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末年,在洛阳五头镇有一个名叫张生的砍柴郎,自幼被父母遗弃,被上山砍柴的单身汉张铁蛋捡了回来,拉扯成人。
话说这张生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到了婚娶年纪,怎奈家徒四壁,父子俩砍柴为生,只够糊口,哪来的多余银钱娶妻,老汉张铁蛋整天为此事愁的唉声叹气,张生倒是豁达,劝父亲,晚些时日,等他多砍些柴,攒下银两,再去央求那媒婆给说一门亲事。张老汉听罢,也只能如此了。
这一日,张生与往常一样,在山中砍柴,见砍得差不多了,背起捆好的柴往回走,走着走着,忽听得有女子呼救的声音,张生忙放下柴,寻这声音找去。
不远处看见两个少女正在呼救,张生忙赶过去,这才看清,不知道是哪家的闺中小姐跟贴身丫鬟,这小姐脚被捕兽夹夹住了,坐在地上,额头上疼出一层密汗,看样子应该是不小心踩到了。
张生二话不说,赶紧屈身跪在地上,用尽全力掰开捕兽夹,小姐投来感激的眼神,丫鬟赶紧扶起地上的小姐,可是小姐疼得无法行动。
于是,张生就说道:“小姐若不嫌弃我身上衣物污秽,我背你回城吧。”
这小姐看见张生英俊的脸庞,心跳慢了半拍,羞红了脸,点点头。
张生背起小姐往回走,这才听一旁的丫鬟说起她们的遭遇。
原来这是镇上李员外家独女李可欣,丫鬟叫小红,听说这山上寺庙风景美丽,俩人就上山来游玩,小姐看见了一朵紫色的花,觉得甚是美丽,前去采摘,可一不小心,踩到了捕兽夹,小红使出全身力气也打不开那捕兽夹,这才大声呼救的。
张生一直把李小姐送到府上,李员外看见张生一表人才,又心肠热忱,再三感谢,还拿出十两银子,以表谢意,可张生再三拒绝了,他做好事可不是为了银钱,李员外甚是欢喜,这张生如果不是家境贫寒,倒是一个如意郎君。
张生回到家中,其实他也喜欢上了李家千金,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怎奈自己家境贫寒,也就打消了念想,继续日日砍柴。
话说这李家千金李可欣,在遇到张生之后,便害了病,整日无精打采,这丫鬟小红,眼里看得真切,询问小姐是不是看上张生了,若是看上了,她愿意去传个话送些信物之类的,以解小姐心头之苦,李可欣正愁不知道怎么去联系张生呢,听丫鬟说完,就赶紧把自己贴身手帕给了小红,让小红去找张生,聊表心意。
这小红找到张生,说起了小姐的心思,张生心里炸开了花,他又何尝不是日夜思念心上之人,接过李可欣的手帕,与李可欣私定终身。
李可欣知道了张生的心思跟她一样,心中甚是欢喜,恨不能立刻飞到张生身边,于是就与父亲说起了她与张生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之事。
李员外听后,勃然大怒,若这张生尚且有点家底也就罢了,可这张生家里一贫如洗,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穷酸落魄的砍柴郎。
自此之后,李员外就把可欣锁在闺阁之中,不允许踏出李家一步,李员外怕闺女再生事端,赶紧在镇上为闺女挑选良婿,后来选中了富商刘甲地之子刘元宝,两家人一块共商婚嫁事宜,定在一个月之后婚娶。
这李可欣一听说父亲把她许配给刘元宝,她哪里肯答应,于是就一尺白绫把自己吊死在闺阁,幸亏下人发现的及时,救回一命。
这李可欣是李员外独女,从小体弱多病,李员外当心肝宝贝地看着长大的,经过这番折腾,大夫说道:“可不敢再有刺激小姐的事了,她本就体弱多病,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命了,再有下次,只怕神仙也没法子了。”
这李员外没了主意,想着既然可欣这么抗拒这门婚事,那就退了婚吧,于是派人请来刘甲地,说出了退婚的意思,刘甲地不解的问道:“究竟何事烦扰,亲家公有了这番决定?”
