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检查室门口 婆婆身体不适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没想六十岁的婆婆是个处。 结束内检后她痛哭流涕，将医院告上法庭不说，还因此恨上了我。 算计害死了我不说，还在我死后给我造黄谣。 「我的儿媳妇不要脸，是死在野男人床上的。」 一朝重生回到内检结束后，这次我送婆婆上热搜。 她骂我勾搭男人，我直接曝光她和小区老大爷不能说的秘密。 1、 「啊！」 婆婆的惨叫声吓了我一激灵，周遭熟悉的一切让我直发毛。 我竟然重生了，重生回到了检查室门外，我悲惨故事的开端。 没来得及思考，检查室里冲出的婆婆撞得我差点腰都断了，就见婆婆扑上来要打我，我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掐了把大腿根，抢先一步哭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 婆婆满脸通红，双眼凶狠瞪着我。 嘴里嘟囔着，却是怎么也没说出来，我眼睛一转冲进检查室一顿大闹。 在医生面面相觑的尴尬中，逼问她们对婆婆做了什么，要是他们不老实交待，我便要吊死在他们医院门口。 一套泼妇行径，吓得医生相互对视一眼让我进去说。 我推开想拉我进去的医生，闹着必须在外面说清楚。 「妈，你不要拉我，你受了欺负就必须得要个说法。」 「安安，闹大了妈还要不要脸了？」 这会就要起面子了，那你前世把我踩进泥地里。 对于婆婆的哀求，我义愤言辞拒绝了，非逼着医生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说清楚。 于是乎我们市里今年最大的热门爆发了，我六十高龄的婆婆是个处女，医生在内检时间接性破了她。 在场人听得唏嘘一片，婆婆也在愤怒中应声倒下。 「妈，你没事吧，你们这个破医院等着被我起诉吧。」 我指着医院一顿臭骂，目送他们将婆婆送去抢救。 抢救室门口，我终于能借机痛哭出声，哭我这冤种的命。 前世也是这会婆婆时常肚子疼，我好心带她来了医院做检查，鬼知道一把年纪的她还是处女，在检查后没了。 为这事她起诉了医院，还把一切怪到了我头上。 「李安安，你个贱货，你定是嫉妒我清清白白一辈子，你故意算计了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妈，我没有。」 我无数次解释过，奈何婆婆笃定我使坏。 没日没夜折磨我，离间我和老公马勇的感情。 最终我被她活活害死，我死后她依然不肯放过我，造了一个又一个黄谣，令我成了全城人尽皆知的荡妇。 「我的儿媳妇不要脸，是死在野男人床上的。」 死后我飘荡多年，连个拜祭的人都没有。 不曾想一阵雷声让我重生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绝不能错过，这次我要让婆婆自食恶果。 按下心底的激动，扑进赶来的马勇怀中。 红着脸说出了全部经过，马勇比我还要震惊，一个屁股蹲坐地上了。 「我妈怎么会是处女，你开什么玩笑，她是处女，那我谁生的？」 「这，总不可能外面抱的。」 我的一句话留下悬念，没有意外的让马勇心生怀疑。 婆婆出了抢救室，他也没提起精神去看。 全然陷入了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事里，我不免期待起婆婆知道后的样子。 第2章 热搜 婆婆醒了，也上热搜了。 通过我不间断的闹事，赶巧碰上来了网红博主帮忙。 六十岁婆婆是个处女一事，连夜登顶各大热搜平台，直冲前排。 一堆多年不联系的亲戚打电话过来询问，甚至就连小区里的邻居们也听说了这事，打着看望的名头来凑热闹。 「你啊真是能忍的，这么大的事也没对我们说过，难怪当年出去一年就抱了个孩子回来，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真是苦了你了。」 「大姐，你说啥呢？」 马勇的大姨在我的暗示下，给婆婆脑补了一出老公不爱，不得不认下野孩子的苦情戏。 她说的开心，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红了眼睛的马勇。 