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侣错把狐妖当公主,而他不知,被他惨害得我才是真公主

言湘故事会 2025-02-07 15:08:41

我九死一生为胡笙摘得化形草那天,他转手把草药赠予了表妹。

瞧着我筋脉寸断痛苦嘶吼,他捂住了表妹的双眼,蹙眉说道:

“你生性纯真,见不得腌臜,莫要去看。”

说完,他抱起刚化形的表妹快步离开。

留我独处荒野,不得不自断一尾保命。

当晚回到洞窟,我发现洞口多了两件衣裳,并听见内里传来暧昧声响。

我心如死灰,点燃了狐王给的传讯符:

“父王,我后悔了。带我回宫吧。”

01

“你身为世间唯一的九尾天狐,本就不该与凡狐为伍。本王会派兵接你回来。”

传讯符燃尽之后,胡笙边穿内衫边从洞窟走出。

一股母狐发情的气味从洞窟深处传出。

胡笙见到我,面露厌恶道:

“你不是说为我寻药,浑身筋脉断裂了吗?怎还走得回来?”

我凭借极好的眼力,瞥到了洞窟里逃走的狐女胡柔儿,轻声答道:

“我的确身受重伤,用了秘法医治而已。”

胡笙被我身上的血腥味冲得直皱眉头,以袖掩鼻没再说话。

狐族以尾数多者为尊。

胡笙自诩高贵的五尾白狐,最是厌恶草木香以外的气息。

以往他与我交欢结束,皆要沐浴焚香,除去身体和洞窟内的味道。

但此时的他,浑身被母狐的发情气味包裹,却恍若不觉。

只一味嫌弃我伤口涌出的血腥味。

看着他不耐烦的神情,我艰难咽下喉间血水,一瘸一拐踏入洞窟。

他倏地拽住我的手:

“你身上太臭,得沐浴完才能进去!”

他力道不算重。

但我重伤后的体质孱弱,根本受不得半点力。

腕骨错位的疼痛使我霎时白了脸,胡笙嗤笑一声:

“玉九,你装柔弱是想给谁看?我可不吃这套!

“你明知我最厌腥臭,还想不沐浴就进洞窟,是不是纯心寻不痛快?”

胡笙见我没应声,加重手上力道。

硬生生捏碎了我的腕骨!

我痛得几欲晕厥,咬牙强撑着身体不倒下去。

望着他冷漠的眸子,想起了今日清晨的那一幕。

胡笙借口想褪去背部杂毛,哄得我拼死摘回了化形草。

可见到他时,得到的不是感激,而是冷然一笑:

“柔儿生来六尾,早该修成人形。能助她一臂之力,算是你的福气!”

我隐去九尾天狐的身份,全心全意伴他十载。

到头来,在他眼中竟比不过一只愚钝的六尾狐!

就连我筋脉断裂,也未能引得他半点怜惜!

我双眼发酸,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而他见我一直没应声,直接挥袖将我赶出了洞窟之外。

甩下一句:

“没将身子洗净之前,别再踏入我的领地!”

我无力望着自己一力开辟的洞窟。

记不清何时被他布下重重阵法,变为了他的所有物。

遥记当年初遇,胡笙被仇敌追赶,是我在此处救了他。

为了帮他养伤,我连夜辟出此窟。我俩在这里定情,自此便住了下来。

曾经的美好回忆化为利刃,一刀刀凌迟着整颗心!

不知站了多久,我抬头望了眼高悬的明月,正欲离去。

忽然,一瓶丹药从后方飘至我的身侧。

我回过头,瞥见胡笙的身影,险些以为自己陷入了幻觉。

相伴十年,胡笙从未主动给过我什么。

就连我受伤吐血之时,都没得到半根止血草。

如今居然给我整整一瓶疗伤丹——

这是突然关心起我,还是责骂后的补偿?

