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穿越爽文——《沙雕淑妃在线发癫》

冰冰评小说 2024-10-03 02:58:40

总书评数:3446 当前被收藏数:23594 营养液数:17213 文章积分:219,100,400

文案:

男主篇

大梁天子周瑾行七岁登基。

在位十九年里扳倒外戚干政,整顿朝纲惩贪官,杀藩王东征西讨,收复十六州励精图治,成就一代明君。

二十六岁的事业狂魔周天子很满意这样的功绩。

已经处在人生巅峰的周天子心胸开阔,广听谏言,试图用谏官警醒自己莫要沉浸在“无敌是多么寂寞”的现实里。

从而纵得御史台温家管天管地管空气,甚至连天子放个屁都要管!

周瑾行不堪其扰。

素来不近女色的明君索性昏庸了一回,把御史大夫温家刚及笄的幺女纳入宫中。

从此温家被魔法打败,每天都瑟瑟发抖担忧自家闺女成为被众官弹劾的妖妃!

直到某日,周天子脑中忽然冒出来一道声音。

“啊,今天老板没来查岗,开心!”

“身为职业人,我这有本《职场三十六计》,诸位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周瑾行:“???”

女主篇

温颜穿越了。

一睁眼发现穿成了一名刚及笄就被送进宫来的淑妃。

对于这份新职业温颜大体上是满意的。

一来娘家背景雄厚,只要别作死,日子也不至于太艰难。

二来就是当今天子已经二十六岁了,比她大了近一轮,又是个劳碌命。

这种男人往往短命死得早,只要她能苟,比他活得久,往后混个太妃什么的养老也不错。

想到前生为了巴掌大的房子在互联网公司996,搞得内分泌失调不说,头发还大把掉。

资本家美名其曰福报拼搏!

温颜累觉不爱。

以及,那什么你想在后宫找真爱?!

拉倒吧!

这儿有几百平的宫殿住所,专用小厨房,还有十多名宫女太监伺候。

不用供房,不用996,每月还有月俸支使,并且老板长得帅,还不经常来查岗!

这简直就是天降馅饼!

温颜很满意这份差事。

兢兢业业地做一名合格称职的妃嫔,既不争宠也不媚上,只想长命百岁比饭票活得久,靠资历熬成太妃!

后来——

全后宫都成为了淑妃娘娘的粉丝!

周天子成为瓜田里的猹,吃不完的瓜!

后来——

周天子:淑妃的精神状态甚是美丽。

周天子:朕每天都被淑妃引诱,徘徊在崩明君人设和发癫中反复横跳。

再后来——

满朝文武被淑妃逼迫集体内卷。

摊丁入亩搞了吗?科举改革施行了吗?

冶铁技术提升了吗?海外丝绸市场扩张了吗?

火药军工业发展了吗?

百官吐血三升,癫公癫婆,大梁药丸!拒、绝、职、场、内、卷!

#朕为淑妃的前程操碎了心!#

#淑妃太没上进心了天天在朕的雷区上蹦迪#

#朕时刻都在担心淑妃以后怎么养老#

#朕很想砍淑妃脑袋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淑妃在前头莽朕的魂儿在后头追#

#朕要努力比淑妃活得久一点#

#从现在起朕每天一杯枸杞养生茶#

【天天作死嗨翻全场的穿越女×操碎心的白切黑事业狂魔老寡王】

阅读指南:

1,架空,双C,1V1,HE。

2,男主大女主十一岁,文中会讲为什么还是雏。

3,事业狂魔男主不懂七情六欲老房子着火,春心萌动。

4,职场吃瓜乐子甜爽文,后宫刷BOSS,前朝刷百官,全员沙雕。

5,本文宗旨职业人发疯创亖所有人,拒绝内耗,今天又是精神美丽的一天。

试读:·

  当永福宫这边的郑惠妃得知温淑妃去御前替窦氏请命时,震惊不已。

  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向秦嬷嬷再次确认。

  秦嬷嬷严肃道:“听说这会子温淑妃就跪在乾政殿外,圣上没理会。”

  郑惠妃眼皮子狂跳,“她是不是疯了,替窦氏女请命?”