不等婆婆解释，马勇已经冲进房间跪在他婆婆病床前。 一句话不说就是磕头，磕到出血才开了口。 「我叫了您这么多年妈，现在我就想知道我亲妈在哪里？」 「亲妈？老娘就是你亲妈！」 她气到太阳穴一鼓一鼓，抬起身子撕心裂肺喊道。 出人意料的是，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马勇反抗了，回怼回去不说，还威胁到今天必须交待出他的身世问题。 我当然不忘趁机上眼药，装作担心顺了顺婆婆的胸口。 突然话锋一转保证就算找到了马勇亲妈，我们也绝对不会忘了她这个养母，马勇不忘在一旁点头附和。 几句话下去，婆婆直接厥了过去。 「医生，快来啊！」 婆婆再度进了抢救室，马勇坐在地上不停捶着头。 我故作贴心劝他别去找亲妈，要是过的好还行，过的不好想来他看见了得多难受。 「不行，我必须去找，那是我亲妈啊，她要是受罪怎么办！」 也不管还在医院的婆婆，马勇猴急的跑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转头把这事卖给了那位想出系列剧情的博主。 这次婆婆清醒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再刺激到她，不然婆婆很有可能中风瘫痪在床。 我吓得连连点头，就这么让她瘫痪了多不好玩。 「大姨，你先回去休息，我来照顾婆婆吧。」 「好，你啊真是个好儿媳妇。」 我羞涩的接受了夸赞，麻利给婆婆安排了单间。 人前看的到的地方我温柔周到，关上门我给她三天的药一顿吃。 没过两天，她又生龙活虎了。 每天拐着弯问我马勇的动向，我一脸小媳妇害怕的神情说不知道。 她气得骂我没用，却不得不求我联系马勇。 「安安，你快问问小勇去了哪里？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有点慌啊。」 「他没事，他就是出差了。」 「真的？」 「嗯。」 我故作心虚的瞟了眼远处的手机，婆婆瞬间发现了。 飞快走上前打开了，只一眼她气到面无人色。 浑身颤抖说着不相信，也不知道脑子缺了哪根根筋，盯上了一旁的我。 气势汹汹走到我跟前，抬手又想打我。 「妈，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还有脸问我，是不是你教我儿子这样的？还是说谁教的？」 我看着她手里的手机页面，差点乐出了声。 马勇，真乃神人也。 第3章 全网寻亲 他竟然弄了个全网寻亲，在屏幕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找亲妈。 博主也是不怕事大，还带着他去录入了信息。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婆婆这会的心痛，她捂着胸口坐在床上，脸色发青气喘吁吁。 「妈，你别死啊，你死了我害怕。」 仿佛婆婆下一刻就要死了般，我抱着她不停摇晃。 婆婆咬紧牙关，逼我去把马勇找回来。 我惶恐不安摇头说不行，气得婆婆不顾身体追去了录制现场，我一路鞍前马后带她找了进去。 看着她极限发癫，打砸录制现场的东西，拽起发呆状态的马勇一顿打。 「孽障，我是你亲妈，你还要找什么？」 「妈，你忽悠谁了，谁家处女能生孩子啊，不能的啊。」 「你说什么，我那。」 婆婆话出口一半收了回去，任马勇怎么问就是不说了，反正就是不同意他继续寻亲。 马勇也是个混蛋性子，叫嚷必须找到亲生母亲才会罢休。 婆婆抄起东西对着他一顿打，让他摸着良心问问哪有亏欠过他。 「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是我生的。」 围观的人变多，对着婆婆一通指指点点，什么难听说什么，连抢孩子的事都编了出来。 婆婆急了，最后被逼无奈答应和马勇去做亲子鉴定。 可惜有我这么个搅屎棍的存在，非说这样会损害母子感情，不允许他俩去，边状若无意说起婆婆的私生活。 公公走的早，婆婆这几年身边的老头可不少。 「妈，现在您这事一出，也不知道那些大爷们咋说。」 「你闭嘴！」 婆婆刚回到病房，外面来人了。 怕什么来什么，来的正是那些老头的老伴。 个个目光不善绕婆婆的病床打量起来，说的话也是越发下流。 