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友相恋十年,她却骂我是个穷逼,和我分手,后来我功成身就想问问她后悔么,她却死了

小猪阅读 2024-04-14 20:42:54

我得病的第二年,傅南景公司的游戏正式上线。

短短几日,游戏大获好评,日进斗金。

媒体采访时,主持人笑问:

“您年轻有为,身价不菲,不知感情生活如何?”

傅南景回应:“初恋嫌我穷,在公司成功前,就提出分手。”

“离开那天,她说我这个穷逼若是能咸鱼翻身,她跪着回来求我。”

可他不知道。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要死了。

1.

傅南景手捧年度最佳游戏奖杯,聚光灯下,光芒万丈,受人追捧。

隔着电视触摸傅南景的脸,我暗自为他高兴,默默祝福他前程似锦。

我和傅南景曾携手走过简单甜蜜的学生时代,熬过毕业初期的穷困潦倒,眼瞅着要事业爱情双丰收时——

我病了。

疾病来得突然且剧烈,就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午后,我晕倒在狭小的出租房里。

鼻血一直流,血色小溪般,止不住,浸透了上衣。

医院确诊血癌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知妍,知妍,有投资人愿意注资公司,游戏能继续制作下去了!”

傅南景雀跃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我几次张开嘴,欲言又止。

我的男友,正因公司有起色而被巨大的喜悦包围。

他同我讲公司未来,讲日后发展,讲来年计划。

“知妍,再熬一熬,我们就快要成功了!”

“我不想陪你熬了,太累了,太苦了,咱们俩,就这样吧。”

傅南景勤奋上进,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可手中的诊断报告告诉我,我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差。

我们都在人生的岔路口,向左拐向右拐,就此道别,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

就这样吧。

傅南景不理解,公司明明已经迎来曙光,为什么我如此决绝地抛弃他。

我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准备搬离满是回忆的出租房。

“我把所有股权都给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你别提分手,求你。”

简陋的出租房里,傅南景拉着我的手,眼角泛红,苦苦哀求。

我挣脱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语气不屑又嫌弃,

“这么破的屋子,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以为你是个潜力股,我才愿意陪你搏一搏。现在看来,还是找个有车有房的二代,过得舒坦。”

那一天,我说尽所有尖酸刻薄的话,直到傅南景眼中赤忱的光最终熄灭。

“鹿知妍,你会后悔的。”

小屋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傅南景声音暗哑,狠狠道。

傅南景,请一定要让我后悔,你要出人头地,光芒万丈。

之后的日子,我拿仅剩不多的积蓄,在医院附近找了个更破更小的房子住下,深居简出,断绝社交。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配合治疗,与病魔斗争。顺便在医院旁边的饭馆和花店打打零工,维持生计。

傅南景发达的消息在同学群里炸开了锅,满屏都是恭喜道贺消息。

当年嘲笑傅南景是个穷小子的同学,现如今全部争先恐后前来攀关系。

得不到回应,就开始腹诽他清高。

“神气什么?不就是撞了大运,挣了点儿钱,连老同学都不认了!”

“当年学费都交不起,还在外面洗车刷盘子呢!”

“记得鹿知妍吧?和傅南景提分手那个。前脚走人,后脚傅南景就发了财。”

“鹿知妍现在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哎哎哎,你们说,现在鹿知妍去求复合,傅南景会答应嘛。”

群里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我索性关了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或许这就是宿命,我没能等到他飞黄腾达,也没看到傅南景最后回复的,

“鹿知妍,你不来跪着求复合试试看吗?”

2.

老班长三番四次联系我,让我一定要参加这次同学聚会。

我涂了厚厚的粉底液和腮红,才勉强盖住苍白的脸色。一进门,就挑了个隐蔽角落躲起来。

同学们四下寒暄、交际,场面热闹却不走心。

“傅总裁来啦!”

