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家里保姆是小偷后,我设计让她目睹了我杀“父亲”全过程,
果不其然,她提出给她一百万就答应替我抛尸。
可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不送她一份大礼呢。
袋子里可是她的亲儿子啊!
1
我叫陶燕,是一名保姆,也是个小偷。
受雇后,我会关注雇主家的经济状况和生活习惯,从而进行偷窃。
我干这行三十年了。
经验告诉我,去越有钱的雇主家,可以偷贵的东西还不容易被发现。
不似一般家境,不仅给钱抠搜,少瓶酸奶都会被发现。
现在,我在温家做事,任务是照顾雇主的女儿温媛。
雇我的人叫温建辉,我是临时帮忙的,在温家只工作三个月。
在上班前,他给了我一大笔额外小费,让我对温媛多上点心。
他是一个好爸爸,时常问我温媛有没有按时吃饭,食欲如何。
温媛虽二十好几,但总是闭门不出,食量很小,沉默寡言。
听说,温媛心理有问题。
温建辉为了这个女儿,无论工作多忙,都会在每周五带温媛出去走走。
而我,也将每周五,定为我的行窃日。
今天是周五。
温建辉一大早就把温媛接走了。
我将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在客厅监控面前,装作离开。
之后,我再戴上手套和脚套,躲过客厅的监控,往楼上走去。
整栋别墅除了温媛的房间我全部进去搜查过。
在工作的这两个多月,我悄无声息地从别墅里带出了不少东西。
我站在温媛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往密码锁上输密码:
“7,2,8,0。”
两个月前我通过指纹膜得到了四个数字,可我不知道顺序。
密码锁一天只能试错三次,若超过三次便会报警提示。
我从未进过温媛的房间,她的房门也一直紧闭着。
我只敢每周五尝试输入密码两次,留一次给温媛晚上回来输错使用。
提示音响起,锁解开了。
我推门而入。
入目,浮夸怪异的巨型油画挂在墙上,画上狰狞的笑容正对着床。
巡视一周,发现布局与其他房间基本一致,并且也没有安装监控。
我将所有柜子抽屉都小心翼翼地翻了遍,除去少量现金,就没有别的贵重物品了。
不可能。
就在我准备重新找一遍时,突然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
我猛地窜进了床底。
是温媛,她提前回来了。
2
温媛好像是在换衣服。
只不过还没过两分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你动作快点,我刚才看了,陶妈不在家。”
是温建辉的声音。
我只听到一声轻笑,温媛并没有回应他。
“快一点。”
温建辉的声音有些焦急,带着不耐。
见温媛还是动作这么不紧不慢,他疾步上前,想要上手。
却听到啪一声,我缩在床底看到,温建辉被温媛甩了一巴掌。
只听温媛冷声道:
“你不要以为你在旁人面前说是我爸,就真把自己当作我爸了。”
温媛和温建辉不是父女关系?
床忽地一震,温媛摔到了床上,挂在她脚上的拖鞋掉在了地上,我心一颤。
“媛媛,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你的爸爸。”
温建辉被打了一巴掌,不但不生气,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开心。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看到温建辉伸手摸向温媛的脚,然后向下一蹲,跪在了地上。
舔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我用手捂住了嘴巴,难道他们是情人?
平日里温媛足不出户,不是因为温媛心理有问题,而是因为她是温建辉的金丝雀?
无数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出现。
相比于八卦,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怎么在他们不知情的前提下走出这间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温建辉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而后往下一滚,摔在了地上。
他掐着自己的脖子,面目狰狞,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好像全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渐渐有白沫从他嘴里吐出来,他挣扎的身体渐渐没了动静。
头一偏,睁着眼看向躲在床下的我。
四目相视,我看到了他发紫的脸。
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看得我背脊发凉。
可床下的空间就这么小,我无处可挪。
温媛从床上下来,赤足踩在地上,深红色的指甲在她雪白的皮肤下格外耀眼。
黑影袭来,我屏住了呼吸。
温媛的手掰过温建辉的脸,而后用力一抽。
再一抽。
响亮的巴掌声在房内响起,听久了,就像是有节奏的打击乐一般。
而后温媛走出了房间。
3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怀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妈妈,今晚吃什么?”
是我的儿子陶雄发来的消息,他定是饿了。
“今晚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土豆炖牛腩,要听话乖乖待在家里。”
脚步声传来,温媛回来了。
她拿着一把剔骨刀走了进来。
割肉声在耳边响起,我从未想过,这么细微的声音居然会有一天让我头皮发麻。
这是凶杀现场。
血慢慢流进床底,我看着那鲜红的血,一动都不敢动。
直至温媛将切好的尸块全部放进了袋子里,拖出了房间。
我打算从床底爬出来,就算跟温媛硬碰硬,也不见得我会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妈妈,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看时间,温媛分尸了三个小时。
“妈妈很快就回来,等一下啊。”
我尽量避开那些有些干涸的血,从床尾慢慢钻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温媛双手环胸,脸上还带着血迹,笑着看着我:
“陶妈。”
我向后退了一步,手伸向外套里,那里有一把匕首。
见我一脸警惕,温媛倒是自在,她玩弄着手上的剔骨刀,低语:
“刚才刀有些钝了,去磨了一下,陶妈你看,是不是又变锋利了。”
我看向刀尖,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厉的光。
“陶妈,我把刀好像是你买的吧,买的真不错,什么牌子一会可以告诉我一下。”
“你什么意思?”
温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我的穿着,她柔声道:
“陶妈,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哪里有自己人自相残杀的呢。”
边说着,她晃动了一下手上的刀,“毕竟,这工具,还是你提供的呢。”
“你想我帮你毁尸灭迹?”
我看到她听到我这话,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
那笑容,扭曲怪异。
4
我和温媛站在窗边。
夜风吹来,吹淡了我俩身上的血腥味。
“温建辉真是个畜生。”
听完温媛跟我说的故事,我气愤地骂出了声。
听温媛说,她是一个贫困女大学生,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她只能勤工俭学。
为了能赚更多,她选择晚上去酒吧打工。
然后就被性骚扰了。
温建辉当时也在酒吧,英雄救美,救下了她。
他一直以黄金单身汉介绍自己,温媛信以为真。
两人在相处过程中渐渐相爱,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可是,在恋爱后,温媛发现温建辉是有妻子的,还有一个跟她岁数一般大的儿子。
她不愿知三当三,想要分手,却被温建辉关在了这栋别墅里。
温建辉找了保姆,每日软禁监视她,只要她一离开别墅,他就会马上知道,并且把她抓回来,还会因为她的不听话回来暴打她。
“不过,你是怎么让温建辉倒下的?”
男女力量悬殊,可温建辉没有一点挣扎地倒在地上,着实有些奇怪。
“我托了我的朋友帮我弄了些氰化钾,混在了我的指甲油里面。”
我低头,看向温媛脚上的红色指甲,眼中划过了然。
“陶妈,你帮帮我,帮我把尸体处理完,我会给你大一笔钱,而且谁我都不会说,你戴着手套处理,就算之后被发现了,也找不到你的身上。”
她一脸祈求,早已没了刚才疯批的样子。
“你能给我多少钱?”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