下一瞬,胡笙冷脸开口,敲碎了我的幻想:

“这是柔儿捡来的丹药,我怕有毒,你试吃无碍后我再还给她。”

听到这无情话语,我身子一颤。

丹药顿时被碰翻在地。

02

胡笙亲手捏碎了我腕骨,却责怪我没及时接过药瓶。

他将我的孱弱表现视作挑衅。

强逼我跪了整整一夜。

我在天亮时晕厥,再醒来时,已至黄昏。

洞窟前聚满了妖精。

我从树丛间爬起,听见几只路过的狐女说:

“胡柔儿真是好命,修不出人身,还能托表兄胡笙摘取化形草。”

“我怎听说那草药是野狐狸摘的?”

“野狐狸?莫非是胡笙身边的……啊,这岂不是借花献佛的勾当?”

“嘁,还不是野狐狸自找的!她心甘情愿为人做嫁衣,又能怪得了谁?”

来白狐族待了十年,胡笙一直未向族亲介绍过我。

故而她们口中的野狐狸,指的便是我。

我脸色苍白,低声询问她们来这里作甚。

为首的狐女语气不屑:

“自然是来参加柔儿的喜筵。

“胡笙为贺柔儿化为人身,大摆宴席,邀了不少族亲来庆祝呢!”

被她用讽刺的目光盯着,我身体一僵。

十年前,和胡笙定下终身时,我曾劝过他设宴款待族亲。

他推说不喜喧闹,回绝了我的提议。

我去年过生辰时,央求他介绍友人与我认识。

他抓来几只未开智的野兔,随意打发了我。

可现下,胡柔儿只是凭借我摘来的草药修得了人身。

胡笙却大包大揽办起了喜筵!

我心尖滴着血,抬脚迅速离开此地。

日落后,胡笙携着胡柔儿在溪边找到了我。

他身披红裘,冷声道:

“你不来宴席帮忙,倒来这里躲清闲!

“凤尾鸟不够了,速去猎几只回来。”

红裘配红衣,他俩站在一起,似极了一对璧人。

而我,陪伴胡笙十载的“野狐狸”,那株化形草的真正主人。

不仅未能在宴上得到一席之地,还被当作了奴仆使唤!

我心寒不已,艰难地扯动嘴角:

“昨晚跪了一宿,我实在没力……”

胡笙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怜惜。

可随即,他瞥到我采来疗伤的灵草,讥讽一笑,打断了我的话:

“别装可怜,你不是还有本事采药吗?再不济,也有那劳什子秘法。

“纵是断筋绝脉都能自救,又岂会在意这点磋磨!”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

十年间,我为他出生入死多次,九条尾巴断得只剩一条!

纵使他不知我九尾天狐的身份,但也应当知晓,每种秘法催动皆会付出巨大代价!

他只念叨我能续命,却半点不去深思我为此需付出什么!

“我寻不到凤尾鸟。你找其他精怪帮忙吧。”

我彻底失了耐性,抛下他俩快步离去。

直至深夜,前来庆贺的白狐们才渐渐散去。

胡笙瞧见我回到洞窟,目光似水寒凉。

“你还知道回来?

“身为我的妖侣,却在遇事时临阵脱逃,你还有何脸面见我?”

胡笙的语气很是咄咄逼人。

我垂眸望着自己刚愈合的手腕,轻声道:

“我身体不适,现在才好。”

他目光落在我的手腕处,眼神微动,似记起了什么。

很快,他脸上又浮起厌恶神色:

“只是轻轻一捏,哪能弄伤你?为了讨我愧疚,又使这种下贱把戏!”

我忍受着胡笙脱口而出的贬低。

这么多年,他已习惯对我说一不二,不在意我的疾苦。

连我每次受伤后惨叫,都被视为引他羞愧的把戏。

所幸,我已经醒悟了。

只要再等上几日,我便能被父王接回,从此远离凡俗痛苦!

