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怎样对待菲律宾,美国国内对于亚洲分舰队和第八军在菲律宾取得的胜利,并没有让大家意见统一。对于这个地理位置偏远的岛国,美国其实还没完全准备好去殖民菲律宾。就算是美国派到巴黎跟西班牙人谈和的那个和平委员会,里面的人对菲律宾这事儿也是各有各的看法。1898年9月16日,就在和平委员会要动身去巴黎跟西班牙谈判的前一天,麦金莱给他们讲了讲谈判该注意啥,说了美国政府觉得要达成和平得满足的五个要求。
其中有一条规定,美国要占据马尼拉市以及周围的海湾、港口,等和平条约签好了,再商量怎么管菲律宾、怎么处理它、怎么治理它。麦金莱在命令里头讲得很清楚,说美国到那会儿为止,“压根儿没想过要买下菲律宾,全买或者部分买都不行”,但美国在菲律宾的军队和打的胜仗,“让我们背上了一个甩不掉的责任”。美国在菲律宾那段时间里,意外发现菲律宾带来的商机,这可真是让美国的大佬们眼睛都亮了,心里直痒痒。咱们就是想着,通过各种正当方法,把美国的贸易往大了做。要是美国拿不到吕宋岛的主权和其他权益,那这种和谈的条件,美国是打死也不会接受的。不过,麦金莱表明了美国的立场,他们并不逼着西班牙把菲律宾其他港口都交给美国。美国就希望,他们的船和货在菲律宾的各个港口,能跟西班牙的船一样,自由进出,而且在港口费用、海关税、还有贸易、商业的各种费率上,都能得到跟西班牙船一样的待遇。反过来,对于那些割给美国的港口,西班牙的商船和货也能得到跟美国一样的权利。
麦金莱在命令里说得明白,拿下马尼拉,咱走的是自由主义的路子。“咱不光是要给自己搞开商贸的通道,也打算让别人也能进来。这样一来,商贸的好事儿自然而然就来了,也不用那么依赖抢地盘了。咱现在看重的是商贸的基础,还有各国商贸权利都得平等。”当美国政府还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英国首相索尔斯伯里已经明确表态,他说英国全力挺美国拿下整个菲律宾。他还专门给麦金莱写了封信,讲如果美国没能占领菲律宾群岛,他会感到很遗憾。英国人觉得,要是对美国走向帝国这条路持友好态度,那对他们来说有不少好处。一来能帮英国在欧洲大陆上摆脱现在的孤立无援,二来也能让英国少担心点德国势力会趁机填补西班牙帝国垮台后,在东西半球留下的那些权力空白。
英国人觉得,要是让美国人来控制这些地方,那可比德国人占领好多了。这样一来,靠着英美两国的交情,英国在这些地方的压力就能小不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自己扛了。那时候,有名的英国印度裔诗人拉迪亚德·吉卜林,他也一个劲儿地劝美国人,想让美国人挑起白人帝国主义的重担,把菲律宾给拿下。虽然英国人给予了支持,但美国人在是否要攻占马尼拉,乃至整个菲律宾群岛的问题上,意见分歧很严重。在美国,有不少反帝国主义者站出来,反对美国占领菲律宾,他们觉得这么做会违背美国的建国原则。不光是国内对菲律宾的处理办法争议不断,就连和平委员会里头,这样的不同意见也一直存在着。在麦金莱给和平委员会的指示里,对于马尼拉该怎么处理,他给出的看法既不明确又前后矛盾,没给个准话。这样一来,去了巴黎的和平委员会代表团里面,大家在美国对菲律宾问题上该站哪边就有了不同看法。
1898年10月25日,美国和平委员会的头儿、之前当过国务卿的约翰·戴伊,从巴黎给美国国务卿海·约翰发了个电报。电报里他详细说了说,委员会里那五个主要的大佬们,在要不要把整个菲律宾群岛都占了这个问题上,意见可不统一。有些人赞成美国把菲律宾群岛全占了,这里面有和平委员会的库什曼·戴维斯参议员、威廉·弗莱参议员,还有美国驻法国的大使怀特洛·里德。特别是里德,他是最早说美国该拿下菲律宾的官员。他们觉得,如果只占领菲律宾的一部分,搞得群岛四分五裂的,那“对海军、政治还有商业来说,都是个大错特错。”从生意角度来看,要是把菲律宾群岛分开占领,各大强国就会在岛上争来争去。马尼拉这地方,因为地理位置好,肯定是整个群岛里做买卖、进出口的中心,这就是它的金贵之处。马尼拉赚的大头,都是靠伊洛伊洛、宿务这些南边的地方。要是这些地方落到了跟美国不对付的人手里,那马尼拉对美国来说,可就没那么值钱了。
除了明显的利益追求,这三个人还着重指出,他们对马尼拉所承担的道德义务“也同样适用于其他岛屿”。他们认为,“欧洲各国,包括罗马在内,舆论普遍倾向于我们掌控整个菲律宾。鉴于西班牙在菲律宾各岛屿的主权已无法恢复,占领这些岛屿似乎成了唯一可行的办法。”就算要算成本账,那三个人也觉得西班牙只要控制了首都马尼拉,就能管好整个群岛,还能防得住。那时候,西班牙在亚洲的舰队被打散了,他们在菲律宾的军队也投降了。这样一来,菲律宾群岛就整个儿摆在了美国人面前,美国人就不用再去一个个岛屿地打了,只要拿下马尼拉,整个菲律宾就是他们的了。再者,欧洲那些大国控制马里亚纳群岛和加罗林群岛,其实只要占住一个主要城市,就能管得住整个岛群。反过来看看菲律宾群岛,那儿的岛和岛之间挨得更近,比前面说的那两个群岛近多了。所以,要想占领菲律宾,花的力气和钱肯定更少。
