演还老拿刘秀开涮呢。
《后汉书》里头描述了刘秀年轻时候的样子,挺接地气的:家里头不景气了,他就爱上了种田这事儿。
“爱种地”这个兴趣听起来挺有迷惑性的,容易让人觉得刘秀小时候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农民。不过话说回来,“重视农业,打压商业”可是中国古代朝廷的老规矩了。所以,也有可能史官是为了政治需要,才特意把刘秀从农民到大皇帝的这段经历写得那么传奇。但话说回来,事情都是有联系的,你看《后汉书》里其他人的故事,其实就悄悄透露了光武帝刘秀小时候的真实情况。
《硬骨头县令》这个故事被选进了咱们中国中学生的课本里,它是从《后汉书》里的“酷吏列传”部分摘出来的。说的就是这么一档子事儿:故事讲的是,有个叫强项令的家伙,他当官的时候特别硬气。这强项令啊,执法如山,谁的面子都不给,就算是大官来了,他也照样秉公执法,一点不含糊。故事的核心就是讲他如何坚守原则,不畏强权。他不怕得罪人,只要有人犯了法,甭管你是谁,都得按法律来办。他的这种精神,在当时可是很难得的,因此也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赞誉。就这么简单,一个硬骨头县令,坚持原则,不畏强权,秉公执法的故事。
湖阳公主,她是光武帝刘秀的亲姐姐,家里的一个仆人大白天的杀了人。这事儿被洛阳令董宣知道了,他二话不说,当街就把那个家奴给宰了。湖阳公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找上了自己的弟弟刘秀,要刘秀给她做主,好好收拾董宣一顿。刘秀呢,他想让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叫董宣来给湖阳公主赔个不是,磕个头认个错。可董宣这家伙,是个硬骨头,说啥也不干。就在这时,湖阳公主说了一句挺有分量的话,这话一下子就把刘秀早年那些不为人知的本事给露了出来。
湖阳公主对弟弟讲,你以前就是个普通老百姓那会儿,敢窝藏逃犯,那些当官的衙役都不敢到你家去查问。现在可好,你都已经当上了皇上,怎么连个县令都摆不平了呢?
说“藏着逃犯,官差都不敢上门”这样的情形,咋想也不像是老实巴交、一门心思扑在田里的刘秀能干出来的。倒是他那爱跟英雄好汉打交道的哥哥刘演,做起这事来更像是那么回事。
不过,《后汉书》里头没必要故意贬低刘秀。湖阳公主不经意间说漏嘴的话,其实揭示了刘秀早年的真实情况:那时候的刘秀,说白了就是个爱种地的普通人,家里头也因为老爹早早过世,说是败落了。但刘秀这个“种地能手”,却有能力藏着逃犯,让当官的都不敢上门找茬。
这句话实际上揭露的不只是刘秀家族的影响力,而是反映了以刘秀家族作为典型的大户人家在西汉末期所处的真实境况。
《后汉书》里把事儿说得挺到位,刘秀那会儿藏了几个逃犯,那些当差的根本不敢找上门来。
从有了郡县制那会儿起,中国古代的当官系统就分成了“官”和“吏”两块儿。“官”呢,是直接由皇上那边派过来的,说起来是替皇上管着地方,就像是皇上权力的影子。而那些干具体活儿的“吏”,大多都是从当地找的。
中央集权制度一建立,那中央肯定是比地方说了算。不过说实话,皇帝的影响力吧,也就到县里头,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说“皇权管不到乡下”。皇帝要想让下面的人都知道他的想法,还是得靠那些地方上的头头,比如官吏们,得跟他们联手才行。
逃犯就是那些不听国家话的人,按理说,当官的代表着国家,吏呢,就是得听这些官的话,把国家的意思做到位。但刘秀呢,他居然敢藏着逃犯,那些吏也不敢去找他麻烦。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吏没干好他们该干的事。说白了,就是那时候基层管事儿的人,他们自己在选边站队,没按规矩来。
在西汉末年,那些既在朝廷有官职,又在地方上有势力的“吏”,他们不假思索地倒向了地方的大户人家那边,而不是站在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这边。这事儿说明,那时候,地方上的这些大家族,他们的势力已经比皇上的权力大多了。
为啥说这是“差别可大了去了”,原因在于,躲藏逃犯且官吏都不敢上门找麻烦的那个人,是平日里一门心思耕地的刘秀,而非那个老爱惹事的刘演。
刘秀这家伙,平日里就安心捣鼓他的田地,没想到连逃犯都能轻松藏匿,这足以证明,对当时那些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大佬们来说,藏个逃犯根本不在话下,就是小菜一碟。至于刘秀的兄长刘演,那家伙可是个爱惹事的主儿,他在地方上能搞出多大的风浪,干出多惊人的事情,那可真不好说。
