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奸近杀”真的是真理!1995年临沂特大杀人碎尸案侦破始末

源玮聊过去 2023-12-18 16:35:05

编织袋中的碎尸共4块,分别是尸体的右手、右脚和左右大腿。经法医现场勘察认定,这是一起杀人碎尸案无疑。

连夜对死者张淑义的妻子崔广兰询问,结果被解除了作案嫌疑。

吴兴花杀死张淑义之谜终于解开

1995年11月1日7点40分,山东省临沂市临沭县公安局接到南古派出所副所长报案:今晚7点20分接到徐埠前村支部书记报告说,该村农民朱沛时在村东耕地天晌时提桶到二号机井打水给拖拉机加水见井里漂浮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编织袋。他急忙喊来同村村民徐敏有俩人出于好奇心将袋子捞上来打开一看里边装有是牛肉,是小偷吃剩了扔下的。俩人便一面闲聊一面解开了扎绳,但见一只干瘦的人脚露了出来。“啊呀,是人脚!”两人捂着鼻子,拔腿就跑了……

接到报案后公安局刘副局长和刑警大队蔡大队长,带领十名干警火速奔向现场。现场位于327国道南两华里徐埠前村东2.5华里处,机井以西距南北方向的白泉南公路仅3米。编织袋中的碎尸共4块,分别是尸体的右手、右脚和左右大腿。经法医现场勘察认定,这是一起杀人碎尸案无疑。

在对发现人进行详细了解之后,干警们连夜对周围8个村开展工作。为加强侦破工作,11月2日公安局成立了“11·1”特大杀人碎尸专案组。为及时解决技术难题,市局法医刘玉民带员前来助战。专案组共分指挥组、现场勘察组、物证寻访组,和调查走访组。 找全尸块、拼凑完尸,还死者的真面目。搞清死者籍贯,这是破案非常重要的第一步。

农民朱沛时打捞出的第一个包装袋上印有“普通硅酸盐、临沂东芝实业开发公司”字样。上午十点半干警们从第二号机井内捞出第二袋碎尸有7层包装物,一层印有“山东临沭化肥厂”字样二层印有“香港”字样。三层是一黑色塑料编织袋,四层印有“江苏盐业公司”字样。最后三层为透明塑料袋,袋中有一块三、四十斤重的灰青石和一人体躯干。从生理特征看,死者系男性。内脏已高度腐败,法医进行尸检。两次共打捞出5块碎尸,局部干枯皆呈焚烧状。随同尸体躯干打捞出来的还有蓝色机织毛衣、白色衬衣、藏兰色裤子和印有“临沂半程高中针织厂”字样的绿色内裤。后来在二号机井内,再没有打捞到任何东西。

11月3日干警们对现场周围18眼井逐一进行打捞,哪怕一块瓦片一个瓶盖也都要再三甄别。他们明白每捞出一个物证,都是降伏犯罪分子的利器。每一件有价值的物证都能使侦查工作化繁为简、有的放矢,大大提高工作效率。下午4时在三号机井里,捞出蓝色工作服、黑色皮鞋、有鸳鸯图案的袜垫、钥匙等物品。经勘察认定,此物品与第一袋捞出的衣物吻合系死者生前所用。

市公安局法医刘玉民通过毛发检验、血型化验、趾骨联合面愈合特征等技术推断,对尸体碎块初步作出结论:五块碎尸体系一人尸体,死者系男性。最佳年龄为30岁身高约为1.6米,死亡时间半年以上。由于尸块缺头少肢,抛尸现场位处交通要道加之物证涉及面广侦查工作进度缓慢。2天过后,尸源查找仍无线索。无头尸,变成了无“头”案。

究竟无头尸家在哪里?

在勘察现场的同时,物证查找工作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物证寻访组在韩村镇张蔡庄找到了坠尸灰青石的出处,在韩村兽医站查实了黑色编织袋系进口鱼粉包装袋。侦查员们查遍现场周围4个乡镇的10多家供销社,唯有南古镇供销社出售过与死者穿的相同的绿色裤头。同时专案组查遍县直8个工厂,最后在县造纸西厂找到了与现场相同的工作服。至此现场涉有的绝大部分物证,先后在本县查找到了出处。 由此排除了外地人作案抛尸的可能性,认定本县人作案的可能性极大。

