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0年的时候,在东汉的洛阳地区,展开了一场极为盛大的“阅兵”活动。这场“阅兵”可不一般,在整个东汉的历史进程当中,它都堪称是最为隆重、规模最为宏大的一次,吸引了众多目光,在当时可谓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在春暖花开的那一日,时任破羌将军的段颎,统领着足足五万的大军,自西线战场返回到京城之中。而就在其归来之际,段颎还为汉灵帝备上了两份厚礼。其中首份大礼,便是那赫赫有名的“汗血千里马”。
在古人眼中,马的地位至关重要,它既是极为关键的载具,更是不可或缺的战争利器。尤为重要的是,一匹优质的千里马能充当种马,极大地提高中原地区战马的品质。想当年汉武帝不惜付出巨大代价,一路打到中亚,就是为了带回若干千里马,可见汗血马意义非凡。然而东汉时期,因东汉对西域掌控力变弱,获取汗血马的难度也随之大幅增加。
特别是到了东汉后期的阶段,彼时西域渐渐脱离掌控,并且西羌频繁挑起祸乱,在这样的局势下,汉朝想要获取优质的汗血马变得极为困难。因而,段颎所献上的这份厚礼,其分量着实是相当重的。而段颎送上的第二份大礼呢,便是数量多达上万的俘虏。
相较于汗血马而言,段颎此次带回的上万俘虏,其分量实则更重些。要知道,这上万俘虏基本都是此前作乱的西羌之人。而且,把这些俘虏与段颎在战争里消灭的西羌精锐相加起来,已然占据了西羌人口的很大一部分呢。
在西汉长达两百多年的历史进程当中,从未有哪一位将军能够把西羌彻底击垮,还能俘获数量如此之多的西羌俘虏。此次段颎进行大规模献俘之举,无疑表明曾经强大无比的西羌已然被彻底打残了。那么,在历史上,真实存在的羌族究竟为何会变成让东汉头疼了上百年的棘手难题呢?
为何在段颎之前,始终无人能够彻底解决羌族袭扰的难题?且东汉后期时,东汉政府已然千疮百孔,可段颎却偏偏把羌族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那么,在真实的历史当中,段颎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我们得从羌族和汉朝的关系来讲起这个故事。不少人都清楚,在西汉时期,北方的匈奴一直是西汉极为头疼的存在。然而在汉武帝时代之前,羌族似乎没什么存在感可言,起码那时候,基本不存在羌族与汉朝发生大规模冲突的相关记录。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实答案挺简单的。西汉开国之后,近处的羌族已被中原政权搞定啦!就像战国时期,羌族曾在中原边陲建立了义渠国,然而到战国后期,秦国一举灭掉整个义渠,并且将其同化了呢。
如此一来,在西汉尚未开国之际,那些距离关中地区相对较近的羌族,大体上已被同化得差不多了。唯有陇西以及青海那边的羌族,依旧能够以部族的形态独立存在着。待至西汉开国之后,由于匈奴也在同一时期崛起,并且还掌控了河西走廊。
在此之后,直至汉武帝时代来临前,西汉与那些留存下来的羌族部族,于地理层面上几乎不存在多少关联。彼时在二者之间,横亘着巍峨的六盘山脉,这重重山岭径直截断了双方的往来联系。因而,一直到汉武帝时期之前,汉朝与羌族实际上未曾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