  秦嬷嬷压低声音道:“窦氏当年因谋反案入掖庭,温淑妃替她求情,是犯了大忌。

  “甭管温家多得圣宠,只怕圣上心中都会犯嘀咕,无异于作死。

  “换个想法,温淑妃生事,也是对娘娘有益。”

  这话委实不成体统,郑惠妃瞪了她一眼,提醒道:“莫要口无遮拦。”

  秦嬷嬷不再吭声。

  郑惠妃慢悠悠地摇手中的牡丹蜀绣团扇,嘴角略微上扬。

  她手持太子,只要自己不作死,以后熬死周天子做太后也算是条出路。

  原本还担心温淑妃会成为绊脚石,挡了她的升迁路。

  而今看来,不过是个草包罢了,不足为惧。

  郑惠妃的心情无比舒坦,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围观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娇女在周天子的棺材板上蹦跶。

  另一边的乾政殿外,温颜顶着日头跪在门口,身板挺得笔直。

  过来前她特地让采青画了病容妆,弱不禁风的那种。

  不仅如此,她还特地在膝盖上穿了厚厚的护膝,跪上半天都不成问题。

  守在门口的黄内侍已经劝说过好几回了。

  圣上不愿见她,就已经给了她台阶下,也是给温家台阶下,结果还这般作死。

  黄内侍愁得不行。

  真真是要命!

  温家作为朝廷栋梁,温淑妃又大病初愈,倘若真跪出毛病来,到底不好交差。

  黄内侍是天子近侍,许多事情心里头看得明白,他低声好言劝说。

  “娘娘还是回去罢,犯不着为了一个罪奴伤自己的体面。”

  温颜知他说的是肺腑之言,应道:“多谢黄总管善言。

  “我自知窦氏是罪人,可她治病救人,虽触犯宫规,但罪不至死。”

  黄内侍无语地叹了口气,“娘娘怎么还不明白呢?

  “不管有没有医死人,窦氏都是活不了的,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儿。”

  温颜闭嘴不语。

  黄内侍继续劝说:“娘娘且回去罢,陛下已经给了你体面,倘若闹得太过,又是何苦?”

  他本以为温言会顾全大局权衡利弊,谁料那人一字一句道:“我今儿就是来闹事的。”

  黄内侍:“???”

  这不,温言高声道:“掖庭窦春生冤枉,请陛下做主明察!”

  这一嗓门喊下去,殿内批阅奏折的周瑾行顿觉脑壳痛。

  就连一旁奉茶的钱嬷嬷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温家出猛人。

  父子三人就已经让周瑾行讨厌了,纳进宫来的这个幺女比他们还讨厌!

  周瑾行定了定神儿,唤道:“给朕制盏饮子来。”

  钱嬷嬷小心翼翼问:“不知陛下要什么饮子?”

  周瑾行严肃道:“枸杞菊花饮子。”

  他对枸杞非常执着,只要一想到殿外那女人想熬死他做太妃养老,发梦!

  转念一想,她今日这举动哪里是想熬死他,分明就是想气死他!

  在某一瞬间,周瑾行很想砍她的头。

  可是仔细一想,那人又是他自个儿发昏纳进宫来的。

  自己讨进门的小老婆,且又比他小了近一轮,还是暂时受着吧。

  稍后钱嬷嬷送来枸杞菊花饮子。

  周瑾行连花带汤全都入了肚,他面无表情咀嚼枸杞菊花,贼他娘的泻火!

  也在这时,御史大夫温宗荣和大理寺少卿马仓前来面圣商讨手头的贪污案。

  二人瞧见温淑妃跪在殿外,还以为她受了罚。

  温宗荣爱女心切,欲言又止。

  温颜别过脸,装作没看到他。

  两人由黄内侍通报后进殿面圣。

  周瑾行到底见过大世面,看到温御史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在二人一一上报甘州官员贪污案的途中,外头忽然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

  “掖庭窦春生冤枉,请陛下做主明察!”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温宗荣不由得愣住。

  周瑾行一袭威严紫衣,端坐在桌案后,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说道:“温爱卿继续说。”

  温宗荣回过神儿,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汇报。

  哪晓得不一会儿外头又响起自家闺女作死的声音。

  “掖庭窦春生冤枉,请陛下做主明察!”

  温宗荣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露出困惑的表情看向天子。

  周瑾行眯起眼眸,故意指着外头道:“温爱卿可知淑妃口中的窦春生是何人?”

  一旁的马仓暗叫不好,忙伏跪在地。

  温宗荣不知窦春生是何人,但他知道曾经被抄家的窦侍郎,且窦春生又是掖庭的,二者多半有关联。

  甭管遇到什么,先跪了再说!

