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被一个女孩错认为小偷,挨了她一顿揍,她用一辈子来偿还

名著茶话会 2024-07-19 07:35:10

85年的时候,20岁的我高中毕业两年了。从学校出来后,很散漫地跟着父亲干了一段时间农活,却经常被父亲呵斥,说你看上去人高马大的,为什么做事却这么不得力,还比不上他一个中年人。

其实,当时的我身高一米七五,在南方群体里算是高大个子了。在学校的时候,我也是体育积极分子,还当过篮球队的队长,身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为什么我个子高大却做事被父亲瞧不起?

我认为主要还是心理原因,对我这样读了高中的男孩来说,一辈子锄土挖木当农民,显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归宿。心里瞧不起这份工作,自然就没有什么前进的动力。

我的老家在湖南益阳,虽然85年时,改革开放的说法已经很普遍,但在我们当地来说,除了包产到户解决了吃饭问题之外,还是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变化。

尤其在经济发展上,一切都还在萌芽状态,我这样眼高手低的人,自然就只能在心里感叹自己的生不逢时。

85年的双抢刚过去,我们当地出了一个大新闻,就是乡里从外地拉来一个老板,在我们当地开了一家绣花厂。经过几个月的筹备,最后在一个叫枫树湾的地方开业了。

既然是新开的工厂,自然需要招收干活的人。但我们当地基本都是种地的农民,可没有什么熟手的说法。于是,厂里就给各个村发了通知,希望富裕劳力踊跃去绣花厂干活。

其实用不着政府发通知,能够进工厂上班就已经很吸引人了,大家都在跃跃欲试。只是因为是绣花厂,只需要女员工,我们这些大男人就只能望洋兴叹。

但我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的心里还有一些不好和别人说的小心思,那就是既然绣花厂招的都是女孩,如果我也能去那里上班,不就能有更多机会接触到美女吗?

于是,我也还是骑着单车去了枫树湾,直接到了工厂问他们要不要人。

负责招工的是个阿姨,原本在乡政府上班,也算是颇有点头脸的人,见我一个男的也来面试,竟然也没有直接拒绝,反倒是笑呵呵地问我:我们招的都是女孩子,你能做什么呢?

我一点也不怯场,大声地介绍起自己来,说自己有高中文凭,能写会算不说,还能画画打球,总之就是把自己说得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你不留下我就是你的损失。

招工的李阿姨原本听得在笑,但听我说到能写会算还能画画时就来了兴趣,当即就丢给我一张纸,让我照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画下来看看。

我三下五除二一气呵成,虽然谈不上画得如何有水平,倒也算是中规中矩,至少和照片看上去还挺像的。李阿姨当即就答应收下我,我的工作就是给他当助手,帮着处理一些数据和文件。

除此之外,李阿姨也不忘给我画饼,说工厂将来发展起来,肯定需要设计,你的绘画水平不错,说不准还能当个设计师。

我对设计师并不怎么感兴趣,但只要能留下来,那就和自己心里的小目标近了一步,于是就成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

大概半个月之后正式开工,我也过上了每天上班下班的日子,再也不用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那么辛苦。

原本以为来绣花厂上班是件很轻松的事,但真的上班了,才知道也不是那么随便。

除了老板派来的几个师傅之外,员工们都是本地招收的农村姑娘,虽然大家都至少读了初中,可对于怎么绣花却完全不懂。

于是,我这个助理也得帮着李阿姨做点管理,督促一下进度什么的。有时候为了核对产量进度,一忙起来就是半夜。

因为厂里基本都是女孩,也就没有安排男宿舍。除了我之外,还有五六个男员工,他们都是做点机修电工之类的活。

只是大家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下班后就直接回家,倒也不需要多少开销,厂里没有宿舍也无所谓。

一转眼过了一个多月,女孩们的学习进度也挺快,工厂算是慢慢走上了正轨,我也才得以轻松一些,也才有机会实现自己那个不好明说的想法:多接触美女,最好能够找个漂亮女朋友。

