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3日,昆明市监狱三名犯人被验明正身后,押赴刑场,执行死刑。
这三个人分别是蒋家田、杨菊芬、谢明祥。
名字听上去平淡无奇,可是他们的真实身份却让人不寒而栗。
毒枭,黑社会头目,这两个头衔随便一个都够掉脑袋的。
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杨菊芬,是这个组织的头目,她有一个别样的外号——“云南土皇后”。
然而就是这个看似孱弱,无辜的“土皇后”,在几年前,还是一个足浴店的小妹儿。
她之所以能成为云南最大的女毒枭,皆因跟错了人。
1981年,杨菊芬出生在云南保山的一个小山村里,因为家里太贫穷,读完了小学后杨菊芬只能在家帮父母做家务和农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杨菊芬渐渐长的越发秀气了,俨然不像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十里八乡的乡亲们也是见面就夸杨菊芬长的漂亮。
这一夸不要紧,彻底激发了杨菊芬的虚荣心。她开始尝试着打扮起来,有时甚至偷家里的钱去买化妆品。
虽然那些化妆品很廉价,但依然能在杨菊芬脸上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杨菊芬16岁这年,她再也压制不住青春期的躁动和叛逆,一心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父母也眼看着管不住这个女儿了,只好答应。
可是杨菊芬只有小学文化,字都不认全,去城市里根本找不到工作。
在一个同乡介绍下,进了一家电子厂,成为了一名“厂花”。
来到城市之后,本就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杨菊芬,在城市的繁华和灯红酒绿下,彻底迷失了。
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再想想老家那几间破土胚房,感觉就跟狗窝一样。
杨菊芬地生活开销也慢慢大起来,电子厂那点微薄的收入,撑不了一个礼拜就花完了。
在杨菊芬看来,一天十多个小时地工作,与撑不过一周的收入实在是不匹配。
后来,一个姓张的朋友告诉她,有个地方不仅能挣钱,还能认识有钱人。
就这样,杨菊芬离开了电子厂,来到了一家足浴店当起了技师。
这彻底改变了杨菊芬的人生轨迹,也将他慢慢推入了深渊。
在足浴店想要给客人留下深刻印象,就必须要会打扮,而这个打扮除了自身条件过硬之外,更多是靠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一打扮起来,杨菊芬的工资就又不够花了,从那一刻开始 ,她满脑子都想的是怎么搞钱。
一天夜里,杨菊芬服务了一个名叫蒋家田的顾客,这个顾客看到杨菊芬后十分喜欢,比起外面那些社会习气颇重的技师,杨菊芬显得既惶恐又青涩。
蒋家田此后每次来都会让杨菊芬服务,而且各种打赏不断,出手十分阔绰,目的就是想让杨菊芬当自己女朋友。
可蒋家田比杨菊芬大30岁,当人家爹都绰绰有余,杨菊芬就没有答应。
蒋家田也没有就此罢休,不停地送钱,送礼物,买包,试问哪个女孩能扛得住这个诱惑。
一来二去,杨菊芬还是倒在了这个能当自己爹的男人怀里。
杨菊芬跟蒋家田在一起后,对蒋家田的收入来源一直很好奇,做什么样的生意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挥金如土。
在杨菊芬的一再追问和调查下,蒋家田终于说了实话,自己是个贩毒的。
杨菊芬脑子顿时嗡的一下,直接愣在了原地。
虽然没上过学,但她也知道这是违法的,要掉脑袋的。
就在杨菊芬想要离开蒋家田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而老来得子的蒋家田更是如获至宝,对杨菊芬和杨菊芬的父母更好,当然这个“好”,还是靠继续砸钱来实现的。
怀胎十月后,杨菊芬为蒋家田产下了一个女儿,就在全家都在庆祝这个“小棉袄”的诞生后,杨菊芬开始极力劝说蒋家田用挣的钱买两个长途大巴车,做正经的合法生意,蒋家田也同意了。
可这时候杨菊芬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而且玩的很大,胜负都在数万上下,长途车挣得那两个钱,根本就不够杨菊芬输两把的。
无计可施之下,杨菊芬在蒋家田的怂恿下,也成为了贩毒的的一员,跟杨菊芬一起被拉下水的还有杨菊芬的父母和哥哥。
他们的分工很明确,杨菊芬的父亲去缅甸进货,杨菊芬哥哥负责用长途车等各种途径运输到境内,最后由杨菊芬负责下发给各“分销商”。
一条有组织的家族式贩毒产业链,就这样形成了。
随着贩毒量越来越大,挣得钱也越来越多,尝到甜头的杨菊芬已经不满足于这一条来钱的路子。
杨菊芬把产业扩展到“黄赌毒”的各个角落,包括组织卖淫,通过“仙人跳”敲诈勒索,成立黑社会组织放高利贷等等。
短短几年时间,杨菊芬已经成为了当地名副其实的“土皇后”,只手遮天,根本没人敢惹她。
可是树大招风,杨菊芬的种种犯罪活动,早就被我公安部门掌握。
2008年,收网的时候到了,云南警方在杨菊芬哥哥从缅甸回程的途中,一举将其抓获,一同落网的还有杨菊芬和其父母等40余人。
这一震惊全国的涉毒、涉黑案顺利告破,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杨菊芬在狱中显得极为坦然,她深知从走这条路的那一天开始,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只是时间问题。
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自己的女儿,没了父母,她的女儿该如何生活。
每每说到此处,杨菊芬就潸然泪下,可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