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高,可我照样是皇后,打倒宰相父亲,我义不容辞

心动故事集 2024-07-29 09:22:28

我爹是宰相,我娘是花魁。

我是妾生的女儿,靠着三姐姐逃婚,嫁给了时日无多的皇帝。

他说让我好好活着,所以不肯跟我生孩子。

可我非要一个孩子,那个位置,我想我的孩子去坐。

1

大燕国最有权势的宰相,是我爹,而我娘,是青楼头牌。

大概,我爹这辈子最荒唐的事情,就是有了我。

听说那天晚上把原本漂亮的脸蛋给弄伤了,还莫名其妙地怀上了我。

老鸨心里直打鼓,犹豫着要不要处理掉我妈肚里的种。

我娘苦苦哀求老鸨,让她给这孩子一条活路。

自从我娘被宰相大人看上后,她在青楼吃喝不愁,但是她怕其他姑娘学我娘。

最后,老鸨找人偷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宰相夫人。

本以为我娘到头了,可没想到正室出身的宰相夫人,进府多年连生三个都是闺女,急着想要个儿子,于是就打起了我娘的主意。

母去子留,好算盘。

可惜,我娘不是吃素的,她闹大了。

挺着个大肚子跑到宰相府门口又哭又闹,把怀孕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我爹从朝廷匆忙赶回来,因为几个月前的荒唐事已经被朝中的言官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又让始作俑者在自家门前出丑。

半天,他才吩咐下人把我娘领进府,成了府上有名有分的妾室。

不得不说,我娘为了活着是很豁出去了。

进了府门后,虽说日子也不太平,但她总算不用再漂泊流浪。

因此,她得出结论:女孩子最终还是要嫁人的。

最好能找个两情相悦的郎君。

最差嘛,就找个像我爹这样的。

“我爹?”我不屑地说,“他毁了你的容,还对我们母女俩的死活不闻不问,任凭别人欺负……”

我娘连忙捂住我的嘴,拧着我耳朵骂:“好歹你不用在青楼里接客。”

我抬头望了望头顶那片四方的天,又低头瞅了瞅院子里堆着等洗的一大堆衣服,决定还是别跟我娘争论女孩子应不应该嫁人的问题了。

2

打我有记忆起,我和我娘就永远有干不完的活儿。

当年丞相夫人在我娘孕期时虽不满我娘自作主张进府为妾,但仍旧好吃好喝供养着我娘。

只因,府里生养过的嬷嬷们都说,我娘肚子尖尖,怀的一定是个男孩儿。

谁知我娘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婴。

夫人当即黑了脸,二话不说将刚生完孩子的我娘赶进了偏院里。

父亲听下人通传府里添了一位千金时,厌恶道:“妓子生的女儿,也配污本官的耳朵?”

后来,府上姨娘们连生了好几个男胎。

父亲宠得如珠似宝。

夫人也有了养在膝下的记名嫡子。

下人们惯会揣测人心,见父亲和夫人对我们态度冷漠,便笃定我娘不会再有翻身之日,于是开始克扣用度,将我和我娘当做下人对待。

若是我娘脸没被毁,许是还能在这府里争上一争。

可我们母女人微言轻,只能缩起头来当乌龟。

“娘,你恨父亲吗?”我边搓衣服边问我娘。

早春时节,天气依旧阴冷。

可下人们送来的衣服并不见少,再加之府上三位姑娘们的刻意为难,这些堆成山的衣服,我和我娘不吃不喝洗上三天三夜都洗不完。

我娘搓红了手,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一抬头,就露出了脸上狰狞的伤疤:“说不上恨还是不恨。”

她眼里流露出迷茫之色,转念却道:“可是没你爹,我就是贱籍。”

话音未落,偏院的门被人从外踹开。

砰一声巨响,脆弱的门板坠在了地上,扬起一地的灰尘。

来人是丞相府嫡三小姐沈晴栀。

按府里排行,我该唤她一声三姐。

“你娘说的没错,她是贱人,你也不见得有多高贵。”她在雾蒙蒙的灰尘里扬起高傲的下颌,用涂满丹寇的指尖掐着我的脸逼问道,“沈不归,是不是你告诉爹爹我与府内学子有私?”

我娘见状,立时就被吓傻了。

时光蹉跎之下,当年拖着孕肚跪在丞相府外的人如今早已失了浑身勇气。

她担心我被三姐欺负,扑通跪在沈晴栀脚下,边哭边磕头:“三小姐,您绝对是误会不归了,不归最是老实本分,怎么可能……”

沈晴栀一挥手,她身后便涌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挟制住我娘,在我娘脸颊上各打了一巴掌。

我看得心惊肉跳,眼眶红了一片。

我其实,也没比我娘强多少。

3

最早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也曾忿忿不平地想冲进父亲的院子里求公道。

可还没踏进院门口,就被府上三位姐姐的仆人们押到了狗洞旁。

“不是想见爹爹吗?”长姐头上钗环相撞,斜睨我一眼,指着父亲院外的狗洞,笑得花枝乱颤,“钻了这个狗洞,就能见到爹爹了。”

二姐、三姐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偶有清风拂过,我看着三个姐姐们白净贵气的脸庞,再看看自己枯瘦的手腕,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戾气:“姐姐们别忘了,我也算是丞相府里的主子。”

“你是哪里来的主子?”身形高挑的二姐素手一指,一个仆人便将我死死扑倒,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腹。

二姐拍手叫好:“瞧瞧,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打得你不敢吭声呢。”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爬起来一头撞在了二姐身上。

