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欺侮人、欺侮咱们平民老百姓啊!”
2010年6月1日郑州市管城回族区一辆白色货车紧紧地踩着油门向南刘庄村驶去,经过十字路口的车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加速向拆迁工地的施工现场驶去,本来站在建设周边的拆迁人员刘国民就被现场压到车底下,但就是这样子,货车还是没停,一拐弯就向另外一队拆迁人员走去。
驾驶座里,刘大孬目眦欲裂地盯着车底下这些身穿制服的男子,无视别人的呵斥与阻拦,他只想了个办法,“撞死这些人,撞死这些欺负人!”
40多岁的刘大孬原是南刘庄村人,家里这片地皮祖辈相传了整整3代,呱呱坠地后刘大孬便住进了自己的小平房,婚后生儿育女,孩子就出生在这片地上,刘大孬为能居住更多的人口,自掏腰包把平房变成楼房以节省开支,许多活计由他慢慢地自己磨成,一砖一瓦地掺进了他的汗,这间屋子就是他的努力和自豪。
所以当听到拆迁的消息时刘大孬下意识地意识到自己不想合作了,这个房间从安装到现在才五年时间,他就生活得很好,不想把自己家的大院里的屋子还给城近郊的那个小鸽子笼,况且这个村里有熟人居住只是安逸便利。
刘大孬的心思很单纯,他想留住他的村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留下,有些原本在外面有房子的,却把此次拆迁视为变废为宝,当拆迁公司来临时,两人迫不及待地直接签约,刘大孬不喜欢那些只顾往外跑却把家里根甩得远远的。
但嘴上厌恶,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签订合同搬走那一刻起,他还有点惊慌,在最后那些日子里,这个村庄简直变成了无人村,仅剩下刘大孬和另外几户家的老人还在坚守阵地,没多久,那几户老人都在子女的劝说下离开,村子里真真正正就只有刘大孬一家人。
入住数日后,刘大孬的儿媳也有了些许动摇,毕真家拆了过渡费、还拆了拆迁费、安置房等,尽管说自己家的房子实在是遗憾,但是归根到底他们家是无法与开发商竞争的,考虑一晚,次日一早,拿到准信的刘大孬儿媳便在这一天约见拆迁公司登门,签订协议再领过渡费。
一家子都开始忙着准备搬,就在城里租房子准备临时居住,刘大孬开着货车,拆迁这段时间,除了行车,天天回故乡去看,看他亲手管理的庭院、盖的房子。
有一天深夜半夜里,刘大孬就有点心神不灵便,梦到自己家房子被轰塌,拼命阻拦也没拦住得逞,本来已经死掉爷奶就在一旁哭,多说自己不孝,连祖业也守不完,忽然刘大孬被人猛一推倒,恍恍惚惚间梦醒了过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知何去何从。
正好第二天刘大孬同在一个村的朋友找来,口诛笔伐,刘大孬上前去一问,方知自己刚走出拆迁公司,从拆迁办一朋友口中打探到一点消息后,他挥挥手让刘大孬伸出耳朵,刘大孬听后愣住了,然后发疯似地跑出去。
我的朋友追不上后头,跑上几步便停下脚步,朝地面啐了口唾沫“好男人不是听说过新闻吗?跑得快赶什么呀?”
得知拆迁公司随后提供的安置点和补助标准之后,刘大孬后悔莫及,自己没有必要为这么点钱而搬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也毁掉了房间。
他驾着他的白色小货车赶往拆迁现场,拆迁队已进入现场,村头上几间熟悉的房子已变成废墟,刘大孬越看越兴奋,径直驱车闯村,
拆迁办工作人员叫住,他停下车与最初登门的拆迁人员谈判,说不愿意拆迁、不情愿拆迁、想留下房子,拆迁人员见他出尔反尔的样子,心里有点急躁,无论如何合同已经签完他就再也不用理这个男人了,挥手让他快点走。
刘大孬见这幢自己的房子完全保不住,便向拆迁公司提出改变安置地点、拆迁赔偿计划等建议,认为这样做对拆迁对象不公平,拆迁人员并不是领导层的人,他无法决定这些事情,刘大孬想进去现场寻找负责人,却被他推倒在地“你们房间补偿安置我都管不好,不过你们今天如果进来就由我负责了,快哪里找凉哪里找待!等会轮到你们家的时候,请放心我跟他们说让他们拆掉一些。”没有达到目标再遭挖苦的刘大孬内心充满愤怒,认为上当、家道中落、像一块砧板里的鱼、任人宰割、盛怒之下,刘大孬开着货车直闯施工现场,几个穿军装的员工在指挥拆除,刘大孬看挖机上下房子都没有,心很着急也很生气,一踩油门下货车就向人群走了。
眼看着被撞到地上,他还未停下又朝另一波人撞来,这时他已撞红了眼睛,拆迁办执法人员已涉入车内,经过两次碰撞,他驾车飞奔。
下午四点许,刘大孬自首了,跟他一起去的是老婆,刘大孬在审问中道出了自己的无助与气愤,但这并不是说他不计后果,驾车冲撞原因,刘大孬这一举动导致4人死亡、15人受伤,伤者当中,有部分还遗留永久残疾,由于刘大孬一怒,毁掉十余家人家。
刘大孬于2015年经法院审理被判死刑并立即执行,2015年11月20日同亲人见面后,刘大孬被送赴刑场执行死刑。
关于刘大孬的所作所为很多人众说纷纭,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观点也盖过不了刘大孬是一个杀人犯、杀人偿命的事实,自古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