  温宗荣立马伏跪在地。

  周瑾行看着他的举动,缓缓起身,居高临下道:“温爱卿养的好闺女,这会儿正跪在殿外替窦怀敏的女儿求情呢。”

  此话一出,温宗荣如被雷劈。

  周瑾行走到他跟前,蹲下道:“温爱卿,你作何感想,嗯?”

  温宗荣顿觉脑门子发凉,额头贴着地道:“小女年幼,定是受他人教唆,才敢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周瑾行冷哼,面无表情道:“外头都在传,温家圣眷正浓啊。”

  这话唬得温宗荣如芒在背。

  想起前阵子自家闺女还用温家祖上敲打他收敛,这会儿居然敢替窦氏女请命,委实匪夷所思。

  “请陛下明鉴,淑妃娘娘年幼无知,总不会无故生事。”

  听到他拿年幼说事,周瑾行被气笑了。

  外头那女人比人精还精,倘若因着年纪小就轻看,不免好笑。

  “温爱卿说得极对,淑妃确实年幼了些,朕便宣她进殿听听她的说词。”

  温宗荣抽了抽嘴角,很想对他说:

  陛下,这是你的家事,咱顾忌一下外人行不行?

  偏偏周瑾行一点都不给面子,自顾回到桌案后,朝钱嬷嬷做了个手势。

  钱嬷嬷只得硬着头皮到殿外请温淑妃。

  不一会儿温颜进殿,见温宗荣跪在地上,多少还是有点愧疚。

  上回她还提醒他别作死,现在就轮到自个儿了。

  朝上头的天子行完跪拜礼,周瑾行开了金口,一来就是送命题。

  “淑妃可知窦春生是何人?”

  温颜如实回答:“妾知道,窦春生乃前户部侍郎窦怀敏之女。

  “永平八年,窦侍郎因谋反罪抄家,窦春生入掖庭作婢,是罪奴。”

  这话听得一旁的温宗荣脑门直冒冷汗。

  周瑾行看向他道:“温爱卿,方才你说淑妃年幼受他人蛊惑,朕瞧着,她似乎一点都不糊涂。”

  温宗荣差点哭了。

  连殿内的黄内侍和钱嬷嬷都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周瑾行斜睨温颜,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宽大的袖口,犀利问:“淑妃,你明知窦氏乃罪奴,何故要为她请命?”

  温颜挺直背脊,应答道:“窦春生罪不至死。”

  周瑾行瞳孔收缩,没有答话。

  黄内侍急得不行,小声道:“请娘娘慎言。”

  周瑾行瞪了他一眼,“你让她说。

  “温家祖上三代都是谏臣,今儿朕倒要听听她哪来的底气敢替窦氏女请命。”

  跪在地上的温宗荣默默地拿袖口擦额头上的汗。

  温颜视若无睹,字正腔圆道:“妾有三问,不知陛下可愿作答?”

  周瑾行沉着脸道:“且问。”

  温颜:“陛下爱民如子,天下人皆知。

  “妾有一问,皇城三宫六院里的宫婢与内侍可是陛下的子民?”

  周瑾行看着她的眼睛,应道:“是又如何?”

  温颜:“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妾想问陛下,宫里头的主子生病有太医院服侍,那些下等宫婢与内侍若是生病,又当如何?”

  黄内侍忍不住道:“太医院资历浅些的可替他们看诊。”

  温颜抨击道:“儒家礼教规范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就算是各宫的主子生病,太医院诊脉时也会用绢帕覆盖肌肤避嫌。

  “在这等男女大防的礼教之下,敢问诸位,谁敢私下里替宫婢看诊?”

  这话令在场的人们沉默。

  温颜字字锥心,“皇城里养着近万人,除了少数主子外,余下的皆是宫女内侍。

  “陛下爱民如子,这些宫婢内侍有的在宫里终老一生,有的半道殒命,有的侥幸出宫。

  “妾想不明白,他们为能继续在宫里效力,私底下求医问诊便是触犯宫规。

  “这些人,他何错之有?”

  这番质问令温宗荣暴汗如雨,更令钱嬷嬷和黄内侍内心翻涌。

  二人虽在御前伺候,但说到底终归是下人,有些苦楚只有自己才知晓。

  端坐在桌案后的帝王一言不发地盯着底下的少女,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偏偏温颜不怕死继续叫板,“妾还有第二问。

  “掖庭窦春生医治死永福宫宫女桃红,触犯宫规被罚板箸。

  “可是据妾所知,宫女桃红是因血崩症而亡,且由胞宫癥瘕导致,并非窦春生用药致死。

  “此人虽是掖庭罪奴,又触犯宫规,却有冤在身。

  “妾斗胆恳请陛下做主查明此案,还窦春生公道。”

  周瑾行板着棺材脸,“你让朕,替一个罪奴讨还公道?”