不是骂公公这么多年没本事，就是说婆婆生了孩子保养好，还有的说起婆婆和老大爷们的事。 「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直说吧！」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看你这朵六十岁的纯情花，你都不知道我们家老头子多着急你的事。」 气氛在霎那间变得凝重，婆婆的老舔狗董大爷在得知婆婆这事后，为她离婚了。 而且还分了不少财产，听说已经在筹备跟婆婆求婚的事。 婆婆听得心花怒放，估摸不是顾忌这群老太太在，早就要打电话给董大爷，庆祝他们这段黄昏恋情。 只不过她忘了人老伴还在这里，见她的得意哪会罢休。 「高小燕，你他妈的是缺男人却傻了吧，我老伴你也抢！」 「你放开我，你自己看不住老伴，你还赖我了，有本事让他别跟你离婚。」 婆婆可能太高兴了，脑子顺带没了。 几句话惹得老太太们对她群起而攻之，尖叫声响，飞舞的头发，衣服的撕裂声。 我还不嫌事大把门打开了，霎那间挤满吃瓜群众。 从老太太们的话里知道婆婆身份后，人群也毫不客气加入指责，纷纷说打的好。 紧跟着我安排好的大妈顺势认出了婆婆，说她就是那个轰动全城的六十岁处女，又是一片咋舌声。 「啊，你真没认错？」 「没有，就是她，这脸化成灰我也认识。」 就在这时，董大爷的老伴扔下一个大瓜。 「什么玩意处女，她当年生孩子我还帮忙来着。」 「啊？」 没理会我们这些吃瓜人，老太太一挥手带人走了。 独留下僵硬在原地的我和马勇，这下马勇是亲生的算是没事了，可另一件麻烦马上来了。 第4章 装疯卖傻 来查房的护士说话语气捻酸，说婆婆厉害。 一把年纪了还出来造假骗人，坑惨了给她检查的医生，人怀着孕都得被处分。 婆婆听完炸了毛，多日来的不顺心在这一刻被护士全部勾了出来，扯下手背上的针管，床边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 她挠着头皮不停摇头，拿头撞墙，嘴里念念有词。 「都逼我是不是，都怪我对吧，现在连一个小护士也敢骂我，我就那么好欺负不成。」 她手上的口子不停流着血，被她全部摸到了脸上。 头发披散，一脸血红印子，看起来是真有几分吓人。 「我问你呢？凭什么对我说这些？」 「你别过来，你这样我要报警的。」 「好啊，反正我六十岁了不怕。」 我瞥了眼就知道，婆婆又拿出了她的老套路，撒泼打滚的升级版装疯卖傻。 前世我的新婚之夜她也这样闹过，让我成了亲戚间讨论最多的笑话。 她眼底的狠毒吓得小护士不敢说话，哆嗦的想要夺门而逃，婆婆当然不会放她走，拉过人就一巴掌打下去。 小护士的眼泪落了下来，婆婆得意笑了。 抄起一旁的玻璃药瓶还想继续，被站在门外的我冲进去拦下了。 「妈，你怎么又犯病了。」 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我端过屋里洗拖把的消毒水一桶浇了下去。 或许是太过于透心凉，婆婆叫都没叫出来。 水浇完人也昏倒了，手在不停摇晃。 「姐，她这是？」 「没事的，你放心吧，我婆婆时不时会犯病打人，下次她这样你给她浇水就是了。」 安抚完离开的护士，我独自把婆婆拖回了床上。 下楼透气的马勇回来了，瞧见的就是我坐在他妈床边哭到红肿的双眼，一头散乱的头发。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如惊弓之鸟般腿软倒在他怀里。 别的不说，重回一次我把马勇的心思至少算明白了，他就喜欢我装可怜，越可怜越能显得他有本事。 「阿勇，我惹大祸了。」 我的话音落下，床上的婆婆睁开了眼。 鬼哭狼嚎的要求马勇跟我离婚，不离她现在就得死了。 「妈，你闹什么呢？安安对你还不够好吗？离了我去哪里再找这么好的？」 「呸！好到给婆婆头上浇脏水，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把你妈给弄死了？你要是再晚回来怕是都要见不到我了。」 婆婆哭我哪能不配合，当啷一声就要跪下。 抬手打自己，一边不忘形容刚才的惊险，听得马勇跟我站在一边。 他恼怒对着婆婆训斥，劝她不要惹是生非。 说的兴起一拳砸上了桌子，拿过东西也要砸人。 「妈，咱们家闹的事够多了，消停点吧。」 他恳切的语气在婆婆耳朵里听来想必是刺耳的，令她不甘的吼叫出声。 「你在怪我？