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托孤的妻子结婚的第七年,我选择放手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10-18 17:25:03

兄弟老婆怀胎八月时,兄弟去世了。

穆晨雪说不想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

为了报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成了孩子的爸爸。

穆晨雪喜欢工作,我辞职在家做全职煮夫,七年如一日照顾他们母子起居。

可她始终淡漠,只在我身下时,才会柔媚几声。

随后检查套套是否破裂。

除夕那晚,套套意外破裂。

穆晨雪盛怒,将我关在露天阳台淋雨惩罚。

儿子拿着一把伞匆匆走来。

却冷漠地越过我,将伞递给了要出门的保姆。

那一刻,我决定离开了。

......

1

大年初一。

我忍着高烧乏力的难受,将离婚协议递给她。

她拧眉不悦地问我:“就因为昨晚罚你的事。”

“陈贝宁你不越界,我不会罚你,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按捺住想为自己辩解的冲动,声音哑涩道:“签字吧。”

“那儿子呢?”

“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抚养权我当然不会争。”

“不过你也不用给我分割财产,这部分就当我给他的抚养费吧。”

穆晨雪有些意外地抬头,也难怪,毕竟平时我最宝贵这个孩子。

她板着脸威胁道:“我劝你适可而止,再作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看来她认定我离婚是在耍性子。

但她不知道的是,决定离婚那刻起,我就没打算再回头。

我没再过多解释,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回了房间。

见我收拾行李,穆晨雪说:“陈贝宁,办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不用急着搬出去。”

我平静地用她曾经怼过我的话回她。

“不了,做事情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

她便没再说什么。

行李很多,但我只带了必要的。

我拖着行李箱出来时,曹乙熙在客厅看科学报。

小小年纪就极度自律,和他妈妈一样,当然也和她妈妈一样对我冷漠。

他放下书,走到我面前,一脸不耐烦:

“你真的要跟妈妈离婚?”

我点头。

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眼角的欣喜。

接着他用恩赐般的语气对我说:

“以后,我准许你来看我,但一个月只能看一次,次数多了我怕陆叔叔不开心。”

他口中的陆叔叔是穆晨雪的初恋陆峰。

要不是陆家出变故举家移民,穆晨雪估计都不会嫁给我兄弟。

最近陆峰回国,两人再次联系上。

而她也经常带曹乙熙去见陆峰。

陆峰是赛车手,曹乙熙觉得他很酷很厉害。

可他不知道我曾经蝉联多届CRC,CTCC年度车手总冠军。

他讨厌我,连我带他玩赛车的机会都不给我。

以前我会因为他喜欢陆峰不喜欢我而伤心难过,可现在我心如止水。

昨晚的事让我彻底看开。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开门离开。

我快到大门时,穆晨雪出来了。

“着急什么,你房子都没找好吧。”

我没说话,打开了大门。

“准备去哪儿?我叫司机送你吧。”

“不用。”

昨晚淋了一夜的暴雨,此刻浑身滚烫,头痛欲裂。

我拖着随时可能晕倒的身体,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走出了大门。

可出去没走几步就两眼一黑栽了下去。

2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是一个路过的阿姨送我来的。

医生说我非常严重,问我怎么没有家属陪同。

“抱歉医生,我没有家属。”

医生瞬间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我苦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都能给我释放善意,而我掏心掏肺了七年的母子却能那么狠心。

第一次觉得这些年真不值。

打了几瓶点滴,烧退了之后,我就出了医院。

我很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好好放空一下。

可生活不是电视剧,这些年我都没有工作,穆晨雪也只给我一点买菜钱,我并没有存下多少钱。

我暂时住在宾馆,第二天,我就给之前电视台的领导打去了电话。

结婚前,我是电视台气象栏目最受欢迎的主持人。

当时,我决定离职时,很多领导都觉得可惜。

但我一心为了穆晨雪,放弃了自己的前途。

那时候年轻气盛,还真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

可惜落得如此下场。

七年没面对镜头,本来没抱太多希望。

没想到,领导二话没说,直接安排我和台长见面。

这些年,我虽忙着照顾她们母子,但仍抽时间健身,身材保持的还很好。

加上我之前的业务能力太出众,领导层讨论后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拿着行李搬到台长给我准备的公寓,开启新生活。