然而,待至汉武帝时期往后,情形便截然不同了。汉武帝大力对匈奴发起进攻,还成功拿下了河西走廊,如此一来,汉朝与羌族之间瞬间就拥有了能够相互连通的通道。也正是从这一时刻起,汉朝和羌族之间长达百年的恩怨纠葛,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汉武帝时期的首轮交锋之中,汉朝一方极为轻松地就战胜了羌族。彼时汉朝刚刚将河西走廊纳入囊中,而羌族向来是以部落联盟的形式存续,并且长久以来都对匈奴称臣,其整体的战斗能力相对而言是比较弱的。
要知道在当时的汉朝,那可是猛人辈出。像卫青、霍去病这样能征善战的不在少数。就说去对付战斗力并不强的西羌,都还轮不到卫青和霍去病亲自出马呢。汉武帝只是差遣了一位名叫李息的将军,让他带兵过去走上一遭,结果就轻松把羌族联盟给击溃了。也正因这场胜仗,青藏高原上的羌族部族,头一回对汉朝表示臣服啦。
汉朝打赢了这场仗,可从战略层面而言,汉朝察觉到一个极大威胁。就地理方面来讲,汉朝一方务必紧紧掌控住河西走廊,唯有如此,才能够切断匈奴与羌族之间的关联。
要知道,要是任由匈奴与羌族结成同盟,让他们分别从青藏高原以及蒙古高原这两个方向,一同朝汉朝发起进攻,即便汉朝实力雄厚,恐怕也得费好大一番周折。一定要记住这个情况,因为在之后将近三百年的时间当中,汉朝和羌族之间产生的所有矛盾,其根源说到底,都是基于这个情况的。
站在汉朝的立场来看,是决然不会准许羌族崛起的,更不会放任其进入西域以及河西走廊。因为一旦如此,汉朝的国家安全将会从根基处遭受威胁。而从羌族自身角度来讲,他们生活在条件恶劣的高原之上,自然是期望能前往环境更为优越之处生活。
河西走廊是距离他们最近且能够得着的地方。就因这一难以调和的状况,自此,汉朝与羌族之间的种种恩怨纠葛正式开启了。在汉武帝时期,鉴于汉朝实力极为强大,羌族在那时一直不敢有过多的不寻常举动。
然而,自汉武帝步入晚年起,汉朝着手进行持续的战略收缩。就在这时,羌族瞅准时机迅速崛起,又开始对汉朝所掌控的河西地区展开袭扰活动。不过,随后进入昭宣之治时期,汉朝这边涌现出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此人便是赵充国。
羌族那边刚一闹腾起来,彼时在位的汉宣帝便即刻派遣赵充国领兵前往。一番交战过后,赵充国不仅在正面一举击溃了羌族,更是成功瓦解了其部落联盟,致使羌族在此后的几十年里都难以再抱团行事。就因赵充国这般勇猛,于是乎,羌族随后又安稳了几十年。
后来,大约到了西汉末年,彼时西汉内部矛盾重重,根本没精力去顾及外部事务。就在这时候,羌族又不安分起来了。然而,这次羌族的运势依旧欠佳,原因在于他们碰上了两个棘手的人物,一个是窦融,另一个则是马援。
在王莽集团覆灭之前,即便中原政权已极度衰弱,可依旧将河西走廊稳稳掌控着。待王莽政权被推翻,进入混战阶段后,窦融此人长时间据守河西五郡,选择割据一方以保自身。也正因如此,在这一时期,羌族始终未能攻克河西走廊,也就没办法彻底发展壮大起来。
东汉开国之后,中原实现了彻底统一。彼时刘秀派遣伏波将军马援前往应对羌族。没多久,羌族便深切体会到马援的厉害。马援作战勇猛非凡,直接将羌族的主力精锐打得一败涂地,把羌族积攒了几十年的家底都摧毁殆尽。于是,羌族无奈之下只能再次退回到青藏高原。
历经长达上百年的征战,汉朝一方成功多次击败羌族。此后更是长时间对羌族实施封锁举措,将其牢牢限制在青藏高原一带,如此一来,便阻断了羌族与匈奴联合的可能。从战略层面考量,汉朝无疑是这场对峙中的赢家。
不过在这长达上百年的时间里,羌族也并非毫无所获。历经上百年的征战后,羌族方面倒是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汉朝每一回将他们打败之后,却并不会把他们完全消灭殆尽。