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做这些吗？你个白眼狼！你去死好了，娶了媳妇忘了娘，白疼一场。！」 桌面上能摸到的全被婆婆用来砸人，砸得马勇浑身脏乱。 他恼羞成怒，偏这人是他妈。 最后只能抹了抹泪，回家去洗漱。 等他一走，屋里就剩下我和婆婆，她几乎是眼睛从没离开过我身上。 「李安安，你的手段挺厉害啊。」 「妈，你在说什么呢？」 我牵强的笑了笑，仔细锁好了门。 在婆婆想故技重施打我时，重拳出击打了回去，拳头差点打出了残影。 「妈，摊牌了，我不装了。」 第5章 将计就计 婆婆满脸惊愕的张大嘴，想骂我又说不出来。 我用力捂住了她的嘴，专挑不会出伤口的地方打去，前世临死的回忆涌了上来。 我爸妈走的早没人撑腰，婆婆瞅准这点逼我没日没夜的干活，趁着我因劳累抵抗力低下，她偷换了我的浴巾。 让我用了沾有脏病的浴巾，在我确诊后她四处宣扬。 最终让我一个人惨死在医院，到死才知真相。 「你到底是为什么？我可是你婆婆。」 婆婆的疑问把我拉出回忆，她声泪俱下控诉我这样会遭报应。 我听完只想笑，揪住她的衣领放言道。 「那就报应吧，反正十八层地狱我也去过了，不怕再来一次。」 「李安安，你就不怕马勇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哎吆喂，我好怕怕，妈，你觉得他现在还会相信你吗？」 多亏婆婆这连番骚操作，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马勇信谁也不会信她了。 婆婆绝望的坐在地上，嚷嚷会让我没好果子吃。 我不急不慌躺到她身旁，主打个让她有苦难言，逼得她不得不老实回到床上。 我看了眼外面万里晴空的天气，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果然，变故来了。 「小燕，嫁给我吧！」 那位董大爷真的跑来求婚，婆婆竟同意了。 马勇面无表情看完这场闹剧，在完事后催促婆婆什么时候搬出家去，我清楚看见那一刻婆婆的狠戾。 「放心吧，过两天就搬。」 她嘴角带着暗藏的算计，温和回道。 打那天后她也不要我再照顾她，着急的让董大爷给她请了护工。 我和马勇各自回到工作岗位，过了段还算凑合的日子。 直到一天清晨我打开家门，婆婆阴郁的脸庞直接贴了上来，她要搬回来住，而且还要带着董大爷一起。 「妈，你做什么梦呢？你都改嫁了？还要住回来？」 「马勇，我是你妈，我想搬回来怎么了？」 母子二人仇视着彼此，随时都能打起来的模样，哪还有以前的母子情深。 原来董大爷为了离婚，没拿到多少钱不说，就连落脚的房子也没了，现在一把年纪的两人眼看着要露宿街头。 婆婆见马勇说不通，头一歪坐在家门口召集街坊邻居看热闹。 「天老爷啊，你还不如当年把我一起带走，我六十岁的人现在还要没地方睡觉了，天呐！」 她唱跳俱佳的闹事，惹得邻居指责马勇。 在围观人群的逼迫下，他点头同意了婆婆搬回去。 婆婆哼着小曲扭着腰，精神状态根本不像个六十岁的人，我实在见不得她的得意，故作好奇问起医院给的赔偿款。 她一下子蔫了，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妈，你放心好了，阿勇再怎么也不会用那个钱。」 「李安安，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我嗤笑出声，她要是知道后面还得被起诉，得要多兴奋啊。 婆婆看我的神情像是猜出了点什么，扑打到我身上逼我说出来。 我哪能不满足她，畅快的说出她心里最害怕的秘密。 「妈，你做这些事真恶心。」 「我做什么了？你说清楚啊。」 我走到董大爷附近，说出了婆婆隐瞒多年的秘密。 随着我的脱口而出，婆婆害怕的差点给我跪下。 我理都没理快哭了的婆婆，她之前的硬气说白了就是在赌。 谁让她运气不好，在我这里赌输了。 「妈，你这么多年修补那个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你说你图什么呢？」 「不巧我听说了隔壁省的骗婚案，黄花老闺女靠这个要高价彩礼，妈，你这些年时不时出门去旅游，怎么每次时间都撞上了呢？」 「你闭嘴你闭嘴！」 婆婆在激动下想晕倒，我硬托住了她，就是不让她得逞。 