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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13日晚23点,两个家庭的命运被彻底改变,既是毁灭也是新生。这场用死亡为代价造成了人间惨剧终于有了一个尚且能让人聊以自慰的结局。
12岁的杀人犯名叫肖肖(化名)),4岁前,父亲在广东打工,母亲带着肖肖住在老家村里。平日里肖肖的母亲还要照顾丈夫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
肖肖4岁时,母亲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愤而离婚。肖肖的父亲(老肖)就立刻再娶了一个妻子,之后留在老家打工为生,但他和第二任妻子的相处结局也很差。
12岁那年,住在城里的姑姑家新添置了一台电脑,肖肖便住在姑姑家,尽情地玩着网络游戏,享受自己美好的暑假生活。
时间很快来到4月,肖肖的学校正式开学。假期已经习惯每天玩电脑的他,坐在枯燥的课堂上,心已经飞到了游戏上。
傍晚回家后,趁着大人们不在,他悄悄打开电脑,一个人自顾自的玩起了游戏。
旁边9岁的表弟和4岁的表妹看到肖肖不听大人的话,偷偷玩电脑,便冲到肖肖面前说:“你不听大人的话,偷偷玩电脑,我要告诉妈妈去,你不遵守规则。”
此话一出,肖肖斜着看了一眼弟弟妹妹,走进厨房,拿起菜刀便朝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砍了过去。
弟弟妹妹先后葬身他手,杀人后看着地面上摆放着的尸体,他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将这两个“碍眼”的尸体拖到茶几地下藏着。
之后继续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不一会天黑了。平日里姑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做饭,想到这就让肖肖觉得无比烦躁,害怕姑姑回来看到尸体会到处乱说,便躲起来趁其不备砍死姑姑。
眼看着接连杀了三个人,肖肖知道自己该跑了,于是丢下家里的一堆尸体开始逃亡。姑父回来后,看到家里躺着三具尸体,眼前一黑。幸福的四口之家顷刻间成了人间惨剧。
报警后,警察通过侦查犯罪现场,立刻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12岁的肖肖。当他被抓捕归案后,警察问肖肖,为什么会对着三个无辜的生命痛下杀手。
肖肖没有回复,只是自言自语的说到:“我妈要是还在就好了。”12岁的杀人魔对待自己犯下如此罪行的唯一感受竟是想念早早离婚出走的母亲。
这背后到底隐藏了怎么样的故事,是因为缺爱导致的心理扭曲?还是隐藏着更深更复杂的情感纠葛?
12岁的肖肖受到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没有被判处死刑,被关在未成年管教所里,接受改造。
进去前面对姑父痛苦愤怒的眼神,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就像他以往无数次犯错后,向父亲说出的虚假认错。
他说:“姑父,没事,等我出来,我会好好读书报答你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到底是何原因竟然会将孩子养育成这样,完全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老肖得知肖肖杀了自己妹妹一家后,彻底崩溃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面对妹夫。
老肖回到家后,看着自己5岁的小儿子和同学一起打打闹闹的回家,就叫住他,问他为啥看见爸爸不说话。小儿子局促的一动不动,也不敢走近他。
回家后,老肖看着正在那里玩的很开心的小儿子,心里竟然涌现出一个及其可怕的预想:老二该不会走上肖肖的老路吧。
这一刻,他突然从有了一个杀人犯儿子,抬不起头,愧对妹夫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他平静的想:不能看着老二将来也变成杀人犯,必须让老二拥有完整的母爱。
他动身开始寻找早已离家出走的妻子小吴。当初小吴想离婚,他坚决不同意,于是小吴连夜收拾行李,一个人逃出了这个村子,去了城里打工。
妻子无论如何都坚决不和他复合,他就找上了《心理访谈》节目组,希望节目组的人能够出面帮助他们夫妻二人恢复情感,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在这次访谈现场,人们才从小吴的口中才真正洞悉了,这个一心为子,看似老实的丈夫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双面人生。
“离婚”是那个年代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会走的路。在这样难得的机会下,老天尤其的青睐这位老实人丈夫——老肖,为他预备了两份名为“离婚”的幸运大奖。
普通人难得一次的事情,老天毫不吝啬的奖励了他两次,这是多么大的殊荣。甚至为了保证这两份“大奖”能够稳稳的坐在老肖的头上,还给他叠加了一系列“幸运”buff。
从小吴情绪激动的叙述中,我们了解了老肖的家庭是多么的独特,也了解了这个坐落在偏僻小山村中的破落“肖宅”到底默默消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八卦。
电视节目里,为了自己孙子能有个完整的家,老肖的母亲声泪俱下的在电话那头求小吴一定要回来看看自己的儿子,不要让他成为一个没娘的孩子。
奶奶苍老的面孔、老肖看着年迈的母亲为儿子失败的婚姻奔走劳累抱头蹲下的愧疚,深深的牵动着每个观众的心,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家担忧。
他们呼唤着能有个救世主出现,将这个家感受到的罪孽一并包容接纳,小吴被迫肩负起这样的任务。
小吴的婆婆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买个菜都需要小吴给她出收据,差一分钱都不行。
哪怕是买菜的一毛钱就得给她讲清楚是怎么花的,如果没有收据,单靠卖菜的人作证,婆婆就会辱骂小吴天生就是偷鸡摸狗的把式,偷自己的钱。
丈夫老肖,一言不合就打她。在小吴的逼问下,老肖承认自己是会动手打她,因为自卑,害怕她跑了,平日里会骂她是个出去卖的贱人,让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名声恶臭。
有一次,老肖和朋友喝酒半夜才回来。回来后便躺在床上睡着了,听到动静的婆婆和小姑子起来,不由分说就打了小吴一巴掌,嫌她没有照顾好老肖,让他喝了酒这么难受。
小吴气不过便想还手,婆婆和小姑子两人联起手来,把小吴打得鼻青脸肿。第二天老肖起来,对小吴说:“谁家婆媳还能不吵架,你忍忍不就行了。”
诸如此类,小吴心灰意冷,宁愿死也要离开老肖。本来老肖是不在意她的,可是出了儿子杀人这档事,他的心也乱了,想找个人和他一起承受。
这是个以自我需求为中心的家庭,婆婆如此,老肖如此,肖肖亦是如此。他们的眼中别人的痛苦不重要,所以肖肖能对姑父说将来读书报答他,老肖能对前妻说,为了孩子她要回家。
这怎么不是一脉相承的基因延续呢?
参考资料:
《心理访谈》丨央视CCTV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