与之相反,汉朝政府往往会竭力对他们进行安抚,还会给予各种各样的优惠政策。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汉朝似乎鲜少主动发起进攻,也很少径直杀向高原的腹地之中。这究竟是为何呢?其实答案很简单,汉朝这边长期适应的是低海拔作战,对于高原的作战环境,是极为不适应的。
如此一来,只要羌族退回到高原之上,汉朝的主力军队想要直接深入高原展开作战行动就极为困难,要想在大范围内对羌族部众予以歼灭更是难上加难。在汉朝这边呢,也只能继续沿用之前对付匈奴时所采用的办法了。一方面不断修筑碉堡要塞,使其连接起来构成一道类似长城的防线;另一方面则依据这条防线进行坚守防御。
如此这般,每当羌族有所行动往下来时,必然会被汉朝的军队察觉,进而汉朝军队就能狠狠地打击羌族军队。自马援那时起,这一策略便成为了东汉往后长达上百年的时间里,直至汉桓帝时代之前,用以对付羌族的基本应对之策了。
平心而论,这个办法无疑是成本最低的一种解决途径。要知道,汉朝方面很早就明白,想把羌族或者匈奴彻底杀光根本不现实。就拿汉武帝当年对付匈奴来说,虽说短时间内让匈奴遭受重创,杀了其大半人口,可只要给他们些许时日,他们依旧能重新恢复元气。
因此,早在西汉之时,汉朝便确立了这样一项基本国策。那便是以长城作为根基防线,抵御匈奴的进犯。每当匈奴势力有所崛起,汉朝便果断出兵将其狠狠打压下去。并且,还借助文化与思想的力量,逐步对匈奴实现同化。至于面对羌族时,汉朝所采取的做法,依旧是这般流程。
在刘秀所处的时代过去之后,汉朝曾多次成功抵御羌族的侵扰。每当羌族前来袭扰边境,汉朝军队都能凭借自身实力将其击退。然而,就最终结果来看,东汉始终未能深入到高原腹地,以至于那些羌族部族并未遭受重创。
于是乎,每过几年之后,羌族总能迅速恢复元气,进而再度对汉朝边境发起袭扰。如此,东汉与羌族之间那长达百年的恩怨纷争便拉开了帷幕。当然了,除了这种基本的战争态势所呈现的逻辑外,还有个人事方面的因素,也就是常说的“养寇自重”。自刘秀时代终结起,东汉的高层当中,始终存在着耿家、窦家、马家等几个势力强大的军功世家。其家族成员常年奋战在边境一线。在这种情况下,维持一个较为强大的外敌存在,既能凸显他们的重要性,又更有助于其家族的传承延续。
东汉若想抵御西羌,只要羌族依然存在,那就不得不倚重那几个家族的人。毕竟在西线战场,中下层军官皆由这些家族所提拔。换作他人的话,根本无法支撑局面。于是,自汉明帝时期起,直至汉顺帝时代,在这长达百年的岁月里,东汉始终饱受羌乱的困扰。
在羌族一方而言,其目的并非是要径直占据河西走廊,而仅仅是想通过袭扰的方式实施抢劫。每当抢劫得手后,便会径直撤回高原之上。反观汉朝这边,受战略层面以及人事等因素的影响,往往只能处于被动防御固守的态势。即便有时会展开出击行动,那也只是冲着羌族的军队而去,并不会直接深入到羌族所居住的高原区域展开攻击。
在过去的这一百年岁月当中,东汉时期竟未曾出现过哪怕一位将军,可以径直率领着军队,一路杀向高原的腹地之中。然而,一直等到汉桓帝所处的那个时代,一个极具分量的组合横空出世了,而正是这个组合的出现,将此前的那种局面彻底予以改变。
凉州三明,该登场啦!在那东汉末年的历史长河之中,凉州三明可是极为重要且相当特殊的一个组合呢。他们在当时的历史舞台上,有着独特的地位与影响,不容忽视哦。
这个组合的出现,一方面化解了羌族存在的矛盾,另一方面却促使凉州军事集团得以崛起,由此还间接引发了诸如董卓入京之类的诸多后续事件。不过,对于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组合里的那位大佬在生前显然是毫不知情的。
凉州三明具体所指为段颎、张奂、皇甫规三人。段颎其字是纪明,皇甫规字为威明,张奂字然明。正是由于这三人的名字当中均带有一个“明”字,故而他们被人们赋予了“凉州三明”这样的称谓。