她真的被我吓哭了，毕竟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不是我死过一次，哪能有人知道。 马勇听得皱紧眉头，这会的婆婆在他眼里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他羞愤气恼，推开面前还想说点什么的婆婆，转身走了。 「李安安，你该死！」 我才不该死，该死的是因年纪大忘了自己修补过的她，明知道自己是假的，却为此活活害死我。 想到此，我回了她一记眼刀子转身进了屋。 入夜，婆婆跑进我屋里痛哭惨叫，逼我带她去医院。 我握紧手里的小锤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上前去。 「怎么？儿媳妇连婆婆的话都不听了？」 「妈，你瞅瞅自己做的啥事，阿勇可是跟我说了不能听你的，听了你的可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话音落下，躲在暗处的董大爷举起花瓶砸向我。 我随了他俩的心意应声倒下，想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 婆婆摩拳擦掌蹲下看着我，催促董大爷快点叫人来，她又要来前世那招，让我染上脏被人唾骂，让我死的不干不净。 董大爷跑去门外接人，屋里剩下我和婆婆。 我没有半分手软用小锤子打晕婆婆，靠着求生欲支撑起头疼欲裂的头，把婆婆扔到了我床上盖好。 「小燕，人哪去了，算了，先办事吧。」 一个浑身臭得令人作呕的男人，摸黑爬上了床。 我躲在衣柜里，靠着微末的月光，欣赏起这场荒唐闹剧。 天光微亮时，马勇下夜班回来正好撞上了没睡着的董大爷。 董大爷张嘴就是叹气，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成功引起了马勇的好奇心。 「哎呀，有些话我不好说，你这媳妇不像话。」 「你别乱说话！」 马勇发疯般冲进房间，在董大爷期许的目光里揭开了被子。 只一眼，马勇红了眼眶。 董大爷擦了擦手，兴奋的想要欣赏马勇的绿帽子，马勇也不客气让他看。 「高小燕，你给老子起来！」 怒火攻心的人成了董大爷，他扯下床上的被子，命令婆婆马上滚下去。 婆婆也在这会醒了过来，大叫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从窗子爬出去的我，按时抵达了战场，揉了揉眼睛后哭出声。 一巴掌给到还没缓过来婆婆的脸上，骂她带野男人脏了我的房间，她呆滞的看着我。 「马勇，你还管不管你老婆了，她打我！」 「妈，我觉得她打的好，是你过份了。」 婆婆被马勇的话气到眼泪汪汪，差点忘记身旁还有个董大爷。 董大爷拿起晾衣杆要赶走那个脏乞丐，马勇在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后直接吐了。 感叹婆婆应该是疯了，好上这口。 乞丐早在婆婆昏睡期间收了我的钱，咬死他和婆婆老早相识，这样的事都已经不知道几次了。 「高小燕，我的真心就是这么辜负的吗？好，你不是爱乞丐，那我让所有人都来看看。」 「不要啊！不要！」 几近疯癫的董大爷拖着衣衫不整的婆婆出了门，乞丐也不怕事，坐在她身旁说起相识的过往。 女人的哭嚎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如同惊雷般吵醒了所有熟睡中的人。 众人顺着源头找了过来，看到婆婆哪还猜不出剧情。 婆婆挣扎想裹紧身上的衣服，董大爷当然不乐意。 两个人为了一件遮身的外套打了起来，马勇念着那是他妈，正欲走上前，乞丐的一句话浇灭了他残存那点亲情。 第6章 中风了 「你们不知道吧，她本来是让我去睡她儿媳妇，这不一激动我俩睡过头了。」 「你乱说，我跟你没有这关系，没有！」 婆婆双目泣血扑打到乞丐身上，被人直接搂抱在怀里。 这亲昵的举动，气得董大爷仰头翻在地上。 不少人朝婆婆吐口水，骂她不知羞耻，一把年纪闹出个装假货的事就算了，现在还又弄出个算计儿媳不成，自己反被抓奸的戏码。 人群的骂声不休，马勇站在我身旁没再上前。 「滚出去，你这老太婆滚出去，别毁了我们小区的名声。」 「对！对！」 也不知道谁开的头，要求婆婆大半夜滚出小区，激昂的喊声吓得婆婆捂上了耳朵。 