所有人齐齐望过去,傅南景一身精英打扮,冷峻又贵气。

他身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亲昵地挽着傅南景,面带微笑和大家打招呼。

温梦初——傅南景带来的大美女,皮肤白里透红,衣着配饰都是大牌,精致到了头发丝,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瘦骨嶙峋、病恹恹的我是只丑小鸭。相比之下,心里难免有些酸涩,我努力降低存在感,低着头继续当小透明。

酒过三巡,老班长顶着发红的脸,笑呵呵地举杯,有些谄媚:

“温大美女,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叫傅夫人了?”

其他同学看看傅南景温梦初,又看看我,气氛变得微妙。

傅南景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温梦初笑容甜美,连连摆手,“大家就别拿我们打趣了,我脸皮薄。”

话题就此揭过,答案显而易见。

傅南景给温小姐剥了几只虾放在盘中,好事者立马奉承大总裁体贴、细心又会照顾人。

刚创业的时候,我和傅南景穷得叮当响,租又破又小的房子,买打折最狠的食材。

有一天路过卖虾的小摊,我俩在老板鄙夷的眼神里,就这么等着两只虾咽气,然后以死虾的价格买下。

墙皮都掉得七七八八的出租房里,我们颇有仪式感地煮熟两只虾,鲜味随着蒸汽弥漫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

我和傅南景把两只虾合在一起,摆成粉色爱心形状,苦中作乐的甜蜜。

那时的傅南景眼里满是水雾,一遍遍承诺,日后发达,一定带我吃遍最新鲜,最贵的山珍海味。

昏黄灯光下,少年人满眼真挚,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一间小屋,两个人,三餐,四季。

我调侃,好虾坏虾都行,只是有一点,我要吃你亲手剥的虾。

泪水滴滴答答打在傅南景手上,少年深深低着头,哽咽着默不作声。

我剥了另一只虾给他,一不小心虾壳划破指尖,血一滴一滴渗出,好一会儿才止住。

傅南景满眼心疼,许诺以后吃虾,都是他来剥。

在最穷困的日子里,生活是苦的,相濡以沫的感情是甜的。

我拽回思绪,不知是不是错觉,傅南景好像瞥了我一眼。

一定是幻觉,美人在侧,他哪里还会关注我这个嫌贫爱富的前任。

抬手旋转大玻璃转盘,我打算夹走餐盘里最后一只虾。

好巧不巧,眼瞅着转盘马上到了,我已经拿起筷子,却被旁边同学截胡。

对方喝了酒,反应迟钝,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尴尬。

温梦初突然开口:“鹿小姐是不是想吃虾?”

“都怪南景给我剥了太多虾,害得鹿小姐没得吃,来来来,我分你几只。”

温梦初拿起自己盘中的虾,隔着人群递给我。

这情景,就像是人美心善的公主,给贫苦百姓行善布施。

“既然是傅总裁特意给你剥的,如此贴心,温小姐自己留着吃吧。”

我努力维持情绪,装作毫不在意,掩饰心底阵阵酸意。

没了胃口,病痛的折磨让我难以保持优雅的姿态,甚至恶心得想吐。

傅南景突然开口,“初初,特意给你剥的,不用给不相干的人。”

温梦初愣了愣,随即满脸幸福,笑开了花,亲密地靠在傅南景胳膊上,扭头对我说抱歉。

我耸耸肩,不再接话,只希望饭局快些结束。

同学会散场时已近深夜,大家说完场面话后,各自离去。

傅南景那辆扎人眼球又拉风的限量跑车,赢得不少同学羡慕的眼光。

晚风微凉,我拢拢大衣,快步离开。

距离不远,我决定走路回去。多省省,多存些钱,吃药或者吃饭,总归更有保障。

我是唯一个走路离开的,在傅南景豪华的排场下,背影显得十分凄凉落寞。

远远还能听到一些同学的窃窃私语,嘲讽我如今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有。

炫酷的跑车按喇叭、打闪光,停在我身边。

车窗落下,副驾驶温梦初又露出招牌笑容,关切道:

“这么晚了,鹿小姐难道是要走路回家?”

