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敢一边喝酒一边说:赵七这么拽吗?我们之前还是狱友呢,几年没来往了,人家混大了。小鸡尿尿,各有各的挣钱的道啊,咱们兄弟也不比人家差啊,咋没有挣钱的门路呢?
谢大龙说:就是啊,之前就知道打架斗狠,真是傻子,也打不出来钱,得想法挣钱,还是有钱了潇洒啊。
几个人抽烟沉默,都努力想着发财的门路。谢大龙问永敢:大哥,你不是说你有几个狱友是干扒窃的吗,把他们召集过来,咱也干,这年头必须得干点歪门邪道,指望干苦力是发不了财的。

永敢说:是啊,有七八个呢,人是好召集,人是好召集,但是咱去哪偷?车站那些好地方都让关二占着呢。
谢大龙说:那也不是他家祖传的地盘,咱给他抢过来啊,大不了打,生死有命!咋办,人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咱们都吃不起饭了。
永敢想了想,说:他的势力也不小啊,咱要跟他抢地盘,冲突起来不好办,再想想其他法,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跟关二直接翻脸。
永敢问:听说咱那公安局长跟关二有亲戚,真的假的。
谢大龙说:应该是真的,不过那局长已经调走了,现在的局长可看不惯他。
永敢说:嗯嗯,那就好,我再想想吧,来喝酒。
过了几天永敢带着情人坐火车去河北看望一个狱友,此人是个偷盗圣手,永敢去找他也是听了谢大龙的话,有想法了。

火车上人非常多,也不知道啥时候,他的钱包被偷了,把永敢气的够呛,心想:老子坐火车去找偷盗高手,准备组织一个盗窃团伙,刚出门自己的钱包竟然先被偷了,这是老天要给我下马威啊!靠,本来还犹豫,现在看,这事我还非干不成了!
这时候一个女列车员领着两个外国人挤过来,两个人背着两个大背包,列车员说:来,大家让一让,给外国友人让个放包的位置。永敢丢了钱包正在生气呢,看那列车员对外国人太热情了,骂了一句:外国人是恁爹不?你嫩亲!
列车员听见了气的脸通红,想骂永敢,又怕人家看笑话,领着俩外国人去其他车厢了。
永敢从河北回来,受到赵七的邀请,参加他儿子的婚礼,永敢八年前和赵七是狱友,这几年人家发达了,他也不好意思去找人家玩,现在赵七主动邀请他,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去赴宴,顺便摸摸这几年江湖的行市,和老人新人混个脸熟。这天永敢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借了一百块钱,领着情人去了县城,婚宴是在东关一个酒店举行的,来参加的都是道上朋友,好多人永敢也认识,永敢还看到了赵七的桑塔纳,把他羡慕的不得了。

赵七也是看得起永敢,安排他和关二坐在一桌,他俩之前也认识,就是很少来往,不怎么熟,永敢看关二带着大金链子,金表,派头十足,确实有老大的气势,想想自己也是老大,来随礼,一百块钱还是找人借的,出门连个摩托车都没有,心里那个窝火啊,感觉自己都自卑,不好意思坐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