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Hello Kitty,大家率先想到的,一定是那只十分粉嫩可爱的小猫咪。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广受大家喜爱的全民玩偶,有朝一日,居然被人用来了藏尸。
更准确地说,是Hello Kitty的头里,又被藏了一颗头。
而且,还是一颗真实的血淋淋的人头。
但这还不算完,等到警方发现那颗头颅时,它已经是被煮熟了的状态。
这样的情景,让即便是已经见识到太多凶案现场的警察,也震颤不已。
丧心病狂、人间恶魔、千刀万剐......诸如此类的字眼,在案发后,充斥在香港的街头巷尾。
人们对此纷纷议论,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罪犯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完全已经是非人的折磨。
但其实,这样一桩震惊香港的虐杀凶案,它的起因,仅仅也是“欠债不还”而已,而且所欠金额,也并非动辄数百万上千万的那种巨额。
所以说,这完全就是一起出自于人性恶意和变态心理而造成的血案。
今天,我便带大家回溯整理一下被称为“香港十大奇案”之一的Hello Kitty藏尸案。
01 喧闹与恶臭下的隐秘房间
位于香港尖沙咀沙连威老道的一栋住宅楼里,自1999年三月开始,就频繁发生种种诡异事件,弄得住户们人心惶惶。
先是好几位居民反映,这栋楼在深夜里,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传来女人的哀嚎和悲苦声,而且隐隐约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人声嘈杂的对话声。
之后,也有住户向当地警方反映,自己曾在深夜从某户人家的窗户上,隐约看见有人手起刀落,似乎正在劈砍着什么。
不过,这些来自居民们的“风言风语”,在当时并没引起警方的重视,因为在当时的香港,这样出自居民幻想加工以后的“奇谈怪闻”实在是太多了,这样过度“艺术加工”的报案,警方之前也接到过许多类似的,在“狼来了”效应下,警方对这样过分离奇的传闻大多数时候都采取了一笑了之的态度。
不过,奇怪的地方还远不止这些。
随着春季渐走,夏季慢来,气温也越来越高,这时候的居民,又反映最近总是闻到楼里有一股恶心的臭味,而且味道越来越重。
面对这样情况,居民们循着那股臭味,很快就找到了那股臭味的来源,它来自于31号大楼3楼B座的一个房间内。
敲门,无人回应。
企图推开,又发现门早已落锁。
但那股恶臭味实在是太过浓重,完全已经达到影响居民正常生活的程度。
于是,居民再次给警方打了电话,反馈了这一信息,警方收到这一消息,也确实派了警察过来进行查看。
不过,顺利进屋以后,恶臭确实是存在的。
但屋里乱七八糟垃圾遍地,看着像是二百年没打扫清理的样子,让当时负责调查的警方“先入为主”地武断认为,让居民们苦恼已久的那股强烈恶臭,来自于屋里这些积攒以后甚至都已发酵的垃圾。
但想要联系屋主,又没有任何渠道,居民也对这户的居住人口情况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警方对此也只是对于屋内垃圾进行了简单处理,将该判定结果告知附近居民以后,便将此事潦草作结。
恶臭依旧在居民楼间弥漫,不过,自听过警察的调查反馈以后,大家对此,也都只是嘴上泄泄愤,骂一骂这户人家也太过邋遢,不讲卫生而已。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那间散发着严重恶臭的房间里,此时正藏着一颗被煮熟的人头。
02 一个13岁未成年女孩的“索头噩梦”
尖沙咀,沙连威老道。
一眨眼,从那个房间传出来的恶臭,已经在附近居民楼飘荡两个多月了。
许多附近居民,都在自家的房门或者窗户上,加装了一些隔断恶臭的防护式装置,虽然效果甚微,但总聊胜于无。
而此时的警察局内,正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面色慌张充满惊恐的社工。
他是报案的。
从一个梦开始的凶案。
而那个梦,并非来自于他自己的梦乡,而是一个13岁的女孩讲给他听的。
那个女孩名叫阿芳,她跟社工说她最近总是做着同一个噩梦,梦中一个无头女尸,悲泣哀啼地不断想她索要着自己的头颅。
社工起初只以为这就是个青春懵懂的少女,恐怖悬疑故事看多了的“夜有所梦”而已。
不过,小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小芳说,其实梦里的那个无头女尸,她是认识的。
社工觉察出不对,随着他对小芳的继续询问,一桩令人震惊的案件终于浮出水面。
于是,社工在1999年5月24日选择了报警。
警方听完社工的复述,立马找到小芳,根据她的指证描述,警察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房屋。
起初,居民以为这是警察又来处理“垃圾恶臭案”了,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这样兴师动众的架势,并不像是一次单纯为了清理屋内垃圾的简单出警。
屋外,甚至是居民楼下,拉起的警戒线,都无声地向围观的民众诉说着,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股股恶臭,绝不像人们想象当中的那样简单。
小芳并没有再次进去那个充满罪恶、残忍和血腥的房间,她说,那里对她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噩梦。
