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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四个人自杀，都跟一个女孩有关系。
可是根据相关证据，女孩并没有犯罪。
在法院宣布的前一天，我特意登门拜访那位女孩。
“他们的死和你真没关系吗？”
李心月告诉我：“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就是我杀的他们。”
01
18年3月份，一名女子跳楼自杀。
18年4月份，一名男子服毒自杀。
18年4月23号，又一名男子跳楼自杀。
18年5月初，一名男子割腕自杀。
根据警方调查，四个自杀的人有密切关系。
而且他们自杀当场，都出现过一个女孩。
名字叫李心月。
02
我把李心月带到警局，问她为什么四个人自杀她都在现场。
李心月不安的搅动手指，可怜的望着我，向我讲述事情的经过。
“李欣然是我姐姐，那天她过生日，我这个妹妹的当然要去陪她。”
“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给她买了一个特别大的蛋糕，可是她好像不怎么高兴。”
“我刚进门，她就冲我大发雷霆，把我骂了一顿，还摔碎了一个花瓶。”
“她从小就比我强势，我都习惯了。”
“我和姐姐的关系并不好，过完生日我就走了。”
“还没走到楼下，姐姐就跳楼。”
“我其实并没有在现场，我离开后我姐姐才跳楼的。”
“第二个自杀的是我高中同学孙景和。”
“我和他很早就不联系了，是在姐姐的葬礼上碰见的他，有了联系方式。”
“他好像在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我姐姐，姐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
“他自杀那天上午，我一个人心情不好，就去了姐姐墓地，想和姐姐说会儿话。”
“没想到他也在那里，他手里面拿着一个酒瓶，我当时不知道里面是毒药。”
“他一边喝着毒药，一边和我说有多么多么的爱姐姐。”
“我安慰了他几句就离开了，没想到他也自杀了。”
“第三个人是王海，我和他也没什么联系。”
“他跳楼的时候，我正好从他跳楼那个地方路过，所以在现场。”
“只是一场巧合罢了。”
”最后一个任是李鹤凯。”
“自从那几个人出事 他就疑神疑鬼。”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害怕，就把我叫去了。”
“我其实不想去，因为我和他不熟悉，而且他还有老婆孩子，我去他家干什么。”
“可是他说不行，我要是不去他家他就自杀。”
“我怕他自杀，所以才去的，可是到了他家，他已经割腕了。”
03
把李心月送走之后，我陷入沉思。
四起自杀案件有的许多疑点。
其一，四个自杀的人有密切联系。
其，二四个人在自杀之前都曾见过李心月。
其三，五个人之间也有联系，他们都是同一所高中的学生，并且在同一个班级内。
我在得知五人有必然联系之后，首先想到了电影里面的报复剧情，简直太像了。
为了找到关键证据，我调取了四个死者家附近的监控。
观察一个月内的监控记录。
经过缜密的排查。
在这一个月时间之内，李心月并未与死者有过任何接触，包括他姐姐。
只有在死者死亡那一天，李心月和他们有过短暂的交流。
而且在双方交流的时候，还有不少的目击证人。
基本上可以确定，李心月并未和死者发生矛盾以及冲突。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我去了李心月的老家，查了他和姐姐之间的关系。
根据邻居们的描述，李心月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姐姐经常欺负李心月，父母也有虐待李心月的迹象。
但因为时间太久，无从查证。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疑罪从无。
就算怀疑李心月，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认为他有罪。
在法院开庭的前一天，我特意去探望李心月，想和他最后聊一次，了结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
这一段时间，李心月一直住在医院。
可能是因为四个认识的人相继自杀，给她造成了精神上的打击，她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
白色的病房里充斥着一种悲凉，李心月穿着病服，懒洋洋的靠在白色枕头上，手里面拿着手机，似乎正在看什么新闻。
“张警官，你来了。”
李心月把手机放在旁边，冲我微微含笑。
我站在他面前，直言不讳的问道：“他们的死和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李心月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望着我，淡淡开口。
“法律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就是我杀的他们。”
我惊讶的望着他她那张平静的脸，心情复杂无比。
她为什么会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就不怕我录音吗？
不怕我把她所说的事情当做证据移交给法院吗？
我转身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床前，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04
