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校园霸凌我的主谋。
他用蜡油烫伤我的胳膊,强迫我在生理期喝冰水,逼我吃下恶心的虫子。
叫人扒掉我的衣服,用记号笔在我身上写下“婊子”、“贱人”。
我撕心裂肺地哭着,求他放过我。
而他的声音冷得仿佛淬了冰,“我放过你,谁来偿还我妈的命?”
我终于明白——
他刻意追求我、让我爱上他、又将我推入地狱,只是想为他妈妈报仇。
1
原骐将蜡油滴在我手臂上时,我痛得浑身一颤,眼泪唰一下掉下来。
心脏酸痛难耐,我哽咽着问他: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会永远爱我,保护我……”
他睨向我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嘲讽道:
“真当我喜欢你?一个16岁就被男人玩过的婊子,你配吗?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碰你吗——因为我嫌、你、脏啊!
“谁知道像你这种贱人,身上有没有乱七八糟的病!”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利刃,直直地戳入我的心脏,搅得我血肉模糊。
我从未想过,深爱的男友,会利用我四年前被人侵犯的事来伤害我。
眼泪汹涌落下,我颤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我不脏,我那时是被人下了药……”
他冷笑一声:
“你这么骚,离了男人不能活的烂货,还用得着给你下药?”
我哭得浑身发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我不骚,我不脏……”
可是,没人相信我。
当晚,校内论坛就有人匿名爆料,我从高中起就跟不同的男人厮混,还曾经打过两次胎。
一夜之间,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变得鄙夷而戏谑。
不断有男生骚扰我,发一些不堪入目的短信和照片。
“1000块一晚,给干吗?”
“双飞,玩不玩?”
我不回复,对方就恼羞成怒地骂我:
“早就被玩烂的破鞋,装什么清高?”
“一个公交车,给你脸还不要脸了!”
我哆嗦着手指,一条一条地删除信息,又拉黑那些陌生号码。
可那些肮脏的字眼,却好像烙在了我身上,我怎么都摆脱不掉。
我无力地将脸埋在双膝之间,失声痛哭。
16岁时,我曾被人下药侵犯。
虽然那个人最终被判刑三年,可我也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并因此休学一年。
认识原骐,是在我19岁,大一入学没多久。
因为经历过伤害,我戒备心非常强。
他追我整整一年,我才慢慢动了心。
恋爱那半年,他对我极其温柔和尊重。
清晨他会拎着早餐在宿舍楼下等我。
不喜欢读书也会陪我去图书馆自习。
知道我不喜欢闻烟味,他就戒了烟。
我不开心时,他会想方设法逗我笑。
我就这样沦陷在他的温柔里,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我将曾被欺负的事讲给他听,他心疼得双眼通红。
紧紧抱着我说,他会永远爱我保护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
我信了。
但现在伤我最深的人,却是他。
可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对我那么狠。
2
原骐对我的霸凌愈演愈烈。
原家有钱有势,原骐在A大拥簇者众多。
所有人都知道他讨厌我。
一些人为了讨好他,变着法欺负我。
她们用冷水浇湿我的衣服,将我锁进厕所一整夜,害得我三天高烧不退。
他们逼我吃恶心的虫子,强迫我在生理期喝冰水。
我不肯,就强行掰开我的嘴巴,将冰水灌入我的喉咙。
小腹抽痛,我疼得直不起腰,瘫坐在地上,浑身打颤。
而原骐懒懒地叼着烟,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漫不经心地笑着说:
“瞧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有这么疼吗?演得我都快信了!”
我心痛如刀绞,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落。
他明知道我最怕疼。
过往生理期前一周,他就会提醒我忌凉忌辣,还会给我煮生姜红糖水。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那个宠我爱我的原骐,彻彻底底消失了。
连日的霸凌,导致我的抑郁症复发。
我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即便睡着也时常从噩梦中惊醒。
躯体症状最严重时,我手抖得连药盒都打不开。
药越吃越多,我的病情却依然得不到控制,精神变得越来越恍惚。
我甚至开始产生幻觉。
耳边总是听到有人骂我是贱人、脏货。
那天走在路上,因为头晕,我不小心撞到一个女生,踩脏了她的鞋子。
我没想到那女生竟是原骐的新女友,文学院院花何露。
更没想到,仅仅为这点事,原骐就叫人将我拖进废弃的实验楼里,强行扒我的衣服。
我拼命地挣扎,哭着求他:
“原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弄脏何露的鞋子。
“我可以赔钱给她,我求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隔着泪雾,我看到他的唇角挑起一抹冷笑,“不好。”
于是,那些粗糙的手再次伸向我。
衬衫扣子被扯掉,衣领被拉下肩膀。
四年前被侵犯的记忆霎时涌入脑海。
我全身汗毛倒立,脸色惨白如纸。
惊恐地尖叫出声,像疯了似的挣扎,声嘶力竭地朝他喊:
“原骐,我求你,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
“快让他们停下!你放了我吧,我求你放了我吧!