且说凉州三明的兴起状况。在汉桓帝所处的时代,其在位前期,关键任务乃是处理大权臣梁冀的问题。待成功解决梁冀之后,汉桓帝自身实则怀有不小的政治抱负。他满心希望能够扭转东汉日益衰颓的态势,而彼时横在他跟前最为棘手的难题,便是来自羌族的侵扰。
在东汉后期,西羌的袭扰无疑成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宛如一个巨大的放血口子。每年,它都会大量吞噬东汉的财政收入,数额相当可观。并且,为了应对西羌,汉朝必须在西线长期维持众多军队,如此一来,军费开支也随之大幅攀升。
要是能够成功解决西羌方面的问题,那财政支出可就能大幅削减下来了,东汉后期存在的财政难题也有望得到解决呢。可千万别小瞧了这目标哦,放在当时的历史大背景当中去看,汉桓帝一心想要解决西羌问题,很大程度上不就是因为钱方面的事儿嘛。
东汉后期之时,其国家收入已然出现极为严重的赤字状况。当汉桓帝在位期间,为能确保政府得以正常运转,竟不得不采取卖官鬻爵之举。仅就买卖官职这一行为而言,汉桓帝在后来的史书中可谓是被黑得惨不忍睹。可放在当时的具体情境下,这着实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
要是汉桓帝还有其他的途径可选,他定然不会去做这样的事。说起东汉财政收入为何不足,这可就是另外一个相当棘手的大问题喽。总之在当时,汉桓帝最为急切的需求便是尽快了结西羌战事,以此来削减财政方面的开支。而后,汉桓帝仔细思量了一番,发觉继续沿用以往的做法,根本没办法解决问题呢。
其逻辑甚是简单。其一,若依循以往策略,依旧任用那几个大家族之人领兵,这几大家族必然会养寇自重,要彻底解决问题实非易事。其二,持续任用他们,极易致使这几个家族权势过大。毕竟在先前东汉的历史中,这几个军功家族都曾执掌过汉朝的最高权力。
明章之治阶段,马家的势力处于鼎盛状态,堪称最强。而到了汉和帝当政时期,窦家的权势极度膨胀,已然达到权倾朝野的程度。在诸多家族当中,耿家较为特别,它作为一个军功家族,或许是唯一一个未曾触及东汉最高权力的了。
汉桓帝对那些军功家族心存忌惮,况且他们还有养寇自重的行径,所以桓帝并不想再任用其族人去执掌西线军队。如此情形下,就只能从普通将领中选拔人才了,并且以和几大家族毫无关联的普通将领为佳。正是在汉桓帝有了这样的用人倾向后,凉州三明得以被提拔起来。
先来说段颎。其曾祖父在西汉末年曾出任西域都护一职,可到了段颎这一代,家族已然基本衰败没落了。不过即便如此,毕竟是贵族后裔,仍具备正常通过举孝廉而步入仕途的资格。也正因如此,段颎年少时就崇尚游侠的做派,且勤奋学习骑射等技艺。
在年龄稍长些后,便全力投入到学习当中,后经由举孝廉的考核,得以进入仕途担任官职。踏入仕途之初,段颎先后出任宪陵园丞、阳陵令以及辽东属国都尉等职。而在其担任都尉一职期间,不巧正遇上鲜卑侵犯边境的情况,为了应对战事,段颎竟伪造了调兵的文书。
尽管最终取得了胜利,可还是由于伪造文书一事受到了处分。不过此次行动也充分展现出段颎卓越的军事才华。随后,正赶上山东地区有农民起义爆发,段颎便被派往山东去镇压起义。果不其然,他大获全胜,凭借此次战功得以进入汉桓帝的视野。于是在公元159年,也就是汉桓帝诛杀梁冀那年,段颎获提拔成为护羌校尉,被正式派往西线战场。
接下来要说的是皇甫规。皇甫规可是地地道道的将门子弟,他的祖父曾经出任过度辽将军呢。在应对西羌相关事宜方面,皇甫规颇有自己的一套见解,经验相当丰富。有一回,他甚至提前就察觉到东汉军队将会遭遇大败的结局,可即便如此,也没能改变什么。
