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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韩国和朝鲜剑拔弩张,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但你敢信,其实韩国多年来一直在援助朝鲜。哪怕是去年韩国对朝鲜的援助,虽然规模只有10年前的5%,但好歹也还有。
为什么韩国多年来一直援助朝鲜?却到头来也没换来朝鲜一个好脸色,白白当了冤大头?
“阳光政策”是真诚的还是策略
这就不得不提到当年韩国提出的“阳光政策”。“阳光政策”的提出,距今已26年了。当初金大中提出三大原则,不要武装挑衅,不吞并朝鲜,推动和解并从最简单的领域做起。
金大中当年,是在韩国面临金融危机的冲击下,提出这一政策的。所以从策略性的角度看,缓和南北关系,有利于他执政,腾出手来解决国内问题。
政策提出两年后,金大中和金正日在平壤举行了会谈。从那时候起,除了合作外,韩国对朝鲜援助的力度也在增加。
卢武铉当选总统后,依然延续了“阳光政策”,卢武铉本人亦和金正日会晤过。不过,当和解的曙光越来越明媚,天空的阴云也来了。
彼时的美国总统是布什,他领导的政府反对这一政策。于是在朝韩关系的缓和中,出现了新的政治障碍。
而一旦出现不确定因素,事实上会增加朝鲜的疑虑。因为从始至终,朝鲜都是被外部环境封锁的国家。尤其对美国的言行,朝鲜相当敏感。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对于韩国推动的“阳光政策”,朝鲜方面疑虑的成分也在增加。
说到底,朝鲜猜不透韩国的政策是真诚的?还是为了吞并朝鲜而采取的一种策略?只要这种疑虑存在,双方接触与合作的不确定性就会一直存在。
更何况,美国作为最大的外部势力,在这中间还一直起到了负面作用。
政策改变带来的援助波动
李明博上台后,此前的“阳光政策”被彻底否定,南北关系又趋于紧张,同时也波及到了对朝鲜的援助。
这产生的直接后果是,2009年以来,韩国对朝鲜的援助规模一直在波动。
比如2011年,韩国政府对朝鲜的援助规模为65亿韩元。仅仅过了一年,政府援助的规模又缩减到了23亿韩元。
与此同时,2012年民间对朝的援助规模,也仅剩65亿韩元。相比金大中在90年代末推出“阳光政策”时期,这一规模已经达到了最低点。
统计显示,2008年到2013年,韩国政府对朝鲜援助的总规模为1024亿韩元,民间援助1551亿韩元,总援助规模2575亿韩元。
这一规模相比卢武铉时期只有20%,相比金大中时期只有44%。李明博刚上台时,年援助规模在千亿韩元以上,此后逐步减少到百亿甚至几十亿韩元。
所以从总体的趋势来看,现在韩国对朝鲜的援助下降,从十几年前其实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在尹锡悦上台后,他的对抗政策变得更加明显。
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因素,内部是韩国每届政府的政策有变动,外部则是美国的影响。
韩国政府说了不算吗?
此前的“阳光政策”是美国打断的,这肯定会让外界感到,在发展和朝鲜的关系上,韩国政府没有最终的决定权,一切得听命于美国。
战略上来看确实是如此,但从具体的操作上来看,韩国政府实际上还是有一定的回旋余地的。
卢武铉时期,美国就反对“阳光政策”了,但彼时的韩国人顶住了外部压力,进一步推动了与朝鲜关系的和解。
这就说明韩国政府在执行层面,不一定完全要惟命是从。此外,政府的援助和民间的援助是两部分,后者的援助只需向政府提出申请,实际层面的操作余地更大。
换言之,只要韩国政府不推动强硬政策,不在社会上宣传朝鲜的威胁,民间的和解态度也不是不能推行。
不过,韩国政府态度改变后,往往会刻意影响到民间的态度。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韩国民间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并不是政府有以推动的。
这种说法显然站不住脚,比如近年来韩国向朝鲜不断抛洒传单,背后都有政府主导的身影。朝鲜方面针锋相对,干脆向韩国抛洒垃圾,双方的关系变得臭不可闻。
关系降到冰点以下,双方的立场和逻辑实际上是不一样的。在韩国看来,朝鲜应该放弃核武器,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得到援助。