  温颜纠正道:“她是罪奴不假,可她不是窦氏,她姓窦,名春生。

  “她于永平八年入掖庭服役。

  “这十年来,她看诊过无数宫婢,不曾牟一丝利益,只为拯救受病痛折磨的病患。

  “妾不求洗脱窦氏一族原罪,可是窦春生有冤在身,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她清白,留她继续在掖庭服役。”

  周瑾行没有答话。

  殿内一时陷入了死寂中。

  垂首盯着地板的钱嬷嬷偷偷地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温淑妃。

  她在御前伺候了好些年,也曾见过不少厉害的,却没见过这般生猛会蹦跶的。

  要知道但凡牵扯到谋反案的人都是大忌。

  温淑妃这般力保窦氏,既让她觉得无法理解,又莫名生出一股子敬佩。

  毕竟,作为一名主子,能这般为底下人请命,真的很难得。

  这不,温颜不满后宫体制,无情抨击道:“妾最后一问,陛下作为一国之君,乃天下人之父。

  “外头的百姓生病尚有求医问药的机会,可是宫里头的奴婢严禁私自外出,若是有恙,便是生死难料。

  “陛下爱民如子,可愿许给这些奴婢一条生路?”

  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温颜身上。

  钱嬷嬷内心备受触动,黄内侍碍于帝王颜面不敢表示折服,心中却忍不住喝彩。

  那是他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被当人看的滋味!

  在某一瞬间,那娇弱女郎仿佛一下子就变得高大起来,好似会发光!

·

  整个殿内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温宗荣既觉自家闺女的形象高大威猛,又惶恐挑战权威脑袋不保。

  这个职场老油条小心翼翼打圆场道:“请陛下息怒,娘娘年幼,不知天高地厚,实属老臣教女无方。”

  坐在上首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温爱卿言重了,你祖上三代皆是我大梁谏臣,家风能得传承,实在难得。”

  这话说得温宗荣眼皮子狂跳,再也绷不住面皮,偷偷看向温颜,小声道:“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温颜选择无视,梗着脖子叫板,“请陛下彻查永福宫宫女桃红身亡一案,还窦春生清白。”

  温宗荣一把年纪了委实受不住这个刺激,忽地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旁边的马仓连忙爬过去喊他。

  温宗荣一动不动,马仓着急道:“陛下,温御史晕过去了!”

  黄内侍也过来探情形,问道:“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周瑾行冷冷道:“传御医。”

  黄内侍忙命人去传御医,又差内侍把温宗荣抬下去。

  马仓不想惹祸上身,跟着一并退了下去。

  从头到尾温颜都跪在地上,心态稳如老狗。

  周瑾行竖起耳朵,想听她的心声,结果什么都没有。

  “淑妃,方才晕厥过去的可是你老子,不知你作何感想?”

  温颜还是那句话,“请陛下明察,还窦春生清白。”

  周瑾行着实被她死犟的态度给气着了,指了指她,“你今日非得跟朕叫板不是?”

  温颜一字一句道:“妾,是在跟公道叫板。”

  周瑾行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一双丹凤眼死沉死沉的,叫人惧怕。

  钱嬷嬷怕没法收场,小声道:“娘娘……”

  周瑾行不耐道:“把她带下去,禁足三月,不得出长春宫。”

  钱嬷嬷实在无奈,默默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颜并未反抗,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钱嬷嬷送她到门口,周瑾行耳中忽然钻入脏得要命的辱骂声:

  【妈的狗皇帝!得人心者方得天下,把那些宫女太监的路堵死了,谁会真心实意侍奉你这条老狗?!】

  【狗日的封建主义,不把奴婢当人看,老娘迟早有一天得掀了它!】

  【我跪你妈的头,幸亏老娘护膝穿得厚!】

  【狗男人,我祝你的老婆们一辈子都是处!】

  【……】

  剩下的辱骂简直不堪入耳。

  周瑾行额上青筋暴跳,再也忍不住呵斥道:“温淑妃!”

