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貌不出众、但风韵犹存的、五短身材的叶五儿——贲四娘子,作者兰陵笑笑生还是颇费了一些笔墨来加以介绍的。
这个贲四娘子原本也是奶子出身(和那个跟西门庆有染的奶子如意一样,同样都是奶妈出身) ,后因与贲四私通,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私奔了出来。贲四就将她占为妻子,到今年也才不过三十二岁。这个年纪在我们现在看来,正是女子最有女性魅力的年纪。
这个贲四娘子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安分守己、恪守妇道的良家妇女,在和西门庆勾搭成奸之前,按照作者兰陵笑笑生的交代,就已经先和西门庆的小厮玳安有染了。
等到西门庆完事之后,从贲四娘子那里离开,这个玳安就溜进了贲四娘子的房里和她睡了一宿。
贲四娘子担心夜长梦多,自己和西门庆偷情的丑事,终究会被西门庆家中的那些娘们知道,到时候自己这张老脸恐怕挂不住。
玳安就给她指点迷津,告诉她西门庆家里其他的那些妻妾你都不用怕,只要搞定大娘吴月娘和五娘潘金莲就行了,改天你送点东西给月娘,另外这个月的初九是潘金莲生日,你再送些礼给她,保管天下太平。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时间转眼到了大年初六,午后时分,西门庆就带着小厮玳安和琴童,应约前去王招宣府里和林太太拜年。
西门庆的义子干儿王三官儿不在家,说是早在大年初四那日就起身前往东京,去给他老婆的叔叔——当朝的六黄太尉磕头拜年去了。
那个负责帮西门庆和林太太拉皮条的文嫂,这一日也早就在林太太家了,西门庆还装模作样地拿了拜帖正式求见。
文嫂一面让人赶紧往里面通报给林太太,一面将西门庆让进后边,进入仪门,来到大厅,只见上面供着王招宣的先祖王景崇的画像。
少顷,林太太身穿大红通袖袄儿,珠翠盈头,粉妆腻脸,从房里出来与西门庆见毕礼数,留坐待茶。茶罢,将西门庆让到房内,说道:“小儿从初四日往东京与他叔岳父六黄太尉磕头去了,直过了元宵才来。”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家儿子也就是你那干儿子王三官儿,元宵之前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你西门庆什么时候跟我偷情厮会,我这边都是no problem的。对此,西门庆自然是心领神会。
西门庆宽去上盖(指上身的外衣),只穿着白绫袄子,天青飞鱼氅衣。这时房里早已安放桌席,摆放美酒佳肴,旁边生着炭火。林太太秋波频送,房间里顿时春意浓浓,饮够多时,早已是目邪心荡。
房间里只剩下西门庆与林太太两人,旁人也很识趣,没有招呼等闲也无人进来。两人到了里面的卧房,解衣就寝。这一次,西门庆可是有备而来。
接下来作者写道:有长词一篇,道这场交战。但见:……。这一段长词语涉秽亵,属于少儿不宜的范畴,有碍观瞻,就不全文抄录了,以免污染大家的眼睛。当然,如果我全文抄录,这篇文章在平台上也过不了审。
完事之后,西门庆许下明日家中摆酒,要请这位林太太和她媳妇王三官娘子去看耍灯。到了二更时分,才把马从后门牵出,回家去了。
来的时候,西门庆是拿了拜帖,正大光明地从前面进来的。回去的时候,因为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很自觉地从后门走了。
这大概就是后世的史家们津津乐道的“春秋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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