枫树湾这地方,在我们全乡都是很有名气的,主要就是有两个特点:一是尚武导致民风彪悍,二是水土好出美女。

枫树湾尚武的传统古已有之,每年的冬天农闲时,乡亲们就会凑在一起,在某个堂屋里,男女老少操练一下武术,就那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

这样的做法,在以前不太平的时代是很有好处的。据说早年乱兵从这里经过,其他几个村子都被扫荡,只有枫树湾太平无事,就是因为这里的男女老少几乎人人皆兵。

我每天都会在车间里面逛几圈,这一个多月下来,和车间里的女孩们也混熟了,也确实有好几个让我心动的姑娘。

但一来是刚刚认识不久,再说也不能只看外表,对我这样读了几句书的人而言,外在美固然重要,内秀也是不能少的。如果能找个秀外慧中的女朋友,那不就是祖坟冒烟了么?

这样一来,我和女孩们虽然都能说的上话,却也暂时还没有和某个人特别对眼。加上我也有点“物以稀为贵”的心理,反正只有我一个年轻男孩,没有竞争对手心里也就不会太紧迫。

工厂不那么忙了,我就有了一些空闲时间,年轻人正是闲不住的时候,有事没事都得找点事发泄一下体力,于是,旁边枫树湾学校的操场就是我去得最多的地方。

枫树湾有将近两千人,和我年龄相当的年轻人也不少,闲暇之余打打球,这样的竞技场面,很符合枫树湾尚武的传统。

每当我们这些年轻人打球时,附近的乡亲们也会来围观。一来二去,我们也有意无意地组织一些球赛,无非就是惹来绣花厂的女孩们喝喝彩,还有乡亲们的口头称赞。

大概十月的一个下午,女孩们都下班了,我最后一个出厂,心里其实还挺着急的,因为今天又有一场球赛,看着时间都差不多了,我这个队长却还没到场。

看着车间里的灯都关好了,我锁好大门就要去球场,大概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当然直接跑过去就行。

我的脚步刚刚发动,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贼古子(小偷的意思)哪里跑?

听那声音就是请来看守工厂的大叔在喊,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会转回去看看,但今天实在是赶时间。

绣花厂旁边又有好几户人家,就算有小偷也跑不掉,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脚底下加速,继续朝学校跑去。

大概跑了四五十米,前面是户人家的墙角,我需要转个弯就能去学校了。可刚刚跑到墙角,那边突然伸出来一只脚,直接就把我绊倒在地。

我刚要开口骂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背后又挨了一脚,然后觉得有只脚踩在我后背上,耳中听到一个女声在骂:好你个贼古子,光天化日就敢偷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一听就很生气:好你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像小偷?

可听上去说话的人应该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我虽然心里很气愤,却也不好爆粗口,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说自己不是小偷,你认错人了。

我不说话还好,人家也只是踩着我的后背,可我刚解释两句,那只脚还真松开了,却朝我腿上屁股上踢了好几脚,力道还不小,痛得我哇哇大叫起来。心里想着,等我起来了有你好看。

我其实也想着翻身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人家踩住动弹不得。

幸好就那么几分钟,后面有人跑了过来,嘴里气喘吁吁地说道:小丽,你应该认错人了,你踩的人好像是我们厂里的助理。

听到有人认识我,我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地,而我背上的那只脚也确实松开了,还有只滑溜溜的手拉着我把我扶了起来。

我一骨碌翻身而起,虽然全身都在痛,但心里的火气正旺呢,举起拳头就要打人,可手挥出去一般就停住了,一时间僵在那里。

因为我看清了,刚才让我吃了大亏的人,还真的是个年轻姑娘,虽然气呼呼地站在一旁,但一张俏脸红扑扑的,顿时就让我有了心动的感觉。

不错,我就是那么贱,刚受了别人一顿揍,心里没有想着如何报仇,却不着边际地对人家心动起来。

既然心动了,那伸出去的手自然就打不出去了。

可我放弃了“报仇”,人家女孩却不依不饶了:呦,你还想动手,刚才挨的揍还不够是吧?听我叔叔说你不是小偷,那是我认错了人,我还对你有点歉疚,既然你要动手,那就放马过来吧。

