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曾先森,今天聊一部老电影。 故事是酱紫的,有一个住在广州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阿旭。他母亲死了,父亲抛弃他另外娶妻生子跑到香港。而他在广州无依无靠,每次打电话给父亲,父亲都说忙,挂他机。他在河边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决定去香港。
可他没有工作,无处可居住。
因为工作失意、生活窘迫,他只能在一个狭窄的出租屋里住。他找到了一份做厨师的工作,但因为年轻气盛和老板发生口角辞职了。打工受气,无业无房无感情。他实在没办法跟女朋友说了实话。
最终他骗女朋友的钱,赶走女朋友,自己被房东赶出门。 这个年轻人经历的失败,累积起来的苦难够多吧,可他又能怎么办?
没办法,他骑着脚踏车逃离了工作的小饭馆,漫无目的骑着脚踏车闲逛。有一天,这叫做阿旭的不羁少年,因一盒鸡蛋而结识了孤独老人芬姨。最终无处可去的阿旭利用“计谋”住进了芬姨的老屋,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成为了临时室友。
然而,生活在各自主张世界中的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无法平静,脾气古怪的芬姨立下规条, 令年少轻狂的阿旭难以接受。从相互制约到彼此理解,从漠不关心到时时牵挂,两人的摩擦逐渐成为了解对方的最好方式。
在冰冷的城市里寻找着温暖的陪伴,因为对方的出现,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幸运儿。 这部电影具备了作为一部好电影的某种特质,它的那种陌生人之间的随机温暖,它的那种老年人的临终关怀,它还能针对房产问题,离异家庭的儿女教育问题,就业问题和港漂的问题都提出了一定的关照。当然了,这部分在曾先森看来是属于技术问题。 这些问题如果只是生硬的搬弄,很容易给人说教之感。这部电影难能可贵的地方正是,将这一切用情感饱满的叙事娓娓道来。 很多朋友都关注的毒舌影评人桃桃淘电影去年看过这部电影之后,曾经写下这句话
要知道的事情是,桃桃对于华语电影的严苛可想而知,他可是一年整整对华语电影没打过几个三分或以上的人啊。 惠英红是女主角,她毫无悬念的凭借这部电影再次拿到金像奖影后。对于惠英红的演技,曾先森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她了。
每次她都能演到你无可挑剔,整部电影最云淡风轻又最挠人心的举动,是她饰演的芬姨对着镜子拔自己的白头发的一幕。如此的恰当,恰当到让曾先森看了很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来自于她的孤独,来自于她的不服老,更来自于惠英红的熟练。简单的一个照镜子拔头发动作,熟不熟来自于表演的细腻和对生活的观察。 这部电影的导演是罗耀辉,很多人可能不够熟知他。曾先森喜欢的两位香港影帝刘青云的《我要成名》的剧本就是他写的,他把一个落魄的演员的半生经历写得真实。
用克制的情节铺陈的吴镇宇的《神经侠侣》的剧本也是他写的。
如果碰巧看过这两部电影的人,可能会被他笔触下的真实写实打动。罗耀辉写普通人,写的是生活在我们生活中的人。他们也有缺点也会发脾气,但正因为这样,才够真实。 正如这部电影里的两个人物一样,有血有肉,某些应为甚至会令人无法适从,却又值得被同情。 阿旭在出场的前半小时,和女朋友在狭窄的出租屋的那个段落,直到他抛弃女朋友,流落街头。忽然让曾先森想起《阿飞正传》里的张国荣,一样的名字,类似的举动都是表达了一个男性孤儿对女性的绝情。这样的人物设计,颇有一定的深意。
直男癌对女人的热宠速度,和他的原生家庭状况似乎有一定的关系。 无所事事的阿旭,后来只能在服务中心寻找一份新的工作。他爱上了一个内地来的护工。他卖掉芬姨的家当,然后想离开。看到芬姨神志不清的走在深夜的街上,终于于心有愧。正是缺失的母爱父爱,让他在冥冥之中留了下来。最终他一直留在芬姨身边。 整部电影在平淡如水的处理中总有暗涌流动,惠英红用近乎于痴呆和自然的表演说了一句,曾先森觉得力度中肯的台词“做人不是你帮帮我,就是我帮帮你的啦”。 阿旭终于来到了亲身父亲开的店门口,他只是想看看父亲,他看到父亲新组成的家庭,看到了他的弟弟。他骗走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本意只想和他玩个游戏。却因为不知道这个弟弟的身体状况,让他 芬姨的终身未嫁,阿旭的父母离异女友抛弃,让两个看似有残缺的人得到了人生最后圆满。 曾先森总是认为好的电影不在于解决问题,而在于表达情感。在这个忧伤的故事,两个人的情感都没有最终解决。 《幸运是我》这部电影是2016年上映的,去年曾先森的个人喜爱的电影里忘了把它排进去。这是一部值得珍藏的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