她缩着头，不停说着她没错。 想来是压力太大，她再次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双手做爪状掐了过来，叫骂是我使的坏。 「妈，你在说什么？是我让你去找的这男人？还是我把他领进家门？都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把这事赖在我身上？」 「就是你，不是你，我会跟我儿子生活得很好，就不需要做这些。」 她眼底快要痴狂的念叨不停，她在安慰她自己，在试图用我来缓解她的愧疚。 我记起前世我人生最黑暗的那个夜晚，她就是用的这招毁了我，那时的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要求我滚出去。 说的话是多么冠冕堂皇，做错了事就要负责任。 怎么到她自己身上就学会找借口，真是刀不割到自己身上就不算痛啊。 我故作关心上前抱住婆婆安慰，嘴角却露出戏谑的笑容。 「妈，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你不会不明白吧？」 「贱人！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在捣鬼，我掐死你，掐死你！」 「妈，都怪我不懂事，我不应该换房间睡觉，更不应该和阿勇结婚，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婆婆最拿手的茶言茶语，我现在是信手拈来。 几句话让马勇捏得手指咯咯作响，一把揽过我抱住，再不去看婆婆一眼。 「马勇，我是你妈啊！」 我眨着一双受惊的小鹿眼，就要替婆婆说话。 马勇拦住了我，伸手示意婆婆离开。 我趴在马勇怀里，不时探出头挑衅看过去，这样的动作，婆婆不知道对我做过多少次。 风水轮流转，现在的她成了被赶走的人。 「好，我走，只是能不能让我进屋收拾点东西！」 对于婆婆这小小的要求，所有人默不作声同意了。 她粗暴拉开还躺在地上的董大爷，仓惶的跑进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后，叫嚷有东西找不到了。 我拍了拍马勇的手让他放心，有些事还是我亲自去解决。 推开门进去，屋里的婆婆平静的让我去找东西。 我正在翻找，屋里一下子黑了。 「李安安，你真以为你赢了吗？」 「妈，现在的你在城里谁见了不骂一句，小区里你也待不下去了，你的宝贝儿子也不要你了，这样的你还不够失败吗？」 身后暗处的婆婆一阵剧烈喘气后，踩着凌乱的脚步冲向我。 一把利刃抵在了我腰间，冰凉的触感让人直发凉。 「李安安，你去死吧！」 「啊！」 救护车声响起，手歪眼斜还流着血的婆婆被抬走了。 马勇搂过我仔细检查着，确定我没事他才恢复了血色。 片刻之前，婆婆想杀了我，拿刀扎向了我。 偏偏她眼神不好，没看到我站在马勇鱼池前，我躲了过去，她栽进了鱼池。 「阿勇，妈不知道严不严重，头可是摔到了石头上啊。」 「安安，那都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一次次欺负，以后有我保护你。」 「好。」 婆婆的诊断结果出来了，她不仅摔到了头，还因此中风了。 医生告诉我们，她这把年纪不出意外的话，余生将要在病床上度过。 马勇听完一个人在阳台站了很久，提出卖了婆婆的首饰请护工。 想必是怕我认为他凉薄，他一脸愁绪告诉我更多不为人知的往事，听得我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 「我妈一直不安份，后来我爸意外没了，她彻底自由了，用我的车祸赔偿款不停给自己打扮收拾，更是做出了那种事。」 我听得差点合不拢下巴，婆婆不是缺钱才做的这事啊。 她是缺爱，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把年幼的马勇一个人丢在亲戚家里，一次又一次去骗人追爱，失败后就回到马勇身边。 对于这位奇葩婆婆，我是任何话也说不出来了。 「马勇，别怕了，以后有我。」 夜风萧瑟，我抱着多年来孤单的马勇哭了。 我们相互对彼此许下承诺，要一起建立幸福家庭。 其实重生回来时我想的是立马和马勇离婚，理由也很简单，我和他离了便不用面对比疯子还可怕的婆婆。 