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高中后嫌弃我是农家女转身勾搭上高贵的侯府千金。
为了当上赘婿他污蔑我是痴缠他的风尘女子,带着侯府千金闯进我的小院,一脚踢碎我的院门。
“敢惦记本小姐看上的男人,找死!”
她踩断我的手,逼我承认自己是个娼妇,还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活活打到小产。
最后就连爹娘唯一留给我的遗物也被她摔得粉碎。
她的绣鞋踩在我脸上,神色轻蔑。
“本小姐打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你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也敢跟我斗?”
下一刻,天子带着他的羽林卫包围了整个院子。
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终于来接我了。
……
1
夫君高中后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听人说他被贵人看中,相谈甚欢,我心里也很是高兴。
成亲五年间我靠着卖豆腐供他读书,如今他终于高中,旁人都说我的好日子来了。
恰好我也有两件喜事要告诉他。
我捂着小腹,一边收拾包裹,一边为我们甜蜜的未来打算。
空荡荡的包裹里只有几个铜板,京城里寸土寸金,陪他进京赶考手上的银子花的都差不多了,就连这所临时租赁的小院也快要到期了。
幸好沈林争气,我也……
我正美滋滋的想着,门外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一个尖锐霸道的女声传入耳畔。
“沈郎说那个纠缠他的狐狸精就住这儿。”
“敢纠缠我的人,今天不让她脱层皮我就不是陛下亲封的县主!”
可我并不认识什么县主,也不是狐狸精。
“住手。”
薄薄的门板摇摇欲坠,若是被他们踢坏了,我可没有钱赔给房主。
我急忙跑过去阻止,可才跑了一半,木制的门板就轰然倒塌,灰尘扬了我一身。
漫天尘土中,一个明媚的红衣女子手提金鞭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你就是纠缠沈郎的那个娼女?”
“长得也不怎么样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富贵的人物,急忙解释。
“这位小姐,您认错人了,我有夫君也不是娼女。”
“我的夫君是今年新晋的状元沈林,我和他成亲五年了。”
她冷嗤一声,“夫君?你可真敢想。”
“沈郎是什么神仙人物,你这种下等的娼女也配得上,还敢私自将他称作夫君。”
“敢纠缠我的男人,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好看。”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嘴里的沈郎是沈林吗?
她喜欢沈林,误以为我是纠缠沈林的娼女?
“不是的,这位小姐,我是沈林明媒正娶的夫人,不信……”
我话还没说完,红衣女子一个巴掌凶狠地朝我扇了过来,伴随‘啪’一声脆响我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贱人,沈郎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我的名字说出来都怕吓着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我说话,小翠教教她规矩。”
一个绿衣女子从她身后走出来,高傲的扬着下巴,又是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捂着红肿的脸颊,十分恼怒。
我虽从小在乡野长大,但养父母对我如珍似宝,嫁给沈林后无论是沈林还是婆婆都对我很好,如今却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抬手便要打回去。
下一刻却被人狠狠一脚踢在腿弯,我双腿一弯狠狠地跌跪在地上。
两个小厮从背后绞住我的手。
绿衣女子掐着我的下巴,神色轻蔑。
“在我们荣安县主面前你只配跪着,记住了吗?”
我狼狈地跪在地上,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听我解释,难道身份尊贵便能如此羞辱人吗?
只是我的话还没问出,荣安县主就一脚踩住了我的手。
她低头一双眼冷漠地望着我,“沈郎说,你绣了一只鸳鸯荷包强塞给他,用的便是这只手吧。”
“如今我便绝了你这个狐媚子的心思!”
说完她的脚狠狠地碾在我的手上,只听骨头一声脆响,我痛得眼前一黑。
这时左邻右舍听见这里的声音纷纷围了过来。
我撑起虚弱的身体急忙向他们求救。
“救命啊,求求你们帮我报官。”
2
“谁敢?”
荣安县主提着我的头发直接将我拽了起来,她声音狠厉。
“我乃荣安县主,这个贱人凭借卑贱的娼妓之身勾引我的未婚夫婿新科状元沈林,还敢在我这个未婚妻面前自称夫人!”
“大家说她该不该教训。”
没人认为贵人会撒谎,顿时无数刻薄尖锐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原来是娼妓啊,我第一眼看她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着人家未婚妻的面还敢嚣张,她这种人怕是连沈府的门都进不去吧。”
大庭广众之下,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忍不住羞辱地高声辩解。
“不是的,不是的,我和沈林乃是父母之命。”
荣安县主却不屑地冷哼一声,“难道本县主还会冤枉你不成。”
“昨日沈郎早已向我下聘,沈家伯母也认了我这个儿媳,可你这贱人却再三纠缠,甚至在我和沈郎喝茶时找到我们喝茶的茶馆,四处跟人宣扬你是沈郎的夫人。”
“幸好沈郎及时向我解释。”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婚书向众人摊开,上面赫赫签着沈林的大名。
那一刻我的心脏忍不住绞痛。
我嫁给沈林五年,操持家务,侍奉婆婆,用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沈家。
他答应我高中之后定不会负我,如今却……
只是我的婚书在沈林手里,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既然如此,那我们报官,让官府决断。”
看热闹的人‘哎呦’了一声,“问官府做什么,问沈状元岂不是更好。”
“瞧沈状元这不就来了。”
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沈林一身奢华的锦衣,腰间坠着一块玉佩,缓缓地走进小院,本该在乡下的婆婆也跟在他身后。
我抬起身望着他,荣安县主也迎了过去,她亲密地抓住他的手。
“沈郎你告诉他们,我是你什么人!”