皇甫规所在的家族到他这一代已然没落,在朝中根本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即便他曾上书给汉顺帝,且精准地预言了前线军队会遭遇惨败的情况,可最终呢,既没人举荐他,也没人对他予以提拔。后来,汉顺帝驾崩,梁家就此开始掌握大权。
皇甫规曾上书大力痛陈梁家掌权所存在的种种弊端,就因如此,梁家对他极为厌恶,甚至动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念头。在梁家一手遮天的时期,皇甫规无奈只能躲在家中,当起了教书先生。后来,梁家被铲除,就在梁冀被杀的同年,山东地区又有起义发生。
随后,皇甫规受到征召而参军入伍。在镇压起义的期间,他又一次建立了卓著的功勋。在此顺便提一下,段颎与皇甫规镇压起义所处的是同一个地方,只是二者进行镇压行动的时间有所不同罢了。
就时间线而言,段颎起初平定了一场叛乱,由此获提拔。过了两年,该地再度爆发起义,而就在这同一年,汉桓帝将梁冀铲除了。随后,皇甫规被调遣过来,成功镇压了这一轮起义,也因此得以彻底被提拔。最后轮到张焕登场了。
与段颎、皇甫规二人相较而言,张焕踏入仕途的时间其实是更早一些的。早在许久之前,他便已在北方统领军队,负责抵御匈奴的侵袭,并且屡立赫赫战功。正是在与匈奴作战期间,张焕逐步积累形成了一整套应对游牧民族的有效办法。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张焕在政治成分方面存在着一定的问题。
在当年他踏入仕途之际,最初对其发出征召的正是梁冀。他虽算不上是梁家的坚定拥护者,可毕竟也曾在梁冀麾下任职为官。于是乎,待梁冀垮台之后,他也难以避免地受到了牵连,直接就被免去官职,还遭到了禁锢呢。
就在这个时候,张焕碰到了一位好朋友,此人正是皇甫规。彼时的皇甫规已然得到汉桓帝的提拔,在汉桓帝跟前极有分量。并且,在皇甫规被派往西线之前,他先后七次向汉桓帝举荐张焕,这使得汉桓帝对张焕有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最终,汉桓帝特意派人对张焕展开一番审查,查明他确实和梁冀毫无瓜葛后,便将其释放了。并且,由于皇甫规的大力举荐,随后张焕直接获任为武威郡太守,旋即被派往了前线。
大致来说,凉州三明这个组合正式登上历史舞台的过程便是如此了。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可不单单只有他们三个人呢,实际上还有不少将领也都纷纷被提拔任用了,而其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西羌方面存在的诸多问题。
但在之后的发展进程中,就影响力方面而言,唯有他们三人发挥出的作用最为突出。鉴于此,在这里便着重讲述他们三人的情况了,其余的也就暂不赘述啦。
接下来呢,以这个组合为核心,我们就能够把后续的战争情况讲清楚啦。最先被派遣上场作战的那个人,正是段颎呢。
与先前主持西线战事的诸多将领有所不同,段颎并非出身于哪个世家大族。也正因如此,他完全不必去考虑养寇自重这类问题。
段颎升任护羌校尉后,便成了羌地作战名义上的负责人,作战计划可自行决定。随后,他拟定出一套简洁却行之有效的作战方案,即不再采取固守策略,而是主动发起攻击。并且,将作战首要目标从击退敌人转变为歼灭敌人。
公元159年,段颎刚抵达西线之际,恰逢羌族军队前来袭扰。随即,段颎亲自率领一万两千骑兵出塞作战。在潢谷一役中,他率部正面迎击,一举击败敌军。之后,段颎紧追西羌主力不放,迫使对方于罗亭地区再度应战,而这一战,羌族军队被段颎打得彻底崩溃。
