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著名主持人董卿,连续13年主持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被誉为“央视一姐”,却在事业巅峰期退出春晚舞台。
曾经的她,作为综艺频道的当家花旦、连续8年获得“央视十佳主持人”,策划并主持《朗读者》、主持《中国诗词大会》,有“国民女神”之称。
离开春晚之后,董卿出现在镜头前的次数逐渐变少,特别是近两年,鲜少看到董卿出镜。说起董卿的隐退,人们都觉得跟她的婚姻有关,是她“嫁错了人”,她为了给丈夫密春雷还债,不得不变卖家产。如今,董卿退出春晚已经7年,细品她的隐退,不只是受婚姻的影响,更多的原因在她的前半生就已经埋下伏笔。2024年8月,一位叫刘力的摄影师在网络中上传了一组董卿的照片,并且配文说:“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卿姐,看得出来她有些疲惫,她说她还记得我,喜欢我给她拍的片子。不知道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她自由了,挺好。”照片中的董卿身穿条纹衬衫和深色西裤,蓬松的头发在风中飘扬,她目光柔和,面带笑容,给人的感觉是松弛自在,像是长途跋涉的人,突然找到了驻足点,不再紧绷着赶路。
这样的照片,配上“她自由了,挺好”的文字,不禁让人遐想。“自由”对董卿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人们推测她的“自由”是辞职了,或者是离婚了。董卿的婚姻,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完美幸福。她40岁的时候,和小她5岁的富豪密春雷结婚。密春雷创办多家企业,财富超过100亿,曾是胡润富豪榜上的风云人物。董卿当时是中央电视台炙手可热的明星主持人,知性温婉的形象深入人心。有传言说,密春雷和生下双胞胎的发妻离婚后,才跟董卿结婚。原本应是才子佳人的戏码,却难逃舆论的批判和世俗的指责。后来,密春雷公司经营陷入困境,被强制执行7.19亿,坊间传闻,董卿变卖了上海2.5亿的洋房和美国8900万的别墅,替夫还债。至此,曾经妆容精致、谈吐优雅,在舞台上绽放光彩的董卿在公众视野中消失。很多人都把董卿隐退的原因归为遇人不淑,看到“她自由了”,就联想到她的婚姻。其实,董卿的自由,并不是外在身份的自由,而是内心世界的自由。董卿出生于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样的家庭应该算是赢在起跑线上。董卿也确实如大家所想的优秀,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只是这份优秀最初是在父亲的高压下形成的。董卿的父亲对她要求非常严格,董卿的童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打工,几乎没有休息和娱乐的时间。背古诗、学英语、读名著,都做完了就拿着本子抄课文。到了假期,父亲还安排董卿去朋友那里打工。董卿做过市面上所有的零活,饭店服务员、广播站广播员、商场售货员……董卿形容自己是“轮子上的仓鼠”,她在学生时代一直拼命向前跑,就是想得到父亲的肯定,在父亲脸上看到认可和骄傲的笑容。虽然董卿一直很优秀,但喜欢打击式教育的父亲,几乎没怎么夸过董卿。董卿到了爱美的年龄,会偷偷照镜子关注自己,父亲发现后很生气,用非常严肃并且强硬的语气对她说:“马铃薯再怎么打扮都是土豆。”这句话被留在董卿心里,成了她内心过不去的坎,她想做一个不一样的“土豆”。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她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报了浙江艺术学院,顺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董卿以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上大学,是脱离了父亲的高压管制,其实父亲的严苛和训诫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成为她成功的助力。董卿在任何时候,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她拼尽全力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那个人。在浙江电视台工作时,董卿因为是非科班出身,只能从后台做起。她坚持利用空余时间学习,很快就做到一个人完成编导、主持、剪辑等多项工作,在台里深受重视。她没有满足于当下的成绩,而是选择走向更高的平台,凭借实力进入上海电视台。在新的工作环境中,董卿面临着新的困境。上海电视台的新人太多了,刚进入台里的董卿,无人问津,没有节目可以录制。董卿很着急,她害怕自己被淘汰。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推着她坚持做好日常的琐碎工作,并且提升自己的学历,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的编导系。凭着不服输的精神,董卿等到了机会,迎来了生命中的重要转折。她主持的《相约星期六》受到广泛好评,她也获得了第五届全国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金话筒”奖。29岁的时候,董卿受到CCTV的邀请,她毫不犹豫离开原来的舒适区,走入另一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新舞台。刚进入CCTV的两年,董卿被调入西部频道。为了能完成主持任务,她疯狂恶补当地的民俗民生和历史地理知识。查资料、抄资料、背资料,只要有空闲时间,她都会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认真记忆相关的知识。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很快就进入综艺频道,并且在2005年站上了春晚的舞台,之后13年没有缺席。董卿对自己的严苛近乎疯狂。为了做好节目,她可以在书桌旁坐上十几个小时,逐字逐句地修改主持材料,不放过一个可能影响效果的细节。在那段日子里,她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一年主持超过130台文娱节目,至少500小时在交通工具上度过。鲜花和掌声都是用汗水浇灌的,董卿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一直在努力奔跑,她用十几年不间断的付出,换来了在主持界不可撼动的地位,也给自己的生活戴上了沉重的枷锁。在《惯性奔跑》的文字里,董卿说:“我不允许自己不够好,总是恐惧自己被取代。”“我必须走得比别人好很多,我才能有自信心。做得跟别人差不多,就会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并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弓满易折,弦紧易断。董卿一直都是被瞩目的存在,一直都能顶住压力全身投入工作,她很难接受自己在工作上的后继无力。她说,2012年,自己在中央台安身立命十六年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做不到百分之百地投入工作了,这让她特别痛苦。虽然职业表达很容易遮盖掉一些东西,但是久了自己会退步,别人就会知道。可能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考虑自己的未来之路。
之后,她告别春晚舞台,离开央视去国外进修,又带着自己策划的《朗读者》回归,再次惊艳了众人。而随着丈夫密春雷出事,有关董卿的绯闻层出不穷,或许是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太大,或许是她真的感到累了,自此以后,董卿默不作声地隐退了。与她而言,这不算什么坏事,多年来紧绷的状态,终于有了舒展的空隙。前半生一直在追求卓越,不允许自己有丝毫懈怠,用力做到一百分的优秀;后半生坦然接受自己的疲惫与脆弱,不再追求外在的优异,而是独自享受内心的平静。正如摄影师刘力所言,董卿,自由了。如今的董卿,安然面对没有聚光灯的生活,享受属于自己的安宁幸福。董卿的人生告诉我们:有梦想就奋力拼搏,累了就卸下包袱,享受生活。岁月不会辜负每一位努力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