见我没回应,胡笙一怒,再次攥紧了我的手。

我闭上双眼,意料之内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正值诧异之际,胡笙忽然笑了起来:

“罢了,这次暂不与你计较,免得你又装模作样摆出副受伤姿态。

“那样,柔儿要的天晶石,便没狐狸能为她采来了。”

03

“天晶石?”

猝不及防听到此物,我下意识念出了声。

不知胡笙为何突然提及,唯有天狐一族才可佩戴的晶石。

难道,是他猜出了我的身份?

“方才我在宴上听闻,天狐族狐王派了兵将寻找失踪的公主。”

胡笙压低声音,眸光亮得似火:

“柔儿乃我姑母收养的野狐。天生六尾,姿色无双,若她不是天狐公主,还有谁能是?”

我愕然无话。

真正的天狐公主在他身边待了十年!

他却丝毫未觉,反而认为那愚钝的六尾狐才是公主!

我的表现落在胡笙眼里,成了无声的抗拒。

他与我眼神对峙了几息,第一次败下阵来,软了声音道:

“只有拿到天晶石,柔儿才能召来天狐将领。

“我是她表兄,你是我妖侣,若柔儿真能回归族群,我俩也能沾光不是吗?

“玉九,天晶石唯你能够采到。我步步筹谋,一切都是为我俩好。”

我用目光描摹着胡笙的眉眼。

他已经很久没对我这般温柔。

只可惜,如今的我,已经不稀罕!

我未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摇头拒绝道:

“天晶石所在秘境太过凶险,你另请高明吧。”

说罢,我绕开他打坐休憩,再不理睬。

深夜,我被一阵窸窣声吵醒。

一睁眼,发现胡柔儿进了洞窟深处,正被胡笙揽入怀中。

胡柔儿察觉到我苏醒,慌张推开胡笙,红着脸解释道:

“玉九姐姐别误会,我们只是……”

胡笙向前一步护住她:

“柔儿刚学会化形,还不适应,这才来找我讨教经验。

“玉九,你知道我的脾性,莫要怀疑我们,自找不痛快!”

胡柔儿点了点头,顺着胡笙的话娇柔道:

“说来还要多谢玉九姐姐的化形草,柔儿才能修成人身。

“有时候真羡慕姐姐修炼从无瓶颈,不像我空有六尾资质,却什么都学不好,全靠表兄为我操心。”

说完,她羞涩一笑,又朝我问道:

“姐姐如此聪慧,该也是六尾狐狸吧?”

对于这明晃晃的试探,我没接话。

倒是胡笙宠溺一笑,抬手轻刮胡柔儿的鼻子:

“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化过原形,想来是尾巴不多的。

“再者,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柔儿一般的六尾狐?”

他俩旁若无人地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

我面无表情,刚要开口,胡笙就甩下句“我送柔儿回去”。

牵起胡柔儿离开了洞窟。

次日清晨,我醒后想起最近未与父王传讯,忙去寻了储物袋。

奇怪的是,袋里包括传讯符与天晶石在内的宝物竟通通消失,不知所踪!

未待我想明白此事,就有不认识的小白狐跑进洞窟,大喊:

“野狐狸,胡笙中毒了!快跟我前去救他!”

我脑袋发懵。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小白狐拖着一路狂奔,来到了一座山谷前。

“胡笙捕猎时不慎染上了情花汁液,急需……”

小白狐神色焦急,边说边带我走近山脚。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我就见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胡柔儿双颊酡红,靠在胡笙怀里与他接着吻。

他俩吻得如痴如醉,不一会儿便半褪了衣衫。

露出一片春光。

小白狐呆滞几息,连忙背过身去,小声安慰道:

“野狐狸你别难过,他只是中了情花之毒,迫不得已才……”

我听进小白狐的话,直勾勾盯着胡柔儿身旁洒落的衣衫。

衣衫腰侧,一枚晶莹剔透的天晶石正闪闪发亮!

那是属于我的天晶石!

怎会出现在胡柔儿身上?

胡笙被小白狐的话音惊动,抬头瞧见我的刹那,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条线:

“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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