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追踪元官窑,还原元瓷真相

丽旭聊文化 2024-01-30 07:46:18

1988年7月,“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在风景路北端(明御窑厂遗址)发现元代官窑瓷器残片。这些器物在元代仅供帝王使用,称为‘御用器’。专家推断,出土的瓷器残片属于文宗时期的官窑制品。”中国古陶瓷专家叶佩兰在其著作《元代瓷器》中提及了这一重要发现。“由于该遗址南接主要交通线,北侧覆盖现代建筑,加之工期紧迫和环境恶劣,未获得充分地层学资料或年代标志物,因此其残片需采用标准学进行判定。”

这是中国关于元官窑瓷器出土最权威且确切的记录。据记载,在天历年间,元文宗复位后,曾命令景德镇浮梁瓷局销毁元明宗登基所制御用瓷器。这些瓷器残片成为了天历年政变的证据。历代王朝更迭中,战乱常导致珍贵文物损毁。然而,尽管这些文物残破,它们所承载的历史价值仍显著。作为历史的静默见证者,这些文物为研究那段岁月提供了宝贵的实证。

幸好《元瓷新鉴》一书介绍了五款元官窑实物,包括蓝釉白龙纹玉壶春瓶、蓝釉白龙纹梅瓶、蓝釉釉里红鱼纹梅瓶、红釉青花鱼纹葫芦三管瓶和红釉青花鱼纹玉壶春瓶。这些精美的元官窑瓷器都是《元瓷新鉴》的作者砚鸿先生发现的。这是继英国学者霍布逊和美国波普博士之后,全世界元瓷研究领域的又一重大发现。这一发现为深入研究元瓷提供了新视角。然而,尽管其很重要,但它未能获得国内外文物界应有的关注,反而被随后兴起的元青花热潮所掩盖。

为了填补元朝历史遗留的空白并证实元官窑瓷器的存在与价值,必须寻找更多实物。2008年7月,由中华书局出版的《马未都说收藏》一书中,马先生向读者介绍了一款元代带有“内府供官”铭文的孔雀绿釉大罐。此罐设计典雅,以蓝绿为主色调,并在口沿处饰以金色。整体美观大方,具体流传至英国的时间和经过已不可考,现收藏于戴维德基金会,供公众观赏。

在扬州博物馆展出的霁蓝釉龙纹梅瓶是元官窑瓷器的代表作品,尽管瓶身未刻铭文,其尊贵气质仍然显而易见。

通过众多实物证据,可以确认元官窑瓷器的存在。这些瓷器种类繁多,器形精致,色彩艳丽。它们曾是七百年前的瑰宝,如同流落人间的“王妃”,在那个时代尽显风华。

中国元瓷的研究,外国人率先进行了探索,这是历史背景下形成的。我们中国人应当承担起扭转局面的责任。一个具有智慧的民族应具备卓越的创新能力,发现尚未被认识的事物是中国文化复兴的重要内容。

80年代以来,众多文物与当代人不期而遇,成为重新发掘历史遗珍的黄金时代。

2023年7月,一位朋友向我展示了一只元代白瓷瓶。他告诉我:“你看这个瓶子,里面别有洞天。”我仔细观察后发现,瓶壁内侧呈现出一条蓝色的龙和一只蓝色的凤凰,周围环绕着红色的火焰纹,并刻有“内府”二字。瓶底刻有凸起的篆体“官”字,细观其瓶型,让我联想到草原上老牧民旋转着碗饮奶茶的情景。

这种瓷器的创新思维非同寻常。这是蒙古人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场景,只有他们才能产生这样的灵感。我怀疑这是否是元代官窑瓷,因此我立即将其收藏起来。

我收藏了具有相同瓷釉、画风和制作工艺,但造型各异的“内府”白瓷,包括花瓶、笔洗、斗笠碗、高足杯等。这些器物均饰以蓝色龙凤纹和“内府”字样,底部均有凸起的篆书“官”字。尽管它们的原持有者来自内蒙古、云南、福建、河南、浙江等不同地区,反映出这些瓷器曾遍布全国。经过分析,本人认定这些瓷器非赝品。仿冒者通常生产规模有限,难以在全国范围内制作出统一风格的产品。此外,其精湛工艺亦非易事。

此类器物之所以遍布全国,合理的解释是:元朝政权崩溃后,宫廷中的王公贵族四散逃离,随身携带生活必需品,其中包括这些白瓷。随着时间的流逝,数百年后的今天,在公众对元代瓷器的高度重视下,这些珍贵文物得以重现世人眼前。

