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调我去工兵营当政委,我坚持回老部队,政委见了:欢迎回娘家

历史课代表小白白 2024-09-03 21:52:34

素材:张卫国,编辑:拾点(为方便叙述,本文以第一人称撰写,部分细节艺术处理!)

1978年时隔3年之久,我又回到了老部队——炮兵团,心情非常激动,前往报到时,当时已是分管干部工作的周副政委找我谈话,很是亲切,我们聊了很多,最后周政委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了一句:“张卫华同志,欢迎你回娘家!”

这句话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无比激动,用“娘家”这个词来形容待了7年的老部队,我想再合适不过了,那一刻我也是思绪万千......

说来也奇妙,和炮兵团的渊源从我报名参军时就结下了。

我出生于黑龙江伊春地区的一个干部家庭,父亲当时是林业区的一名干部,母亲则是在政府招待所工作,虽说是干部家庭,但自小家教很严,我没有所谓纨绔子弟的习气,反倒有一种想甩掉父辈光环的强烈愿望。

参军,便是我为此做出的决定。

记得那是68年,当时我高中毕业不久,当时要么就是上山下乡,可这年年底征兵消息传开了,不知道是前一年没有征兵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这年征兵动员搞得动静很,街道上锣鼓喧天、人潮如流,到处都能看到“服从组织挑选,到毛泽东思想大学校区锻炼”,“立志当兵,报国为家”,“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等醒目的横幅。

我原本对军人也很崇敬,而且也不为一条出路,当时就萌生了参军的想法。

事后,我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父亲,父亲听了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部队生活苦,你能坚持的下去吗?”

父亲的话,更激起了我的挑战欲望,我坚定地表示自己能够做到。

就这样,我报名了参军,后顺利通过了兵检,如愿应征。

当时负责我们这个地区接兵的干部正是炮兵团一营的一名指导员,名叫陈国清,他在之后给予了我很多的帮助和引导,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那年12月底,我们这些新兵在区政府广场集合,随后展开了一场热闹的欢送子弟兵的仪式,紧接着就要踏上军营的列车了。

临别之时,亲朋好友都来送行,有父母泪眼送儿的,有哥姐热情告别弟的,还有同学们相拥欢送的。大家相互惜别、依依不舍……

场面好不煽情,可我在人群中左视右盼,却发现没有一个亲人前来相送,我知道父母肯定是忙于工作去了,心里不免有些低落。

陈指导员也发觉我的异常,正想前来安慰我,这时,从人群里跑来一个小伙,他好像认识我,直接朝我面前走来,然后气喘喘地对我说,他说我母亲招待所很忙不能前来,而父亲由于早上有个重要会议耽搁了,在会议结束后急忙骑车赶来,结果在途中由于北方冰雪路滑不幸车倒人摔,造成左大腿骨折,伤势严重,现正在医院抢救!

听到这一消息,我当时就懵了,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陈指导立即和武装部负责人联系,叫了一辆三卡,带着我匆匆赶往了人民医院。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我泪流满面,伤心地说不出话来。

可父亲却显得十分镇定,不断地向我及陈指导员一行人表示歉意,说自己没啥大问题,并嘱咐我道:“既然你选择了参军,就不能半途而废,到了部队要好好干,安心服役,听从领导安排,练好本领!”

然后便催促着让我们赶紧回去,不要误了时间。

这一面,解除了我的顾虑,也让我坚定了信心,而这自然得感谢陈指导员当时的果断举措。

入伍后,我一直十分努力,学习刻苦认真,精心钻研军事技术,工作积极努力,吃苦耐劳,也曾多次出色地完成过部队交给的各项任务。

可结果却差强人意,入伍两年,身边好几个同时期入伍的战友都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而我却仍未解决“组织问题”,当时心中焦急不已。

可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你越想得到什么,越难以得到。一时间,我思想出了问题,我将自己未能入党的原因归结于“环境不好”,因为入党的那几个几乎都是来自农村的,而我是城市兵,又是干部子弟,难免人家有偏见,因此有些灰心。

就在这时,陈指导员发现了我的异常,并及时给我指明了方向。

有一次,陈指导员便找我谈话,他先是问了我一个问题:“小张,你觉得你与农村来的同志有哪些差距?”

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比来自农村的战友差,便如实说出。

指导员却不点头,反而严肃地要我找思想深处的根子,我听出了他话里份量,低下了头。

随后,指导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其实城市兵与农村兵,干部子弟与工农子弟,都有长处和短处,都有改造世界观的任务,应当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如果有优越感,觉得比别人多一些什么,那才是真的偏见,就会自觉不自觉地与周围环境格格不人,怎么能成为先进分子呢?”

指导员意味深长的一番话,使我受到很大震动。

之后,我经过反思和总结,开始在实践中克服思想深处的“优越感”,渐渐地,我发现情况变了,和战友们在思想感情上融合在一起,再也不觉得有什么“环境压力”了。

解决了思想包袱,第二年,我最终光荣入了党。

这时,陈指导员又找到我谈话,他先是为我表示高兴,又和我一起对共产党员在群众中的形象以及怎样做群众工作的问题进行了讨论,最后他归纳了一句话:“一个共产党员在群众中,应当是具有引导性的,是先锋和模范的存在。”

我牢牢记在心里,而这便是我的指导员,他对我的帮助和引导,在我思想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至今在内心中仍能感到那种鞭策力量。正是军旅生涯中这些点点滴滴的灌输,牢固地支撑着我的信念,引导我奋发向前。

当然在老部队,还一个人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我的老班长。

我一入伍就在二营四班担任瞄准手,我们班班长名叫李成伟,1965年入伍的,山东胶东人。他个头不高,但却我们都十分敬重他。

班长在生活上对我们十分关注,但训练起来对我们要求却很严格。

他时常对我说:“瞄准手是火炮的眼睛,每一门火炮射击准不准,关键看瞄准手的技术技能。所以在训练时,容不得半点马虎。”