直至战斗的最后阶段,羌族军队已然阵脚大乱,纷纷开始向四处奔逃。而最终的战果是,段颎斩获敌军首级两千颗,还生擒了一万名俘虏。此役这般惨败的结局,无疑给羌族带来了极为强烈的震撼。
在这一战发生之前,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的时光,而在这二十年当中,羌族从未遭遇过像这样的败仗。甚至那时在羌族内部,有许多新生代的士兵,他们都产生了一种看法,觉得东汉简直就是软弱可欺的呢。
转过年来,羌族的报复随之而来。彼时,羌族联盟集结起上千个部落,汇聚成一支规模庞大的羌族联军,径直朝张掖杀奔而去。这场复仇之战,双方你来我往,足足持续了一年之久,从开春一直打到入冬。起初,是羌族发起进攻,而段颎负责防守应对。
不过在后续的战事发展中,就演变成了段颎率领军队出塞作战,一路紧追着羌族的主力部队展开攻击。直至最后,段颎一路追到了黄河源头的积石山附近区域,并且一举斩杀了羌族联军的统帅,而后才选择撤兵返回。据相关史籍记载,在羌族刚开始发起进攻之时,段颎还曾亲自手执武器,投身到杀敌的战斗之中。
从拂晓时分一直激战到中午,直杀得刀都折断了,箭矢也全部用尽,方才成功击退那来势汹汹的羌族大军。这一仗着实难打,可不得不承认,段颎实在是太能打仗啦!就经过这么一场迎战,段颎不仅将东汉边军以往软弱的形象彻底扭转过来,而且此后,攻守形势也发生了转变呢!
此役结束后,东汉边军便不再一味固守、被动挨打了,而是转变策略,主动发起攻击。然而,战事发展到这个阶段时,却出现了一个小状况:就在段颎一路取得大胜之际,后方的凉州刺史郭闳,竟开始给他设置障碍、使起绊子来。
郭闳属于典型的世家派人物,其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既不想看到羌族被完全剿灭,同时也不愿段颎就此彻底得势,进而侵占世家在西羌战线方面的利益。于是在这之后,郭闳便开始在暗中使绊子,通过在补给以及后勤方面做手脚,来延缓段颎部队的行军速度。
如此一来,由于补给匮乏,又经历了长时间的作战,段颎手下的士兵们便有了不满情绪。其中那些投降过来的羌族士兵,更是很快就发生了哗变之举。就因为这起哗变反叛事件,段颎遭到了问责,甚至还曾一度被送去做苦役。
然而,在其被抓捕过后,京城众多士族官员纷纷为段颎发声。恰在段颎被处置期间,皇甫规向朝廷上书,提出了一系列针对羌人作战的方案。故而,差不多在段颎被拿下的同一时刻,皇甫规获任中郎将之职,前往讨伐叛乱的羌族。待皇甫规被派至西线后,因他的上书,张焕得以被重新启用,改任为武威郡太守。
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西羌战事由皇甫规着手主持。皇甫规与段颎的作战风格截然不同,段颎是猛打猛冲,而皇甫规则更善于运用招降之策。于是,在皇甫规主持西线战事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把之前被段颎打至屈服的那些羌族,全都进行了妥善且合理的安置。
在凉州三明这一组合当中,皇甫规与张焕所承担的主要任务呢,便是对段颎所俘虏的那些羌族人员开展招降工作,并且做好后续的安置事宜。
皇甫规进行了相关安置,这使得段颎拥有了稳定的后方,由此具备了继续作战的底气。然而,在皇甫规升任西线总指挥一年多之后,由于他不肯给宦官送礼,竟遭到宦官们的集体诬陷,结果直接被抓进狱中,好在后来士族发力,才将他解救出来。
皇甫规被拿下后,段颎随即得到起复。接着,他被派往西线,再度出任护羌校尉一职。段颎复职之后,以皇甫规此前的行动为基础,继续展开猛打猛冲的作战方式,在相关事务上延续着较为激进的行事风格。