经过一周的业务熟悉期,我顺利上岗。

再次登台的第一天就打破了我走后这七年的最高收视记录。

台长特别高兴,为此举行了庆功宴。

后辈给我敬酒时,我下意识拒绝:“抱歉,我不喝酒。”

说完我才想起自己不是不喝酒,而是因为穆晨雪一句不喜欢我喝酒,我才把酒给戒掉的。

现在离婚了,她喜不喜欢我当然不用在意了。

我笑着接过:“开玩笑的,我能喝!”

说着,我就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我有些醉了,这时手机响了。

是警察打来的。

“陈贝宁先生,您外甥找到了。”

我一下就酒醒了,立刻打车去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见到那个小家伙时,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都说养儿像外舅,一点没错。

这小家伙简直是我的缩小版。

果然,警察告诉我,经过和我妹妹妹夫基因比对,确认就是他们走失的儿子。

当年,妹妹带可乐逛公园,转头去给他买棉花糖,他就不见了。

妹妹自责加上难过,精神崩溃,孩子丢了的第十天,受不了自杀了。

接连失去妻儿,妹夫一夜间老了十几岁,他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心里实在不好受,当时曹乙熙才3岁,十分黏我,只有我抱着才不哭。

可无奈,我为了帮妹夫找可乐,只能忍痛将曹乙熙交给他外婆。

一个月后,有人说在一个镇子里看到了很像的孩子。

妹夫马不停蹄赶去,去了发现性别都不一样。

妹夫伤心欲绝,恍惚间掉到了河里,不幸溺亡。

没多久,警察告诉我,人贩子带着孩子们偷渡美国,但坐的那艘船发生了侧翻,沉了。

“船上的人全部遇难,您外甥应该就在其中......”

至此,线索彻底断掉,而我也仅剩下穆晨雪和曹乙熙这唯二的亲人了。

3

处理好这边的事,我去岳母那里接曹乙熙。

可我没想到,曹乙熙见到我再也不会奶呼呼地喊我爸爸了,他不记得我了。

后面他上学后接触了同学,更不喜欢我了。

他嫌我不像别的爸爸那么厉害,说我没有正经工作。

警察的话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原来可乐机灵,藏在垃圾箱里顺利逃脱。

并没有登上那艘船。

是一个流浪汉把他捡回了家,两人这些年就这么相依为命着。

最近那位老人过世了,有人发现孩子一个人生活报警了。

这才找到。

可乐黝黑瘦弱,怯生生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我蹲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别怕,我是舅舅。”

他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宝贝,以后你再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了,以后就和舅舅一起生活。”

妹夫是孤儿,所以也没什么爷爷奶奶,现在我就是可乐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带着可乐回了家,给他洗干净,穿上新衣服。

握了握他小手,才发现手上全是冻疮。

我拿了药箱轻轻给他上药。

小家伙很皮实,明明很疼,却忍着没吭一声。

我给他放了个动画片,“你先自己待一会儿,舅舅给你煮碗面。”

煮好出来叫他,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我给他盖了个毛毯,他醒了。

他揉着眼睛,懵懵的样子。

我恍惚想起曹乙熙小时候每次睡醒也是特别黏我。

搂着我的脖子,像树懒一样慢吞吞的可爱极了。

我情不自禁将可乐抱在怀里,他没有像曹乙熙一样搂我脖子,而是摸了摸我的脸。

我回过神来,“可乐,我是舅舅,以后跟着舅舅,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家伙仰头望着我,眼睛亮亮的

“舅舅?那你为什么不是爸爸?”

“舅舅是你妈妈的哥哥,不是爸爸。你想看爸爸妈妈吗?”

