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连遭遇五次换角危机,最穷时靠胡同口煎饼摊老板娘接济度日。2001年寒冬,她裹着军大衣蹲守《当家的女人》剧组三天,用一段即兴的陕西哭丧戏打动导演,这才拿下改变命运的“张菊香”角色。
2005年《镇长》片场,王茜华握着阳性验孕棒浑身发抖。彼时她正与陈宝国搭戏,每天工作18小时。医生警告:“继续拍戏可能终身不孕。”丈夫周京在电话里咆哮:“你敢打掉孩子就离婚!”
那夜她蜷缩在房车角落,听着胎儿心跳监测仪的声音录下遗言:“妈妈对不起你,但戏比天大。”手术当天,她用剧中角色口吻写下日记:“菊香啊,要是你肯定选孩子对不对?”这道无解命题,成为她此后七年失眠的根源。
2011年沈阳暴雪夜,刚拍完跳井戏的王茜华浑身湿透,在片场外撞见扛着暖风机的导演沈航。这个比她小一岁的男人,默默用身体挡住风口:“姐,我给你挡着换衣服。”正是这声“姐”,让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开始相互救赎。
为追回因自卑逃离的王茜华,沈航抵押房产拍出纪录片《等你回家》。镜头里,他跑遍全国30个拍摄地,剪辑出她所有角色流泪的瞬间。当播到《女人的村庄》里那场流产戏时,王茜华泣不成声:“原来有人记得我每个伤痛。”
2015年协和医院产房,43岁的王茜华经历26小时难产。血压骤降至70/40mmHg时,她抓着丈夫的手交代遗嘱:“保孩子。”最终剖腹产下4.2斤女儿时,子宫已呈透明状。医生后怕道:“再晚半小时,两个都保不住。”
为弥补对长子的愧疚,她冒着脊椎旧伤复发的风险,44岁再诞男婴。如今每逢结婚纪念日,沈航都会带儿女探班,片场工作人员常见到这样的奇景:影后娘娘顶着满头珠钗蹲在地上,给孩子们演示如何用秸秆编蛐蛐笼。
从被退货的“备选演员”到霸屏央视的农村剧女王,王茜华用20多年证明:所谓命运,不过是弱者的借口。正如她在自传扉页所写:“角色能被抢走,但人生的剧本永远在自己手里。”
当媒体追问保养秘诀时,她指着片场外等候的丈夫:“最好的美容剂,是有人把你受过的伤都记成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