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图书馆看到一套书:
原以为生活中存在“希望”的我们,随着一次次被“噩耗”打击,最后嘴里只剩下无数个“算了”。
也许封面编辑并不是这样想的,但看在我这种经常受挫的普通人眼里,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毕竟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和解”几乎成了所有人成长之路的必修课,无论你是孩童还是大人,这种成长只和“噩耗”到来的时机有关,与年龄无关。
作为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大人”,货车司机苟仁正在经历巨大噩耗发生后的愤怒——他的儿子夭折了。
如果非要为这妻离子散的结局找一个由头,苟仁觉得这一切都是好友白明明的锅。
因为对方声称能给孩子找到治病渠道,骗走了苟仁身上的钱,也让他失去了拯救儿子的机会。
带着这股仇恨,苟仁活了下来,愤怒又偏执。
偏偏是这样一个中年失意的男人,却被一个名叫毛豆的熊孩子狠狠拿捏,一父一子的偶遇也开启了《拨浪鼓咚咚响》的公路之旅。
一个是失去孩子的父亲,一个是寻找父亲的孩子,这样的设定本就指向了“救赎”与和解,而导演白志强还耗时500天将这个故事放在陕西榆林这样一个真实的地理环境中,显然已经不只是讲述父子关系那么简单了。
寻找父亲的孩子为何鼓起勇气一个人出走?
因为唯一照顾他的奶奶刚刚去世,无亲无故的留守儿童只能想办法投奔父亲。
失意的父亲为何没钱拯救病重的儿子?
因为在这个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困苦一生的地方,贫富差距也是生死界限。
尤其是当毛豆得知父亲已经离世时,那种被噩耗击垮的人生体验,很快便在两个忘年交身上贯通。
一如苟仁失去了生活奋斗的目标,毛豆也失去了生命追寻的意义。
没有了那血脉相连的亲缘关系,父亲还是父亲,儿子还是儿子吗?
《拨浪鼓咚咚响》用一种亲子身份的弥补,为苟仁与毛豆的联结创造了条件,但除了相伴一路的错位弥补,这部电影更多地还是在探讨人们在爱与被爱中的自我认知。
就像始终挂在苟仁后视镜上的拨浪鼓,人在顺境时总能发出清脆的鼓声以示欢愉,可鼓面终有意外被毁的一天,拨浪鼓响不了还算是鼓吗?
片中给出的温情一幕,便是这个鼓面被胶带重新黏上了。
我们终究没办法让伤口彻底痊愈,但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时,也许可以不要抗拒那些温暖生命的可能。
只是比较可惜的是,2020年上映的时候,《拨浪鼓咚咚响》挤在一堆春节档之中,在这个大家都无比焦虑和急躁的竞争时代里,若不是多年后偶然想起,还是很难有机会去体会导演的用心吧。
希望今后的自己也一样,能继续在流量里清醒,记得看电影、爱电影的本质到底在何处。
不吹不黑,看个电影,说个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