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员工大会上被领导点名批评了。
领导说，有人举报我工作态度有问题，要求我立刻解释。
我的脸被挂在会议现场的大屏幕上，当众处刑。
我正焦头烂额的时候，美女总裁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镜头里：
“什么问题？说来我听听。”
1
“尊敬的小区住户请注意，由于小区内出现传染病一例，现在要求对小区进行隔离管理，请大家不要惊慌，稍后将由物业安排人上门检查。再重复一遍……”
我站在老板家门前，咬咬牙，按了门铃。
门被拉开，一身浴袍的美女老板看见我，表情有些不耐：“又怎么了？”
刚刚我来送文件，打扰了她洗澡。
现在，我第二次占用了她的沐浴时间。
她穿着一身性感的真丝浴袍，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女人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长发还湿着，不施粉黛的脸上美眸流转。
我偷偷瞄了一眼美女老板白皙的胸口处无意间露出的一点事业线，默默咽了咽口水：“那个，物业说小区隔离了，现在任何人不许进出。”
老板挑了挑眉：“所以呢？”
我满脸堆笑：“所以老板，我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几天？”
这高档小区的物业十分黑心，说隔离期间，外来人员只能住小区酒店。
八百八十八一晚，不讲价。
虽然老板很讨人厌，但在八百八十八面前，显然可爱多了。
“不能。”
老板冷冷丢下一句，立刻就想关门。
我死死抓着门把手，声嘶力竭道：“你不能这样！我为了您和公司鞠躬尽瘁，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
恰好一位大妈牵着狗路过，看见这一幕，忍不住道：“美女，做人要负责任！不要当渣女啊！”
从我艰难维持的门缝里，我清楚地看到老板美艳的脸庞。
黑如锅底。
大概是受不了邻居大妈的道德谴责，老板最终还是把我放了进来。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老板已经换了一身常服，坐在对面，翘起白皙的小腿，俏脸沉着，满身的低气压。
“借住可以，”老板脸色依然不太好看：“但你不能白住。”
“本来我家里是有阿姨每天过来打扫煮饭的，现在小区隔离管理，她也进不来。”
“这些工作，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
我连连点头：“好咧，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老板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我在家务活上并不算熟练，好在老板家的工具都很便捷，所幸没出什么乱子。
直到——
我踏进厨房。
我刚毕业不久，平时都是在公司食堂吃饭，还没有尝试过自己做菜。
但我很自信——炒菜嘛，不就是放点这个，再放点那个，翻一下再炒一下。
这有什么难的？
我上网看了俩小时做菜视频，从冰箱里掏出了十几种食材，准备大展身手。
但是从灶台冒出火苗的那一刻，事情就变得失控起来。
我慌乱中不小心调大了火力，锅里的油“噌”地一下，着了。
就在我面对着起火的油锅不知所措时，一只纤细的手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了她身后。
是老板。
我看着她苗条的背影，有些怔愣。
老板动作迅速地关掉了灶台，然后拿起一边的锅盖盖在油锅上。
她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水。
“啊——”
老板惊呼一声，我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前一步。
然后她就栽倒在了我怀里。
我知道她很瘦，但真上了手，才能察觉她的身形有多娇小，腰肢有多纤细，我一只胳膊就能将她牢牢圈住。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紧张地抓着我的胳膊，表情一扫往日的镇定，难得地有些慌乱。
一股香软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息，止不住地往我鼻孔里钻。
温香软玉在怀，我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但很快又清醒过来。
我心想，完蛋了。
之前部门的张秘书，只是进去给她倒了杯咖啡，就因为用左手端咖啡杯被开除了。
那件事之后，整个部门都对老板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炒了鱿鱼。
这次送文件的活，也是谁都不愿意来，大家推来推去，最后推到了我身上。
现在我差点烧着了老板的家，还害得她摔了跤，肯定是要被炒鱿鱼了！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窝在我怀里的老板终于开口了，语气窘迫。
“你，你放开我……”
我愣了下，手忙脚乱地扶着她站好。
她脸颊微红，眼神湿漉漉地看了我一眼：
“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表情有点沮丧。
老板叹了口气：“算了，下不为例。”