沈林含情脉脉回望过去,“县主是沈某的未婚妻,是沈某心尖上的人。”
荣安县主羞涩又得意地跺了跺脚,然后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我。
“那她呢?”
“她?”沈林声音冷淡厌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个纠缠我的下贱娼女罢了。”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我犹记得嫁进沈家的那一年,沈家连油灯都点不起,寒风从破烂的窗户吹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沈林握着我的手,“阿鸢,日后等我高中定要让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可如今他高中了,最先被抛弃的就是我。
荣安县主趾高气昂地抬起头,“听见了吗?”
我张嘴便要骂,沈林手疾眼快地将一块破布塞进我的嘴里。
“贱人,胆敢中伤我和县主的感情,谁给你的胆子。”
“你这种货色,便是爬到我的床上,我也只觉得低贱。”
沈林温和地扶住县主,“县主身份高贵,这种贱人让下人处置就好,何必脏了你的手。”
荣安县主冷哼一声,“可她在外面败坏你的声誉,我如何气得过,今天非要狠狠地扒掉她一层皮才算好。”
“我要让她这辈子不敢勾引男人。”
荣安县主阴毒的目光让我忍不住浑身打颤,我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沈林身后的婆婆身上。
曾经她摔破头,所有人都说没救了,是我冒雨背她走了十里地找到县城的周大夫救了她一命。
醒来后她感动得泪流满面发誓日后定会将我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如今我不求她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我只求她救我一命。
3
在我的期待下她一步步走了过来,下一刻她一脚踢在我的后背上,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一边踹一边骂道,“小贱人,就凭你也敢污蔑我儿子。”
“我儿沈林堂堂状元郎,自然要配县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过来攀附!”
我痛得蜷缩成一团,她走到荣安县主身旁神情谄媚。
“在我心里只有县主娘娘才配得上做我的儿媳,这个小贱人惹的县主不痛快,县主就该将她打死扔到城外水沟里!”
沈林高声应和,“娘说的对。”
我心里满是恨意,嫁进沈家当牛做马五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他们母子二人竟如此狠毒!
荣安县主对上我满怀恨意的眼神,轻嗤一声,拽着鞭子狠狠地朝我抽了过来。
“贱人,还敢看沈郎,信不信本县主抠了你的眼珠子!”
“来人啊,给我打!”
说着两个下人恶狠狠地拽住我的胳膊,数不清的拳头落在我身上。
肚子一阵一阵刺痛传来,我蜷缩着身体试图护住小腹。
这时有围观的妇人发现了我的异样。
“瞧她那样子该不会是有孕了吧!想要用孩子绑住沈状元……”
“我看像!”
“真不要脸!”
荣安县主脸色一变冲过来照着我劈头就是一鞭子。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爬我未婚夫的床!竟敢怀他的孩子!”
沈林紧跟过来狠狠地踹了我一脚,谄媚地拍着胸脯,“县主,我向来洁身自好,这种低贱的女人看一眼我都怕脏了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会让这种脏东西爬上我的床。”
“这千人枕万人骑的贱东西肚子里还不知道怀的哪个男人的种,肯定是想用这个栽赃我,离间我们的感情。”
婆婆犹豫了一下,也连忙抓住荣安县主的衣袖,“是啊县主,我儿子我最了解,他心里只有县主,定是这贱人恶意陷害!”
荣安县主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的肚子,唇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冷笑。
“既然如此,那小桃你去熬一碗堕胎药,我要沈郎亲手喂给这贱人!”
我拼命挣扎,不停地呜咽求饶。
不要啊,沈林,那可是你亲生的孩子!
求求你,饶了他!
却见沈林从下人手里拿过堕胎药,毫不犹豫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恶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低声警告我。
“荣安县主出身高贵捏死你不过只是捏死一只蚂蚁,你最好老实一点我还愿意给你一条生路,不然……”
我心口一阵绞痛,不敢信自己曾经怎么如此眼瞎,竟然没看出他是一个人渣。
他一把扯开堵着我嘴的抹布,狠毒地将一整碗药全都灌到我嘴里。
我拼命地抠着喉咙,绝望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药已经下肚,无论我再怎么抠也没有用处,像是有一双手将我的小腹活活撕裂,我满头大汗,只感觉痛彻心扉。
我痛的不停惨叫,不一会滴滴答答的血便顺着罗裙缓缓流了下来。
生命的流逝是如此之快,我还是没有保住这个孩子。
围观的人还在纷纷拍手叫好。
“活该!做得好!”
“这种贱人就该这样对付,县主简直是为民除害!”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别的男人,呸!”
我挣扎着从泥土里抬起头,倔强地看向荣安县主、沈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就不怕遭报应吗?”
荣安牵着沈林的衣袖,高高在上地斜蔑着我。
“我乃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我爹是忠武侯,我哥是被陛下重用的大将军。”
“你跟我谈报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等贱民连给我擦鞋都不配。”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群穿着金甲的士兵迅速涌入小院将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门外,一道威严之声骤然响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朕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下竟然姓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