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前一周，相依为命的奶奶在房间里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
我调出监控里的一段视频，心底燃起熊熊怒火。
视频里，一个打扮光鲜亮丽的年轻女人，指使着两个男人把我的奶奶摁在满是粪便的纸盒上，嘴里还叫嚣着：「不是喜欢收垃圾吗？把地上的这些都舔干净了，我就放你走。」
「要过中秋了，我提前给你准备了月饼，你吃了，我就原谅你。」
我捏紧了拳头，嘴唇咬的发白。
这个中秋，你他妈的也别过了！
01
刚给一户人家搬完东西回家，就看到家门口的那条大路上站了满满一圈人。
里面传来好像是奶奶的哭声，我着急忙慌地上前拨开人群。
此刻，一辈子老实巴交地奶奶正跪在地上，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用力地扯着她的头发。
奶奶边哭边摆手解释：「我真的没偷，我真的没偷。」
我大步上前一把推开那个女人，然后扶起了奶奶。
「你干什么？拿开你的手。」
她真应该感谢老天爷，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的份上，我早把她摁地上狂揍了。
「你是她什么人？这老不死的蹭脏了我的裙子，还偷了我的项链。」
看热闹的人这时都开始说起了闲话。
「哎呀，还偷人家小年轻的项链，真是坏人变老了，就应该赶紧报警抓起来。」
「对呀对呀，我们以后也要多注意点，首饰可别被她偷了。」
「还给人家小姑娘吧，你一个老人戴着也不好看呀。」
奶奶被这些人的话刺激得瑟瑟发抖，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颤抖着小声跟我说道：「欢子，我真的没有偷她的项链。」
我没理会这群人的闲言碎语，而是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的很快。
调查事情过程时，没有一个路人帮我奶奶说话。
可我丝毫不慌，因为我知道这条路上有个隐藏的监控摄像头。
去年我回家的时候，因为太疲劳，车子轧上了实线，后来被罚后才知道这条路上有监控。
我坚信，我奶奶是不可能偷东西的。
一听我说这条路上有监控，那个女人脸上明显地慌了神。
「算了，算了，就算我倒霉，也不是多贵重的，不用赔了。」
这个时候你才想抽身，做梦！
02
我把我奶抱上车，驱车来到了医院。
警察同时也把那个女人带了过来。
「我都说了，项链不用她赔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把我带医院来干嘛？不会还想倒过来讹我的钱吧？」
那个女人一到医院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这时，有名警察已经从那条路上的监控里调来了视频。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那名警察估计在路上已经看过了视频，这会在劝那个女人少说两句。
正好医生给我奶奶检查完走出来。
「病人年纪大了，受到了惊吓，且身上还有多处外伤，怕是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上。
「医生你有没有医德啊？怎么能胡诌呢？我就轻轻推了她几下，怎么就吓到了。真是穷人屁事多。」
「推几下就不能自理了？哪那么矫情。说吧，要讹我多少钱？我认栽。」
我没有搭理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而是要求那个警察把视频放出来看看。
视频里的女人打扮艳丽，我奶奶提着捡来的瓶子从她身边经过，装瓶子的袋子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女人的连衣裙。
紧接着就是那个女人所谓的轻轻推了几下，我奶奶几次都没站稳，撞到栏杆，摔倒在地。
身上的那些外伤肯定就是这么来的。
那个女人还狠扇了我奶奶好几下耳光。
后来就是她诬陷我奶奶偷了她的项链，而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一开始，她的脖子上根本就没戴项链。
看着视频里我奶奶跪着说没有偷，眼神里充斥着恐惧，我手指都在颤抖。
那个女人此刻心虚起来，可依然没有一丝悔意：「就算死老太婆没有偷我的项链，她也确实弄脏了我的裙子呀，我今天可是要谈大项目的，要是黄了，几个她都赔不......」
03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扯进了旁边的走廊里。
我反锁了门，丝毫不顾门外警察的呼喊声。
「你想怎么样？警察可都还在外面呢。」
她虽然嘴欠，却还是害怕地缩在墙角。
我没有说话，直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连甩了她好几个巴掌。
这是她欠我奶奶的，得一一还回来。
她嘴角渗着血，大声喊道：「要杀人啦！救命啊！」