为验证我的观点,我携带瓷器前往北京请专家鉴定。他一瞥便断言:“不可能!”并透露近期有南方人持相似瓷器求证,他认为古代无此高级工艺。然而,他提及的“南方人”,这一信息支持了我的推断。正如古语所言,“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各有所长。

该专家虽在瓷艺领域见解深刻,但对白瓷认识尚浅。实际上,内有暗龙纹和暗花卉的白瓷已在《瓷器·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全集》一书中得到详细介绍,该书由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于2013年6月出版。例如,书中对一件明永乐时期的白瓷碗进行了评述:“碗内壁饰以龙纹,外壁刻绘莲纹,覆以甜白釉,展现了如飞龙腾空、清莲初露般的艺术境界。”

此外,一些专业文献将这类瓷器称为影青薄胎暗花杯,并认为其起源于宋代的影青工艺。这一推论颇具道理,因为科技进步往往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在专家鉴定时,我怀有双重目的:一方面希望确认我的发现,另一方面渴望与他们共同深入研究元瓷。然而,专家断言“不可能”的回应,让我感到沮丧。

在看门派重名气的时代下,对于我一普通人而言,更需坚定信念,毫不犹豫地迈进。勇气与责任心是我前行的关键,缺乏它们便意味着功败垂成,无法达到既定的目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不可怕,关键在于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然而,错失良机可能带来长久的遗憾。

幸运的是,一位福建朋友藏有数件元代白瓷器。我询问其是否藏有元代铭文蓝釉瓷器,该朋友确认有此藏品,并提供了蓝釉、红釉及白釉瓷器的样本供参考。

根据对这批瓷器的器型、釉色和制作工艺的观察,它们与文物书刊中介绍的特征一致,并且均带有“内府”、“枢府”铭文。参考元代历史资料,得知福建泉州自宋朝起便是中国重要的海上运输口岸。

元朝时期,随着海上贸易的繁荣,泉州的地位愈发显著,大量景德镇瓷器从江西出发,经泉州港运往世界各地。同时,元朝官府用瓷也通过泉州海路输送至北京。结合1988年5月在景德镇出土的文宗时期御府器残片,推测这批瓷器可能与元官窑残片存在某种联系。

古文物在未得到社会认定之前,不具备市场价值,同时也是其流失风险最高的时期。例如,100年前,中国敦煌经卷在未被社会认定时意外被发现,随后不幸地遭到多国文物贩子的盗窃,他们利用驼队将其运走。这一事件至今仍让国人深感悲痛。因此,100年后的今天,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丑行在中国重演。古人有言:“时也,命也。得时不为,非智也;临时不断,非勇也。”面对我国大量文物外流的严峻情况,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抢救这些珍贵遗产。

然而,由于这些文物已经散落民间,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有效的方法来使它们得以归还。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最有效的方法是借助市场机制。因此,我请求福建的朋友帮助我收集相关器物。经过不遗余力的努力,他为我找到了带有铭文的白、黄、绿、紫、黑釉瓷以及五彩瓷。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一些刻有鸟篆体唐诗的枢府梅瓶和酒罐,这些瓷器的独特身份由此得到了证实。

经过审阅梅瓶与酒罐上的题诗,发现它们皆出自唐代诗人之手,且均为其杰出作品。这些诗词一部分描绘了当时的民风民俗,另一部分则深刻反映了作者对社会、人生和历史的洞察与批判,流露出一种被压抑的英豪气概以及对国家和人民的深切关怀。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鸟篆体的书法艺术,这绝非文化修养浅薄者所能创作。综合分析,能够鉴赏并书写此类诗作的人非同小可,推测他们可能是长期追随元明宗的朝廷高官。

明宗时期,元朝已建国五十多年。蒙古贵族享有优越的学习环境,其中不乏精通蒙汉文化的全才。这些诗作不仅展现了他们的思想境界,也体现了其文化素养。

根据时间分析,元明宗定于天历年八月十五日在大都举行登基庆典。如果瓷器不能在八月初运抵泉州,则海路运输至大都的时间难以确保。瓷器滞留泉州与政变时间紧密相关,推测该批瓷器极有可能为元天历年政变遗物。若能抢救此文物,将填补元朝历史研究空白,为专家学者提供元瓷、元史研究的重要线索。因此,我决心不遗余力追踪此事直至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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