再者,咱们可以找当地人组建一支人数够多、靠得住的军队,这样能少花不少占领的钱。要是咱只拿下吕宋岛,别的岛留给西班牙,那万一西班牙把那些地儿卖给跟咱们不对付的对手,这分割占领铁定会搞得法律秩序乱套,说不定就乱成一锅粥了。要是西班牙在和谈上硬要跟美国分着管菲律宾群岛,戴维斯他们三个人就觉得,美国和平委员会得提个这样的分法:就从马斯巴特往南,班乃往北的圣贝纳迪诺海峡那儿开始,画条线一直到婆罗洲的东北边,然后往西边拉,把吕宋岛、民都洛岛、巴拉望岛都划给美国。这样一来,咱就能拿捏住中国海,从婆罗洲到香港这一路上的好港口,就都是咱的了。不过,戴维斯他们对于这种把菲律宾分开占领的主意并不买账,原因是“这样一来,米沙鄢群岛就被晾在一边了。那片地方可全是产好糖、大麻和烟草的宝岛,对整个菲律宾来说都很重要。这些地方给马尼拉的贸易贡献了不少,而且岛上的人和吕宋岛上的人一样,都挺好管的。”
约翰·戴伊,和平委员会的领头人,刚卸下了国务卿的担子。对于菲律宾殖民问题,他站中间线。戴伊觉得,美西战争中,美国得做到“无私”,这样既能显示咱的道德水准,又能不占领整个菲律宾群岛,让美国“自在点,不用费心考虑打完仗后咋重建”。戴尔认为,要是占领了那片领土,美国的士兵就得跟菲律宾岛上的“反抗力量”干上一仗。等仗打完了,岛上的老百姓自己管自己还不行。再说了,美国在殖民这块儿也没啥经验,不知道怎么对付远东那些殖民地的居民。这样一来,美国得花老鼻子钱去管这事儿,成本可高了。戴伊有个主意,他说在吕宋岛南边的圣贝纳迪诺海峡,还有圣贝纳迪诺岛那儿,划条线。美国呢,就占菲律宾的北边和西边,像吕宋岛、棉兰老岛、巴拉旺这些,还有边上一些小岛,都是他们的。这样一来,去中国海的重要路口,就都被他们给把控住了。
同时,为了保住美国在菲律宾的利益,咱们得跟西班牙商量好,不能让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让其他西方国家占了菲律宾的岛屿或者跟他们结盟,从而损害到咱们。得保证各个岛之间,贸易自由,人员往来也不受限制。在委员会那五个头头里,参议员乔治·格雷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明确说不同意去占领和殖民菲律宾的。格雷的想法是,美国要是把菲律宾群岛全占了或者占一部分,那就等于变了美国在北美大陆一直以来的路子,而且还得走上那些美国大佬们一直反对的老欧洲国家的老路。这个新政策打算让美国军队人数变多,花大钱去建军事设施,这样一来,老百姓的税就得往上涨了。格雷觉得,打完了那场想打败西班牙人的仗后,美国就该乖乖回到自己西半球的地盘。他觉得这样做能显示美国不再像欧洲中世纪那会儿,满脑子都是自私贪财的老一套,而是要向全世界秀一秀美国的“大方和气度”,还有他们的先进文明。
关于菲律宾的问题,和平委员会里头争了好一阵子,最后美国政府拍板决定要拿下菲律宾,这事儿才算落定。西班牙的谈判代表试着跟美国人商量,看能不能谈点条件,让西班牙还能管着菲律宾。和平委员会里头的几个人,还有新上任的国务卿约翰·海,对这个提议都挺上心的。麦金莱持反对意见,他发了一封简短的电报给和平委员会的成员,说:“咱们得按照国会的决定来,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思。”从这以后,约翰·海也改变了立场。约翰·海给和平委员会发电报,说麦金莱现在掌握的信息让他觉得,如果只把吕宋岛给美国,剩下的岛还归西班牙管,或者被其他国家占了,那可不行。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政治、生意还是人的同情心,这事儿都讲不通。要么就是全拿下菲律宾,要么就啥也别要,但后者咱绝对不能接受,所以必须得选前者。
川麦金莱也表达了他的观点,“对我们来说,让那些岛屿重回西班牙手里,简直就是软弱和愚蠢。再让它们有机会欺压当地人,这可不行...要是让英国来插手管这些,对我们来说也是挺不光彩的,那会引起更多麻烦。我们绝不会让那三个欺负日本、还抢走日本打败中国果实的国家,对我们也来这一套。”咱们得找个讲得通的法子来干这事儿。要说尽到咱国家的责任,西班牙已经证明他们管不好那些殖民地。那些因为打仗到手的地儿,咱得在共和制下,给他们传播基督教文明,好让他们能发展到最好。”在谈判过程中,这一点并未受到对方太大的阻拦。参与巴黎和平谈判的西班牙代表团,关键人物有尤金尼奥·蒙特罗·里奧斯、布埃纳文图拉·德阿巴尔祖扎、何塞·加尼卡、文塞斯拉·拉米雷斯·德维拉-乌鲁蒂亚,还有拉斐尔·塞罗,而蒙特罗则是这个代表团的领头人。
代表团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赞成继续保留西班牙的殖民地统治。蒙特罗对于放弃西班牙在古巴、波多黎各、关岛和菲律宾的控制权没有异议,他觉得,只要美国愿意接手这些殖民地所背负的债务,那放弃这些地方也没问题。当西班牙政府明显不愿接受美国想要控制菲律宾的要求时,弗莱出了个主意,说可以给西班牙两千万美元作为赔偿。这个点子在国内虽然被不少人吐槽,但它能平息西班牙的怒火,最后也让马德里政府点了头,接受了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