见我不回应,转头对驾驶座的傅南景娇声说:

“鹿小姐可真不容易,天这么冷,还只能走路回去。”

我突然来了脾气,怼了回去,

“确实挺惨的,可我瞧着这跑车就两个座位。不然这样,人美心善的温小姐下车,让傅南景捎我回去?”

温梦初笑容僵住,只得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3.

几秒后,似乎是找到了理由,温梦初皱着眉,仿佛有些无奈,

“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感冒。天气这么冷,怕是没办法自己走路回去。”

温梦初摆出十分为难、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不想再纠缠,毕竟大晚上的,确实有些冷。

“打车回去。”

傅南景开口,掏出一沓红钞票,依旧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

温梦初闻言,面露不悦,接过钞票,递到窗外给我,施舍般的语气:

“南景还是这么心软,见不得老同学落魄。鹿小姐,拿着钱赶紧打车回家。今年的打车费,我们都包了。”

我看着那一沓红票子,鼻子酸酸的。

我应该大声斥责他们的行为。

我应该不屑地转身离去。

但,下个月的治疗费还没凑齐。

我告诉自己,没什么丢人的,在傅南景发达前,我为他付出的,资助他的,比这些多几十倍不止。

做好心里建设后,我深深吸了口气,也学着温梦初的样子,勾起唇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那就谢谢傅总裁了。”

我正准备接钞票,温梦初突然松手,钞票散落一地。

“哎呀,鹿小姐你怎么没接住啊。快捡起来,待会儿钱都吹跑了!”

钞票散落满地,东一张西一张,还有的随风飘来飘去。

傅南景也是一愣,眼神中划过不忍。刚想下车帮忙,被温梦初紧紧抱住胳膊,歪头靠向他肩膀。

温梦初絮絮叨叨和傅南景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我竟然没有接住。

我不想再听他们两个腻腻歪歪,弯腰捡起散落的钞票,不顾后面傅南景的喊声,迅速跑开。

跑过昏暗的街道,跑过老旧的楼梯,跑回自己的小屋。回到熟悉的环境,我才终于恢复平静。

青蛙已经变成王子,病弱的丑小鸭再也不能与他同行。

我窝在被子里许久,不想动,手脚冰冰凉凉,一直捂不暖。

第一次见傅南景是大一新生大会,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少年清润的外表,温和的嗓音立即收获一众迷妹。

追他的女生很多,情书收到手软,但傅南景总是礼貌拒绝。

再之后,同学们渐渐从日常学习生活中了解他清贫的家境,继续坚持表白的人越来越少。

我就是那个愣头青,从大一追求到三,终于在大四毕业前,温暖了傅南景这座千年冰山。

两个都不富裕的人,相依相伴。

我们攒了许久的零花钱,才堪堪够买一辆老旧的自行车。

傅南景风雨无阻载着我穿梭往返于学校和宿舍。

下雨天,汽车从旁边开过,溅起大量水花,打在我们身上,特别狼狈。

他负责加速往前骑,我负责对着那辆小轿车开骂。

我环抱着傅南景的腰,靠在他后背,嬉笑说将来有钱一定也买辆好车,最好是跑车,专挑雨天出行。

但我们要做有素质的车主,遇到他人要缓慢通过,只是享受能看雨又不被淋的小惬意。

少年笑着应下。

我怕他有压力,转而打哈哈道,如果买不起车,一直骑车载女朋友,也很浪漫。

我问他,他要是开上豪车,副驾会不会被其他美女霸占。

“副驾只能是你,只会是你。”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坚定,飘散在风里,也飘散在已逝青春年华。

骗人。

说话不算数。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轻抚着照片里十指相扣的小情侣,无限感慨。

罢了,我也食言了,提了分手。

咱们俩都没遵守当初的诺言,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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