无奈之下,李员外只好把闺女心仪张生之事说了出来,听罢,这刘甲地却是淡然一笑,说自己有主意能让小姐断了念想,让李员外以感谢张生为由,请他家中吃饭,酒过三巡,再让他留宿李家,然后......如此这般小姐定然会死了与他相好的心。
李员外听完,虽觉得不妥,但也没有别的好法子,就依了刘甲地了。
第二天便请了张生到李府做客,满桌好酒好菜,张生经不住李员外劝说,多喝了几杯酒,酒过三巡,张生迷糊了,李员外便让张生留宿李府,谢过李员外,张生便跟着李府下人来到客房。
睡到半夜,张生尿急,起床寻找厕所,刚一出门,就被一女子拉到一没人之地,张生这才看清,来人便是那小姐丫鬟小红。
小红说道:“张生,你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带在身上,赶紧逃命去吧。”
张生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让小红把话说清楚。
原来李员外跟刘甲地在密谋的时候,被经过的小红听了个真真切切,小红便把听来的告诉了小姐,小姐心系张生安危,怎奈被父亲锁在闺阁不能出来相救,于是就让小红拿着五十两银子给张生,让情郎赶紧逃命去。
张生听完,酒醒了大半,他没有要那五十两银子,与小红说他回去设法救出可欣,就在小红的带领下,从后门逃走了。
这刘甲地半夜来到李府,带着两个随从,随从身上扛着麻袋,里面装的不知是谁家女子,李员外带着他们来到张生所住客房,可哪里还有张生的影子。
一看诡计落败,刘甲地冲着李员外说道:“如今,只怕是消息泄露了,反正我儿与令千金婚事已定,没有退婚的道理,令千金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如若不从,以刘家如今的实力,吞并你李家家业不成问题,李员外,你好好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说完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李员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他女儿注定是要嫁到刘家了,于是就来带女儿闺阁,把其中利害关系说与女儿听,听父亲说完,李可欣泪流满面,如今她即使有万般不愿,为了拯救李家,也只能从了父亲,答应这门婚事了。
第二天,李可欣便差小红去找张生,给了张生一百两现银,只说是她李可欣对不起张生的一往情深,请他收下这一百两现银的赔偿,从此以后一别两宽,毫无瓜葛。
张生觉得李可欣并不是那无情之人,就问小红可有它由,在张生的再三央求下,小红也叹息这一对苦命的鸳鸯,便把刘甲地威胁李员外之事说了出来。
张生听完,直喊着要去刘家理论理论。小红见拦不住他,便由他去了。
张生来到刘府门前,大喊着刘甲地出来,刘甲地带着五六个手下,打开大门,外面人越聚越多,都好奇这喊话的公子是不是来闹事的,如果是的话,那他就大祸临头了,刘家打手很多,只怕这公子要有皮肉之苦了。
接着就听见张生质问刘甲地是不是威胁李员外,强娶李家独女李可欣之事。
刘甲地嗤笑一声,答到:“是又如何,你一个粗鄙之人,也配来质问我,来人呀,给我往死里打!”
接着五六个手下,人手一根木棍,一窝蜂地把张生打倒在地,张生手无寸铁,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打手这才收了手,毕竟光天化日,他们可不敢把张生打死。刘员外带着一众手下,走进府邸,关了门。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查看张生的死活。
留下躺在地上的张生,疼得抽搐。不知道躺了多久,张生才悠悠转醒,费劲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回家去。
张生这一身伤养了半月之久,可他一心想着被胁迫的李家父女,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无权无势。
这天,从镇上抓完药,张生正往回走,远远地看见一个老妇当街倒下,应该是患了什么急性病,张生二话不说,忍着一身疼痛,把老妇背到医馆,让大夫给瞧瞧,大夫看完,给开了几副药叮嘱了一些事项,张生都一一记下,付了钱,又背着老妇回了家。
隔日,老妇在张生的细心照料之下醒来,得知救命恩人是张生,老妇感激不尽。于是,老妇就在张生家住了几日,看着张生为人忠厚老实,却未娶妻,就问张生可否有婚约,张生一听唉声叹气的不知从何说起。
老妇一看张生这模样,觉得他应该有什么心事,就说道:“后生,你若信得过我,就与我说一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生听完,便把他与李家千金李可欣的事情说给了老妇,老妇听完,也是一声长叹,随后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不知道尼是否信得过我?”
随后便把自己的计谋说了出来,听完张生心里很是欢喜,终于有法子能救心上人了。
随后几天,张生便不再愁眉苦脸了。
直到李家婚娶这一天,正午时分,刘家府宅,满堂宾客,好不热闹,张生一看,时机到了,来到堂前,大声喊道:“刘甲地刘大王,你也配迎娶李家千金为儿媳!”
刘甲地脸色大变,走到张生面前吼道:“什么大王,你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生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是你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冲着刘甲地脸上撒去,紧接着大家就看到刘甲地脸上的皮掉了一层,漏出了真实面貌,他是山上的山贼,官府捉拿多年,一直寻不见踪迹,原来他带了人皮面具换了模样,改名刘甲地,在镇上做起了生意,成了镇上的富商。
接着就来了两个官兵,带着刘大王的画像,确认无误之后,把刘甲地一家全部带走了。
刘甲地还是山贼的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痛恨疾首,官府办事利索,没过几天,就判了斩首示众。
自此之后,李员外对张生刮目相看,也同意了将女儿嫁给张生,婚礼当天又陪嫁了白银千两,张生夫妻俩用这做本钱,在镇上做起了布匹生意。
由于张生为人忠厚老实,物好价廉,集市上人都喜欢与其打交道,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后来张生与妻子夫妻恩爱,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
别走啊没好够呢[得瑟]
没好够呢,跑什么啊[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