但他一次次保护，让我又再次选了他。 不想一通电话打破了我们的幸福，婆婆醒了，还打跑了所有找来的护工。 「安安，你不用去，我去就是了。」 「行吧。」 我等第二天也没见到他人回来，放心不下的我赶了过去。 打老远听见了熟悉的骂声，婆婆在不断咒骂诅咒，对象正是马勇。 我趴在门缝看去，婆婆半边身子歪斜着，嘴都闭不上了，还是没改掉骂人的爱好，含糊不清的辱骂着。 「你这个便宜儿子，当年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应该生你，我应该把你生下来就掐死。」 「你看看你，那么大的事情面前你不选择相信我就算了，凭什么你要选择保护你老婆，你不知道是她害惨了我吗？你看看现在的我，你说咋办？」 马勇低头给她擦拭身体，全程没有一句怨言。 或许是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婆婆努力伸手勾到了东西，不管是什么往马勇头上砸过去。 我这才注意到，短短一天时间，马勇身上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伤口。 屋里的打骂还在继续，我正打算走进去，突然我看到了奇怪的事。 「李安安呢，她怎么不来照顾我，一个扫把星害惨了我！」 「妈，你不要太过份，骂我就是了，反正我你生的你爱咋就咋，她只是儿媳妇，别纠着他不放。」 「忒！」 婆婆一口浓痰吐在了马勇头上，我只觉得要被气得七窍生烟。 一脚踢开房门，赶走还在发呆的马勇。 夺过他手里的毛巾，坐在婆婆床边开始伺候。 整理衣服鞋子都不忘擦油，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在婆婆以为她拿捏住了我时，一个眼神令她破防了。 第7章 为老不尊 我紧盯着她弯起来的左腿，担忧的为她做起了复健。 「妈，你是这里没感觉吗？」 「对，对！」 我一个手滑打去了婆婆的膝盖上，那与生俱来的生理反应她无法压制。 膝盖的跳动完，婆婆砸吧砸吧了嘴，想解释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我当即为她埋下了第二个坑。 「妈，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老天爷保佑让你好多了。」 婆婆赶忙改口说她还没好，她的左半边身子纯粹没有反应，让我不要想着偷懒。 我点头说对，一下打在了她腰上，跟着是腿和手，不是说没知觉了，我就偏要让她今天就好了。 别说，老太太是真能忍。 到这地步了，除非实在不行喊一声，多数情况下她明明满头大汗，还能说没感觉。 我也不打算跟她耗时间了，举起藏在怀里的匕首，就要刺下去。 「啊！杀人了！」 「妈，你别跑啊！」 当天整个医院又一次炸了，中风患者在儿媳妇的按摩下当天好了。 简直堪称医学奇迹，门口扎堆来看婆婆的人是一波接一波，个个不忘记夸赞我这个好儿媳妇。 婆婆抿着唇，点头附和。 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来凑热闹的人才算少了下去。 婆婆自顾自关上门，对着我质问起来。 「李安安，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就这么不能放过我？」 「妈，我觉得应该是天生的，我记得我和马勇结婚当天，你可是当着众人面前说婆婆儿媳妇天生是对手。」 「有吗？」 婆婆想矢口否认，被我提醒的说不下去。 新婚当日那么多宾客面前，她让我下他来台，没想到现在我把话全部还了回去。 我踢了踢她为数不多的行李，催促她早点回去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不去我就只有扔了。 「妈，你这样跪在医生面前要死要活，威逼医生帮你打配合的人，怕是全世界也没几个。」 婆婆骂人那会，我发现她说没有知觉的左边身子明显动了。 为了逼迫她露出原形，才有了后面的所谓复健。 拙劣的把戏被我拆穿，她开始哭泣，不停保证以后会和我和睦相处。 「妈，咱们知根知底没必要装。」 「李安安，你会不得好死。」 她的骂声在我听来不痛不痒，前世我已经不得好死，这次我才不会。 收拾好婆婆的行李，起身要去给她办出院。 