段颎起复后,历经数年的征战,东汉的边境防线逐步得以稳固下来。到了此刻,虽说羌族依旧会对边境进行袭扰,可其带来的威胁程度相较以往,已然没那么严重了。
接下来,段颎便思索起来,是否要亲自率军,直捣高原的腹地,径直杀向羌族的老巢呢。这无疑是个极为大胆的念头。要晓得,在段颎之前,长达一百多年的岁月里,压根就没人敢朝着羌族的腹地发起进攻。
想当年,西汉老将赵充国作战时,其最后战场的海拔高度差不多在两千米上下。若要直捣羌族的腹地,面临的最大难题便是高原作战这一情况。这和与北方匈奴、鲜卑作战可不同,虽说北方草原所在之处也被称作蒙古高原,可其平均高度仅约一千米,这样的高度汉军是能够适应的。
然而对于羌族所处之地而言,一旦海拔超过两千米,特别是达到三千米之后,情况便有所不同了。当高度超出三千米时,汉军的士兵们往往就会出现极为严重的高原反应状况。
在过去的一百年间,由于某种缘故,众人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展高原作战。然而,段颎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状况。事实上,段颎于历史当中最为重大的意义,恰恰就体现在其对高原作战领域所做出的贡献方面。
在整个东汉时期的历史长河之中,唯有他能够在高原之上行动自如,仿若如履平地一般,而且还开创性地制定出了一整套专门适用于高原作战的战法。这不,当段颎再度被赋予指挥大权之后,那些羌族可就倒了大霉啦。
公元168年,段颎在完成了周全的准备工作后,亲率一万兵力,由彭阳径直朝着高平进发,最终在逄义山周边与羌族的大军展开了激烈交战。此地的平均海拔已然超出两千米。待这一战落幕,段颎又一次取得辉煌胜利,斩获的敌军首级超过了八千之数。
在那一战落下帷幕的次年,段颎乘胜追击,鼓足劲头,于凡亭山附近再度对羌族展开了最后的全面进攻。经过激烈交锋,此役战果丰硕,成功斩杀的羌族人数多达一万九千余人,这也意味着在与羌族的诸多战斗中,取得了极为关键的阶段性胜利。
历史上诸多名将,其作战方式各有不同。有一类名将与他人迥异,他们打仗常常能够凭借某一场重大战役便定下乾坤。在经历这样一场大战过后,就可径直将敌军的全部主力歼灭掉,从而把所面临的问题彻底予以解决。
然而,轮到段颎时情况就有所不同了。由于段颎一心想要在更大程度上去消灭羌族的有生力量,如此一来,最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那些有关段颎的历史记载,便显得颇为琐碎了。
那种极为出名且能一战就消灭诸多羌族兵力的战役,数量其实并不多。然而,那些一次次零零散散、规模不大的战役,当把它们全部累计起来看时,所产生的影响可就相当惊人了,其威慑力不容小觑。
史书记载显示,段颎自踏上出征之路起,历经战役多达一百八十余场。其斩首数目累计起来,超过了三万八千六百之众。后世史学家经统计后认为,段颎直接消灭的羌族人数,再算上皇甫规与张焕所消灭的羌族人数,总体应该超过了七万人呢。
在中原地区而言,七万人的规模,看起来好像并非是极为庞大的一个数字。然而要是放在羌族这边的情境之下,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啦,七万人在此处所具有的意义和影响,与在中原时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需明确的是,整个羌族的全部人口加起来,或许都不超五十万人呢。就东汉时期羌族的总人数而言,史学家们向来存有争议。其中,最多的一种估量也未超六十万人,而最少的估量呢,仅仅只有三十万人。