11月4日专案指挥组根据现场勘察得出的结论,将排查区域扩大到9个乡镇270个村庄。对所有外出及失踪人员的体貌特征、去向,及外出时间等项目一网拉清。事物的发生总是对立统一的,既有山穷水尽、必有柳暗花明。就在11月4日下午,三中队干警在店头乡发现了重大线索:店头派出所王所长反映,该乡东八里村有2名失踪人员。其中一名叫张淑义、年龄30岁,身高1.65米于94年失踪。

经走访调查张淑义兄弟5人他排行老三,去年古历9月失踪其妻崔广兰回娘家西八里巷居住。干警们加大了对张淑义家庭情况的排查细目,但崔广兰的母亲讲崔广兰已于5日前去青岛打工。女婿张淑义失踪前,曾穿过一件蓝色机织毛衣。村中知情人反映,张淑义计划9月20日和本村魏云去东营拣破烂。失踪的那天晚上,跟村里的武宜川一块走出家门。张母反映儿子曾跟本村的武宜刚,换过一件蓝色工作服。张淑义的五兄弟媳也证实,现场打捞出的那双带鸳鸯图案的袜垫与嫂子崔广兰为张淑义做的那双一模一样。晚上,三中队几名干警带着这诸多信息回到公安局。

11月5日付局长带领40余名干警,去东八里巷进一步开展工作。村民魏云说,他去年跟张淑义订好9月20日去东营。20日早当他带行李去叫张淑义时,其妻崔广兰说张昨夜末回家。村民武宜刚反映:94年9月19日晚他和张淑义从张淑义家出来后在大街上玩了一会便回家了。张淑义买了香烟后,约在9点多钟出了代销店向东走去说是回家睡觉。经武宜刚辩认现场打捞的蓝色工作服是他92年在县拔丝厂发的,93年麦收时被张淑义要去。干警们又将打捞的钥匙同张淑义家的钥匙相比对,尽管现场上的钥匙锈迹斑斑但是上面“五星”牌字迹清晰且齿牙完全一样。

综合以上信息认定死者就是张淑义,至此案件有了重大进展。按照正常思路,此案为奸妇害亲夫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张淑义失踪后,其妻崔广兰既不报案又不着急也不查找而是心无二事长期住在娘家。且于案发的11月1日外出青岛打工,其疑点自然很大。11月6日凌晨3时侦查员赶赴青岛,将崔广兰带回临沭。连夜对其询问,结果崔被解除了作案嫌疑。

崔广兰的嫌疑解除后,无头尸仍是个“无头案”。在案情分析会上为克服干警的急躁情绪,局领导要求大家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地观察分析案情。明确提出要进一步围绕死者的为人、家庭等情况进行排查,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疑点尽早发现犯罪线索。从死者的家庭看,死者婚后夫妻感情冷漠其妻崔广兰多次提出离婚。死者生前曾伙同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偷偷摸摸,与村中多名妇女有暖昧关系。参战干警开动脑筋,千方百计将一个个嫌疑人逐一排除最后侦察视线集中到张二孩身上。

张二孩名叫张凤军系死者生前的好友,两人臭味相投常常结伙偷鸡摸狗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张凤军之妻吴兴花,与死者长期有不正当关系。死者失踪的晚上,从代销店到其家(大约有三、四百米)张凤军的家是必经之地。死者次日外出前,很可能找吴兴花寻欢。再者张淑义失踪后张凤军便带其妻去连云港居住,95年春又搬到南古寨东村的岳父家居住。

更重要的疑点是,死者被害的第一现场在东八里巷距2号机井约20华里之遥。案犯如不熟悉现场,前来抛尸的可能性很小。而住在岳父家的张凤军距抛尸现场只有2华里,抛尸现场对他来说是了如指掌。通过点线面综合分析,推断张凤军有重大作案嫌疑。

11月6日四路干警对张凤军夫妇采取行动,一路直奔寨东张凤军岳父吴福顺家查找其他三路分组到张凤军20余家亲朋好友处查找布控。干警们到寨东村吴福顺家时,吴福顺和老伴钟士莲异口同声说张凤军和女儿已于11月4日回老家。干警们火速赶到东八里巷通过访问和观察,张家中毫无住人的迹象。为防止张凤军金蝉脱壳,几名侦查员在吴福顺的家守候。晚7时2名侦查员加大了对吴福顺、钟士莲的讯问力度,利用他们口供前后矛盾步步穷追不舍迫使他们交代了知情经过。

原来94年10月23日夜吴兴花将张淑义杀死后,失魂落魄地窜到娘家告之父母。次日吴福顺将在连云港打工的张凤军,叫回处理尸体。95年11月4日晚两犯在吴福顺、钟士莲的护送下,逃往新疆库尔勒市哈拉玉宫乡汉族一队吴兴花的二舅钟广义家。

