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清冷剑客后,我揣崽潜逃了

昀芽 2024-11-20 18:50:52

出师下山的第一天,我睡了一个小郎君。

如痴如醉,三天三夜。

直到小郎君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我才无意间看到压在他白袍底下的姜氏族徽。

顿时瑟瑟发抖。

祖师奶千叮万嘱,整个江湖,唯有姜氏男子睡不得。

因为他们需保持童子之身才能将姜家剑法练至最高境。

倘若破了他们的童子身,是要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

为了保住小命,我只好连夜跑路了。

1

我在马背上颠了三天三夜,才敢停下歇歇脚。

逃跑前,我特意给那小郎君下了迷魂散,他不睡上个七天七夜是不会醒的。

而我距离边城只剩几日路程,到了那处,只要我用易容术改头换面,应当能苟活一些时日。

事情都如我所计划的那般顺利。

我用祖师奶给我的盘缠租下一个小铺面,卖胭脂为生。

我们做这行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要给客人最极致的享受。

因此,我们用的胭脂香膏都是独家秘方,在这边陲小镇自然大受好评。

生存问题解决后,我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隔壁的玉面书生长得不错,虽然比起小郎君稍逊一筹,但勉强可以入口。

找准目标以后,我当晚就决定下手。

我特意换了一张妩媚多情的脸,又在夜行衣里头穿了一件性感的水红肚兜,这才跃上房顶。

屋内,书生还在借着微弱的烛光苦读。

我利落地用迷香将他迷晕。

看着面前即将任我宰割的书生,我兴致盎然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个头没有小郎君高,眉毛没有小郎君浓,身板没有小郎君壮……

只有那片薄唇有点像小郎君,看着很是可口。

想到这,我突然被自己一惊,怎么我满脑子都是小郎君。

莫非正如祖师奶所说,第一次总是难忘的?

可我沈悠立志要成为最优秀的小花贼,怎么能对第一次念念不忘呢?坚决不可以!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猛的抓住书生的衣襟,凑到他的唇边,准备吻上去。

可是突然,一股鱼腥味窜进我的鼻尖。

我不住干呕出声。

怎么回事?这家伙今晚吃鱼了?

我嫌弃地放开他的衣襟,与他拉开距离。

这兴致,今晚算是彻底败光了。

我小心翼翼地销毁痕迹,随后翻窗走了。

可不知怎的,那股鱼腥味一直萦绕在我鼻尖,久久不散。

我吐了一整晚的酸水,第二天连开店的力气都没了。

吃什么吐什么的情况整整持续了三天。

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为此,我托隔壁的婶子帮我请来大夫。

老大夫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得我心慌不已。

就当我要开口询问时,老大夫捋了捋胡子说道:「姑娘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霎那间,我感受到了婶子炽热的八卦眼神。

边城民风开放,未婚先孕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我独居于此,孩子的爹是谁,就很耐人寻味了。

毕竟我如今顶着一张麻子脸,实在倒人胃口。

难怪婶子好奇,究竟是哪个人这么不挑嘴。

我愁眉苦脸地送走婶子和老大夫,一个人坐在窗前连连叹气。

真是失策啊失策!

采完小郎君后,我慌不择路,竟忘了喝避子汤。

亏我还是祖师奶最得意的关门弟子,竟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活该老天罚我接下来的一年半载都吃不到肉。

可惜,悔之晚矣!

2

蹉跎几载,隔壁的书生还没被我采,就已经搬离这处,进京赶考了。

而我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小豆丁。

因为是个早产儿,于是我给她取名「早早」。

五岁的早早沉稳得像个小大人,半点都不像我。

不仅长得不像我,性格也不像我。

我想传授她门派秘诀,让她继承我的衣钵,她却嗤之以鼻。

每日只知道拿着一把小木剑挥来舞去。

虽然我觉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每日拿着木剑实在不雅,但也选择尊重她的爱好。

可惜,我尊重她,她却不尊重我。

前三年,我忙于照顾她,无暇重操旧业。

后两年,她渐渐懂事,可只要一看见我拿出那件水红肚兜,就装病撒娇。

以至于六年来,我没能吃上一口肉,只能在午夜梦回时咂嘴回味小郎君的滋味。

明明六年未见,可那张脸却在我脑海中越发清晰,因为早早跟他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也好也好,这样远远瞧见时,我也能及时逃跑。

二月末,这座冷清的边陲小城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听闻姜家家主姜淮要与血刀老祖生死对决,争夺英雄榜榜首之位。