  走到门口的温颜顿住身形,她同钱嬷嬷困惑转身。

  只见桌案后的男人脸色铁青,活像祖坟被刨了一样,差点气出乳腺增生。

  素来以沉稳著称的男人此刻被气成内伤,他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侮辱,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今晚侍寝。”

  此话一出,温颜和钱嬷嬷同时惊掉下巴。

  【卧槽!有没有搞错?!】

  【我他妈是来搞事,不是来搞人的啊!】

  【这死变态,我连毛都没长齐,胸都没发育,你下得去嘴?!】

  一连串吐槽声钻进耳里,吵嚷得脑瓜子疼。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忽然有些后悔。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明明憋成了内伤,却不愿低下高贵的头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道:“温淑妃今晚侍寝。”

  温颜:“……”

  彻底无语。

  一旁的钱嬷嬷却嗅到了回旋的余地,忙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娘娘赶紧谢恩。”

  温颜:“???”

  合着他要睡我,我还得感激涕零?!

  这逻辑没法理解。

  周瑾行不想看到她那张怨妇脸,不耐烦挥手打发。

  钱嬷嬷怕再生出岔子,不动声色把温颜送了出去。

  外面悬着心的采青和程嬷嬷见她们出来,忙迎了上前。

  钱嬷嬷同程嬷嬷道:“今晚娘娘要侍寝,程嬷嬷得提早做好准备。”

  听到这话,程嬷嬷露出诧异的表情。

  不是去作死吗,怎么变成了侍寝?

  钱嬷嬷看向温颜,和颜悦色道:“娘娘今夜侍寝,得好好把握住机会才是。”

  温颜不卖账,“我才刚及笄。”

  钱嬷嬷:“女子及笄便已成年,可替圣上开枝散叶了。”

  温颜只觉得日了狗,没心情跟她沟通。

  钱嬷嬷又叮嘱程嬷嬷几句,她一一记下,心中欢喜不已,倒是因祸得福。

  待主仆离去后,钱嬷嬷回到乾政殿,周瑾行命她制茶。

  自然是泻火的。

  方才被气得半死,这会儿再也没心思批阅奏折了。

  周瑾行扔掉朱笔,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他后悔不已,当初为什么脑壳发昏非要把温家女纳进宫来。

  那女人简直了,比温家父子还会作死!

  不仅明面上跟他叫板对着干,背地里还辱骂他。

  素来被捧在高处的帝王忽然挨了这么一下,着实受不了。

  要命的是他若同旁人说温淑妃辱骂自己,只怕得“耳妄闻”的毛病跑不了,满朝文武都会惶惶。

  这对一国君主来说是大忌。

  没过多时黄内侍前来复命,说温御史并无大碍,目前已经送回府去了。

  周瑾行不耐烦挥手打发。

  靠着装晕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温宗荣回府后,同自家夫人说起在宫里头见到的情形。

  柳氏听后着急不已,骂骂咧咧道:“你这老不死的,自个儿跑回来了,咱们三娘怎么办啊?!”

  温宗荣气恼道:“我能怎么办,那是皇帝的媳妇儿,我难不成还能拐回娘家不成?”

  柳氏急得打了他一下,“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三娘莫不是疯了,你怎么不劝劝她?”

  温宗荣懊恼道:“那闺女听不进!

  “她非得跟圣上叫板,我若再不装晕,只怕咱们真得跟窦家脱不了干系!”

  这话说得柳氏无语。

  温宗荣发起了牢骚,“前阵三娘还敲打我仔细着些,这才过多久,她自个儿就掀起浪来,只怕我们温家祖上在下头真得跑断腿操碎心。”

  柳氏糟心道:“你别说风凉话,当务之急,是打听圣上要怎么处置三娘。”

  经她提醒,温宗荣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都被气糊涂了!”

  当即差人寻门路探听宫里头的音信。

  直到下午很晚了宫里头才传信出来,在听到温淑妃今夜会侍寝后,温宗荣两口子彻底懵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氏才道:“合着小两口闹着玩儿呢?”

  温宗荣:“???”

  柳氏理直气壮道:“我们三娘是周天子自个儿非要讨进宫的,她年纪小,难道不该谦让着些?”

  温宗荣:“……”

  柳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今日这事儿应是揭过了。”

  温宗荣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难以置信道:“这就揭过了?”

  柳氏:“不然呢?”顿了顿,“倘若真较劲儿,何必让三娘去侍寝,这是在求和呢。”

  温宗荣:“……”

  女人的逻辑真是没法理解!

  这不,长春宫里一片喜气洋洋。

  因为对于妃嫔来说,侍寝意味着有机会抱子嗣,更是意味着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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