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前段日子,我在村口干农活时,意外被一辆失控的小货车给撞倒,医生诊断我身上多处骨折,必须要尽快进行手术,否则会有极大概率落下后遗症,手术的费用大概是25000元。
然而我的女儿小晴在得知以后,竟然提出了十分荒唐的要求:“妈你再等等,先把我的房贷还了吧?否则会影响征信的。”听完她的话,我才明白这些年我的辛勤付出,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01我叫李翠兰,今年五十五岁,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丈夫十几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后,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把唯一的女儿小晴拉扯大。
靠着在家种地、外出打零工的微薄收入,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熬了过来,小晴从小就懂事,学习成绩也好,我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她身上,为的就是让她走出这个穷乡僻壤,有一份体面的生活。
她也很争气,考上了城里的大学,毕业后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几年下来,买了房,还找了个男朋友,她常在电话里说:“妈,你辛苦了一辈子,等我结婚了就接你进城享福!”
听着她的承诺,我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多年,我过得再苦再累,只要晴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今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在村口干农活,忽然被一辆失控的小货车撞倒了。再睁眼时,已是几天后,刺鼻的药味笼罩着我,病床旁是面色紧张的小晴。
“妈,你醒了!”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却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旁边的医生开口:“病人伤得不轻,骨折多处,需要尽快手术,费用大概是二万五千元。建议尽早准备,否则会有后遗症风险。”
听到这话,小晴沉默了,她嘴角动了动,最后只对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走后,小晴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她抬起头,轻声说道:“妈,现在手术不一定非得马上做吧?医生不是说过,后期康复也可以慢慢改善?”
我愣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的脸,心里发凉:“小晴,医生刚刚说了,越早手术越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坐到床边拉着我的手:“妈,我知道您担心,可我这边的房贷也快断供了。银行都打电话催了,再不还清,房子就要被收走了。”
“房贷?”我嗓子一哽,心里一片发麻,“小晴,这时候你跟我说房贷?妈现在要做手术,这命还要不要了?”
她的眼圈红了,低着头:“妈,您也知道,这房子当初买下来是为了咱俩有个安稳的地方。首付您出了十几万,现在如果房子没了,您和我住哪?”
我没想到她会用“为了咱俩”来做理由,十几年前她父亲去世时,她才六岁,我一个人靠摆摊、打零工把她养大。为让她能考上好学校,我四处借钱供她读书。
她结婚时,房子的首付是我卖了祖屋才凑齐的,后来她结婚了,房子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也曾说过要把我接过去一起住,可今天,这座房子竟成了她让我“再忍忍”的理由。
手术费的事情一直拖着,我在病床上不住地回想过往的一幕幕。
小晴小时候成绩很好,班里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六年级那年,她说想学钢琴,我咬牙借了钱给她买了一架二手的,还每天早起晚睡地摆摊,想着多赚点学费。
有一次,她站在学校的舞台上弹奏《致爱丽丝》,全场掌声雷动,我看着台上的她,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后来她考上重点高中,又一路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费昂贵,我毫不犹豫地卖掉了父亲留下的一块田地。毕业后,她没多久结婚生子,我又贴钱给她换了这套市中心的房子。那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说:“妈,这房子是咱俩的家,您以后就跟我住,不用操心了。”
可如今,我需要她帮忙凑手术费,她却只字不提房贷之外的事。
医生几次催缴费用,小晴却一次次地说:“妈,我在想办法,您再等几天。”
有一天,护士在病房打扫,我听见她小声问小晴:“你妈妈的手术费用还没交齐吗?这样拖下去很危险的。”小晴沉默了一会儿,才含糊地说:“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再等等。”
我忍无可忍,等护士走后冲她吼道:“小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妈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就这么回报我?”
她脸涨得通红,低声回了句:“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我激动得胸口发闷,“妈的命还没你那房子重要?”
她咬了咬嘴唇,回了句让我彻底心寒的话:“妈,房子是固定资产,您这手术还不一定能治好……”
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身体直往后倒。等我醒过来时,医生正皱着眉提醒她:“病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你们家属再拖下去,她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年轻护士长王瑶主动找上门:“阿姨,我听说了您的事,先帮您垫了五千元。”她的话让我热泪盈眶,“后续的费用,您要尽快解决,您的身体更重要。”
小晴回来后得知此事,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妈,别人凭什么要帮您?咱不能欠别人这么大人情。”
我冷冷地看着她:“王护士为什么帮我?因为她知道命比钱重要!”
或许是我提护士的这些话起了作用,小晴终于想办法筹来了钱,她卖掉了车,给我凑齐了手术费。
“妈,您满意了吧?我以后连出门的代步工具都没了。”她递过来一沓钱,满脸疲惫。
我一时没接,冷冷问她:“小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房贷重要,车重要,命就不重要?”
“妈!”她突然喊了一声,“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一个人供房、养孩子,还得照顾您,您让我怎么办?”
我的气势被她这句话压住了几分。是啊,她也是一个母亲,也有自己的压力。我心里明白,可依然说不出口:“可我没有指望你去过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只希望你明白,我是你妈。”
手术顺利完成,但住院期间的经历让我毕生难忘。出院那天,她匆匆把我送回家,便借口工作忙离开了。
病房里的那些画面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每一次想起她那句“您这手术不一定能治好”,心里就像刀割一般。我知道她并非坏人,可她的选择让我明白,亲情并不是绝对的依赖,而是一种需要两方共同维护的关系。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看到她发了一条朋友圈:她的孩子在画一幅关于家的图画,上面画着她和孩子,还有一幢大房子。我看着图片,不禁轻叹一声:或许在她心里,我只是家的一部分,而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傍晚,我坐在阳台,望着城市远处的天际线,喃喃自语:“人这一生,付出是为了爱,但爱的方向是不是也该有所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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