到了西汉末年,刘秀家族那样的大家族势力,已经实实在在掌控了地方上的大权,就像是当地的“无冕之王”,他们才是乡村社会的真正话事人。
当然,豪强这群人并非生来就这么厉害,他们变得强大可是经过了不少波折。皇帝和豪强的较量,简直就像是两汉400年历史里的一场大戏。如果说这场皇权与豪强的斗争有个重要的转折点,那应该就是汉武帝老年时发的那道《轮台罪己诏》了。
【皇豪战争】
《三国演义》开头那句话“久了就会分,分了又会合”其实能琢磨出不少意思。很多时候,社会上同时存在着分裂和团结两种力量,它们像两股潮流,在不停地变化中推动着社会发展。一边有人分开,另一边又有人聚合,这就是“分”与“合”在不断演变的过程。
西汉建立以后啊,社会上有一股力量是讲究“合”的,那就是统一的汉帝国中央政府。而另一边,讲究“分”的力量呢,就是汉高祖刘邦给分出去的那些诸侯国了。
在这段时间里,“统一集权”成了大趋势。从刘邦开国,到吕后掌权,再到文帝、景帝上位,他们都在一步步地把权力从那些诸侯国手里往回拽。景帝那时候的七国之乱,算是给这个过程加了把火,让收权的步伐快了不少。等到武帝推出了推恩令,那些原本代表着“分裂”的诸侯国,就已经没法再跟代表着“统一”的汉朝中央政府较劲了。
然而,世上的所有东西都在不停地变动。在西汉早期,那会儿社会的大趋势是“合”,但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一股新的、更有冲劲的,代表着“分”的力量正在悄悄聚集。
从秦朝那会儿起,皇上就下令全国都用一样的文字、尺寸和重量标准,还修了宽快的大道。秦始皇这么做,主要是想让军队调动更快更方便。可没想到,这些措施用到商业上,也让买卖东西变得更顺畅了,商品流通速度一下就提了上来。
西汉刚开始那会儿,皇上为了避免像秦朝那样短命,就决定放手让老百姓自己发展,不搞太多管制,税收也收得少。这样一来,社会上头氛围就宽松多了,对做买卖的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啊,西汉头五十年里,商业那是发展得红红火火,政府也相当支持。
在“全国市场一体化”加上“税收优惠政策”还有“监管较为宽松”这三个有利条件推动下,好多有头脑的人都纷纷出手,用做生意、买地扩大产业等手段,攒下了不少钱。
司马迁在他的《史记》里头的《货殖列传》部分提到,那些超级有钱的人家,日子过得跟王侯没啥两样,生活品质上基本差不多了。
西汉皇帝一个个把异姓、同姓的诸侯王给收拾了,把他们的地盘收了回来。就在这时,帝国的内部却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土地和钱财开始以一种新的方式,慢慢地聚拢到少数人手里。这事儿啊,完全是市场经济自己搞出来的,一点不奇怪。
“分裂”和“联合”这两种情况,在军事行动和人员配置上很明显,但它们背后的根基其实是经济,是土地和金钱。
那些手头握着大片土地和金山银山的大家族,虽然可能没当多大的官,也没有显赫的爵位,说不定在官府那里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但你要说他们在地方上的影响力跟普通老百姓一样,那可真是个大笑话了。在西汉前半个世纪那场轰轰烈烈的赚钱大潮里,第一批有钱有势的大佬们开始崭露头角。
然而,事情的进展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西汉朝廷在整合了各路诸侯国之后,自然不甘心自己辛苦积攒的财富和威望,被新冒出来的权贵们一点点蚕食。身为一国之君,掌握着整个国家的力量,大汉的皇帝更不会轻易屈服,任由别人来分割他的权力。
从汉景帝那时候起,打击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就成了国家的重要方针。怎么做呢?主要就是派一些手段严厉的官员去,直接让这些大户人家消失。
在景帝,特别是武帝那个时候,朝廷里有很多手段狠辣的官员,这些官员就像是皇帝派出的强硬打手。他们的任务就是搜寻那些地方上有势力的大户,然后用极其严厉的方法来“教训”他们。这些狠辣的官员对付那些大户,经常一开始就是直接抄家,严重时甚至灭门。
严酷的官吏用他们强硬的手法确实能镇住场面,但这种方法也有它的短板。毕竟,他们一出手就是抄家灭族的重招,而这些重招可不能随便乱用。《酷吏故事集》中提到的那些被灭族的富豪大家族,大多是靠着家族势力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的主儿。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大家族都那么霸道,有的大家族不仅不欺压百姓,还乐善好施,在乡亲们中口碑好得很。他们只是有钱有地,对于这些家族,如果再用暴力手段解决,从法律上讲根本站不住脚。
