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的山火,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每年都会如期而至,今年也不例外。
截至目前,据不完全统计,超过 1.2 万座建筑被烧毁或受损,超 15 万人被迫逃离家园,流离失所。网上流传的山火现场视频与照片,更是让人们直观地感受到了洛杉矶仿佛变成了一座真实的 “活火熔城”,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今年的火势实在是过于凶猛,那些曾经在加州山火中总能安然无恙的好莱坞巨星们,这次也未能逃脱厄运,许多人在网上抱怨自己的豪宅被山火彻底摧毁,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根据最新消息,中国著名导演冯小刚在内的大量移民美国,或者在美国加州购买豪宅的大量影视明星,文化名人,他们的豪宅和收藏的无数古董,都在这次大火中化为灰烬。
在这场山火中,还出现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早在几个月前,洛杉矶的保险公司突然大规模地取消了火灾保险,这无疑给当地居民带来了巨大的恐慌和不安。而另一件事则是参与扑火的消防人员面临着严重的用水短缺问题,甚至根本就没有消防用水。在洛杉矶山火的新闻发布会上,当地记者接连发问 “为什么消防栓里没有水?”,然而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事实上,加州地区的水资源问题由来已久,且情况十分复杂。加州的水所有权大多掌握在私人手中,其中雷斯尼克家族更是垄断了加州85%的水资源,并专门成立了一个“水银行”。这个家族在加州的影响力可谓举足轻重。雷斯尼克家族的掌门人斯图尔特·雷斯尼克是乌克兰裔犹太人,拥有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博士学位。他早年通过铸币厂发家致富,1978年开始在加州大规模收购土地。他利用几次灾害时机,低价兼并了大量加州农场主的土地。如今,他在加州拥有13万英亩土地,是美国最大的开心果和杏仁种植商。其商业帝国涵盖了Fiji Water、POM石榴汁、Wonderful开心果、杏仁和橘类水果等多个领域,一年产值超过50亿美元。由于加州本身是个水资源并不丰富的地区,而雷斯尼克家族在1994年控制了加州的水资源后,获得了“优先使用权”。他们将水源存储在地下水库里,通过农场管道输送给果树,用于自家的农业生产。在加州的水资源分配规则中,拥有“初级权利”的人可以优先使用水,而“次级权利”只能等到前者用完之后再排队。而所谓的“初级权利”往往被那些有钱人所掌控,雷斯尼克家族自然也不例外。在干旱时期,他们能够优先获取水资源,确保农场的正常运营。不仅如此,雷斯尼克家族还拥有数十年之久的州级和联邦级老合同,这些合同允许他们以低价购买加州的运河水,并有权将其卖回给加州政府。在2000至2007年间,他们以每亩28美元的价格购买水,再以每亩196美元的价格出售,从中赚取了巨额利润。加州的Kern水库原本是由加州政府建造,作为洛杉矶和其他城市的干旱备用水源。然而,1994年的“蒙特雷修正案”却改变了一切。在一次闭门会议上,加州政府将Kern水库的管理权移交给了私人公司,雷斯尼克家族的Paramount Farms成为最大受益者。他们不仅获得了大量地下水储备,还可以通过水权交易在干旱时高价出售水资源。如今,雷斯尼克家族已掌控克恩水库60%的股份。通过这种种手段,雷斯尼克家族实现了对加州水资源的霸权掌控。加州政府在一定程度上似乎沦为了他们的“看门犬”。美国加州的连续四任州长,都接受过雷斯尼克家族的“竞选捐款”,包括现任州长纽森。在雷斯尼克家族的影响下,他们还曾推动废除“城市用水优先权”,导致城市居民在干旱时不得不向私人公司高价购买水资源。近年来,加州遭受了严重的旱灾,农副产品减产严重。然而,雷斯尼克家的开心果和杏仁种植面积却不断扩大。从2017年到2021年,杏仁树种植面积增加了32%,开心果种植面积增加了63%。这使得他们的用水量大幅增加,多用了532亿加仑的水,足够四百万家庭使用一年。在这种情况下,加州消防系统平时只能应对一些零星家庭火灾。一旦遇到像今年这样的巨大灾难,根本就无法获得足够的水源。因为水资源都被掌握在像雷斯尼克家族这样的私人手中,并非用于公共系统。斯图尔特·雷斯尼克不仅在商业上手段狠辣,还是个狂热的种族主义者、犹太复国主义者。他年年给以色列国防军捐出巨额捐款,号召占领巴勒斯坦、消灭犹太人的敌人。在他的眼中,似乎除了犹太精英,其他人都不算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一切资源都在逐渐向少数人甚至是一个人集中,普通人的生存空间被不断挤压。甚至连呼吸的空气和饮用的水都可能成为他人的“私人财产”,资本的扩张似乎已经让其丧失了人类应有的情感。
但是,美国媒体却齐齐把加州大火的责任推卸给了中国!
