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腥味之谜
在那江南水乡，有个名叫柳河镇的地方，这地界儿风景如画，小桥流水人家，一派祥和安宁。
柳河镇虽不大，却有个习俗，每逢年节喜事，村里人总要摆上几桌喜宴，邀上亲朋好友，热闹一番。
今儿个，咱要说的故事，便是发生在这么一场喜宴之上。
故事的主角是个名叫李大胆的男子，为啥叫大胆呢？
只因这人性子直爽，天不怕地不怕，村里村外有啥稀奇古怪的事儿，他总要凑上前去探个究竟。
这不，今儿个柳河镇东头的王员外家嫁闺女，李大胆自然是不会错过这场热闹。
王员外家那是柳河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场喜宴自然办得极为隆重。
大红灯笼高高挂，鞭炮声声震天响，宾客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李大胆穿着一身新衣裳，嘴里叼着根旱烟斗，摇头晃脑地进了王家大院。
一进院子，李大胆就被那股子喜气儿给包围了。
院子里摆满了酒席，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式佳肴，香气扑鼻。
李大胆找了个空桌坐下，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就听旁边一桌人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
王员外这闺女嫁的可是镇上有名的富户，听说嫁妆都堆成了山！”
“是啊，这闺女长得也是如花似玉，可惜啊，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却要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王员外为了攀上这门亲事，可没少下功夫。”
李大胆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里头暗自琢磨：这王员外家的闺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想着，他便不由自主地朝新娘子所在的房间望去。
只见新娘子坐在屋内，身着一袭大红嫁衣，头戴金钗玉饰，端坐在那里，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李大胆瞧得入了迷，正欲转身继续吃喝，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儿。
这味儿，说不上来是啥，有点儿像泥土，又有点儿像河水，反正挺让人琢磨不透的。
李大胆皱了皱眉，顺着味儿望去，只见新娘子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味儿就是从这雾气里头传出来的。
李大胆心里头犯起了嘀咕：这新娘子身上咋会有这股子味儿呢？
难道说……他猛地一拍大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爷爷讲过的那些鬼神传说。
传说里，有些妖精鬼怪为了化作人形，总会想方设法地掩盖自己身上的妖气，而这泥土河水味儿，说不定就是妖精为了掩盖妖气故意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李大胆心里头不禁咯噔了一下，他悄悄起身，朝新娘子所在的房间摸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里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李大胆心头一紧，忙贴上门缝往里瞧。
只见新娘子坐在那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嘴里头还不停地念叨着：“爹啊，女儿不想嫁，女儿不想嫁给那个老头子啊！”李大胆一听，心里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新娘子，八成是被什么妖精给附身了！
正当他打算悄悄离开，去找些懂行的人来瞧瞧时，新娘子突然抬起头，朝门口望了过来。
李大胆吓得一缩脖子，心想：这下完了，被这妖精给发现了！
谁知新娘子只是朝门口望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哭泣起来。
李大胆趁机溜了出来，一路小跑回到了酒席上。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注意自己，便悄悄拉过旁边的一个老邻居，低声问道：“大哥，你知道这新娘子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不？”
那老邻居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压低声音说道：“兄弟，这事儿你可别乱说啊！
我听说，这新娘子打小身子骨就弱，经常生病。
王员外为了给她冲喜，这才急着把她嫁出去的。”
“冲喜？”李大胆一听，心里头更加疑惑了，“那她身上那股子味儿是咋回事儿？”
老邻居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事儿我也说不好，反正我觉得这新娘子有点儿邪乎。
你瞧她平日里，从来不爱出门，整天关在屋子里头，也不知道在干啥。”
李大胆一听，心里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想了想，决定去找村里的老道士来看看。
这老道士名叫张三丰，虽是个游方道士，但在这柳河镇上却是小有名气，据说他能驱邪捉鬼，啥妖魔鬼怪到了他手里，都得现出原形。
李大胆一路小跑，来到了老道士的住处。
只见老道士正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道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李大胆上前打了个招呼，说明了来意。
老道士一听，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事儿听起来确实有些蹊跷，你带我去瞧瞧吧。”
李大胆一听，忙点头答应。
两人一路小跑，又回到了王员外家。
刚进门，就听里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新郎官已经来了，正打算把新娘子接走呢。
李大胆忙拉住一个迎亲的小厮，低声说道：“兄弟，你跟新郎官说一声，就说咱们这儿有个老道士，想给他瞧瞧新娘子，免得有啥不干净的东西进了门。”
那小厮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忙点头答应，转身跑去找新郎官了。
不一会儿，新郎官便带着几个小厮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大胆和老道士。
李大胆忙上前说明了来意。
新郎官一听，心里头也是直犯嘀咕。
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二位有此好意，那就请给瞧瞧吧。”
说着，他便领着李大胆和老道士来到了新娘子的房间。