淬不及防的事发生了，婆婆趁我不注意跑了。 她一路向上跑到了顶楼，跟着就要打开直播哭诉我对她不好。 「我的儿媳妇把我赶出家门不说，她还怕给生活费，逼着我去死啊，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 她越说越来劲，说到兴起声泪俱下。 奇怪的是，这么久了根本没人发言啊。 婆婆睁大眼睛捣鼓手机，看着鸦雀无声的直播间，她恼怒了砸了手机。 「李安安，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用你的号到处评论，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定为黑号，估摸你现在开播能有个假人都不错了。」 婆婆听完，气得差点当场打滚。 我慢慢走向她，拿出了手里的匕首。 婆婆吓尿了，欺软怕硬的她跪下哀求我。 见哀求没用，她转而夸赞我的好，为我构建未来的美好。 我笑出了眼泪，前世今生加一起也没想到，有天婆婆会为我做这些。 「妈，你怕了，是吗？」 「安安，你还有很好的未来，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但你不能把人生浪费在我身上。」 我玩心大起，装作被感动了，毫无防备放下了匕首，打算与婆婆和解。 突然她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反守为攻钳制住我。 她得意羞辱我，句句难听的话往我心里扎。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喜欢你，是因为我太在乎马勇？你错了，我不喜欢你是因为我见不得你们过的好。」 「你不知道他爸是我害死的吧？我故意给他灌酒，凭什么他爸不是个好男人，他儿子就是。」 从婆婆嘴里，我得知了最可笑的真相。一切都是因为嫉妒。 她笃定马勇会随公公不是个好人，养大他就是为了欣赏另一个女人被折磨，哪知道我和马勇婚后夫妻恩爱。 这恩爱像一把刀刺进了她心里，为这她越发恨我。 「我讨厌你，为什么都是马家的媳妇，到你的时候就幸福美满！」 所以前世就算没有内检的事，她还是会想尽办法害我。 我听得只觉得一阵恶心，世上哪来这样的母亲。 楼梯处也在这会传来马勇的声音，不远处他带着救援人员站在那里，他听到了真相。 「儿子，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妈妈就一定要送你一份大礼！」 「妈，不要，不要伤害安安！」 马勇为了我跪下磕头给婆婆，不间断的磕头。 即便满头是血，他还在继续。 婆婆被刺激到了，匕首割破了我的皮肤。 接着拉着我翻过栏杆上了天台，她逼我跳下去。 「跳！我命令你现在就跳！」 几公分外的楼下就是万丈深渊，八楼的高度在我这个恐高患者来只觉胆战心惊。 见我迟迟没反应，婆婆着急了，她害怕我活下来在她眼前幸福，她嘶吼道让我快去死，我始终没反应。 「妈，你别激动，马勇还是心疼你的。」 我为了保命牢牢把住前面的栏杆，根本不愿挪动一步。 不远处的马勇求我坚持下去，想再往前走一步，便被婆婆用我的性命威胁往后退。 天台上的风很大，呼呼呼吹着。 我一个不慎滑了脚，往后一退好像撞到了什么。 「啊！救！」 身后是哐啷的重物落地声，我吓得不停发抖。 马勇穿过人群走上前抱住了我，我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想起身后少了的婆婆，我转头往下看去，马勇护住了我。 「别看。」 婆婆死了，死在了楼下。 到死她还是大睁着眼睛，没放过在上方的我们。 我当场吓哭了声，哭嚎说到都是我的错，马勇搂着我没说话。 午夜梦回间，我听见婆婆骂我一定是故意假摔，还故意给她鞋底抹了油。 「妈，我怎么知道你会带我上楼，抹油还不是因为你的鞋是皮鞋，保养嘛！」 「贱人！贱人！」 我一拳打飞在我梦里张牙舞爪的婆婆，睁开眼迎接我新的一天。 不久后，我确诊怀孕。 马勇兴奋的像个孩子抱我不停转圈，我害怕的拍了拍胸口。 走到医院门口，发现了个老熟人，董大爷。 这会失去所有的他在捡垃圾，不时还有路过的人骂他一句。 为老不尊，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