二姐磕在了院外的花盆上,当场便昏了过去。

周遭的仆人们吓得大惊失色,冲进父亲的院子里叫人。

那是我有印象以来第一次见父亲。

闯了祸,我跪在地上不断发抖。

石阶上的寒意顺着破败的衣衫传遍全身,腹部疼得绞痛一片,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父亲高高在上,皱眉冷眼看我:“怎生的如此上不了台面。”

正说话间,夫人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见了我,她先是一掌扇在我脸上,扇的我眼冒金星,后又不解气,拿起桌上随手放着的茶盏就要往我身上砸。

父亲见二姐并无大碍,甩下一句话就走了:“别闹出人命。”

那一日,我被府里的下人们接连痛打,任何人都可以朝我吐一口唾沫。

奄奄一息之际,我娘得了消息赶过来求情,却被夫人拽到了狗洞前:“你女儿不钻的狗洞,你这个当娘的愿不愿意钻?”

我娘眼含泪水,毫不犹豫蹲下来,一点点费力地钻进了洞里。

身后传来一众仆从的偷笑声。

夜凉如水,圆月溶溶。

我哭干了眼泪,肿着一张脸朝夫人保证:“不归再也不敢了,不归再也不会忤逆姐姐们了。”

那年我十三岁,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从前的我偶尔会好奇府外的世界,会搬起凳子观察游街的行人;后来的我,却活得谨小慎微,大气不敢喘一声。

连那隐秘的想要逃出去的心思,都只能悄悄埋藏。

4

“问你话呢!”

三姐一巴掌拍在我脸上,许是沾了皂荚的水渍,她嫌弃地赶紧抽出帕子擦手。

我缓过神来,勉强笑道:“三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身为丞相,父亲惜才,常会收留学子入府,其中不乏家境贫寒之人。

李公子一心求学,不远万里入京向父亲讨教问题。

府中下人将李公子留在了与后院只一墙之隔的客房里。

早春时节,府上已有些许花朵在仆从们的悉心照料下发出了新芽。

尤其是三姐姐院中的杏花,一朵朵一簇簇挂在枝头上,春风一吹,便落了一地殷红。

那书生经过院墙时,乌发、臂膀、长袍之上落满了不少花瓣。

府内人多口杂,传言四起,都说三姐姐和书生有了私情。

三姐姐即将入宫伴驾,正是临门一脚的时候,哪能出了这等差错。

可偏偏李公子昨日便因见不到父亲的面,连夜归了家。

三姐姐连找人对峙都没机会,便只能来寻我错处消气。

明眼人都知道,我这个身份还不如粗使丫鬟的妾室女,根本没有接触府外人的机会。

别提一个李公子了,就是沿街叫卖糖葫芦的货郎,我都只能从书里描摹形状。

可三姐姐不管,遇事就来找我麻烦。

其实,下人们所言不假,三姐真的喜欢上了李公子。

或许是那清瘦的李公子确有几分才气,又或许是少女到了芳心暗动的年纪。

总而言之,那日的情形,约莫是三姐姐偷偷爬墙,红着脸盯着墙下沉思的公子半晌,恰恰好被院子里的婢女们撞见。

婢女们之中有人惊呼一声。

三姐姐惊慌失措,脚一歪,扑通倒在了地上。

此事便在府上闹得沸沸扬扬。

丞相府里的四个姑娘中,大姐嫁给了镇国大将军的嫡次子、二姐嫁给了御史大夫嫡长子,三姐则于去岁被内定入宫为妃。

父亲以一己之力,包揽文臣、武将、后宫,可谓是大权在握,势力遍布朝野。

我娘曾为成为花魁而遍读群书,她偷偷告诉我,父亲若是想谋反,帝位唾手可得。

只不知为何,他却迟迟不动手。

三姐姐没在我这里问出什么话来,便使唤着下人们将我和我娘照例打得皮开肉绽,仰头而去。

我和我娘搀扶着进了屋里,第二日便齐齐发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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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早晨院门又被踹开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人来催我们浆洗衣服。

一睁开眼,却看见夫人径直走向我,将我从床榻上拽起来,红着眼瞪人。

我被瞪得头皮发麻,挣扎着想爬起来求饶。

她冷不丁笑了,雍容华贵的脸上却有悲意:“我的女儿下落成谜,他却要另一个女儿代替入宫……”

我从下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得知,三姐昨日打了我之后就在丞相书房外一跪不起,请求嫁给穷书生李公子。

丞相只皱着眉吩咐:“在那书生归家途中把他绑了,乱棍打死拖去喂狗。”

约莫是第一次见自家父亲冷清的模样,三姐吓傻了,哭得撕心裂肺:“爹爹,长姐至今因夫君沙场战死而郁郁寡欢,二姐因生不出男胎被御史府嫌弃。你为姐姐们选的婚事,下场皆不如人意。母亲常因此暗地里哭泣……为何,为何不能让女儿自己选一次呢?”

“放肆!”父亲沉声吩咐,“将三小姐拉下去,禁足半月,大婚照常举行。书生一事,谁敢乱说,我就拔了谁的舌头。”

三姐被下人拖至了厢房,哭了几个时辰,直哭到嗓子干哑,连呜咽声都细微的如同猫儿,渐渐没了声息。

守卫们都以为三小姐是哭累睡着了。

后半夜丫鬟进来送吃食时,却发现了三小姐身旁的贴身婢女被绑成了一团躺在床上。

待口中布团撤去,贴身婢女嚎啕大哭,语不成句:“小姐说,她不回来了,她要去找李公子。”

一石惊起千层浪。

府中调遣无数人马去拦截三姐姐的行踪。

可三姐姐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上天入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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