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刚上大学就被外国思想影响，成了极端的反堕胎人群。
不仅整日鼓吹，“胎儿也是生命，打胎就是杀人！”
更在我孕期发现丈夫出轨想要离婚时，坚决反对我打胎。
我气急，“我没办法自己养活一个孩子，我还要养活你呢。”
她却脖子一梗，“我去发传单也比有个杀人犯的姐姐强！”
直到后来她被黄毛骗了，拿着B超单来找我。
“姐姐，求求你了，借我点钱去做手术吧。”
我也脖子一梗，“不是反对堕胎吗？生下来自己养啊。”
1
“你敢打胎，我就敢死给你看！”
客厅里，我的亲妹妹游一蓉张牙舞爪地拿着扫把拦在门口。
“是我打胎，又不是你打胎，你凭什么不让？”我被她的举动气笑了。
“堕胎就是杀人，我不要你这个杀人犯姐姐！”
游一蓉一下子把玄关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看着这个我一手养大的，和我相依为命的妹妹，现如今她已经变得像个偏执的泼妇。
“周霖在我怀孕的时候出轨，这个婚我是肯定要离！但是我的工资养不起我们三个，不打胎我们都得去喝西北风！”
我还在试图给她讲道理，可没想到，游一蓉直接反锁了门。
“你离婚我管不着，总之，你不能打胎，你要是打胎了你就是杀人犯！”她脖子一梗，一副完全听不进话的样子。
游一蓉自从上了大学，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每天去国外的网站上看各种新闻，有时候还会跟我讨论。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看着看着，竟然成了极端的反堕胎人群。
她大一暑假的时候，有天早饭时对我说。
“姐，你不觉得怀孕的女人很美吗？孕育一个小生命，多美好的事情。”
“你才大二，想这个干什么？”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她撇撇嘴，“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人都太冷漠，随随便便就能杀掉一个小生命。”
我感觉有些不对，“那有些非正常情况，还是要看成年人的选择，毕竟胎儿在肚子里，只是个胚胎而已……”
我毕业之后在医院当护士，见过太多的因为贫穷或是家庭不合导致的闹剧，孕育一个生命又岂是简简单单的问题？
现在处处都要花钱，捡个小猫小狗还得看有没有经济实力吧。
谁料想妹妹撇撇嘴，“那明明是个生命，被你说的这么轻巧，真冷血。”
我有些无奈，“吃饭吧你，天天想这没用的。”
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不懂而已，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差点毁了我的工作。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有没有人教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旁的科室传来女人尖利的骂声。
“我说的不对吗？她都怀上了还要打胎，不仅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负责，对她的家庭更不负责！”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游护士，你妹妹跟一个患者家属吵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实习生小金气喘吁吁地跑来，我一听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
“你们医院有没有人管？保安呐？快把这个神经病拉走！”
“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想怀孩子都怀不上，她都怀上了还要打胎，孩子是上天的恩赐……”
我赶到的时候，游一蓉还在滔滔不绝。
一旁站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中年妇女，一看就是妈妈陪女儿来医院。
小姑娘的脸被羞得通红，看年纪，她应该和游一蓉差不多大。
我匆匆过去拽住游一蓉，“你说什么呢？快跟我走，别耽误别人看病！”
没想到她看我一眼，大力甩开我的手，“姐，你说我说得有错吗？她都怀上孩子了还要打胎，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可怜啊，都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要去死！”
“你，你……”
中年妇女气的快要晕过去，实习生小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这位家属，您快带着您家孩子去科室吧，这边我们来处理。”
“你别走！理论清楚了再走！”游一蓉还想上手拽那个小姑娘。
2
“够了！”
我直接强硬地把她拖走，游一蓉被我拽的踉踉跄跄，走到科室后，我一把关上门。
“你又在闹什么？”
游一蓉揉着被拽疼的手腕，“我又没说错。”
我被气笑了，“你认识人家吗？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情况吗？那个小姑娘明显就是跟你差不多大，怀孕的原因千千万，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
