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香港半岛酒店宴会厅，35岁的钟镇涛为迎娶章小蕙豪掷300万港币。这场被称为“娱乐圈世纪婚礼”的盛典上，新娘的Vera Wang婚纱空运自巴黎，婚鞋镶嵌着从斯里兰卡定制的128颗蓝宝石。宾客们记得，当章小蕙戴着估价千万的翡翠项链亮相时，连见惯奢华的林青霞都倒吸凉气。

彼时的钟镇涛正值事业巅峰，单曲《让一切随风》蝉联电台点播榜冠军32周，电影《小城故事》片酬高达50万港币。为满足妻子“每月十万置装费”的要求，他同时接拍三部电影，甚至在片场累到咳血。温拿乐队成员谭咏麟曾劝他：“阿B，你这样宠老婆会出事。”

在浅水湾豪宅的衣帽间，曾堆满章小蕙的“战利品”：70万的爱马仕鳄鱼皮包买来从未拆封，同一款Chanel套装集齐七种颜色，300双Manolo Blahnik高跟鞋按色系分类陈列。管家透露：“太太连买菜都要穿Valentino，她说垃圾袋配不上Dior的香气。”

1996年金融危机成为转折点。钟镇涛投资的五处豪宅价格腰斩，2.5亿债务压得他彻夜难眠。而章小蕙仍在巴黎疯狂扫货，甚至刷爆最后一张信用卡购买古董屏风。最讽刺的是，她出轨对象陈曜旻送她的定情物，竟是钟镇涛抵押给当铺的劳力士迪通拿。

1999年破产法庭外，46岁的钟镇涛攥着法院传票瑟瑟发抖。此时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是造型师范姜。这个小他19岁的北京姑娘，典当了祖母留下的翡翠镯子，换来200万应急资金。为帮他还债，她自学财务管理，将钟镇涛的商演价格从5万港币谈到80万，甚至带着双胞胎女儿住进30平米的劏房。

2006年还清最后一笔债务那天，范姜的记账本震惊众人：12年共接634场商演，变卖327件奢侈品，全家月伙食费控制在8000港币以内。钟镇涛在自传中写道：“有次女儿想吃车厘子，范姜在水果摊前徘徊三小时，最后只买了半斤苹果。”

2014年章小蕙通过媒体喊话：“若能重来，我会做个好太太。”此时她刚经历第四段婚姻失败，纽约的奢侈品买手店因经营不善倒闭。钟镇涛在采访中冷笑：“她当年说‘饭可以不吃，衫不能不买’，现在连买衫的钱都要靠写专栏赚。”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钟镇涛与范姜在海南岛的简朴婚礼。没有明星宾客和百万婚纱，只有温拿乐队成员合唱《朋友》。婚礼现场循环播放范姜制作的还债纪录片，当放到她典当婚戒的画面时，钟镇涛当众下跪：“这枚新戒指我攒了三年，这次绝对不卖。”

如今在抖音直播间，钟镇涛常穿着百元T恤推介国产护肤品。有网友问及章小蕙近况，他笑着举起和范姜的合影：“真正的富贵不在衣柜，而在有人愿意陪你吃十年盒饭。”柜姐出身的范姜，则把当年帮章小蕙搭配奢侈品的经验，用在了直播间穿搭教学上，单场带货最高纪录突破千万。

从半岛酒店的百万婚礼到直播间的9.9包邮福利，钟镇涛用半生领悟：婚姻这场豪赌，押注真心远比挥金如土靠谱。而那个曾让他倾家荡产的“物质女王”，正在洛杉矶某中古店寄卖最后一条卡地亚手链——标签上赫然写着“前夫钟镇涛1988年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