只见新娘子 still 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神里头满是绝望。
老道士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越皱越紧。
他围着新娘子转了一圈，突然停了下来，朝李大胆使了个眼色。
李大胆一看，忙凑上前去。
老道士低声说道：“这姑娘身上，确实有股子妖气。
不过，这妖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暂时还露不出原形。”
“那咋办？”李大胆一听，心里头更加紧张了。
老道士想了想，说道：“你去找条鲤鱼来，越大越好。
记住，一定要活的。”
李大胆一听，心里头犯起了嘀咕：这老道士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咋还要鲤鱼呢？
不过，他也没敢多问，忙点头答应，转身出门找鲤鱼去了。
且说这李大胆出了门，一路小跑来到了村头的河边。
这河里头鱼儿不少，可要想逮条大鲤鱼，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李大胆在河边转悠了半天，也没瞧见一条像样的大鲤鱼。
正当他急得满头大汗时，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水花声。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正站在河边，手里拿着根鱼竿，正专心致志地钓鱼呢。
李大胆一看，心里头顿时乐开了花：这女子长得如花似玉，钓鱼的本事更是一绝，说不定能帮自己逮条大鲤鱼呢！
想着，他便凑上前去，跟那女子搭起了讪。
“姑娘，你这钓鱼的本事可真不赖啊！
能不能帮我逮条大鲤鱼？
我有急用。”
那女子一听，抬起头来看了李大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行啊，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这鲤鱼干啥用？”
李大胆一听，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心想：这女子看起来挺机灵，可别让她瞧出啥破绽来。
想着，他便随口编了个理由：“哦，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子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我想弄条大鲤鱼给他补补身子。”
那女子一听，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逮条大鲤鱼来。”
说着，她便收起鱼竿，挽起袖子，跳进了河里。
李大胆站在河边，瞪大了眼珠子，瞧着那女子在水里头游来游去，不一会儿，便捞出了一条足有两尺多长的大鲤鱼。
李大胆一看，喜得眉开眼笑，忙接过鲤鱼，连声道谢。
那女子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谢啦，你快回去吧，免得你家老爷子等急了。”
李大胆一听，忙点头答应，抱着大鲤鱼转身就走。
回到王员外家，他见老道士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呢。
忙把鲤鱼递了上去。
老道士接过鲤鱼，仔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这条鲤鱼够大，应该能用。”
说着，他便领着李大胆来到了新娘子的房间。
只见新郎官正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呢。
见老道士来了，忙迎了上去。
老道士也没多说，把手里的鲤鱼递给了新郎官，低声说道：“你把这条鲤鱼放在新娘子身边，记住，一定要让它活着。”
新郎官一听，心里头直犯嘀咕：这老道士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咋还要活鲤鱼呢？
不过，他也没敢多问，忙点头答应，转身把鲤鱼放在了新娘子身边。
只见那条鲤鱼一挨着新娘子，便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不停地在水里头扑腾。
新娘子一见，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老道士见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新娘子的额头上。
只见那黄符刚一贴上，新娘子便猛地浑身一颤，嘴里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紧接着，一股子黑烟便从她的头顶冒了出来。
黑烟“！”李大胆和新郎官见状，吓得直往后躲，生怕被那股黑烟给卷了进去。
那黑烟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突然朝门口冲去。
老道士眼疾手快，一把掏出腰间的葫芦，对着黑烟猛地一吸。
只见那黑烟仿佛被什么力量给牵引着，乖乖地钻进了葫芦里头。
老道士见状，长舒了一口气，把葫芦口塞紧，转头对新郎官说道：“好了，这妖精已经被我收了。
你现在可以带着新娘子回去了。”
新郎官一听，喜得眉开眼笑，忙点头答应。
他转身来到新娘子身边，刚想去搀扶她，却见新娘子突然瘫软在地，昏了过去。
“这是咋回事儿？”新郎官吓得脸色都变了，忙转头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新娘子，说道：“无妨无妨，这妖精在她体内待得太久，吸走了她不少精气。
现在妖精被收了，她自然得昏睡一阵子，等精气慢慢恢复了，自然就醒了。”
新郎官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他忙吩咐手下人把新娘子抬上花轿，自己则跟在老道士身后，千恩万谢地把他送出了王家大院。
李大胆也跟在老道士身后，一路走出了柳河镇。
他瞅着老道士手里的葫芦，心里头直犯嘀咕：这葫芦里头，到底装的是个啥妖精呢？
老道士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小伙子，好奇心害死猫啊。
这葫芦里头的东西，可不是你能瞧见的。
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李大胆一听，忙点头答应。
他转身朝家里走去，一路上心里头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事儿。
回到家，他见媳妇正忙着做饭呢，便凑上前去，把今儿个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他媳妇一听，吓得手里的锅铲都掉在了地上，说道：“这事儿可真够吓人的。
你可千万别再去掺和了，免得惹祸上身。”
李大胆一听，忙点头答应。
不过，他心里头还是直痒痒，想知道那葫芦里头到底装的是个啥妖精。
转眼过了三天，新娘子终于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便看见新郎官正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她愣了愣，猛地坐起身来，说道：“我这是在哪儿？