对于那些行事不张扬的大家族势力,汉武帝自有妙招应对,他的核心策略就是“挪窝”。这些大家族啊,根基在于田地,人脉关系也都在老家那一亩三分地。要是把他们从熟悉的地方挪开,没了那片土地,这些大家族就像没了爪牙的老虎,再也难以兴风作浪了。
汉武帝除了使出迁移这一大招,还琢磨出不少别的法子来对付那些豪门大户。他通过征收商业税、财产税,还有把关键行业收归官府经营等手段,就像是从锅底抽走柴火一样,从最根本的经济层面削弱他们的实力。
在汉武帝那会儿,豪强们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吃苦归吃苦,这些豪族们哪怕在汉武帝的严厉打压下,还是硬着头皮,一点点地壮大起来。
【雄主认命】
大家普遍认为,《轮台罪己诏》其实是汉武帝到了晚年,突然像是开了窍,写的一份自我反省的书。
但要是从皇权与豪强斗争的角度来看,《轮台诏》就像是汉武帝给那些大豪族的一份“妥协信”。汉武帝费尽心思,用尽了毕生的手段,什么方法都尝试了个遍,最后却发现这些豪强势力就像顽固的杂草一样,难以彻底清除。
汉武帝虽然用强有力的手段来管控,但还是觉得没法挡住豪强势力壮大,这背后的原因有这么几点:他发现,即便自己行动迅速、手段强硬,但豪强们总能找到空子钻。再者,豪强们在地方上根深蒂固,关系网盘根错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连根拔起的。还有啊,有些官员跟豪强们勾结在一起,这让打击行动更加困难。另外,豪强们往往拥有不少财富和资源,能通过各种手段来保护自己,这也让汉武帝感到头疼。所以,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豪强势力还是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头。
首先,资源往往会聚拢到少数人手里,这是种自然而然的趋势。就算汉武帝使出铁腕手段,打压了某个大富豪,他那块地和资源到头来也还是会落到其他富豪手上。资源啊机会啊,根本到不了百姓手里,就在那些富豪之间转来转去。
第三,汉武帝自己也在促成豪强的出现。在他北征匈奴的战役里,好几十人因为立下军功被封侯,而得到大堆财富的人那就更多了去了。这些靠着军功有了封地和金钱的集团,自然而然就成了新的豪门望族。
说来说去,汉武帝靠着手里的国家大权,灭掉一个大家族就跟捏死个小蚂蚁似的容易。可老的大家族一倒下,新的大家族就冒出来了。整体来看,这些大家族不仅没少,反而还在一点点壮大呢。
汉武帝拼了命地推动国家机器,全力去对付那些大家族,但这事儿有个很糟糕的后遗症。社会压力嘛,总是爱往下面的人身上压。汉武帝那一拳虽然是想打大家族,但力气大了点,普通老百姓也跟着遭了殃。而且啊,老百姓哪经得起这种大风大浪,跟大家族比起来,他们就像是风中的小草,一吹就倒。几次打击下来,不少老百姓就破产了,然后这些破产的老百姓,又变成了大家族手里的棋子。
在这种情况下,汉武帝慢慢意识到,那些大家族势力根本没法完全铲除。要是再一味硬压,国家非得垮了不可,最后可能就像秦朝那样。因此,国家得换个方向,不能老是跟这些大家族对着干,得想办法跟他们合作,而不是到处打压他们。
汉武帝这位厉害的皇帝,把匈奴打得跑到了漠北老远的地方,可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他却没什么辙。
在事情的本质规律面前,再厉害的领袖也得低头接受现实。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汉武帝居然亲自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铺设了一条升官发财的快车道,这条路就是“儒学”。
【豪族阶梯】
汉武帝刚坐上皇位那会儿,国家的规矩对皇上和大臣们的权力分得还挺清楚。那时候的宰相,手里有点儿分量,能跟皇上的权力相互制衡一下。
汉武帝心里憋着一股干大事的劲儿,他可不愿被那些老规矩绑住手脚。于是,他来了个大变革,先是利用尚书台,悄悄地把丞相的权力给架空了。在思想上,他又来了个“外包装儒家,内里是法家”的招数,虽说表面上儒家唱主角,但理论上它的地位比法家还要高。儒家的好处就在于它有点含糊不清,而这正好合了汉武帝的心意。事儿一旦变得不那么明确,那最终怎么解释,可就得看最高权力者的了。这样一来,儒家就成了汉武帝加强集权的好帮手。
可当一个东西被造出来后,它就不再单属于某个人。就像汉武帝,他想靠儒家来加强中央集权,也确实成功了。但谁能说,儒家的那一套就只能帮汉武帝集权呢?