我惊讶地抬起头。
只是……下不为例？
老板竟然如此宽容！根本不像同事们说得那样不近人情！
我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对不起，老板，我只是还不太熟练，你让我再尝试几次吧！”
她不听，黑着小脸把我从厨房赶了出去，并决定自己下厨。
女人整理袖口的样子显得格外温柔，围裙缠在她腰间，勾勒出她一巴掌就能揽住的小腰，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愧是老板，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连穿HelloKitty围裙都美得冒泡。
感谢老板，在经历了这么多折磨之后，还不计前嫌地让我吃了她做的饭。
老板的手艺很不错，我没忍住多吃了两碗，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夸她厉害。
老板的脸色总算好了些。
只是语气难掩嫌弃：“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这之后，厨房就成了老板的地盘。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员工大会，每个部门的主管都要做工作总结。
因为隔离去不了公司，我就只好和主管申请参加视频会议。
我一边听着副总的开场白，一边支着下巴昏昏欲睡。
正常来讲，这种会议都是开给大领导们听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谁料，等到我们部门主管讲话时，我却被点名了！
主管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最近，有人向我举报，说有的职员假称自己小区被隔离了，申请居家办公，但实际上并没有！”
“这种行为非常恶劣！也在职工中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陈清，你现在就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昏昏欲睡的脸出现在了大会的屏幕上。
我顿时一个激灵，直起身来：“主管，我，我没有撒谎，我所在的小区确实被隔离了……”
“还狡辩？”主管厉声道。
“我都查过了！这两天隔离的小区只有汤臣二品！你难道住在汤臣二品吗！”
“咱们老板可就住在汤臣二品，难道你是老板的邻居？！”
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还有些百口莫辩。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而汤臣二品是有名的富人区，如果我是主管，恐怕也不会相信自己手下的小喽啰会住在这样高档的小区。
主管冷笑一声，正要给我定罪，却突然像是只被扼住喉咙的老母鸡，“咯咯”地说不出话来。
我也愣了，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女人。
美女总裁大人穿着她的性感睡衣，懒洋洋地靠在我门上：
“陈清，我放在浴室的内衣呢？”
2
沉默。
长久的沉默。
长久且令人窒息的沉默。
会议现场，原本打瞌睡的、玩手机的、数手指头玩的，统统直起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投影。
我还看到有人偷偷露出了手机摄像头。
我回头看了看夏暖，又看了看镜头里主管一脸裂开的表情，短暂地纠结了一下，然后对夏暖道：“我给您收好放在卧室柜子里了，床边那个。”
主管和夏暖两个人的问题，我选择先回答夏暖的。
主管脸上的表情越发崩溃了。
夏暖似乎也刚刚意识到我在开会，径直凑了过来，看着镜头中的主管，问道：“刚刚你是在指责陈清工作态度有问题？”
“什么问题？说来我听听。”
我承认，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在为我撑腰。
但我用我健康的发际线起誓，她只是在单纯的询问。
说不定还带了点幸灾乐祸。
但主管显然已经误会了，他站起来对着镜头连连鞠躬：“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您和陈清同居……咳咳，住在一起……”
“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夏暖看了眼表：“会开了很久了，差不多就结束吧。”
“陈清还有别的事要忙。”
主管一句话都不敢说，匆匆挂断了视频，仿佛多看我一眼就会立刻爆炸。
部门的闲聊微信群却已经热闹起来了：
“所以陈清是和夏总同居了吗？这也太劲爆了！”
“都问上内裤了，肯定是同居了啊。”
“你们没听到夏总说吗？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在家还能忙什么？懂的都懂！”
“这么聊不太好吧？陈清也在群里啊。”
“他从来不说话的，肯定是把群屏蔽掉了。”
“明明都和夏总同居了，之前还装作一副没背景的样子，挨欺负了也从来不说，他也是真能忍啊。”
“我打赌，秃头现在肯定很慌。”
“肯定啊，夏总都那么给陈清撑腰了！说不定明天秃头就被辞了。”
“秃头一直看人下菜碟，今天总算是碰到硬茬了，大快人心啊！”
“大快人心+1”
秃头是他们私下里对主管的爱称。
有人吃瓜看戏，自然也有人阴阳怪气。
“王朔：不会真有人以为陈清是夏总男朋友吧？”