并且,凉州三明所歼灭的那些士兵,大多都是身强体壮的劳力。要是再把皇甫规以及张焕招降的那部分羌族也考虑进去的话,在当时,羌族当中绝大多数的壮劳力,可以说基本上都没剩下多少啦,几乎都出现空缺的状况了呢。
他们要么直接将对方干掉,要么就把对方招降。如此一来,那困扰东汉长达上百年之久的羌族之乱,总算是暂且画上了句号。然而,需注意的是,这场战争所产生的影响,实际上到此为止远远还没有彻底终结呢。
先来说说战争本身所产生的影响吧。段颎在作战时杀戮极为狠厉,而与之相对的是,皇甫规以及张焕他们的招抚能力却相当出众。也正因如此,从那之后一直延续到三国时期,羌族始终都没办法完完全全地恢复到原本的状态,元气一直未能彻底恢复过来。
其结果便是,即便到了西晋灭亡,诸多边疆民族纷纷进入中原之际,羌族的人口数量依旧极为稀少。可以说,若不是段颎大力杀伐,那么后续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历史走向,恐怕将会出现极大的不同。
其次,在战争进行期间,凉州三明所采用的手段显得极为酷烈,这一点在后世引发了极大的争议。
皇甫规与张焕总体情况尚可,他们主要采取招降之策,只是在对付那些拒不投降的死硬分子时,所用手段显得较为酷烈罢了。然而段颎却大不相同,为了剿灭更多的羌族势力,彼时他竟然连杀降这种做法都使了出来。要知道,从古至今一直都有杀降不祥的说法,而凉州三明最后的结局,仿佛也恰恰证实了这一说法呢。
在战争落下帷幕之后,段颎凭借赫赫战功,径直被召回京城。此后其仕途顺遂,甚至一度官拜太尉之职。然而,由于段颎在京城并无深厚根基,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向宦官一方靠拢。而他的政治同盟者,正是后来汉灵帝时期“十常侍”当中的王甫。
最终的结果是,王甫遭到了士族集团的攻击,如同面临一场来势汹汹的“罗马之围”。而当王甫就此落马后,段颎也受到了牵连,被直接抓捕起来。最后,段颎在监狱之中,无奈选择了饮鸩自尽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相较而言,皇甫规与张焕二人的结局算是稍好些的。皇甫规在晚年之时倾向了士族集团,险些就被卷入到那场党锢之祸当中去了。
然而最终的情况是,鉴于西线依旧需要皇甫规前去镇守,所以他并未受到牵连。恰恰相反,他还被委派到了西边,继续担任护羌校尉这一职务。
在那之后,皇甫规便一直在西边任职,一直持续到身体实在无法支撑下去了,最终在返回家乡的路途之中离世。而张焕呢,到了晚年的时候,由于选择依附士族的缘故,也因此与宦官集团结下了仇怨,惹来了麻烦。
当年在对羌作战期间,其与段颎的意见就未曾达成一致。待段颎得势以后,便因之前的分歧,以至于段颎一度起了杀念,想要将其置于死地。
然而到了最后,张焕察觉到危险来临,当下便给段颎写了一封致歉的书信,紧接着就恳请辞去官职返回家乡,自此往后便彻底不再过问世间诸事了。就这样,步入晚年的张焕,干脆就在家中当起了教书先生,最终以七十八岁的高龄安然离世,也算是善始善终啦。
凉州三明有着各自不同的结局。然而,他们的离世并非意味着这一代人故事的终结。恰恰相反,由于凉州三明所立军功甚是显赫,那些曾跟随他们一同打拼的将军们,在其后迅速发展起来,开启了属于他们的崛起之路。
东汉末年之际,逐渐涌现出众多西凉地方武装力量。在这些武装当中,尤为重要的一支乃是张奂部将所统领的。而这位部将便是董卓。伴随着凉州三明的声名鹊起,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西凉军事集团也由此正式在历史的舞台上崭露头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