“我换位？谁替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换位思考一下，他都没有到这世界上走一遭……”
我实在觉得她难以理喻，“到底是活着的人重要还是那个胚胎重要？你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
游一蓉脱口而出，“当然是都重要。”
我刚想她总算知道这一点了，就听见她继续说。
“但是孩子降生的权利没人能剥夺，他有权利活着！”
此时此刻，我看着游一蓉因为和我争辩而涨红的脸。
我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从小团子长大的妹妹，现在已经长得快要比我高了。
她从别的地方接收到的信息，会极大地改变她的观念。
“你以后别来我们医院了，回家去。”
我说完这句，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拽出医院大门。
看着游一蓉上了出租车，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游一莲，下班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我们护士长的消息，我叹了口气，我们医院不大，出一件事瞬间大家都开始念叨。
"游护士，今天下午的事情能解释吗？"刚到办公室，护士长就开门见山地问我。
“抱歉护士长，是我没管教好我自己的妹妹。”
护士长拧着眉头，“那位病人家属已经向医院投诉你了，依照医院规定，你这个月的奖金要被扣掉。”
“实在抱歉护士长，我可以向那对母女道歉，能不能……”
上班这么久我从来不迟到早退，每年都被评为先进，就是为了能早点升职，能涨工资攒钱。
但是如果这次被扣了奖金，那我升职的机会就要离我远去了！
“求求您了护士长。”我鼻子一酸，深深地对护士长鞠了一躬。
“唉，我知道你自己养妹妹不容易，但是这次是实实在在投诉到了主任那里，我没有这个权利。”
护士长平时很照顾我，我也不好太过为难她，只能再次道歉后走出办公室。
一直到下班，我的情绪始终不高。
实习生小金看我情绪实在低落，递给我一袋零食。
“游姐，你别难过，主要今天那个小姑娘是……”
她面露不忍，“……是被强奸了，所以她妈妈才格外生气，小姑娘才大一，什么也不懂。”
我心里顿时更复杂了。
作为一名护士，我虽然不能像医生一样治病救人，但我始终也认真工作，善意对待我的每一位患者。
可我的亲妹妹却做出这种事。
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仿佛一个毫无共情能力的机器一样，对一个刚刚经受过巨大打击的女孩，一次次揭开别人的伤疤。
从小我对她没打过没骂过，竟然把她养成了这个样子。
但我是她的姐姐，我难辞其咎。
临近下班，男友周霖打来电话。
“宝宝，周末你陪我回趟我家吧，我爸妈想见见你。”
这个消息倒是给我搞的有些手足无措，“可是我什么也没准备。”
周霖在电话那头大大咧咧地说道，“不用准备什么，你就跟我去就好了，我跟我爸妈都讲过你了，他们很喜欢你。”
我心头不由得一暖。
3
周霖是我大学时候认识的学长，谈恋爱后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我家里的情况。
可他什么也没说，反而抱住我说心疼我。
在一起之后他也一直对我万分体贴。
我也确实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要和这个男人组建一个家庭。
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一直到周六周霖来家里接我的时候，我始终没跟游一蓉说一句话。
她每天关着卧室门，我也懒得管她。
到周霖家后，他父母确实如他所说，对我很好。
周妈妈一见我就拉着我的手让我吃这吃那，还说他们会像对自己女儿一样待我。
这些年我为了供游一蓉学她喜欢的艺术专业，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拿出来给自己当嫁妆。
但周霖家却并没有一丝一毫地瞧不起，反而说让我婚后就住在周霖新买的房子里。
我没有后盾，除了一套爸妈留下的老房子外也没有多余的钱，故而有些感动，很快就敲定了婚礼和领证时间。
婚礼上周霖单膝下跪向我承诺，会一生一世对我好，他们一家也会把我当成亲女儿一般。
那时候我沉浸在周霖一家给我制造的温柔乡里，完全忘了一件事。
永远不能完全相信别人。
哪怕这个人是我的枕边人。
"周霖，你给我说明白了，这是谁在你衬衣口袋里放的？"
我举着一张粉色的信纸，气得手都在哆嗦。
信纸上写着，“你身上，留着我们的味道，我喜欢。”
纸上还有股香水味，是种很沉稳的木质香。
但我自从怀孕之后就从来不用香水，我也从未见过周霖用香水一类的东西。
这个香味只能是第三者的。
周霖态度不耐，“你都怀孕了就别瞎操心了，哪来的什么谁，没有的事，我同事开玩笑的。”
听着他这样解释，我的心瞬间就凉了。
“周霖，我们在一起五年多，我现在还怀着孕，你就这样对待我？！”
我小腹有些抽痛，捂着小腹弯下腰。
但周霖却丝毫没管，反而直接摔门离开。
门被他的力气震得灰尘都落了下来，我跌坐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现在天已经黑了，我枯坐在床上，直到听到防盗门响。
周霖走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也许除了我这里，他还有一个温柔乡。
