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6岁的山东女孩申春玲再次来到血站,多次卖血她的身体十分虚弱,医生担身体会吃不消拒绝了她的要求,她小小年纪放弃学业,卖血供4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读书,她用瘦弱的身躯支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申春玲再三恳求,医生勉强答应给她抽血,从血站出来她去邮局给哥哥汇款,拖着虚弱的身体过马路时出了车祸,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16岁,当地的习俗是不满18岁的女孩去世不能葬入祖坟,可是继父申树平感激她对4个哥哥的帮助,不仅破例让她进入申家祖坟,全家都为她起披麻戴孝。
申春玲为何小小年纪撑起家庭重担?她的家庭遭遇了什么?短暂的一生中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我们一起走进16岁少女用生命撑起家庭重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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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随母改嫁遇到继父是她的幸运12岁的孩子本该生活在家人的关爱中,可是申春玲过早的体会到人生的酸甜苦辣,1994年12岁的申春玲因为父亲去世不得不快速成长,孤儿寡母的生活十分艰难,母亲为了以后的日子只能选择改嫁,她跟随母亲来到继父申树平家中生活,继父是个老实本分的木匠,凭借手艺收入还算不错。
家里人口多还是入不敷出,申树平不仅要赡养70岁的父母,家里还有4个儿子要读书,全家人的吃穿用度都靠他一个人,刚来继父家里的时候申春玲惶恐不安,生怕做错事继父会把她赶走,寄人篱下的日子很心酸,虽然年纪小但是她眼里有活,申树平做木工的时候她就帮忙搬木材清理木屑。
母亲和女儿的关系并不亲厚,认为女孩不用读太多书,年纪大了找个人结婚就行,继父的长子申建国在西安交通大学读书,她不认同继母的看法,即使是女孩也应该读书,大哥坚持让申春玲念书,在他的帮助下申春玲才得以继续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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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春玲知道上学的机会来之不易,她勤奋刻苦的读书不辜负大哥的期待,申树平也越来越关心这个小丫头,晚上回到家就问孩子们的学习情况,当然也包括申春玲,他已经渐渐的把这个孩子当成一家人,即使清贫也不能放弃孩子的教育,对申春玲来说继父的通情达理是她在这个家最大的幸运。
无论是家务活还是给申树平帮忙,申春玲比四个哥哥做的还多,她知道父亲一个人工作养活全家人十分辛苦,想在能力范围内帮继父减轻负担,家里以前没有女孩,申春玲的到来让申树平感受到“小棉袄”的体贴,爷爷奶奶也很喜欢她,申春玲在继父家的生活过的还不错,不仅吃饱穿暖还能读书。
申春玲再也不用像刚来的时候那么谨小慎微,她和继父一家相处的很融洽,大家都亲戚称呼她小铃铛,申树平起早贪黑赚钱养家糊口,虽然日子不富裕全家人的生活却平淡幸福,可是这样的状态没有维持多久,突如其来的噩耗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1995年夏天申树平做木工活的时候,不慎从三楼摔下来。
虽然被及时送往医院,由于脊椎伤的非常严重,申树平余生只能瘫痪在床,突然的变故让全家人都无法接受,他的生活自理都成问题,申春玲的人生从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这样的事母亲对申树平不仅没有任何安慰反而一肚子埋怨,第一任丈夫去世如今申树平又瘫痪了,她时常说自己命苦两段婚姻都如此不幸。
更让申树平心寒的是,妻子一声不吭的跑了,虽然母亲对申春玲不怎么好,有母亲在这个家才有她的立足之地,如今她离家出走自己在继父家里究竟算什么,她一时间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村民们劝她还是应该离开这里,毕竟她不算申家的人,继续待在这里肯定会吃很多苦。
申春玲深思熟虑后决定留在这里,身处困境时继父一家接纳她,如今继父也遇到难处,她不能丢下这个家一走了之,原本热闹的家如今冷冷清清,家里失去经济来源,申树平治病欠了不少债,全家的生活还要继续,兄妹五人的学费是最大的开销,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老二申建军主动提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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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突发意外生活跌入低谷,她独自承担家庭重担1995年申树平不慎坠楼,脊椎受到严重损伤,以后只能瘫痪在床,一生都要别人照顾,父亲受伤家里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老二考虑到家里的情况想去打工,申树平坚决不同意儿子的想法,申建军成绩一向很好并且马上要高考,若此时放弃,寒窗苦读十年将空亏一篑。
老二想退学打工老三老四也不想继续念书了,他们的想法让父亲愤怒又无奈,全家人左右为难之际,申春玲也打算放弃学业把机会留给哥哥们,她的做法让继父泪流满面,申树平拉着申春玲的手说“是爸对不起你,你哥哥现在放弃大学实在可惜,让你受委屈了。”