近年来,美国社会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无论发生什么问题,都喜欢将责任甩锅给中国,贸易战、芯片短缺、疫情蔓延等等,仿佛只要出现问题,就能找到一个所谓的 “中国因素”。
这次加州山火,明明是天灾与管理失误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与中国毫无关系,但如果非要找个 “理由”,有些人可能会将其归咎于中国实施的 “洋垃圾禁令”。
2018 年,中国实施了 “洋垃圾禁令”,彻底切断了发达国家将垃圾转嫁到发展中国家的途径,这让美国等垃圾生产大国措手不及,原本可以轻松运往中国处理的数百万吨垃圾,只能堆积在本土,导致美国的垃圾场超载问题日益严重,成为了美国的一大难题。
在这样的背景下,加州的多个垃圾填埋场陆续出现自燃现象,其中最著名的 Chiquita Canyon 垃圾填埋场,自 2022 年起就开始持续燃烧,至今仍未熄灭。
于是,一些人便试图进行 “逻辑转换”,认为既然垃圾引发了火灾,而垃圾问题又是因为中国的禁令,所以就想把责任推给中国。
但实际上,中国的垃圾禁运令只是让美国自身存在的问题暴露得更加明显。长期以来,美国一直是全球最大的垃圾生产国,每年产生约 2.62 亿吨垃圾,人均每天丢弃 4.5 磅,在发达国家中名列前茅,而其垃圾回收率却仅为 35%,大部分垃圾都只是被简单填埋或焚烧。
洛杉矶的 Chiquita Canyon 垃圾填埋场就是美国垃圾危机的一个缩影,这座从上世纪 50 年代开始运转的垃圾山,如今已经堆积如山,内部有机物分解产生的高温常常会点燃堆积的垃圾,燃烧面积达到 14 万平方米,火势难以控制,散发出的有毒烟雾也严重影响了周边居民的生活和健康。
再加上美国近年来垃圾回收体系的崩溃,类似的 “垃圾火灾” 频繁出现。所以,尽管中国的 “洋垃圾禁令” 让美国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转嫁垃圾问题,但美国垃圾问题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其自身缺乏有效的垃圾管理体系和环保意识,正如网友所讽刺的那样:“如果连自己的垃圾都处理不了,美国还有资格指责别人吗?”
美国加州山火失控的深层原因,更多地反映了美国的治理困境。首先,自然条件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干燥的 “圣安娜风” 每年都会固定袭击加州,这种风因擅长 “煽风点火” 而素有 “魔鬼风” 的恶名,它起源于美国大盆地的高压气团,在向沿海地区移动时,受到地形的影响,空气下沉并增温变干,形成强风,为火灾的蔓延提供了天然的 “助燃剂”。
再加上加州干燥的植被、大风和高温环境,形成了火势失控的天然温床。这样的气候条件本应引起高度重视,但地方政府却一再忽视风险,将资金和资源投入到其他领域,没有做好充分的预防和应对准备。
其次,管理失误也是山火失控的重要原因之一。洛杉矶市政府早在 2024 年底就削减了消防预算 1700 多万美元,这直接导致了消防设备老化、消防车短缺等问题,甚至连消防栓都因水库干涸而无法正常工作,消防员们直言他们连 “基本的水源保障都没有”,更不用说有效地进行灭火工作了。
加州山火如同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射出美国在环境治理和危机管理方面存在的严重短板。中国的 “洋垃圾禁令” 或许让美国的垃圾问题更加凸显,但美国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其长期以来对垃圾处理能力的忽视和地方治理能力的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