李心月微微侧头，脸部稍显扭曲，眼神中浮现一抹让人无法言喻的悲伤。
“为什么？”
“张警官，你体会过痛苦吗？精神上的痛苦。”
我沉默少许。
我生活在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庭，父母对我很好，妻子对我很好，工作的同事也处的和兄弟一样，没什么精神上的痛苦。
唯一的压力可能就是金钱方面，但是也不是很大。
但是我是一名警察，会处理许许多多的案件，这些案件的很多人都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精神痛苦。
眼前的李心月，显然也是一个有着悲惨命运的人。
这一点我早有所料，顺着她的话说道：“体会过，但很难感同身受，你应该很痛苦吧？”
“马上就要解脱了。“”李心月脸上洋溢着一丝欢快的笑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蓝天白云，依稀还能够听见医院外面马路上有年轻男女嬉闹的声音。
我听见她刚才的话，心里却是一惊。
“你是个聪明的警察，在最初就认定我是凶手了吧。”
我摇了摇头，诚恳的回答：“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我不会确认任何事情。”
“今天来找你，也是有几个不太明白的地方，想和你聊一聊。”
李心月清澈一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05
我从小就比姐姐优秀。
从小学到高中，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家里的活只要我能干的我都干。
姐姐成绩不好，家里的活也不干，可是父母就是喜欢她。
每次考了好的成绩，父母都骂我，甚至会打我一顿。
说什么考这么好有什么用，浪费家里钱。
反正也不会让我上大学，让我混日子就行，不要考那么好。
可是背着我，他们却让姐姐好好学习，一定要超过我。
我被打的遍体鳞伤，来了月事他们也不会迁就我，依旧让我干重活。
家里的活都是我干，要不是我还太小，他们估计能让我去外地打工。
我从那个时候起就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谁会对自己的孩子这样呢？
后来到了高中。
本来我想住校，可是父母说浪费钱，非要让我回家住。
我知道他们的心思，就是不想让我好好学习，就是想压榨我时间。
他们不会给我伙食费。
我每天中午都是饿着在学习。
晚上回家，我都是走路回去。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说起来好笑，即便这样，我的学习成绩依旧比姐姐好。
姐姐嫉妒我，恨我，我不仅比她学习成绩好，我还比她长得漂亮。
可能小的时候姐姐不太懂什么漂亮和不漂亮。
父母天天夸她是最漂亮的小孩，她就觉得自己漂亮，觉得我是丑小鸭。
可是到了高中，大家都有了辨别的能力。
学校的人都知道我比她长得漂亮，姐姐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和我就没法比了。
我记得刚上高中那几天，姐姐因为我长得漂亮，回家之后发了很大的脾气。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睡觉，她偷偷摸摸的爬上我的床，拿着一根削尖的铅笔，想要划破我的脸。
好在我醒了，我把她推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使劲的把削尖的铅笔扔向我。
父母来了后问怎么回事儿，姐姐说我欺负她。
“我想和妹妹睡在一个床上，妹妹推我。”
我都懒得解释，因为父母肯定不相信我。
父亲脱下拖鞋，使劲的扇我的脸，一边打我一边骂我是贱人。
他眼睛盯着我的睡衣，恨不得把我给扒光了。
要不是母亲和姐姐在，他肯定会把我按在床上。
父母带着姐姐离开房间，在客厅里面吵了起来。
姐姐大喊大叫。
“她为什么长得比我漂亮，我要撕碎他的脸。”
“这个小贱人，天天在学校里面勾三搭四，臭不要脸。”
母亲扇了姐姐一巴掌，冷着脸警告。
“你可以打她，可以骂她，但是绝不能伤害她的脸，他这张脸还有用。”
“你还想不想考大学了？你还想不想过有钱人的生活了？”
“她这张脸肯定能勾引一个不错的男人，到时候咱们狠狠的要一笔钱。”
姐姐知道我以后是她赚钱的工具，所以就没再对我的脸做什么。
可是在学校里面，她经常给我造谣。
说我是个不要脸的女孩儿，天天勾引男人 在外面当站街女。
还勾引自己的父亲。
说起来也是可笑。
她那么诋毁我，学校的人并不相信，反而是他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
天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男生混在一起。
除了欺负我之外，还欺负其他的同学。
高二的时候，姐姐喜欢上了李鹤凯。
为了讨得李鹤凯的欢心，他经常会给李鹤凯送一些零食，把一些好吃的藏在桌洞里面。
李鹤凯会厌恶的当着我的面，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或者分给别人吃。
那天上晚，自习，老师没有来。
姐姐居然去了讲台，当众向李鹤凯表白。
李鹤凯也上了讲台，把姐姐推到一边，大声的说道：“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妹妹。”
班级里的人嗷嗷怪叫，跟着起哄。
姐姐像疯了一般冲向我，扇了我一巴掌。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给了她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