他点点头,我抱着他将以前的照片一张张给他看,顺便讲给他听。

看完照片后,他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舅舅。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萌化了。

可乐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但还没上过学,我赶紧联系了幼儿园送他去。

他适应能力很强,没有像曹乙熙当初那样又哭又闹的。

生活有条不紊进行着,我和可乐也越来越熟络了。

我平时就喜欢做些小吃。

那些被曹乙熙嫌弃的东西,可乐却吃的很开心。

这天我又在给可乐做南瓜丸子,却接到了穆晨雪的电话。

她似乎刚起床,嗓音沙哑地问我:“明天有个商场开幕式。”

我本能的将什么礼服搭配什么首饰统统告诉她,甚至说了具体在哪个衣柜的第几件。

说完我就沉默了,我发现这好像已经形成机械记忆了。

穆晨雪好像还没清醒,听筒里传来她翻找的动静。

对面一直没说话,我提醒她:“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她突然问我明天要不要跟她一起去。

我觉得讽刺,之前参加宴会,我要她带我出席,她一次都没答应。

现在离婚了,还去什么。

“我就不去了,还有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这些事不管是找造型师还是找保姆,总之不要找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4

说完我就准备挂掉,却听到她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带曹乙熙去中贸时代上游泳课,你可以来看看他。”

“不必。”

说完,我没等她说话,毫不犹豫挂断。

放下手机,我继续给可乐做南瓜丸子吃。

生活就这么平静地继续着。

直到那天,我从直播间出来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曹乙熙幼儿园的主班老师。

她说今天是美术课亲子日,需要家长和孩子一起参加,所有家长都到了,就差曹乙熙的了。

老师很热情邀请我去,我却打断了她:“老师抱歉,我和曹乙熙妈妈已经离婚了,他的监护权判给了他妈妈,这些事情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了。”

老师有些尴尬,我继续道:“曹乙熙在你旁边吗?”

得到老师肯定的回答,我让她帮忙开一下免提。

我当着全班同学和家长的面,淡淡开口:

“曹乙熙,你上次也确认了,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我不再是你爸爸了,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我跟老师说了声抱歉就挂了电话。

下班后,我去幼儿园接了可乐,我们去吃了海底捞,隔壁桌居然在过生日。

我突然想到可乐生日,一查日历,居然就在这周日。

周日那天,我提前推掉了全部工作,就是准备好好陪陪可乐,他这些年肯定都没过过生日。

点好餐后,我叫他在位置上等我,我去拿蛋糕。

我提着蛋糕朝餐厅走去,却没想到和穆晨雪狭路相逢。

她旁边站着陆峰。

陆峰率先开口:“你不是在跟雪儿闹离婚吗?”

我没理他,越过他们朝里面走去,却被穆晨雪拽住。

她语带讥讽道:“不是很牛吗?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几天,现在舔着个脸又拿着蛋糕来给儿子过生日,你丢人不?”

我无语,“让开,谁说我是给他过生日的?”

穆晨雪一僵,“不给儿子过你给谁过?”

我不想多跟他纠缠,“不想再说了,让开吧,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吧。”

穆晨雪顿时黑了脸,“陈贝宁,差不多得了,别等我真的生气了。”

我直接推开她,进了饭店。

可乐一看见我就笑着朝我挥手,我也朝他挥了挥。

曹乙熙就坐在可乐旁边那一桌,他一脸厌恶地看着我,明显是误以为我在跟他挥手。

我无视了他,坐到了可乐旁边。

穆晨雪他们进来,看到我和可乐很震惊。

“陈贝宁,他是谁?”

“与你无关。”

穆晨雪被气的够呛,但碍于公众场合,她忍住没发作。

我和可乐心无旁骛地大快朵颐。

快吃完时,可乐想上厕所,我要陪他他说不用,我也就没管了。

我看见曹乙熙也朝厕所走去。

估计是去上厕所的,没放在心上。

可不一会儿,服务员大喊:“快,谁是家长,这里有两个小孩打起来了!”

我一屁股坐起,就朝厕所那里跑去。

曹乙熙和可乐躺在地上,两个人都挂了彩。

看见我,曹乙熙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红着眼委屈道:“爸爸,好疼。”

我在他无助可怜的眼神下,毫不犹豫蹲下将可乐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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