我扯过她的头发，反手把她摁在地上。
刚刚一进来，我就发现那地方不知道被谁吐了一地，可能还没来得及打扫。
「你不是嫌我奶奶的袋子脏吗？这地上怎么样？」
我把她的脸摁在那堆污秽物上面使劲摩擦了几遍。
她不停地发出「呕」的声音。
警察从楼下的过道跑了上来。
我一把丢开她，然后对警察说：「视频你们也看过了，我只是还了些东西给她。」
「毕竟，有来有往才是我们交友的根本嘛。」
那个女人跳起来喊道：「警察哥哥，把他抓起来，我要让他坐牢。」
「你先动手打他奶奶的，还好意思要追究别人的责任。快到中秋了，我看你们和解算了。」
「都回家好好过个团圆节吧！」
我没吭声，转头就去了我奶奶的病房。
「欢.....子，算了吧，她也就一小姑娘，咱们就不计较了吧。」
既然我奶奶都发话了，那就算了吧。
04
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带着妈妈一起跑长途，想要多赚些钱。
却在途中不慎出了车祸，最终撒手人寰。
家里现在就剩我跟奶奶两个人。
奶奶为了供我上学，起早贪黑地去捡瓶子，收纸盒等废品。
终于等到我长大了，有能力自己赚钱了。
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奶奶带到我工作的城市，想着让奶奶享享清福。
谁知道奶奶闲不住，还是会去捡瓶子。
我一直纵容着她这一点。
年纪大了，找点事做做也好，可以预防老年痴呆嘛。
可谁知却碰到了这么恶毒的女人。
被那女人这么一闹腾，我少接了好多搬家业务，尽量多抽出时间来陪奶奶。
钱虽然少赚了不少，但起码奶奶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奶奶差不多能稍稍自理的时候，我才敢接多点的单子。
想着快到中秋了，得多赚点钱，况且中秋过完，离春节就不远了。
今年我想带着奶奶换个大点的房子，让奶奶住的更舒服些。
奶奶听我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
夕阳落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美好的生活总会眷顾我和奶奶的。
然而第二天，我外出去给人家搬家的时候，接到了邻居张姨打来的电话。
「欢子，你奶奶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精神一下子又不好了，我中午包的水饺，想着送碗给她尝尝的，她一个劲地推脱说不吃。」
我赶紧跟户主打了电话，户主一开始并没同意我离开。
我便将整个车都放在那边，然后打了的车往回赶。
刚到家，就见我奶奶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嘴里还喃喃道：「我不吃，我不吃。」
我上前一把抱住我奶奶，急切地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可她光一个劲儿地哭。
我突然想起年前刚把我奶接过来的时候，我就在屋子里安装了监控。
我把奶奶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关上了门，也是想把那群看热闹的邻居隔在屋外。
监控视频打开，定格在熟悉的那张女人脸上，居然又是她。
05
她叫周琴，就是上次诬陷我奶奶偷她项链的那个女人。
我知道，她来肯定没好事。
果然，视频的开头，就气得我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我奶奶被她带来的两个男人摁在地上，地上不知哪来的纸盒，上面很脏。
我定格住视频，放大了之后才看清楚，那纸盒上全是粪便。
继续播放，周琴颐指气使地笑着：「老东西，不是喜欢收垃圾吗？我亲自给你送来的。」
「上次你的那个谁，对，你孙子是吧？打了我好多下，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不打你，你把这上面的舔干净，我就原谅你孙子了。」
我眼里的愤怒快要迸发出来了。
这时我听到奶奶的房间里传来声响，我忙扔下手机冲了进去。
只见我奶奶口吐白沫，手里还抓着安眠药的瓶子。
顾不上太多，我抱起奶奶就来到车上，直接去了医院。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奶奶被洗了胃，但仍然昏迷不醒。
医生说可能年纪大了，而且距离上次创伤时间还没多久，只能在重症监护室里视情况再说。
我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监护室里的奶奶，她嘴上还戴着氧气罩。
她一定相当痛苦。
监护室外面的走廊里，我再次打开了视频。
「老东西，你怎么不舔，你们赶紧把她的头摁下去，免得一会她孙子回来了。」
奶奶倔强地不肯低头，那两个男人就猛扇奶奶耳光。
边打边骂道：「敢惹我们琴姐不开心，老不死的。是不是嫌弃纸盒上的不新鲜？要不让你尝尝新鲜出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