“不是吗？可是他们都同居了啊！”
“王朔：就凭陈清那个德行，夏总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啊？”
王朔是走后门进的部门，听说家里有亲戚是董事会的，秃头跟他说话都不敢大声。
他一说话，其余人就天然信了几分。
“那夏总为什么替他说话啊？”
“王朔：枕头风呗。”
“王朔：反正不可能是男朋友，夏总看不上他的。”
“王朔：说不定，就是有的人借着送文件的功夫，把自己送上门了。”
“真的假的？陈清居然是这种人？”
“没想到啊，我看他平时还挺老实的。”
“王朔：装的罢了，我和他是大学同学，他风评一直挺差的，之前听说还被不止一个富婆包养过呢。”
“你们是大学同学？朔哥你不是在常青藤读的吗？陈清学历这么好？”
“王朔：学历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草包一个。”
“王朔：不聊他了，晦气，给你们看我新买的球鞋……”
我还看着群聊发呆，夏暖催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愣着干嘛？该打扫卫生了。”
我扭头看她，眼神诚恳：
“夏总，听说我和你睡了。”
夏暖脚步一顿。
“谁说的？这么过分？”
我猛点头：“是啊，他们怎么能如此侮辱我们纯洁的雇佣关系呢！”
夏暖继续道：“他们凭什么觉得我能看得上你啊？”
我确信，在那一瞬间，我在夏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真实的困惑。
我屈辱地道：“是的夏总，他们在侮辱你的品味。”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您出现得确实有点突兀了呢？”我斟酌着用词：“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确实容易被人误会，毕竟您肤白貌美楚楚动人红颜祸水水性杨花，世界上九成的男人都会拜倒在您的西装裙下……”
夏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戒备：“难不成，你觊觎我？”
夏暖从小在国外长大，成语储备量显然不足以支撑她完全理解这句话。
在她听来，我这是无比诚恳的称赞。
我意识到马屁拍过头了，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对您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那就好，”夏暖如同每个黑心老板一样给我画饼：“好好干，我看过你的述职总结，写的不错，反正比你们那个主管写的好。”
我琢磨了下，觉得她大概是在暗示我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取代主管，成为新的秃头。
可惜，我志不在此。
但我还是感谢了她：“谢谢夏总今天帮我说话。”
“那难道看着你挨骂吗？”夏暖斜了我一眼：“你因为工作原因被困在了这里，还要担上不敬业的罪名，哪里有这样的说法？”
“别想这么多了，”夏暖的语气难得温柔：“你的脑容量本来就有限，再这样下去，就该死机了。”
我已经习惯了她整日阴阳怪气开嘲讽的样子，也懒得反驳她，应了声好，然后就去打扫卫生了。
说是打扫，其实也就是打开扫地机器人，然后看着它满地的转圈圈。
趁着闲暇，我拿出平板，点开了一份之前写好的设计报告检查了起来。
正看得入神，一道女声幽幽响起：“这份报告谁做的？”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她：“怎么了？是很好吗？”
夏暖喝了口咖啡，语气嫌弃：“很烂。”
“这里写的太乱了，逻辑不清晰，”夏暖抢过笔，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还有这里，要列条目的。”
我看她三两笔把报告修改完，自己又顺了一遍，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过看起来，这人还挺有想法的，”夏暖把笔还给我，又喝了口咖啡：“行文如果能再规范一点，就是很好的设计报告了。”
我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夏暖看着我，一脸莫名：“你笑什么？”
3
“没事没事，”我关掉报告，殷勤地给夏暖续了杯咖啡：“就是觉得不愧是夏总，慧眼如炬啊！”
夏暖突然被夸，看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哼了一声之后就回房去了。
转眼又是几天时间过去。
这几天夏暖格外喜欢在我看报告的时候凑过来指点一番。
再等我夸她一顿，享受几个高级隐晦的马屁，然后才满意离开。
短短几日，我的工作能力和拍马屁的功力都突飞猛进。
这天，医护人员上门检查时给了通知，说这个小区很快就能解除隔离了。
我高兴坏了，急忙就去收拾行李。
夏暖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靠在自己卧室门上，看着似乎有点不悦：“你急什么？又不是今天解除隔离。”
“这不是随时准备撤退吗，”我恭恭敬敬地道：“等解除隔离了，我绝对第一时间离开，不给您添麻烦！”
夏暖“啧”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门被摔得震天响。
我挠挠头，叹了口气。