汉武帝那会儿,为了装点门面,他搞了个招揽儒家弟子的活动,让他们进宫研读儒家那些老书。等这些人读完了,就给分配个工作。不过说实话,那时候给的都是些没啥实权的闲差。但汉武帝一走,那些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大户人家,一下子就瞅出了儒家的“门道”。
现在这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们,虽然腰包鼓鼓,地盘也不小,但就是没个正经官位,起码在帝国中央是挂不上号的。他们要是想往上爬,就得想办法往帝国中央的官场里挤。
那该怎么做才好呢?其实,送孩子去学习儒家学问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学儒家那一套挺费劲儿的,特别是在造纸和印刷技术还没搞出来之前,光是想弄到那些儒家经典书籍,就得花上一大笔钱。这样一来,想通过学儒家当官这条路,对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关上了大门,根本走不通。能走这条路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
武帝逝世后,那些大家族一门心思就琢磨着一件事,那就是靠研读儒学来当官,一步步把他们的势力扩展到整个帝国的权力架构里头。
到了霍光和汉宣帝掌权那会儿,西汉王朝的实力又往上涨了一截。不过这时候的大汉,已经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的了,皇帝得跟那些大家族一起治理国家。可奇怪的是,就算这样,汉帝国的实力还是在增强。说到底,还是皇帝和这些大家族之间能互相合作。这些大家族愿意掏钱出力,只要皇帝能给他们点权力。那会儿,咱们可以叫它“皇帝和大家的甜蜜时光”。
然而,一旦那些大家族的力量膨胀到某个极限,这段好景不长的和谐时光就算是走到头了。
西汉快结束的时候,朝廷里乱得一塌糊涂,腐败横行,还连着出了几位不靠谱的皇上。可奇怪的是,朝廷这么瞎折腾,却没见着像其他朝代末年那样,到处都是饿死人的惨状。
西汉快结束时那些皇上,说实话,看起来也不比秦二世和隋炀帝高明多少。可奇怪的是,他们瞎折腾为啥没让老百姓遭太多罪呢?
说实话,这事儿挺让人哭笑不得。你看,那时候的帝国,地方上的大家族势力,早就把中央皇权的风头给抢光了。这样一来,皇上再怎么忙活,他的那些政策啊啥的,也很难真正传到老百姓耳朵里。为啥呢?因为在地方上,那些大家族自己搞了一套规矩,这套规矩啊,才是决定老百姓能不能吃饱饭的大老板。
说到这儿,“双面刘秀”的谜团也就迎刃而解了。在那个时代,地方豪族的势力比皇帝还要大,刘秀身为豪强,不管他是喜欢种地,还是有其他爱好,单凭他那豪族的身份,就能轻松搞定藏匿逃犯这类“小事”。
作为地方势力一份子的“官吏”,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才是老大。在那些地方,真正的头儿其实是那些豪强大族。
任何力量都会走过出现、成长、强盛、走下坡路到最终消失这几个阶段。要是在它正强盛时试图阻挡,那可就费力不讨好了。反过来,要是等它开始衰败再去打击,那就轻松多了,效果也更好。
当那些大家族牢牢把控着地方经济,俨然成了当地的“老大”,还一步步想往朝廷里伸手时,有个名叫王莽的“书生气十足的家伙”,居然异想天开地想着靠一道命令就能让这事儿刹车。不管他心里头想法有多美好,他这简直就是跟历史的大趋势对着干。因此,他的下场注定不会太妙。
不过就像汉景帝刘启那时候的七国之乱,让汉帝国中央更快地收回了诸侯王的土地和权力,那个被叫做“圣人”的王莽搞的改革,其实也让那些大家族更快地往更高的权力位置上爬了。
新莽朝快完蛋那会儿,天下乱成了一锅粥。各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在这刀光剑影、战火纷飞的日子里,经历了脱胎换骨的成长。在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里,那些能挺到最后的大家族,就能堂而皇之地拿到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朝廷大权。说白了,他们就是想打造一个自家说了算的王朝。
来到一个超牛的贵族王朝,它的名字叫做东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