看着眼前这个似嗔似笑的美女,回想起刚才自己吃的亏,我可不敢再冒失动手了。当然,我心里其实也没有了动手报复的念头。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有球赛在等着我呢,嘴里便嘟囔了几句:算我倒霉好了,好男不与女斗,但你耽搁了我的球赛,可真说不过去吧。

见我不再说要报仇的事了,小丽倒也显得很大度,很大方地对我说:要不我陪你去球场吧。

就那样,小丽扶着我到了枫树湾学校的球场,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战友”们,看着我一瘸一拐地被人扶过来,赶紧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当然也有人认识小丽,我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说啥,旁边的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她的一些情况全说了出来。

原来,小丽就是枫树湾的人,高中毕业后,竟然一个人跑去了南方,这不,过了两年才回来,一回来就遇上我这个“贼古子”。从小就习武的她,轻轻松松就把我绊倒在地擒获,只是她也没有想到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我自然无法再上场打球了,小丽陪着我看了一阵就要回家,我马上就大呼小叫地喊起痛来。

不得已,她尽管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好骑着单车把我送回家。

一路上,我也旁敲侧击地打探她的一些情况,不知道小丽是对我心有歉意、还是天生不对人设防,反正我们就那么一问一答,短短的半个小时就把我送到了家,我也基本掌握了她的情况。

第二天上班,我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痛楚了,但一下班我就装着很痛,故意一瘸一拐地跑去了小丽家找她。小丽看到我就头大,直接就问我想怎么了结这场恩怨。

到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什么不好意思了,直接就腆着脸说:

我平白无故挨了你一顿揍,说不准身上有什么暗疾,要是我真有暗伤今后娶不到老婆,你可得负责到底。

一听这话,小丽就怒极而笑了,指着我你你了好一阵,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既然说破了自己的意图,我干脆就耍赖了,坐在她家门口就不走,她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

连续好几天,我只要下班就往她家跑,或许是被我缠得烦了,小丽终于对我说:想要我做女朋友也不是不行,那就按我们枫树湾的传统来,只要你能打过我,我就同意了。

我一听大喜,马上就腆着脸说道:这不就是比武招亲么?这话自然又惹来小丽的白眼。

我俩来到河边的草滩上,小丽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我则一边掳袖子一边在想:人家从小就练武,我虽然人高马大,想要打败她可只能计取不能力敌。

心里想着,在她面前蹦了几下算是热身,突然就捂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又大呼小叫地喊了起来。

小丽赶紧问我怎么了,脸上还很不屑地说:临阵脱逃可不是英雄。

但我还是继续喊痛,还说肯定是前几天被你打时留下的旧伤。

说到旧伤,小丽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伸手摸着我的脚踝问有什么感觉。

时机稍纵即逝,她刚刚蹲下,我双手一抱就抱住了她的双脚,自己顺势在地上一滚,小丽也跟着倒地了。

我不管不顾地继续打滚耍泼,小丽空有一身本事也无法施展,就那么翻滚了几分钟,等我停下来时,她已经晕天黑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这才好整以暇地起来,抓住她的双手问她服不服输。

迷迷糊糊中,小丽也就点头认输,我把头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那一瞬间,小丽的脸上腾起了红晕,我也知道,这事成了。

我和小丽真的谈起了恋爱,如果说一开始是我耍无赖,那之后的过程就相当顺利了。

84年年初,我和小丽一起南下广东。最开始是在工厂上班,学了一些技术,有了一些门路,便凑了些本钱开了个小制衣作坊。

经过七八年的打拼,我们的小作坊也成了四五百人的制衣厂。

86年,我和小丽结婚了。婚后的小丽,完全没有了当时的“虎气”,我们夫妻几十年,她一直对我都是百依百顺的温柔。

只是很多年后,当我们的孩子都出生了,有一次我们俩一起玩闹时,装腔作势扭打了一阵,在公园翻滚了半个小时,但站起来的时候,小丽依旧神清气爽,完全没有半点晕头的迹象。

我曾傻乎乎地问她:为什么当年就打了几个滚,你就晕头转向了,如今却一点事也没有?

妻子却只是平淡地告诉我:生完孩子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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