从我怀孕起，孕期反应就始终特别强烈，每天都吐的死去活来。
又因为有流产先兆，医生特别嘱咐不能进行任何亲密行为。
可这才不过两个多月，周霖怎么能，他怎么能！
想到这，我急急给婆婆去了电话。
“小游啊，你别跟周霖生气，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好好把我大孙子生下来才是要紧事，”
我气急，“一时糊涂？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周霖是个成年人，他不是个情绪上头的小屁孩！”
我本意是想让婆婆教训周霖，毕竟我现在并没有想要离婚。
我向往一个正常的家庭。
但我却没想到，婆婆声音拔高，“那你想怎么着？你现在怀着孕，难不成还想离婚？我可告诉你，你就算离婚了也找不到下家！”
我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婆婆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难不成你早就找到了下家，好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儿子的？”
我握着电话，半天都没想到该怎么骂她。
明明是周霖的过错，竟然直接能栽到我身上？！
“不知道说什么了吧？那就安安生生地把孩子生下来，咱们还是和和美美一家人。”
电话那头传来断线的声音，我举着手机呆呆地坐着。
原来他们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只等我怀孕把我绑死，就再也没法离开了！
一时间，孕反的劲又上来了，我冲到卫生间就开始天昏地暗地吐。
直到我吐完，看着马桶里的那堆秽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打胎离婚！
4
只是我没想到，离婚之路上第一个阻碍竟然会是我的亲妹妹。
"你不能打胎！"
我刚说完我的想法，游一蓉立刻把杯子磕在了桌子上，一脸怒意地看着我。
“我只是通知你，你没必要这么疾言厉色。”我也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不同意，你不可以打掉孩子，他是个生命，你如果要打胎就是在杀人！”
游一蓉强硬的态度让我觉得很是烦躁。
“我要是不打胎，单凭我的工资根本不可能养得起你和我两个大人加一个孩子，你知道养一个孩子要付出多少心力吗？”
她一下子站起来，“我不管这些，我只管你不能去打胎！”
我抬手看了一眼手机，马上就到预约检查的时间了，我拎起包往门外走。
“你姐我要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不许走，你如果去打胎，你就是杀人犯，我没有你这样杀人犯的姐姐！”
游一蓉冲过来直接反锁防盗门，拿着扫把把玄关的东西全部扫落。
“你让开。”
“我不让！”她梗着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并非不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
可这孩子身上流着周霖那不入流的血脉，再者我当护士的工资也实在没有办法养活它。
既然生来就要受苦，那不如不生！
“你让开！”
我一个巴掌甩在了游一蓉的脸上，趁着她没反应过来，直接打开锁出了门。
“你竟然打我？！”
游一蓉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去交费吧，还好你是上午过来的，中午做完所有检查，下午4点就能做手术。”
产科的刘医生把单子递给我，“早点离婚，早点解脱。”
我刚刚走出科室，准备去一楼交费。
“她在那！姐夫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姐姐就是要打胎，她要跟你离婚！”
游一蓉带着周霖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
周霖一把就夺过了我手里的单子，撕的粉碎。
“你又在闹什么？我不都跟你解释了吗？那就是个误会，我同事跟我开玩笑的，有什么可闹的？”
此时此刻最令我伤心的，并不是周霖这看似强硬的解释。
而是游一蓉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微笑。
“我要打胎，我要跟你离婚！”
“打什么胎打胎，孩子是天赐，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吗？赶快给我回家！”
周霖上手要过来拽我，却被我一把躲开。
周遭已经有许多人被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
我大声喊道，“周霖你不是人！我才怀孕两个月每天吐的死去活来，你却在外面勾三搭四！”
旁边有不少人都是陪着妻子来产检的，还有不少女人挺着大肚子。
听到我这话，都开始窃窃私语。
“你别在这闹，哪有什么勾三搭四，都是你自己瞎想。”
周霖又上手拽我，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敢用力。
“我瞎想？情书就在你衬衣口袋里放着，情书上喷着满满的木质香，我从来不用这种香水，你也从来不用香水，哪来的木质香？”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昨天给你妈妈打电话，她还帮你说好话，你们一家子都是这种人，我还跟你过什么日子！”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周霖的脸面险些就要挂不住。