申春玲并不觉得委屈,全家人都对她很好,她想用实际行动报答继父,哥哥们表示会记住她的恩情,将来有能力一定回报她,申春玲从没想过让哥哥报答,她这么做是把自己当成家里一员,为了家人她可以放弃学业,她遵守承诺辍学后她承担起家务和农活,天不亮就起床烧水做饭,早上安顿好继父就去田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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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看到个头还没庄稼高的申春玲每天起早贪黑,众人打心里心疼这孩子,申春玲要供4个哥哥读书,她十几岁就能撑起这个家,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所做的事,人们很难相信小小年纪竟能如此坚强,她经常想只要自己还在,就不会让这个家散了。
为了给哥哥凑学费,申春玲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她对自己十分苛刻对哥哥们却很大方,知道哥哥们读书辛苦,所以让他们千万不要亏待自己,钱的事情她会想办法,每天都要下地干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吃不好导致营养不良,身体十分瘦弱,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抱怨一句。
农忙时节申春玲在地里忙起来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甚至一天吃不上饭,太阳落山她才回家,累了一天还要给继父做饭,虽然生活艰苦,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继父的治疗,1996年继父病情加重,她借了一辆板车带着申树平走了80多公里来济宁求医,两天一夜才赶到医院,此时她的双脚都已磨出血。
申春玲身材瘦小,要把绳子固定在肩上才能拉的动申树平,在路上还没察觉现在停下来只觉得肩膀磨的生疼,她的人生如同泡在苦水中,父亲的病有了一点好转,又独自拉着父亲返回家里,刚回到家就赶上收麦。
爷爷奶奶干不动农活、哥哥都在学校,收麦都是申春玲的任务,她为了赶进度晚上就在麦田里休息,别人家的麦田收了大半,申春玲心里着急嘴上都急出水泡,双手被镰刀磨出血,眼看成熟的季节就要过去,再不抓紧时间麦穗都要掉了。
想到这里申春玲忍不住大哭起来,村里的叔叔阿姨看孩子可怜,自发前来帮她收麦,几个人一起收麦子,很快就把任务完成了,申春玲万分感激大伙的帮助,然而接下来传来的消息,让申春玲一家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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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筹集学费多次卖血,生命最后仍在奉献1997年,申春玲的二哥三哥同时参加高考,二哥申建军考上同济大学,三哥申建文成绩不理想落榜了,这些年小妹帮了哥哥们太多,申建文不忍心小妹吃这么多苦,打算在家里和小妹一起种地,申春玲却不同意,她劝说三哥复读明年再考,她的态度十分坚决申建文最终听了小妹的建议。
两人的学费加起来超过3000块钱,申春玲十分忧心不知道去哪找这么多钱,她偷偷来到血站背着家人卖血筹钱,第一次去的时候才14岁,医生说她年纪太小不能抽血,申春玲只能失望的离开,第二次去的时候她谎称已经18岁,医生抽了200CC血她拿到400块钱,可是这么点钱离3000还差很多。
为了给哥哥筹集学费,申春玲愁的整夜睡不着觉,只能再次偷偷去卖血,血站工作人员发现她隔三差五就来,这么做是用健康做赌注,说什么医生也不能再给她抽血,医生的拒绝让申春玲陷入焦虑,她把自己的难处告诉医生,只要再凑700块钱哥哥就可以读书了,她的话让医生的心也紧紧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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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还是于心不忍告诉申春玲这是最后一次,她还在长身体这么做会影响生长发育,她激动的向医生表达感谢,除了卖血得到的400块钱,医生被她的故事感动,多给了她300块钱,哥哥的学费终于凑齐了,申春玲总在为家人考虑很少想到自己,她因为营养不良身体越来越差。
申春玲不想让家人担心,她从来不和继父说身体不舒服,三哥考上大学她再次去卖血,1998年四哥想考军校,申春玲和之前一样又走进血站用300CC血换来600块钱,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卖血,也是最后一次为这个家付出,从血站出来后她迫不及待往邮局走去。
申春玲抽完血脚步虚浮,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支撑着她,赶快去邮局给哥哥汇款,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过马路,正巧有一辆大货车驶来,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得知申春玲去世的噩耗全家悲痛欲绝,谁都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离开,申树平和4个儿子陷入深深的自责,看到申春玲遗体他们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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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地习俗不满18岁的女孩早亡不能埋进祖坟,何况申春玲还是和母亲改嫁过来的外地人,申树平为了表达对她的怀念和感激,破例为她在申家公墓选了一块地将其埋葬,除了大哥在读研赶不回来,三个哥哥都按照长辈去世的礼仪为小妹披麻戴孝,想到她从小吃了这么多苦他们都泣不成声。
村里的人都说申春玲过的太不容易了,提起她众人只有称赞和心疼,她用一生实现自己的诺言,虽然她已经离开,申树平一家永远不会忘记她为这个家无私付出,他总是对儿子说“小妹对这个家有大恩,你们可以忘了我,绝对不能忘了她。”申春玲去世后很多人被她的坚强震撼,相信她的精神已经留在大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