“我给你下跪磕头,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求你放过我吧……”
我这样卑微地哀求他,他却没动一点恻隐之心。
在我的衬衫被扒掉、身上被马克笔写上“婊子”、“贱人”、“荡妇”时,他甚至拿出手机拍了照。
相机的咔嚓声,斩断我脑海里紧绷的最后一根弦。
而他冷眼睨着我,凛声说:
“苏宜,我劝你别再惹我生气。
“否则这些照片,会出现在互联网的每个角落。”
身上只剩下少得可怜的布料,我将双手环抱在身前,瑟瑟发抖地缩成小小一团。
我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地质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我做错什么了?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他眸光冷得渗人,声音凉薄得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放过你,谁来偿还我妈的命?
“苏宜,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妈那个贱人!
“她知三当三勾引我爸,害我妈跳楼时,有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女儿会被我这么折磨啊?”
怎么可能?
我妈怎么会破坏别人家庭?
不可能的。
我用力地摇头,啜泣着说:
“我妈不是小三,是你弄错了,一定是你弄错了!”
他冷嗤一声:
“不信的话,就自己去问你那个不要脸的妈!”
3
我爸去世得早,是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
我真的不愿意相信,她曾给原骐父亲当小三,还害死了原妈妈。
可原骐说得那样信誓旦旦,他甚至拿出他爸给我妈的几笔大额转账记录。
“你妈可比你值钱多了,卖了七八百万呢!”
我用双手堵住耳朵,疯狂地摇头:
“你别说了,我不信你,我不信!”
可怀疑的种子在我心底发了芽。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我才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向我妈求证。
电话那头,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哪个嘴碎的告诉你这些的?十几年前的破事,还没完了是吧?
“原从斌的女人多了去了,他老婆的死凭什么怪到我一个人身上啊?”
我整个人仿佛被重锤击中,耳边响起轰鸣声。
好半晌,我才抽噎着问:
“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能……破坏别人家庭?”
我妈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你爸死的时候欠了一屁股债,我不跟原从斌,咱们母女俩早就被追债的人打死了!
“小宜,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跟原从斌早就断了,咱以后就不提了,成吗?”
过去?
原骐不肯放过我,我要怎么过去?
我过不去了。
因为知道原家权势滔天,因为怕我妈担心,我从不敢在她面前说我遭到了霸凌。
挂断电话,我沮丧地跌跪在地面。
疼痛感一寸寸腐蚀着我的神经,痛得我几近窒息。
所以,从一开始,原骐追求我,就是想要报仇。
对我,他从未有过半分真心。
他花了一年半时间,让我彻底爱上他。
又用三个月的霸凌,将我推入无间地狱。
杀人诛心,他可真会啊。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又该去怪谁呢?
过了许久,天色暗下来,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定在我身前。
抬眸,果然看到原骐那张冷峻的面容。
“对不起。”我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我替我妈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语调凉凉:
“对不起有什么用?能把我妈的命还给我吗?
“苏宜,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窒息感迎面扑来,我哽咽道:
“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折磨我?
“我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
我没了清白,失去自尊。
所有人都嫌我脏,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唯一爱过的男生,只想着伤害我泄愤。
究竟要将我逼到何种程度,他才肯罢休?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几秒,忽而讽笑一声:
“行啊,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考虑放过你。”
被他带到酒吧门口时,我才知晓他要我做的事,是陪他兄弟睡觉。
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那哥们挺喜欢你的,这样,你陪他一晚,我就把你那些照片全删掉。”
我惊恐万分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说: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阴冷地笑了一下,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纯呢?”
他是想逼死我吗?
心痛到快要窒息,眼泪汹涌如潮,我哆嗦着唇回绝:
“我不去,我要回学校,我要回去……”
掉头就要往回走,却被原骐扯住了手臂。
“我准你走了吗?”他硬拖着我往会所内走。
铺天盖地的恐惧将我包裹,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
我疯了似的拼死反抗,带着哭腔喊道:
“原骐,你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
拉扯间,我失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他骤然眯起眼睛,“你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
他抬手扼住我的脖子,磨牙凿齿地说:“真以为我舍不得弄死你啊?”
我宁愿死,也不愿再被他欺辱。
于是,梗着脖子,破罐破摔道:“那你就弄死我啊!”
“行,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他眼眸微眯,倏然收紧五指。
我渐渐觉得呼吸不畅,视线变得模糊,眼白都开始翻出来。
在我快要窒息那刻,他漆黑的眸底,却忽的掠过一阵慌乱。
下一秒,他卸了力,猛地甩开了我。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脖子,大口地喘着气。
原骐眼神闪躲,不敢看我,语气却依然恶劣:
“想死?哪有那么好的事!我还没玩够呢!
“苏宜,我要你好好活着,痛苦地度过余生每一天!”
他是真的好恨我啊。
恨到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快疯了。
我真的快被他逼疯了。
情绪在胸腔中翻滚,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活着对我来说,真的好难好难啊。
干脆去死好了。
死了就再也不用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再也不用承受被他凌辱的痛苦。
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绝望而悲戚地说:
“原骐,我太累了,不想陪你玩了。
“我这就把命赔给你,我把命赔给你!”
就用我这条烂命,换我与你下辈子永不相见!
音落,在他反应过来前,我转身朝马路跑去。
我大概是真的疯了。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冲向涌动的车流。
被汽车撞倒在地时,浑身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
我的内心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真好。
真好。
我终于,要解脱了。
耳畔却猝然响起原骐惊慌的、焦灼的呼喊声:
“苏宜,苏宜——
“你醒醒,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我可以肯定女主弱智
这男的本来就该死还有脸求原谅,狗都不可能原谅这种人
女主不懂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