咋回事儿啊？”
新郎官见她醒了，喜得眉开眼笑，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新娘子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说道：“这事儿可真够吓人的。
多亏了那老道士，要不然我就被那妖精给害了。”
新郎官一听，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那老道士可真是个高人。
等咱办完了婚事，一定得好好谢谢他。”
新娘子听了，点了点头。
她转头望向窗外，心里头还在琢磨着那妖精的事儿。
她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救过一条受伤的小鱼，那条小鱼浑身金黄，长得十分漂亮。
难道说，那条小鱼就是今儿个被老道士收进葫芦里的妖精？
她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心里头一阵难过。
她知道自己虽然被救了，但那妖精却因此失去了自由。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只觉得心里头乱糟糟的。
且说这新娘子和新郎官办完了婚事，便一起回到了新郎官的府上。
那府邸豪华气派，让新娘子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她心里头却始终惦记着那条小鱼，惦记着那个被老道士收进葫芦里的妖精。
一日，她趁新郎官不在家，便悄悄来到了后花园。
这后花园里有个池塘，池塘里养了不少鱼。
她站在池塘边，望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心里头一阵难过。
“小鱼啊小鱼，你们可知道，你们中间曾经有个同伴，被老道士收进葫芦里去了。
她现在一定很孤单，很可怜。”她说着，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正当她伤心难过之时，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响动。
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鱼竿，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新娘子一愣，忙擦了擦眼泪，说道：“你是谁？
咋会在这儿？”
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你救过的那条小鱼啊。
那日我被那妖精附身，差点儿害了你。
多亏了那老道士，才把我从那妖精手里救了出来。”
新娘子一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望着那女子，半天才说道：“那……那你现在咋会在这儿？”
那女子说道：“老道士把我从那妖精手里救出来后，就把我放回了河里。
我为了感谢你，便一直跟着你，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新娘子一听，心里头一阵感动。
她拉着那女子的手，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我现在也要走了，你保重吧。”
说着，她便转身朝池塘走去，一跃便跳进了水里。
新娘子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心里头一阵难过。
她知道，自己和这女子虽然有缘，但终究不是同类，无法长久相伴。
自那以后，新娘子便时常来到这池塘边，望着那些鱼儿发呆。
她心里头始终惦记着那条小鱼，惦记着那个被老道士收进葫芦里的妖精。
她不知道她们现在是否安好，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里游弋。
而李大胆呢，自那日见过老道士后，便也时常想起那葫芦里头的妖精。
他不知道自己当日做的是对是错，是否应该让那妖精继续留在人世间。
不过，他心里头始终相信，万物有灵，善恶有报。
那妖精虽然害过人，但终究也有她的苦衷和无奈。
这事儿过了许久，柳河镇上的人们也渐渐淡忘了。
不过，每当有人提起那场喜宴，提起那个被老道士收进葫芦里的妖精时，人们总会感慨一番，感叹世间万物之奇妙，感叹人生之无常。
而那葫芦呢，据说一直被老道士带在身边。
他时常会打开葫芦口，朝里头瞧瞧。
不过，他到底瞧见了啥，却无人知晓。
有人说，那葫芦里头是一片汪洋大海，妖精们在里面自由自在地游弋；也有人说，那葫芦里头是一片荒芜之地，妖精们在里面饱受折磨。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罢了，无人能够证实。
而那新娘子呢，自那以后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她时常会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空发呆。
人们不知道她在想啥，只知道她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条小鱼，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被老道士收进葫芦里的妖精。
这事儿，就像一阵风似的，吹过了柳河镇，吹过了人们的心头。
它留下了些许痕迹，却又很快被岁月的尘埃所掩盖。
不过，每当有人提起时，总会引起一阵唏嘘和感慨。
毕竟，这世间万物之奇妙，人生之无常，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柳河镇的人们依旧过着他们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
李大胆也渐渐地从那日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李大胆心里头总是觉得缺点啥。
他时常会想起那葫芦里头的妖精，想起她那双幽怨的眼睛，想起她在那黑烟中挣扎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当日做的是对是错，是否应该让那妖精继续留在人世间。
这事儿就像一块石头似的，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时常会找些老道士的消息，想知道那葫芦里头的妖精到底咋样了。
不过，那老道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日，李大胆去镇上赶集，路过一家茶馆，听见里头有人正议论纷纷。
他凑上前去一听，原来是在说那老道士的事儿。
“你们听说了吗？
那老道士前些日子收了个妖精，把她装进葫芦里头了。”
“是吗？
那妖精长啥样啊？
厉不厉害？”
“嗨，厉害啥呀！
那妖精被老道士收的时候，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听说她原本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不知咋的就被那妖精给附身了。”
