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主角,小李,一个刚满二十七岁的青年,年初才从一段四年的情感纠葛中抽身而出。国庆佳节,他迅速与现任伴侣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问及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小李的回答简单而直白:“她,更适合我。”然而,在这段新生活的起点,小李不经意间揭开了与前任未能修成正果的隐痛——彩礼的鸿沟,成为了他们爱情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二十万的彩礼,加上在女方老家购房置车的重担,还有所谓的“五金一钻”等繁琐要求,总计耗资惊人,远非小李所能承受。面对这现实的重压,小李做出了一个看似理智却满是无奈的选择:在老家寻找了一位未受高等教育的女子作为伴侣,即便如此,彩礼费用也高达十八万,婚礼的其他开销更是让本就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负债累累成了小李家的真实写照。
小李的遭遇,并非个例。在广袤的农村大地上,类似的故事屡见不鲜。高昂的彩礼,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压得无数农村青年喘不过气来,甚至有人因此沦为“光棍”,成为了社会的边缘群体。在老一辈人的眼中,婚姻是人生头等大事,即便背负巨额债务,也要让子女完成这一人生大事。于是,父母们倾尽一生的积蓄,甚至不惜借债,只为给儿子娶回一个媳妇。然而,这沉重的彩礼,却让许多农村家庭陷入了“因婚致贫”或“因婚返贫”的困境。
那么,农村彩礼究竟高到了何种程度?在某些地区,这一数字已令人咋舌。以小王为例,这位年近三十六的男子,在农村习俗的逼迫下,不得不娶了一位同村的二婚半聋哑女孩为妻。尽管女孩比他年轻七岁,但彩礼加婚礼的总费用仍接近二十五万,此外,还需在女方父母处预留二十万作为购房基金。小王多年来的辛勤积累,几乎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这样的开销,在他所生活的农村,还远非最高标准。
放眼全国,山东、山西、陕西、青海、宁夏、甘肃、安徽等地的农村彩礼,普遍已攀升至二三十万元,甚至江西部分地区的彩礼数额已逼近五十万大关,更有甚者,八十八万、九十九万的巨额彩礼也时有发生。当这些数字与结婚必备的房车、金银首饰、高档烟酒、家电家具等“附加彩礼”相加,再加上婚礼筹备及各项琐碎开销,一个农村男性所需承担的婚礼总成本往往高达七八十万至一百一二十万之间。这对于普通的农村家庭而言,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如同巨石般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么,为何农村彩礼会如此高昂?这背后,既有深刻的社会原因,也有复杂的人性考量。在民间观念中,彩礼被视为男方对女方家庭养育之恩的补偿,是对女方失去劳动力的一种经济补偿,故而有“奶水钱”、“养钱”等俗称。然而,随着婚姻市场的失衡,男性人口多于女性,使得适婚男性不得不向更低年龄段的女性寻求伴侣,加剧了女性资源的稀缺性,从而推高了彩礼价格。
此外,地域条件的梯度挤压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在农村,家庭条件往往是择偶的重要考量标准,因此出现了“山上嫁山下,山下嫁城郊,城郊嫁城里”的现象。对于那些生活在偏远村落、无法在城市购房的男性而言,成婚的成本自然水涨船高。同时,攀比心理在农村也普遍存在,彩礼数额的攀比更是愈演愈烈,仿佛彩礼越高,越能彰显家庭的地位和实力。
然而,这种将婚姻建立在金钱交易之上的观念,无疑是对爱情和婚姻的亵渎。原本应作为双方情感见证的彩礼,却逐渐演变成了衡量爱情价值的标尺,甚至成为了一种变相的“买卖婚姻”。这不禁让人感叹:在金钱的腐蚀下,爱情和婚姻还能否保持其纯洁与神圣?
面对这一现状,社会各界纷纷呼吁遏制高价彩礼陋习,培育文明乡风。自2019年起,中央政府便开始点名并持续推进“天价彩礼”的治理工作,旨在让公众认识到彩礼的陈规陋习本质。近年来,“中央一号文件”更是连续四年对治理高额彩礼、移风易俗提出明确要求。2022年8月,农业农村部、中央文明办、民政部等八部门联合发布了专项治理工作方案,旨在有效遏制高价彩礼等陈规陋习的蔓延势头。
法律层面也对此作出了积极回应。自2024年2月1日起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涉彩礼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明确规定,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这一法律条款的出台,为遏制高价彩礼提供了有力的法律支持,也为那些因彩礼问题而陷入困境的家庭带来了希望。
然而,要彻底改变这一现状,仅靠法律和政策的引导还远远不够。更重要的是要转变人们的观念,让爱情和婚姻回归其本质。
自由谈恋爱,前任皆免费。己老需婚了,却道是保姆。婚前谈风俗,狮口彩房车。嫁妆黄花无,言孩为你生。离婚用今法,分财又分房,都是夫家产,孩子还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