一位挺着肚子的孕妇十分泼辣地走上来，“大妹子别难过，这种男人要不得，你还年轻，早点把孩子打了，赶紧离婚！”
“不行不行！她不能打胎！”
一直躲在一旁的游一蓉突然跳出来，“你安的什么心？让我姐姐当杀人犯吗？”
那位孕妇愣住了，“什么杀人犯？你这姐夫不当个男人，你姐姐还不能跟他离婚了？”
“离婚可以，打胎不行！”
“你这小丫头，无理取闹吗不是，难道让你姐姐这么年轻就当单亲妈妈，你这做的什么妹妹？”
孕妇一针见血，这也是所有正常人的想法。
只是游一蓉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她丝毫没有为我的身体，为我的将来考虑过一分一毫。
就算不打掉这个孩子，我未来作为单亲妈妈该怎么养活它和我自己？
如果不打掉这个孩子，那周霖和他的家人就很有可能会继续纠缠，甚至闹上法庭。
这个孩子才两个月大，我不仅孕反严重，还有过先兆流产的情况。
如果月份大了，我的身体可能根本承受不住孕育这么一个弱小的生命。
这些游一蓉都没有想过，她只会重复机械的对我喊。
“不能打胎！”
如果说曾经我对她还抱有一丝指望。
那么现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拥有更好的未来，想要把我拖向深渊。
我也无需再顾念什么姐妹之情了。
科室医生跟我都是同事，在周霖上来攀扯我的时候就已经给保安处打了电话。
现在游一蓉看见虎背熊腰的几个保安，也不敢再多上前拽我。
“让开，我要去做检查。”我冷着脸对游一蓉说道。
“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我就没你这个姐姐！”游一蓉在我身后大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回头，看着她那与我相似的容貌和眼睛。
“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妹妹。”
5
从医院走出来，手机里有无数个未接。
有周霖打来的，还有我婆婆打来的，但没有游一蓉的。
我一个都懒得回，只给周霖发了条信息，通知他周一跟我去民政局。
“小游啊，你刚做完手术，回家好好歇几天，这几天给你算病假。”
护士长搀着我，又给我打了辆车。
“你那个妹妹今天下午被保安拽出去了，唉，那小丫头真是和你一点都不像。”
是啊，和我一点都不像。
自游一蓉出生，她就是我们全家的宝贝。
爸妈去世的时候，游一蓉才十二岁，刚上初一。
而那天如果不是游一蓉硬要吃城南的那家蛋糕，爸妈也许根本就不会在路上出车祸。
但我从来没怪过她。
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她是这世界上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但是亲人也分缘深缘浅。
坐在出租车上，我不停的回想，这些年我对游一蓉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以至于她现在把最利的刀尖，对准最爱她的我。
因为爸妈早逝，我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唯一一次向她动手，也只有今天上午的那一巴掌。
“姑娘怎么哭了？来，快擦擦。”
出租车司机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已经眼泪纵横。
“我看你刚从医院出来，是生病了？没事，生病都会好的，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我擦擦眼泪，“是啊，我还年轻，路还很长。”
周霖与我结婚的时候并没有给彩礼，我们之间也没有涉及任何的财产纠纷。
我打胎这件事对他们来讲也没有任何损失，反正周霖已经出轨了。
周一民政局离婚，30天后，再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好。
“我告诉你，我儿子长得又帅，学历又好，没了你我们分分钟娶一个比你更好的，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在民政局，我的前婆婆还在对着我骂。
“你个恶毒的坏女人，你杀了我的亲孙子，你不得好死你！”
我完全当耳旁风，自顾自地签好字。
周霖见我没反应，冷笑一声，“就你这样的女人，能教育出来什么样的妹妹，你那个小妹妹最好骗了。”
我平静的看着他，“是啊，她要是不好骗，怎么能让你这种狗东西拿过来利用。”
“你！”
周霖扬起巴掌，却被他妈拉住，“儿子别跟她置气，这可是民政局，有监控的。”
“你也知道有监控是吧？我劝你们最好早点滚。”
前几天护士长告诉我，有一个需要出差八个月的外派工作，我已经报名了。
再过两三天，我就不在这个城市，这群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至于游一蓉，她早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成年。
按法律规定，我作为姐姐，对已经成年的妹妹不再有任何抚养的义务。
然而就在此时，我接到了游一蓉导员的电话。
“你好，你是游一蓉的姐姐吗？她已经4天没来学校上课了，再旷课下去学校就要给处分，你能联系得到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