姜家剑法名扬天下,早早兴奋地日日央求,让我带她前去观战。

我思来想去,那小郎君被我破身时不过弱冠之年,根本不可能是练至最高境的姜家家主。

况且,我如今一直戴着人皮面具,与我的真面目天差地别。

这张丑得惨绝人寰的麻子脸,就算是祖师奶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思及此,我勉强同意了早早的要求。

小姑娘向来沉稳的脸上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喜,她小跑着扑进我的怀里,往我脸上吧唧一口道:「娘亲最好啦!」

我笑着搂住她,忽然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喝下那碗堕胎药。

初初有孕时,我曾动过不要她的念头。

可每当我准备喝下堕胎药时,她就会在我肚子里闹个天翻地覆。

小郎君眼尾发红的可怜模样夜夜入我梦中,最后又变成了一个红着眼的小姑娘。

我辗转难眠,终于下定决心留下她。

三月三,这场巅峰对决终于拉开序幕。

边城之外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人迹罕至,足够他们发挥。

我牵着早早站在人山人海的城楼上,距离沙漠中的那两人数十丈远,根本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他们如残影般朝对方攻去,招招狠戾。

刀剑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激起一片火花。

突然,漫天黄沙遮天蔽日,如巨浪般席卷而来。

人群中有人惊慌大喊:「尘霾!是尘霾!」

说完,城墙上的人群乱成一团,纷纷四处逃窜,寻找最近的遮蔽物。

早早却担心地朝着沙漠中央的那抹白色身影着急大喊:「姜大侠!快走!」

姜淮闻声望来,看不清他是何表情,只见他身形微顿,很快就被黄沙吞噬殆尽。

整个天空被染成了黄色,狂风卷着沙尘,咆哮着靠近。

我再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实力,一把将早早拦腰抱起,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这场尘霾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黄昏时分才平静下来。

边城的百姓对此很有经验,家家户户都有避难的地窖。

但春季是尘霾多发之时,这场大尘霾过后又接连不断来了几次小的。

等到天空重新恢复清明,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

听说血刀门的弟子寻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三尺厚的沙土底下挖出了奄奄一息的血刀老祖。

而姜淮,却至今下落不明。

3

为此,早早终日愁眉不展,连她最爱的桂花糖糕都诱惑不到她了。

我难得摆出正经的慈母模样温柔问道:「早早是在担心姜大侠吗?」

谁知,小姑娘却未语泪先流。

「我还想向姜大侠拜师学艺呢,他可不能出事。」

我哑然失笑,不由泼她冷水:「姜家剑法,只传男不传女。」

闻言,早早捂着被子哭得更大声了。

我立马捂住耳朵退出她房间。

今天又是惹哭女儿的一天。

早早的性格也不知像了谁,表面冷冷清清,背后哭哭唧唧。

我一向不惯着她。

我的女儿怎么能被养成一朵娇花呢?

变成娇花,那可是会被人采的呀。

到了天黑,屋里的哭声终于停止。

我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小郎君委屈地红着眼尾,在我耳边低喘:「悠悠,太紧了……」

我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

汗水打湿了我的鬓发,我捂住胸口,想平复剧烈的心跳。

结果,却适得其反。

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可我的心跳却始终无法平静,一股不安涌上我的心头。

我快步下床,往早早的房间奔去。

打开房门,屋中竟空无一人。

一时间我后悔不迭,早知她今日情绪不佳,我应该多陪着她的。

回忆起她白日里说的话,这小妮子该不会真去沙漠里找姜淮了吧。

我又急又气,连忙披上外衫,准备出城寻人。

可还没等我走出家门,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动。

「谁?」我一个箭步,上前打开门。

只见早早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身后地上还躺着一个白衣男子。

我震惊地瞪大眼:「真被你找到了?」

早早无辜地眨眨眼:「他就躺在巷子口,我只是把他搬到家门口。」

沾满沙子的长发遮住了姜淮的面容,看不真切,但依稀可见他微微鼓动的胸膛,应当是还活着的。

我无语凝望家门口到巷子口的短短五步距离,再看看早早一脸求夸奖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

「不错,比蚂蚁强!」

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跑进了屋。

我只好接手她的「烂摊子」。

姜淮的衣衫缝隙里满是泥沙,我瞧着很是嫌弃,干脆把他扒光,扔进了水缸里。

虽然从小到大,我看过的人体构造图数不胜数。

但不得不说,姜淮的身材若称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

那分明的线条,匀称的肌肉,仿佛精心雕刻的石像。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想撩开他蓬乱的头发瞧瞧,这位姜家家主的脸是否也跟他的身材一样绝。

可这一撩,却把自己吓得屁滚尿流。

因为这张脸,我整整瞧了五年。

这不就是放大版的早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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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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