当然,对她来说,这里是她再也不想涉足的恶魔;那对于那个惨死于屋内的受害人来说,这里无异于是个永远逃不脱的修罗地狱。
1999年5月26日,根据小芳对于屋内陈设描述以及罪案发现过程的说明,九龙油尖区警区一队警员很快就在那间充满恶臭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美人鱼造型的Hello Kitty洋娃娃。
从那个已然非常脏污的洋娃娃身上,警察依旧可以看得到斑斑血迹,尤其是在Hello Kitty的头部位置,粘腻感,潮湿感,还有那一股又一股散发而出的恶臭味,都让警方越来越相信,小芳所说的那些事,绝非是空穴来风。
尝试用杆状硬物去轻刺Hello Kitty公仔的头部,本应该是棉花填充的那种软榻感并没有出现,警方感到的,是里面实实在在存在着一个类似于球状的硬物。
至此,在场警察已经基本确认,在这个Hello Kitty的头里面,还藏了另外一颗头。
一颗真正的人头。
在等待专业法医前来尸检勘验的过程中,警方继续对房间里进行搜查,很快就在屋里发现两个还未洗净的锅具,两口锅的周围满布尸虫,锅内甚至盛着充满恶臭的渣滓。
据小芳先前描述,对于这两个锅在整个案件中所起到的作用,警方也有了大概推测:那三个丧尽天良的凶手,曾经在这两口锅里,蒸煮过受害者的头颅以及其他残肢部位。
等到法医到达后,打开那个Hello Kitty公仔的头部,紧剩不多的棉絮上到处爬满尸虫,一颗被蒸煮过的女性头颅,赫然出现在警方面前。
根据法医鉴定,死者头颅的皮肉及头发组织已被完全破坏,无法进行DNA化验。
并且,据法医勘测检验,锅内堆积的那些散发浓烈恶臭的渣滓,正是被煮熟的人体组织。
而警方之后在檐篷处塑料袋里发现的那些“不知名物体”,居然是人的脏体器官,包括人的心、肺、肝以及肠胃。
虽然由于蒸煮高温对于人体组织的破坏,该具尸体的DNA已难以检测。
不过,确认死者的身份也不算什么难事,毕竟小芳作为当时亲历者,对于受害女性以及三名施虐男性,均属于认识关系,都有一定的了解,更甚至,她之所以能够到达那样残虐的现场,还能平安而返,就是因为她是其中一名“施虐恶魔”的女朋友。
据小芳提供的线索以及相关力量的追踪调查,警方很快就确认了三名施虐者的身份以及受害女性身份。
受害女性是23岁的樊敏仪,而那三个将其凌虐致死的“恶魔禽兽”,分别是陈文乐(33岁,首犯)、梁胜祖(26岁,次犯)及梁伟伦(19岁,三犯),而小芳,就是三犯梁伟伦的女朋友。
掌握了三个施虐者的身份信息,警方随即展开全方位的抓捕工作。
布控以及抓捕工作卓有成效,1999年5月27日,警方便接获线报,在葵涌石梨邨石宁楼17楼一单位,将首犯陈文乐顺利抓获。
翌日,次犯梁胜祖闻听风讯,选择到警局主动投案自首;唯独梁伟伦嗅到抓捕风声,逃往中国大陆广西省境内,久无音讯,审判工作也由此滞缓了下来。
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在国际刑警的鼎力合作和协助追捕下,2000年2月14日,中国大陆警方在执行其他任务时巧遇梁伟伦,因他未能出示身份证明文件,遭公安扣押,其后得悉他在港被通缉,移交香港受审。
至此,三个丧尽天良,凶残到令人发指的“罪犯”全数到案。
通过对他们的审讯,那一段堪比地狱酷刑,持续一月左右的“非人凌虐”,终于血淋淋,充满可耻罪恶地展现在了公众眼前——
03 血手回溯:重回那个地狱恶魔的“凌虐现场”
先从被害人樊敏仪说起吧。
关于樊敏仪如何与凶手相识,网络上众说纷纭,盛为流传的主要有两个版本——
版本一:樊敏仪本人是一名舞女,在九龙一家夜总会工作,也是在那里,她结识了作为顾客前来进行“皮肉消费”的陈文乐,她因急需筹措祖母医药费,动歪心思去偷陈文乐钱包但却被当场抓住。但陈文乐当时非但未追责樊敏仪,反而是主动借钱让她及时缴纳了医药费,当然了,这在当时看来是“雪中送炭”,其实,那些借款,都是以高利贷的形式给樊敏仪彻底套上了不可挣脱的枷锁,也正是因此,在始终无法如期偿还欠款以及利息的樊敏仪,开始被陈文乐逼迫靠卖淫还债;
版本二:樊敏仪的欠债,其实是被男友坑出来的,男友因吸毒欠下毒债后彻底人间蒸发,陈文乐就本着“夫逃妻偿”的原则,将其男友所欠的所有高利贷,都一并扣到了樊敏仪的头上,之后的发展,自然还是因为始终还债不上,樊敏仪被迫靠着卖淫,甚至怀孕后仍被要求继续接客,但即便如此,面对高利贷利滚利所欠债务越来越多,卖淫接客挣来的那些零碎钱,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从上述两个版本来看,其实到最后,樊敏仪和陈文乐之间产生的交集,都大同小异,说穿了,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债主和债奴的关系。
更直白些,是“要欠债”和“还不上”的关系。
那这起案件,又是怎么从一起债务纠纷发展到残忍凌虐的,一切首先从一个“逃”字开始。
其实说到底,很正常的人性逻辑,债台高筑,日渐陡耸,通俗点说,“眼看着就是两辈子不吃不喝都还不上了”,樊敏仪自然动了逃跑的念头。
只是,逃不掉的代价是惨重的,更准确说,这一步的失误,让她的人生彻底走进了深不见底的修罗地狱。
因为迟迟还不上欠款,再加之樊敏仪屡次逃避接客、拒接陈文乐催债电话以及有逃跑举动,1999年3月17日,梁胜祖伙同梁伟伦按照头领陈文乐的要求指示,将樊敏仪从葵涌丽瑶邨富瑶楼押走,禁锢于尖沙咀加连威老道31号3楼一个房间内,也就是后来的案发现场。
从被押进那个房间开始,樊敏仪就开始了她挣脱不尽、直至生命完全被凌虐折磨枯萎的“地狱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