2022年,尹锡悦就曾做过类似的表态。朝鲜只要推动无核化道路,韩国就能进行援助计划。从韩国的角度出发,无核化和援助画上了等号。
但是朝鲜不这么看,朝鲜始终认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一直在挤压朝鲜的生存空间。当初发展核武,就是为了自我保护。
所以从朝鲜的角度看,韩国把核武器的问题与援助等问题对等看待,并没有保证朝鲜的利益乃至生存空间。
这样一来,韩国方面每次让事态升级,朝鲜都会采取对等的措施。当然,韩国人也会认为,是朝鲜一直在采取升级措施,他们也不得不改变立场。
双方都在采取对峙措施,和解自然就变得遥遥无期了。最关键的问题来了,韩国政府究竟说了算不算。
还是得分两个层面来看待,表面上美国掐着韩国的“七寸”,不管谁当总统都说了不算。
可实际上,韩国如果真的想在同族内实现和解,并非不能采取倒逼美国的措施。具体怎么做,主要取决于韩国民间的态度。
显而易见的是,目前韩国内并没有这样的基础。2017年,韩国内有一项调查显示,20多岁的年轻人中,反对朝韩统一的占比达71.2%。在全体韩国人中间,反对统一的也高达57.8%。
超过半数以上的年轻人,完全把朝鲜视为敌人,他们不想和朝鲜扯上任何关系。尤其是当过兵的韩国年轻男性,他们的态度更强硬。
从这个角度就能看出来,尹锡悦对朝鲜采取强硬立场,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态度,上台之初他也可能是在迎合选民。
在这种趋势下,韩国政府说了算不算,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美国对韩国社会的改造,在很大程度上是成功的。
韩国被美国“驯化”了
外界一直说,是韩国政府采取了亲美的立场,但实质上来看,是近年来韩国的年轻一代,被美国成功“驯化”了。
别看美国在韩国驻军设立军事基地,那只是彰显军事同盟的一种手段,真正对韩国施加影响的,还是畅通无阻的美国文化和价值观。
文化上潜移默化的影响,改变了年轻人的思维方式。尤其是朝鲜战争后出生的韩国年轻一代,他们没有经历过此前的分裂,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纯美国式文化观念的熏陶。
在这种局面下,美国即使不采取强硬措施,韩国人的思维也会顺着美国的指挥棒而起舞。
而美国,显然不希望看到朝鲜半岛统一。因为统一一旦实现,美国在东亚的军事支点势必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在这种大背景下,美国对朝鲜的态度是什么,韩国人就会选一个什么样的总统上台。
所有人都会认为,是韩国每届总统上台后,听从美国的“工作安排”的。实际的逻辑是,韩国人每次选上来的总统,在大方向上都是和美国观念保持一致的。
你可能觉得,这种操作难度很大。可实际上,只要韩国社会整体思维变成了美式,日常再利用舆论的渲染和引导,就能轻松掌控人们的大致思维。
换句话说,韩国人觉得,在凭借自主意识选总统,实际上他们的自主意识是被美国“驯化”之后的。
只要美国的因素一直存在,韩国和朝鲜之间的关系,就会继续波动下去。
结语
从“阳光政策”执行至今,韩国对朝鲜的援助不算少,可两者的关系并没有发生实质性改变,韩国人未免成了冤大头。
美国确实是主因,但韩国社会甘愿接受美国的驯化也是关键因素。30年的时间里,美国对朝鲜的政策也在一直变动,正是这种变动,带动了韩国政策的变动。
强硬政策推动过,也推动过忍耐政策,此前也采取过积极对话的模式,可本质上都没有产生实际的效果。
一句话,南北双方的根本分歧,不在于表面上的军事分界线,而是他们的内心和思维方式,已经完全分为了两种。
在这种情况下,分裂将会是长期性的,不爆发战争,就算是很不错了。
参考资料:
《韩国对朝鲜“阳光政策”能否复活?》 中国新闻网 2009年8月25日
《拯救经济脱危难 “阳光政策”暖半岛》 中国青年报 2009年8月19日
《尹锡悦:朝鲜若弃核 韩国将实施援助计划》 央视新闻 2022年8月15日
《韩统一部去年仅批准2项对朝援助物资运输出境》 韩联社 2024年1月28日
《韩国称2012年对朝鲜援助大幅减少》 中国新闻网 2012年10月11日
《韩国去年对朝援助同比减少28% 系16年来最低纪录》 环球网 2013年1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