11月6日子夜局长派三中队副队长等人,连夜赴徐州乘火车前往新疆执行抓捕任务。11月11日三名同志经5天4夜的长途跋涉,到达了新疆巴音郭椤自治州库尔勒市。该市公安局大力配合,当即安排刑警大队一中队指导员协助抓捕。

该自治州下辖一市八县,此地聚居着蒙古、维吾尔、回、哈萨克等几个少数民族。库尔勒位于天山南麓海拔2600余米,南靠塔里木盆地与我国的第一大沙漠——塔克拉玛干紧相毗邻。巍巍雪山、茫茫戈壁,桑塔纳车在数百里不见人烟的戈壁滩上穿行。到达哈拉玉宫乡的当天中午,他们便紧张地投入工作。

为了克服语言障碍,他们深入到汉族一村连续3天进行明查暗访但没有任何结果。在吴兴花的二舅钟广义家里,也没有发现二犯的行迹。工作艰难困苦,干警心急如火。几个人作了认真分析,莫非二犯搭错了车还是途中下车去了别处。11月14日追捕干警改变了方案,轮流守候库尔勒火车站。在不得吃喝的情况下又是三个昼夜,仍是不见二犯的踪迹,

11月17日抓捕干警再作分析,认为二犯即使上错了车也该到了。难道他们到达钟广义家后又转移了地点不成?于是他们分成两组骑自行车下乡进行侦察。功夫不负有心人,11月19日在汉族二扩得到信息:11月19日晚掌灯时分,有人看见一对青年夫妇。携带一名约六岁女孩从汉族一村钟广义家的巷子口走出来,女的手里挎着一个蓝色牛仔包。

为了核实信息的真伪遂将信息反馈到临沭县公安局,副局长再提审吴福顺证实了张凤军夫妇潜逃时确实带有一蓝色牛仔包。九个日日夜夜的工作总算没有白费,张吴二犯11月9日确实到过钟广义的家。

11月20日上午干警们找到钟广义,经过政策教育终于承认张凤军、吴兴花携女来过但确实不知二犯杀人之事。当天下午干警们在钟广义的带领下返回库尔勒,在吴兴花的六姨家将惊魂未定的吴兴花擒获。经审讯吴兴花,得知张凤军已随其六姨夫去了千里之外的阿克苏。11月22日三名干警在维吾尔族干警阿江的带领下,将张凤军捉拿归案。

11月30日抓捕干警押解2名案犯胜利返回临沭,此次抓捕历时25天行程2万余里。至此,轰动一时的“11·1”特大碎尸案基本上侦破。张凤军、吴兴花被带回临沭后,为彻底搞清案情审讯人员立即加大审讯力度吴兴花杀死张淑义之谜终于解开。

吴兴花交代婚后丈夫经常外出给她留下难耐的寂寞,便与村中好色之徒张淑义勾搭成奸。在一次次的苟合中,吴兴花终于烦腻了。94年古历9月19日晚,张淑义找吴兴花想再次云雨吴兴花不从。于是发生了口角,张淑义恬不知耻地对吴兴花说:“别以为我稀罕你,算着你我都玩了很多了。”一句话激怒了吴兴花,她摸过锤子趁张不备狠狠朝张淑义的头砸去……

吴兴花砸死张淑义后,连夜窜到娘家告之父母。次日父亲去连云港叫来张凤军,夫妻俩合计匿尸于麦缸尔后在室内挖坑掩埋。95年秋因散发恶性臭味,夫妻二人又扒出尸体泼上煤油焚烧。因尸体难以烧透,夫妻二人就用刀将尸体分割成八块分装抛尸。11月4日晚二犯潜逃时才将家中未抛完的尸块、头颅和左右上下肢埋于郯城县李庄镇一干渠边。

公安干警驱车前往,挖出了抛尸袋。这具无头无四肢的尸体,终于拼凑成了一具完尸。至此,此案侦查阶段就彻底结束了。

纵观此案,它至少给人们以下几点启示。第一,是一个放荡的“淫”字诱发了此案。这再一次证明:古人云“奸近杀”是千真万确的真理。第二,罪犯违法犯罪后应及时向执法机关投案自首。吴兴花如果及时投案自首,她的丈夫张风军、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至于进监狱坐牢。如果张凤军及吴福顺老俩口及时给吴兴花指明自首之路,吴兴花的罪责也会得到减轻。第三,吴兴花、张凤军在受审讯时都顿足捶胸悔恨是自毁了家庭但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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