“那老道士把妖精收了以后呢？
把她咋样了？”
“还能咋样？
肯定是找个地方把她给封印了呀！
要不还能让她继续害人啊？”
李大胆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
他转身离开茶馆，一路朝镇外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静静。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树林子里。
这树林子他以前常来，里头有不少野果啥的，他时常会摘些回去给媳妇吃。
不过，今儿个他却没有心情摘野果，只是坐在一棵大树下，望着天空发呆。
“你说这事儿整的，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他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响动。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李大胆一愣，忙站起身来，说道：“你是谁？
咋会在这儿？”
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那日被你瞧见的妖精啊。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害你了。”
李大胆一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望着那女子，半天才说道：“你……你咋会出现在这儿？”
那女子说道：“是老道士放我出来的。
他说我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他让我好好做人，别再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李大胆一听，心里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望着那女子，说道：“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还回那妖精窝吗？”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回了。
我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我受够了那种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生活了。”
李大胆一听，心里头顿时对她产生了些许同情。
他说道：“那你要不就在我这儿住下吧。
我这人虽然没啥本事，但好歹也能给你一口饭吃。”
那女子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
她说道：“真的吗？
那太好了。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李大胆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嗨，客气啥呀！
咱们都是苦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说着，他便领着那女子朝家里走去。
一路上，他给她讲了许多柳河镇的风土人情，讲了许多自己的故事。
那女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会插上几句。
回到家，李大胆的媳妇见他领了个陌生女子回来，忙问道：“这是谁呀？
咋会跟你一起回来？”
李大胆忙解释道：“哦，这是我在路上遇见的一个姑娘。
她无家可归，我就把她领回来了。
你放心，她不会害咱们的。”
他媳妇一听，虽然心里头有些不乐意，但也不好说啥。
毕竟，这家里头还是李大胆说了算。
那女子见李大胆的媳妇有些不乐意，忙说道：“大嫂，你别担心。
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我会干活儿，会做饭，会洗衣服。
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李大胆的媳妇一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说道：“那好吧。
你就先住下吧。
等以后有了合适的地方，你再搬出去。”
那女子一听，忙点头答应。
她转身去厨房忙活去了，不一会儿便端出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来。
李大胆和他媳妇望着那一桌饭菜，心里头都乐开了花。
他们知道，这姑娘虽然是个妖精，但心眼儿却不坏。
她愿意留在这儿，帮他们干活儿，照顾他们，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自那以后，那女子便成了李大胆家的一员。
她每天都早早地起床，忙活家务活。
她做饭的手艺可真好，把李大胆和他媳妇养得白白胖胖的。
村里人都夸李大胆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儿。
李大胆听了，心里头美滋滋的。
不过，他从来不敢跟别人说，这媳妇儿其实是个妖精。
他怕别人知道了会害怕，会排斥她。
他只想让她在这儿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别再受那些苦和罪了。
而那女子呢，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她只想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报答李大胆和他媳妇的恩情。
她知道，自己虽然是个妖精，但在这儿，她却找到了家的感觉。
这事儿，就像一阵风似的，吹过了柳河镇，吹过了人们的心头。
不过，却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这世间万物之奇妙，人生之无常，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李大胆一家三口过着他们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啥都不怕。
而那个葫芦呢，据说一直被老道士带在身边。
他时常会打开葫芦口，朝里头瞧瞧。
不过，他到底瞧见了啥，却无人知晓。
有人说，那葫芦里头是一片祥和之气，妖精们在里面得到了救赎；也有人说，那葫芦里头是一片黑暗，妖精们在里面饱受折磨。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罢了，无人能够证实。
而李大胆呢，他时常会想起那日的经历，想起那葫芦里头的妖精。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害怕了。
他知道，无论那妖精是善是恶，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好好珍惜这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