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小姐脾气。
真是唯夏暖与小人难养也。
解除隔离的时刻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第二天一大早，小区的喇叭就反复播送，说小区已经解除隔离了，小区住户即刻起可以随意出入小区。
我拎着从夏暖这借来的爱马仕旅行箱，喜气洋洋地跟夏暖道别。
夏暖的脸色比昨天还臭，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我吭哧吭哧搬行李箱的样子，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送你吧。”
我受宠若惊：“不敢不敢，您一分钟都是万把块上下的，我付不起。”
夏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少看点爽文小说吧，我赚钱又不是靠卖时间，我睡一觉也是这个数。”
三分钟后，我默默爬上了夏暖的保时捷。
她放好行李上了车，从后视镜扫我一眼：“坐后座？你当我是滴滴司机？”
我讪讪地笑了一声。
那肯定不能啊。
要是哪个滴滴司机是这个服务态度，我肯定往死里投诉她。
可惜这是我的老板，所以我只能尴尬一笑，然后默默坐到副驾驶上。
回去的路上，夏暖一直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提心吊胆地等着，生怕是前几天表现不佳，让夏暖动了炒鱿鱼的心思。
可直到车子驶入小区附近的街道，她也没说出什么来。
等车子快进小区时，她却突然一脚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
夏暖看向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夏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区大门。
我恍然大悟。
“夏总，你停在这一定是怕车子开进小区会占用公共资源吧！你人真好！”
夏暖额头青筋狂跳：“没别的了？”
我挠挠头：“嗯……你完美侧方停车的样子很美？”
夏暖：……
她瞪着一双凤眼，一副想骂人的样子：“你是木头做的吗？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回……”
我正认真听着夏暖的指示，可偏偏这时，车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喇叭音。
“小区居民请注意，本小区x栋x单元发现一例疑似传染病例，请大家不要出门，居家隔离，再重复一遍，本小区x栋x单元发现一例疑似传染病例……”
夏暖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无厘头地想着，果然是小区档次不一样，夏总那个小区的喇叭声比这个好听多了！
感慨完了，我才听清这条通知说的是什么。
我顾不上听夏暖的后半句话，猛地拉开车门冲到小区门口。
刚好撞上来拉隔离线的医护人员。
“同.志！同.志！能不能放我进一下？”我一脸诚恳地看着医护人员：“让我回去隔离吧！”
医护人员摇摇头：“可惜啦，你要是早两分钟，就放你进了，这会已经不行啦！”
一道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了我脑门正中。
夏暖也追了过来：“陈清，你跑什么？”
我耷拉着脑袋，语气萎靡：“完了。”
“什么完了？”
我抬起头，目光涣散地看着她：“我的带薪休假，没了。”
夏暖抚了抚额头，拉着我往车上走：“别在这丢人了，下个月就给你涨薪水。”
我眼前一亮：“真的？”
“真的真的，”她把我推上车：“别一副我不给你开工资的样子。”
我心满意足地坐回车上，看着夏暖发动车子，掉头离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我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夏总，这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回家啊。”
“？回谁家？”
“你家回不去了，当然是回我家。”
“可是……”
“可是什么？”夏暖扭头看我，挑了挑眉：“你还有别的地方能去吗？”
我绞尽脑汁思索了一下：“万一……有呢？”
夏暖“哦”了一声：“比我住的地方离公司近吗？”
我沉默了。
夏暖看出我的语塞，慢悠悠地道：“所以还是回我家吧，离公司近，方便上班。”
夏暖说的……好像也没错。
我神游天外地发了会呆，突然想起夏暖在停车后那句没说完的话。
“夏总，你当时想说什么来着？”
“……”
“夏总？”
“……没说什么。”
“你说了啊，你说我木头什么的，说为什么一定要怎么样，所以到底是怎么样啊？”
“……没有怎么样。”
“啊？”
“再问就扣你工资。”
“……好的夏总，对不起夏总。”
夏暖很任性很无理取闹。
但看在下个月会涨的薪水份上，我决定不和她一般计较了。
夏暖的小区解除隔离，意味着我和夏暖都要开始恢复上班打卡的日常。
区别在于，我每天九点上班，夏暖则是看心情。
但她还是和我一样，早早起了床，甚至还准备好了早餐。
“恢复上班的第一天，打起精神来，”夏暖喝了口咖啡，淡淡嘱咐：“你现在代表的可不只是你自己，还有我的颜面。”
我思来想去，觉得夏暖大概还是在介意被人拉郎配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