为此,班长总是手把手地教我如何瞄准,如何打高低和方向转轮,如何瞄准定位。

最初我总是不得要领,操作不准确,班长发现后也从不当众批评,只是小声纠正我的动作,并且在训练结束后,班长又耐心地给我讲操作要领,让我总结经验。

正是在班长的教诲和引导下,我瞄准技能在短时间里得到了很大的进步,不久后便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瞄准手,在阶段性考核中,我的瞄准技术和速算能力都取得优秀成绩。

由于我在训练中刻苦认真,也得到了连队领导的肯定。

在实弹射击时,连队领导决定让我们4班火炮作为试射炮,这是我入伍后第一次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我是瞄准手,感觉压力很大。

班长一再鼓励我,让我不要害怕,只要掌握平时训练的操作要领,就不会出问题。

不一会,兄弟连队射击完毕撤出阵地,看着他们那兴高彩烈的样子、我暗暗地想:一定要努力,争取拿到好成绩。

随着靶场指挥员手中的红旗高高举起,旋即用力向下一挥,进入射击阵地的命令下达了。

我们连队的汽车开足马力拖着火炮冲向地。汽车在阵地上转个弯把炮口朝向目标方向。车速放慢了,我和战友便拿着锹镐跳下车,回身摘下挂在车上的火炮,用力打开火架,地面上划出两道弧线。这就是将要进行的土工作业线。

我和战友抡起镐头奋力挖起助锄坑,可当时正值寒冬,地冻得象一块钢板,增加了难度,可占领阵地的时间只有4分钟,随着“推火炮!”口令发出,我们只得丢下手中的镐头,将火炮后座到位。

但由于助锄坑太浅了,刚能放下火炮的助锄板,这为之后出现的意外埋下了伏笔。

很快,射击的口令下达,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奔向瞄准手的位置,开始操作,瞄准“敌坦克”。

紧接着,炮弹装进炮膛,我瞄准目标,按下击发器。

只听“轰”的一声,炮弹呼啸着飞向目标。

炮声响过,我只觉得额头被狠狠地推了一下,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当我起身定睛一看,助锄坑被助锄板铲坏了,大炮的两个支撑点只剩下了一个。

而这正是因为坑挖得太浅的原因导致的

班长见状,上前一把将我拽起,询问我的情况,得知没什么大碍后,我们随即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执行任务。

可伴随着又一声炮响,我的脸上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狠刮了一下,鼻子发酸,脸上也火辣辣的,几个踉跄重重地摔在火炮上,这时发现,血从脸上淌了下来,腰和腿也隐隐作痛。

这时全班战友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这里,我知道靶场如战场,当即忍住疼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起身又奔回炮位,瞄准目标猛然射击。

最终完成了射击,验靶时,我和战友们急切地盼望验靶结果快些出来。

连长回来了,他宣布我们班的7发炮弹全部命中,取得优秀成绩。我和战友们听到这一消息后,互相用拳头捶打着比示祝贺,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这年年终总结时,我得到了一次连嘉奖。

时光飞逝,我始终在二营瞄准手的队伍中名列前茅,可1971年年底我的老班长光荣退伍了。(我提干当了排长)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没有忘记老班长,是他的培养教育,为我以后在部队的成长进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后来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1973年,我调任3连任指导员,在这期间,和连长张俊,副连长周军以及副指导员朱杰明等人,我们这一班人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真正做到了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连队的各项工作很快被抓了起来。

在我们一班人的带领下以及全连干部战士的共同努力下,仅用了一年时间,此前从未评上过四好连队的3连打了个翻身仗,在这一年被评为了四好连队。

在此期间,我也很感谢团首长的关心、帮助、鼓励和鞭策。尤其是周政委对我关照更多。当然,周政委不仅对我如此,事实上,他对所有干部都是一视同仁,严格要求的同时又关心爱护,批评教育的同时也会大胆使用。

尤其是在在用人问题上,一直坚持公平公正,唯才是举。

在他的影响和带领下,炮团的风气正,干部队伍素质高,部队呱呱叫。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我的心情是愉快的,也对炮兵团积累了深厚的感情。

可1975年的时候,当时军首长下了指示,要在全军挑选一名指导员平调到警卫连,加强警卫连的建设,最后负责落实的此事的李处长,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我,并结合我在3连年的表现,最终确定把我调去警卫连。(这些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故而,在接到这个调令时,我很诧异,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我根本不想离开炮兵团。当时周政委找我谈话,我眼含热泪要求留下来,可周政委和我讲了很多道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最终我虽有不舍,但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在军警卫连的那段时间里,我时常想起在炮兵团的日子,时常想起心爱的连队和亲密的战友,总想着有一天能回到炮兵团,在和他们并肩作战。

而这一盼就是3年。

1978年,在军警卫连当了3年指导员的我,听说上面要安排我到工兵营当政委(当时工兵营是独立营,教导员称政委,还是营级干部),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恍惚。

不久,果然领导找我谈话,征询我的意见,我也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表示还是想回老炮兵团工作。

原本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组织最终考虑了我的意见,满足了我的要求。

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回娘家”是我的自己的选择,我也暗自发誓一定努力干,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以及“娘家人”的期望。

事实上,我最终做到了,在这期间,我工作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什么岔子,多次受到首长嘉奖。此后,我一直从事政治思想工作,86年从团政委任上转业到了地方。

如今,离开军营数十年了,老部队的那些人和事,回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因为那段承载我青春的激情岁月,早已根植在我心底,和我融合了一体!军旅岁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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