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是一部“不走寻常路”的作品,书中有太多颠覆读者认知的桥段,比如“甄志丙事件”,也就是旧版中的“尹志平事件”,不知道当初追连载的那批读者看到小龙女被个配角欺负的时候会不会有“弃书”的冲动?至少笔者初读此段时,是十分错愕的。
不过小龙女甚至还不止一次失贞,类似的情节,是足足有三次,身为女主角的她为何要被赋予如此凄苦的命运?
(小龙女、郭芙剧照)
或许这件事与她后来的丈夫杨过有关,也与杨过和郭芙的关系有关。
一、龙儿的遭遇
小龙女哪有三次失贞?别急,顺着原著剧情细品就知道了。
在多数人看来,小龙女第一次,也应该是唯一一次失贞的经历就是“甄志丙事件”。
那天晚上,杨过随修练功去一旁的树林里修炼蛤蟆功,他们离开之前,欧阳锋是将小龙女点穴定身,只为防着这妮子,不让他偷看自己传杨过武功。
说来也奇怪,以欧阳锋的武功修为,居然没发现一旁躲着一个道人?只知道结果就是甄志丙对小龙女伸出毒手,事后小龙女的守宫砂就消失不见,读者也只能接受小龙女被那到人欺负的事实。
但很明显,这不是小龙女唯一一次受辱。
(小龙女、甄志丙、公孙止剧照)
接着到了英雄大会上,小龙女与杨过师徒二人合力击退了金轮法王一行人,本该是小龙女成为“武林盟主” 的大喜日子,却因赵志敬的搅局而变得无比尴尬。
当时赵志敬是当着在场群雄的面污蔑了小龙女一番,说是:“杨过那晚与小龙女在花丛中练玉女心经,为赵甄二人撞见,杨过曾迫赵志敬立誓,不得向第五人说起,那知他今日竟在大庭广众之间大肆诬蔑,恼怒已极,喝道:‘你立过重誓,不能向第五人说的,怎么如此……如此……’赵志敬哈哈一笑,大声道:‘不错,我立誓不向第五人说,可是眼前有第六人、第七人。百人千人,就不是第五人了。你们行得苟且之事,我自然说得。’”
赵志敬做的这件事其实远比甄志丙那事儿更伤人,毕竟他此言一出,小龙女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真是百口莫辩。
世人又该如何看待小龙女?
(小龙女、赵志敬剧照)
接着第三次是在绝情谷,那公孙止用虚情假意哄骗了小龙女,让小龙女答应嫁给他,此时小龙女已成了公孙止的未婚妻,后来她却因杨过的到来而悔婚,对于旁人而言,这无异于第三次失节。
所以金庸为何要让故事中的“女主角”经历这些悲剧?
金老向来喜欢强调因果报应,所以这件事,或许能从小龙女的爱人杨过身上来找答案。
二、杨过与郭芙
杨过是个专情之人,他最后确实是只娶了小龙女一人,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又是个滥情之人,因为在故事的进程中,他与太多的女子有过情感纠葛。
诸如陆无双、程英、完颜萍、郭襄皆是如此,但他对这些女子都只是点到为止罢了,属于是撩过就忘,他也并没有对这些女子许下什么爱的承诺,更谈不上毁了他们的清誉。
但对郭芙,却不太一样,可以说,他是在无意间夺走了郭芙的清誉,因为他确实对郭大小姐做出过一些让对方无法接受的事。
当初的英雄大会上,郭靖本想借着小龙女成为武林盟主的契机来个“喜上加喜”,他是自作主张地将郭芙许配给杨过,或许在他看来,他是当世武林最大牌的英雄人物,自己将爱女许配给杨过,杨过是无法拒绝的,可谁能料到杨过竟当场拒绝。
这件事就让郭芙丢尽了脸,其实杨过即便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也大可处理得体面一点,哪怕是一句“从长计议”也好,他却要当众拒绝,属实不该。
(杨过、郭芙剧照)
不过既然杨过没有要娶郭芙的想法,就不该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再提此事。
当大小武两兄弟为了郭芙争斗不休,乃至差点兄弟相残时,杨过又开口了。
说是:“总而言之,芙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日后我和她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相敬如宾,子孙绵绵……”
哪怕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却拿一个女儿家的婚姻大事来撒谎,这未免有些不妥,这让郭芙如何嫁人?
显然,杨过做的这些事,已经算是夺走了郭芙的清誉。
而郭芙也是个情种,她虽然因为一时冲动斩了杨过的一条手臂,但内心却早已对杨过动了情。
三、因果报应
哪怕郭芙表面为人傲娇,不愿向杨过低头,甚至杨过几次三番救她,她也从未给杨过好脸色看,但她内心早已因为杨过这些“一时嘴快”而留下的“情”而触动。
比如书末的襄阳大战中,她丈夫耶律齐被困于敌阵之中时,杨过前去救人,郭芙就有这么一番内心感慨。
(郭芙、耶律齐剧照)
说是:“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之意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如此深切。‘他冲入敌阵去救齐哥时,我到底是更为谁担心多一些啊?我实在说不上来。’便在这千军万马厮杀相扑的战阵之中,郭芙斗然间明白了自己的心事:“他在二妹生日那天送了她这三份大礼,我为什么要恨之切骨?他揭露霍都的阴谋毒计,使齐哥得任丐帮帮主,为什么我反而暗暗生气?郭芙啊郭芙,你是在妒忌自己的亲妹子!他对二妹这般温柔体贴,但从没半分如此待我。”
耶律齐也不是木头疙瘩,他怎能看不出妻子与杨过看着彼此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但他又能如何?只能认栽。
这才是问题所在,杨过那种轻浮的为人让他伤害了郭芙,不仅害得郭芙在群雄面前失了清誉,还可以说是影响了郭芙与耶律齐的感情,金庸让小龙女经历那些悲剧,也算是对杨过的一种惩罚。
说白了,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哪怕杨过是主角,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